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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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静静地不说话,任由这个男人将自己抱得紧紧的,闻言眼里闪过微微的愣怔,随即露出一丝了然神色,沉默了一下,略歪了歪头,脸颊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耳垂,轻轻一笑,“笨猫……”
缓缓抬手回抱住他,白玉堂将下巴枕在他肩头,微微眯了眯眼,低低地笑,“真是呆猫,五爷哪有那么娇贵,非得你守着陪着?”
完全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这倔强耗子实在是……展昭恨恨咬牙,“你这没良心的……嘶——”话未说完,腰上便猛地一疼,被人狠狠拧了一下,展昭身子一抖不禁松开怀抱,就看那使了坏的白耗子在黑暗中笑得一脸灿烂,晶亮的眼睛眨啊眨的,“手滑了。”
于是展昭再也狠不下心,敛眉一叹,嘴角也不由得浮上一丝笑意,“你啊……”半是无奈半是宠溺,细细看着他,虽然这黑暗中也不知他究竟能看清什么,“这么精神,看来身体是没问题了?”
“能有什么问题?”白玉堂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呛了几口水么……”
“那为什么到今天才醒?”
“我怎么知——诶诶诶,不对,你不是在训练么,怎么会知道?”
展昭一愣,脸色略僵了僵,似是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额角一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白玉堂见状浅浅地蹙了蹙眉,眼神古怪地上下瞄着他,心念闪处已经隐隐猜到,眼底掠过一丝诧异和隐隐的喜悦:“你昨晚也……来过?”
“咳,玉堂……”被发现的展昭无奈扶额望天,挫败感顿时直线上升,“你别那么聪明好不好我压力很大的……”
白玉堂“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肩膀抖个不停,笑声清越,似让这黑暗都多了一分光彩,“猫儿啊猫儿,你还真是……”想了想,没找到合适的词,心里反而被浓浓地涂上了蜜糖一般,歪了歪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眼底掠过一丝戏谑,斜斜地一挑眉梢,微微倾身凑近了些,靠近了他的耳边,气息细细的、轻轻的,若有若无地喷在他的颈窝,声音里满是无辜,“喂,我们这个样子,算不算……偷情啊?”
展昭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耗子……这小耗子……敢不敢再勾人一点啊摔!
捉弄到猫的耗子笑得全身都抖了起来,重重往后面床上一靠,桃花眼微微眯起,眸子在夜里粲然若流光,“呆猫。”
展昭觉得,被调戏到这个份上若还不做出反应,那才是真正地呆猫,于是他很果断地伸出了爪子,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这不知收敛的勾人耗子留下一点小小的教训,才刚刚碰到他的肩膀,就听“嘶——”的一声,吓得他立马不敢再动。
黑暗中他的脸色看不分明,只是捂着左肩又往后缩了缩,“……疼。”
展昭顿时心疼了,放软了声音,抬手将他右手握住拉下来,“是被子弹打中的?”
白玉堂闷闷地“嗯”了一声,“虽然是橡皮子弹,但——喂你干嘛!”
展昭默默地停下刚刚碰到他领口的手,几乎挂上了一头的黑线,“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顿了顿,温润的容颜突然就染上了一分邪魅,略一垂眸,便逼近了那人,声音被刻意地压低,还带着微微的沙哑,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喷洒在他的面颊之上,“呐,你以为……我会干嘛,嗯?”
脸颊毫不意外地烧了起来,白玉堂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是被那床给挡住了退路,只好别过头转过眼睛,目光却是游离不定,“你、你敢干嘛……”
“哈,”展昭被他的模样彻底逗笑,看着面前那完美的侧脸和小巧如玉的耳垂,使坏的心思立刻便滔滔不绝如春水,身子前倾,一手撑着他身后的床一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而已经完全失去主动权的白玉堂竟没有任何反应就那么呆呆地任他施为——“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
男人的眼睛深邃而灼热,白玉堂看着他的眼睛,那样温柔而强势,他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吸了进去,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恼意——凭什么每一次,都是爷被这白皮黑心的混账猫戏弄啊!
于是他便微微歪了歪头,桃花眼一挑,斜斜地睨他一眼,唇角一勾,然后略微前倾,偏头,薄薄的唇瓣挨上他的脸颊,在上面落下轻轻一吻,细如落花。
展昭身子顿时僵硬了,脸颊上那一点温软的触感顺着血脉直至身体的每一个细枝末节,血液凝滞,呼吸停顿,只剩下一颗心在砰砰砰地不断跳动,为了眼前这个——妖精!
天知道展昭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那原始的本能冲动,他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直到那人将额头抵在他肩膀闷闷地笑了起来,这才略动了动嘴角,气息有些不稳,声音这次是真的有些沙哑了,“你……”
白玉堂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向后一仰就靠回床上,“猫儿啊猫儿,你真是……”许是动作过大牵动肩伤感觉疼了,他渐渐止了笑,抬手捂住了左肩,薄唇微抿,看着眼前人,尽情感受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片刻后略垂了长睫,低低一笑,“笨死了……”
展昭一愣,眼底掠过一丝诧异,看向对面那精致容颜,却恰见他抬了眼看过来,两相对望,在彼此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存在——看见,并证明。
病房里有一瞬的安静,似有什么终于破土而出。展昭眼里下一刻便脉脉地蓄满了温柔,随即一扬眉一勾唇,无声浅笑,探手轻轻拂过他额前的碎发,“是啊,我真是……笨死了。”
白玉堂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嘴角却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纯粹,而静美。
展昭的手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滑下,在他领口处略停了停,抬眼看向他,“让我看看你的伤。”
白玉堂一撇嘴,“有什么好看的……又不严重。”
展昭不答,只定定地看着他,看得白玉堂没来由地起了一身冷汗,莫名地便想起盯着耗子的猫,心有些虚,皱了皱鼻子,扭过头,“好了好了,别这副表情……要看就看。”
于是展昭勾唇一笑,垂了眸看向他的领口,缓缓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解到第四颗的时候白玉堂突然低低嘟囔了一句什么,展昭没听清,手停了停,“怎么?”
白玉堂抬眼一瞄,眼底有些莫名的慌乱和羞赧,“我说,可以看见了。”
呃……展昭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扣子解得似乎多了点……却有些不甘愿的样子,“哦”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却又靠近了些,探手伸向他的领口,小心翼翼地将有些宽大的衣服拉开。
隐约的灯光从窗外透进来,屋子里一片朦胧,好似笼罩着一层薄纱,亦或是氤氲着一团轻雾。展昭轻轻地将他衣服拉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肩膀,却丝毫没有心情去看,目光落在肩窝处那近乎紫色的淤痕处,剑眉紧紧皱起,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愤怒,“……疼么?”
“废话……”声音略小,白玉堂扭过头,“你挨一下试试?”
展昭紧紧盯在那肩上淤痕上,闻言抬眼,眸色微暗,又一眯,似有一抹精光掠过,整个人一下子便透出一丝大型猫科捕猎时的危险气息,“我不试,但——我会让他们挨个试试。”
白玉堂一挑眉,眸中竟有一丝凛冽锋芒,斜斜睨他一眼,刹那间暗室之中光华流转,如九天月轮落入凡间,清冷又孤高,下一刻,他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如他人一般不屑于掩藏锋芒,“展昭,你给爷记住,爷,不需要你的保护。”
展昭一扬眉,眼底分明是与他一般无二的凛冽,“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做我觉得我应该做的罢了——虽然你未必需要,但是,我想。”
无法抑止充斥心底的保护欲望,即使清楚地知道他根本不需要,但依然无法遏止或者说根本也不想去遏止,如藤蔓疯狂滋长如罂粟欲罢不能,他想他是中了毒,却偏偏甘之如饴,不死不休。
刻意加重了那个“想”字,展昭压下心底愈演愈烈的霸道欲望,弯了唇笑得一脸温柔,“若换了是我躺在这里,你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被反将一军的白耗子分明看见了这猫亮出的爪子,却没有一点身为老鼠的自觉,一脸无辜地歪了歪头,微微思索一番之后便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会啊,你自己不争气爷又做什么管你为你出头?”
展昭瞪大眼一脸诧异,“诶,那上次我和人起争执的时候是谁毒舌得要死逼得人家无地自容直接挥拳头?”——之后被一顿海揍……“喂那是因为你听见他们私下说我……”声音一顿,莫名地就有些别扭,但很快便继续理直气壮地瞪眼,“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展昭继续瞪大眼一脸诧异,“你知道当时他们在说你漂亮?”
“……”猫这种生物,一旦黑了,就绝对不会有一根杂毛!
所以白玉堂选择了一个很直接的方式回答他的问题:抬起手扬起拳头——砸。
当然没砸到。
手在半空就被人一把握了,然后轻轻一带,顺势前倾就落在了那人怀里。
而他也没有反抗。
展昭的拥抱温暖而安静,是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陌生又熟悉,有安定人心的力量。白玉堂默默地将头搁在他的肩上,静静地偎着他,往昔的岁月突然便模糊了,只余下他一张温柔容颜,微阖了眼,一声满足地呢喃,“猫儿……”
感受着怀中人温软的气息,展昭心中的幸福感几乎要溢了出来,用力抱紧了他,一声低叹:“别再吓我了,玉堂。”
他怔了一怔,但随即便明白了他意思,唇角轻扬,抬手回抱住他,“好。”
——他的认可,他的承诺,他们的未来。
☆、第十四章 引猫入室
由于伤到了脚踝,白玉堂被两位嫂子严令禁止活动,更别提去训练场,每日里就呆在病房里无聊得几乎发霉——若不是有嫂子带来的书可以看的话,他就真的除了睡觉之外无事可做了。
展昭每晚都来,爬上三楼翻窗而入,却也待不了多久就得回宿舍。白玉堂笑说你再这样就别叫猫了改猴子吧,展昭叹气说我也不想啊可谁让你得一直在这儿住这儿?
于是白玉堂就扭过头撇撇嘴说谁稀罕你天天来,展昭装模作样地捧着玻璃心哀嚎玉堂你不要这么对我是我稀罕你还不成么?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展昭每天都盼着快点结束训练好去找他的白耗子,白玉堂每天都等着窗外翻进来一只黑溜溜的猫,直到一个月后那个笑得一脸无辜的医生替他换完药之后说了一句:“哎呀,你快点好吧,再这么下去这窗户就该坏了。”
白玉堂略微睁大了眼,但下一刻就已经一脸淡定地反问了回去,“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么?”笑眯眯。
白玉堂微微皱眉,眼底掠过一丝不耐,“姓沈的你废话太多,到底说不说?”
作为主任医师的沈仲元是不可能在演技上比得了接受过训练执行各种任务的特种兵的,他看着眼前那人眉梢间带出的一分凌厉,终究没敢再逗他,耸了耸肩,作出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我那天晚上值班,开窗子的时候看到了一点……意料之外的东西。”
白玉堂脸色不变,眉一挑,“然后?”
沈仲元摊手,“没有然后,我睡了一觉,就给忘了。”
白玉堂冷笑,“你该补补脑子了。”
沈仲元额角青筋跳了跳,看着这坐在床上脚上还缠着绷带的家伙恨不得在他那漂亮脸蛋上打一拳——当然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一个白耗子就惹不起了,要是加上那天看到的……沈仲元为刚刚那个作死的念头深深地忏悔了一番。
等沈仲元带着一肚子怨念离开房间,白玉堂才松了一口气,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万一被上面知道了,那……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那扇窗户,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渐渐渐渐地回过神来——怒了:展小猫你个笨猫蠢猫秃尾巴猫是有多大意才能让别人发现了行踪而不自知啊!训练成果职业素养业务能力都喂耗子了么!
这个小插曲并未造成任何后果,沈仲元既然忘了,自然也就不会有别人知道。而白玉堂也没跟展昭说,甚至连一声路上多小心的叮嘱都没加,两个人依旧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就差没来个文君听琴红拂夜奔了……——咦,好像哪里不对?
总之不管怎么样,日子就这么悠着悠着地又过了一个月。两位掌握家里实权的嫂子大人早已回去处理她们自个儿的工作了,但白玉堂还是乖乖地等到沈仲元点头才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扶着拐杖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