(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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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在赐予,白玉堂唇角一勾,桃花眼一眯,一抬腿膝盖就重重顶在他小腹上,赵爵吃痛不禁弓起了身子,又被白玉堂牢牢压住肩膀,“——全、部。”
赵爵抬眼看着他,一面喘息,一面却是带笑,“好、好,够狠,不愧是她的儿子……”
“少废话!”匕首又逼近一分,割破些许皮肉,几缕血丝蜿蜒而下。
“她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够聪明,也够狠心,在你哥哥才三四岁的时候就忍心离了他,来我的身边。那时才是82、或者83年,她刚刚入行,还只是宋氏一个小头目手下一个跑腿的……”
“说重点!”
“重点?哈重点就是……她一步一步地从最底层走到我身边,用六年时间证明了她有多么优秀有多么能干,然后在一次任务里从我身边彻底消失!”赵爵的神情又开始渐渐地狂乱,那些绝对不算美好的回忆让他再次深陷而不可自拔,“我以为她死了,可是两年之后,却有人告诉我她不但没死,反而、反而……”
赵爵的身体颤抖起来,有些散漫的目光渐渐聚焦,看向白玉堂,似乎从这张熟悉的脸上看到了那些让他充满恨意的过去,“我再次看见的她时候,她怀着你,带着你哥哥,和白毅在公园里散步……哈哈,多么和谐多么美好!我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来到我身边就是为毁了我和我的基业!哈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
白玉堂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曾经经历过这些,他也无法想像,记忆里那个温柔干净的女人是如何在那样一条肮脏血腥的路上前进,在那最深最深的黑暗里,去寻求光明。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为什么两年来宋氏多个分部都被警察端了,为什么很多骨干都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抓了……哈哈,竟然是她,竟然是她!”随着这一声话音的猛然拔高,赵爵突然用力一挣,一把抓住白玉堂本已被刺穿的右肩,狠狠一按,将他已经止血的伤口再次撕拉开,另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后推去。
白玉堂一个不防,右臂吃痛顿时无力,被他推得向后连退两步,一个踉跄,两人一时都平衡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
于此同时的大厅里,那领头之人正小心地将脸上的面具揭下——欧阳春。
将面具随手扔掉,欧阳春扭了扭脖子,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五官,看向大厅的某个角落,“狐狸,别装了。”
话音刚落,大厅左侧就一阵骚动,一个人猛地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四周几人一脚踢翻,不等旁边的两个特种兵开枪,抬头说了一声“自己人”,随即从腰间掏出两副手铐,咔咔几声,将踢翻的几个两两相背拷在一处,而后直起身子——正是老四。
然而这“老四”必然不是真正的老四,在附近人惊愕的目光里,他伸了个懒腰,斜睨着他们一声冷笑,交代了一声“这几个要看紧”,随即抬手在自己的下巴处摸索一阵,缓缓揭下了一层面具,不是那黑透了的狐狸智化,又是何人?
大厅众人或惊或骇都不在展昭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一边闲闲看着,一边再次打开了通讯器,“零零,我是零七。”
“收到,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大厅里局势已经掌控,可以派后续的人来接收了。”
“好。”
“那个……还有,盟书的事怎么样了?”
通讯器里的声音一顿,“你不用管。”
“你派玉堂去的?”
“做好你分内的事!”
“我分内的事已经完成了!这边欧阳狐狸大丁小丁都都在用不着我!”展昭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引得四周目光汇聚,他瞥了一眼打回那些探寻的目光,压低了声音,咬牙道:“你最好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否则,这世上可没地方买后悔药!”
通讯器那头沉默了片刻,又或者沉默了很久,久到展昭的耐心几乎耗尽几乎要不顾场合地骂出声来,丝丝的电流声传来,那头,白锦堂的声音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我们失去联系了。”
通道门口,钟雄安静地站在大厅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神情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突然面前生风随后衣领被人一把拽住,“赵爵呢,你们是不是抓了什么人,他在哪儿他怎么样了,告诉我!”
钟雄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明显已经有些失控的年轻人,脑子也有些迟钝,“啊,是……”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是捉了一个,在赵爵书房里,墙上有个暗门,上去是个小阁楼,他受了点小伤,我亲自搬他上去的……”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三分恨七分急的“该死”,自己被人一推,站稳抬头时,那年轻人衣袂生风,转眼已没了踪迹。
☆、第二十八章 破晓
赵爵将白玉堂重重压住,一手按住他的手腕让他无法挥刀,一手卡住了他的脖子,膝盖屈起压在他的小腹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手里的力道一分一分地加大,“事情就是这样,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或者,我直接送你去见她,让你当面去问,嗯?”
白玉堂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眉头紧紧皱着,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喉间的力道越来越大,他用力地仰着头,喘了口气,轻哼了一声,“你怎么不去,当年,不是你下令杀她的么!”
赵爵一怔,仿佛被人击中内心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身子微微颤抖,“是啊、是我……”他看着白玉堂,又或是透过白玉堂看到了另外的人,眼神有些空茫,“我怎么能留她,怎么能……她背叛了我,她背叛了我我怎么能留她!”
“背叛?她从未真正忠心于你,又何谈背叛!”
“我不管!她骗了我那么多年,还带走了宋氏最机密的情报,我若不杀她、若不杀她……”
白玉堂看着他愈发恍惚愈发迷乱的模样,趁着他手上力道渐松,大口大口地喘息,积攒着体力,同时手中短匕小心地调转着方向,“她盟书在手,若不夺回,你就完了,是吧?”
“哈、盟书……不错,我有我的基业,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赵爵目光一厉,卡住他喉咙的手猛地收紧,“你来,就是为了那个盟书吧?”
“咳、咳咳,是……”白玉堂呼吸不畅,涨红了脸,强撑着道,“你多行不义自掘坟墓,爷就送你一程!”
“凭你?哈哈,你们计划再周详又怎么样,你们控制了庄园的安保系统又怎么样!你以为万无一失尽在掌控,却没想到我的书房卧室四周安装了独立的闭路系统,你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上任我宰割!”赵爵的情绪几乎失控,他近乎疯狂地笑着,死死压制着白玉堂,看着他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微阖的眼,报复的快意铺天盖地,占据了他全部的理智,“——现在,还有什么问题么?”
展昭飞奔在偌大的庄园里。
他还记得路,刚才他就是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赵爵跑进去,然后带了钟雄下来和大队会合——他现在十二万分的后悔,为什么不在刚才乘胜追击去将赵爵擒了,而要放任他进去,自以为那是笼中之物不在于那一时半刻,却没有想到竟把白玉堂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他若有事、他若有事……大踏步地冲上三楼,展昭看见走廊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抬眼看向那扇明显不是人力能够撞开的门,再次打开通讯器,“我在三楼,有扇门,玉堂和赵爵都在里面,打开。”
那头很快回了一声“稍等”,展昭喘息着缓缓走近,抬手触摸着那厚重的钢铁,感受到冰凉的触感侵袭他的全身。
“这门没有控制开关,我打不开!”
“问题、当然有……”白玉堂费力地呼吸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声音嘶哑得好像随时都会断裂。
赵爵闻言手上略松了些,神情不屑,仿佛在看一场垂死的挣扎,“还有?哈,说来听听。”
“你为什么,还要杀猫儿的父母?”
赵爵一怔,“猫儿?”
“展昭,”手中的短匕缓缓握紧,“他姓展。”
“展……”赵爵眯了眯眼,似在回忆着和它相关的一切,“哦,他们啊,我想起来了,呵,当年他们和你父母一起,指挥着对宋氏的围剿,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不是么?”
“是啊,先下手为强,话是不错,但是你知不知道……”声音低了下去,他微阖眼帘,气息渐弱似是有些不济,赵爵见状眉头一皱,心里一阵恍惚,似是不忍这与心爱之人七分相似的面容上出现这样的神情,压制的力度不自觉地松了些,“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知道什——啊——”
手腕突然一阵剧痛,赵爵失声叫了出来,就见自己按住白玉堂手腕的左手手腕被他手中匕首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顿时鲜血涌出将地上的酒红染得更深。在他吃痛无力的刹那,白玉堂左手扬起重重一拳打在他胸口,同时猛一挺腰,赵爵再也压不住他,手一软,身子便向左翻去,白玉堂没有再给他喘息的机会,翻身追上左肘竖起重重击在他身上,力道之大几乎可以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
赵爵张大了嘴一声嘶哑哀鸣,近在咫尺的死亡终于让他惊骇,而眼前的白玉堂却似乎变成另外的一个人,眉眼温和神情宁静,谈笑间与他共同描绘着宋氏的极盛,又在转瞬里一手导演出帝国的衰亡。
幻觉亦或是回忆让他心里得到刹那的安然,但下一刻心口却是一阵刺痛,那短短的匕首被人毫不留情地刺入心底,一片血色中他看清眼前的白玉堂,眉眼锋锐如剑目光凌厉如刀,不带一丝犹疑地抬手将匕首拔出,带出的鲜血溅上他如玉的脸颊,平添出三分妖异。
“妈妈一定告诉过你,”他目光中有恨意,也有怜悯,短匕缓缓地移向他脖颈,薄唇缓缓开口,声音冷然如冰雪相击,“多行不义——必、自、毙!”右手抬起、划过,如被逼到悬崖的战士纵身一跃般决绝,鲜血滴落露出原本雪亮的锋刃,在灯光的反射下,有如火焰燃烧,焚尽一切。
大股的鲜血从颈动脉流出,赵爵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气声,血沫堵住了气管,亦有大口的浓稠从嘴里溢出。他的眼睛里倒映着墙上女子温柔的侧脸,可是那些本就不属于他的温柔岁月,终究早已离去,而他自己,也终将消弭。
血色之后,黑暗铺天盖地,世界归于沉寂。
“打不开?什么叫打不开!”君子风度处变不惊什么的都见鬼去吧,展昭一脚踹在那扇门上,对着那头的蒋平吼道,“我不是已经植入了病毒你已经完全控制了这房子么!”
那一边,蒋平额上已然见汗,紧紧盯着屏幕,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我不知道,系统上根本没有这扇门的存在!”
“开什么玩笑……”展昭咬牙,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目光飞快又仔细地察看过这扇门,“门上是密码锁,能破译吗?”
“这玩意儿根本没有和整体网络连接,破译的工具大丁小丁他们有带……”
屏幕前的蒋平还在尝试,一旁的白锦堂目光空空地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平面图,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唇角紧紧抿着,如一张已到极限的弓。
白玉堂大口地喘息,刚刚的击杀虽然只在电光火石的一刹,但却消耗了大量的心力体力,他右肩的伤口又开始出血,身子因失血而倍感无力,头脑也是一阵阵的晕眩,双手撑在地上,看着身下双目圆睁明显死不瞑目的赵爵,胃里翻腾心中作呕,正要起身走开,忽然,在这一片死寂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小的声音:“嘀、嘀、嘀……”
心头大震,脑海里立刻想起当初展昭杀屠善时候遭遇的,毫不犹豫地,朝书桌的方向就地一滚,刚刚到达那书桌的侧面,身后就传来“轰——”的一声大响,血腥的气浪打向他的后背将他瞬间击飞,重重地撞在墙上,又跌落在地。
不算太远的门外,瞬间仿佛有隐约的震颤。展昭似有所觉豁然抬头,微微瞪大了眼看向那扇门,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质这扇阻挡了他们分割了生死的门早已融成一汪铁水。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好像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不再理会通讯器里传来的蒋平三分自责七分焦急的喃喃自语,展昭退了两步,最后看了那扇门一眼,转身又朝楼下跑去。
“咳咳,咳咳……”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白玉堂睁开眼睛,张口却咳出血来。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不用去看也知道是一副怎样的场景。有什么东西挡在面前,白玉堂一面撑着身体坐起来,一面将它翻过来,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