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自地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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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杜九一语成谶。
刑家宝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确实让很多人看不顺眼,被修理了好几顿,就在今天早上,险些连屁股都不保,还好他跑得快。受了教训,刑家宝学乖不少,起码明白了自己身处在一个什么样地方,说起话来也谨慎得多。
“听他们说你很会打架,可不可以当我的保镖?”
杜九很想甩个眼白给他,可惜有心无力。
“放心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家有的是钱,只要等家里的人找到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别吵……”杜九现在只想着睡觉。
“切!”刺猬头啧了声,翻了个身,少爷脾气又发作了,哼哼唧唧地说:“你有啥了不起的,让你当我的保镖是看得起你!你不信?走着瞧好了,要不是那帮瘪三暗算我,才不会……哼,不过没关系,我们邢家可不是吃素的……”
杜九昏昏欲睡,完全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本来快要沉入梦想,却突然睁开了眼。果然,刚睁眼就看到冯涛那张戴着眼罩的面孔,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弓着腰低头注视着杜九,整个画面感觉很怪异。
因为酷刑把杜九折腾得迟钝了,所以他不知道冯涛是何时进入囚室的,也不知道他看了自己多久。两人对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连刑家宝察觉到这股沉默不同寻常。
冯涛接下来的举动更不寻常,直接动手掀起杜九的囚服,手掌覆上他单薄的胸膛,施力往下按压。
杜九身体抽搐了下,张嘴咳了两声,嘴角溢出猩红的血沫。
“看来伤得不轻呀,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你。”冯涛说。
杜九无话可说,即便他没受伤也不是冯涛的对手,更何况现在他的身体。想到明天的决斗,杜九只有做好最坏的打算,自己将会毫无还手之力的任这个男人鱼肉。
“很不甘心是吧?”冯涛笑了笑,把头垂得更低了,伸出舌头舔去他嘴边的血渍:“求我吧,我是挑战者,有权延后决斗时间,只要你肯求我的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冯涛眼底欲望渐浓,他把杜九的上衣高高撩起,裤子也扯了下来,整个人贴上去,肌肤相亲:“我想操/你。
杜九很生气,恨不得一口血喷死冯涛,趁人之危,太无耻了!但他气过了头,反倒冷静下来,多来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当面对不可力抗的事情时,一味的徒劳挣扎只会让自己更难看,并且让对方更得意。
杜九把眼睛一闭,冷冷地说:“快点完事。”
“宝贝儿,你这算自暴自弃吗?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杜九不吭声。
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刺猬头默默地把一切收进眼底。
他看到冯涛是如何玩弄杜九的,啃咬他的脖子和锁骨,在他消瘦的身体留下一个个牙印。冯涛似乎乐在其中,他把杜九的左腿抬高,啃咬他的腿根时,亦用手玩弄他的私/处,即使对方一直处于消极的状态。杜九的身体被翻了过来,卧趴在石床上,后背和臀部曲线完全呈现出来,看上去瘦得可怜。
冯涛从他的后颈开始咬,不轻不重,每当感觉到杜九轻微的颤抖,都会让他越发的亢奋。冯涛在他突出的蝴蝶骨留下密密麻麻的牙印,温热的嘴唇紧贴着肌肤向下滑落,杜九的后腰有块泛青的瘀伤,正是上次搏斗时被自己打伤的。冯涛细细地舔/弄着伤处,用湿漉漉的舌头画圈圈,杜九咬住嘴唇,手指紧紧抠住了石床边缘,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幽暗逼仄的囚室里,温度仿似在节节攀升。刑家宝感到口干舌燥,不禁地吞了一口唾液。
两具衣衫不整的男性躯体重叠着,紧密地贴在一起,健壮和瘦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冯涛把手穿过了杜九的腋下,扣住了他的肩膀,上下挺动着腰,做出抽/插动作。杜九趴在枕头上,眼睛紧紧闭着,乍看之下仿佛沉睡着,但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
奇怪的是,冯涛没有真正的进入他,紫红色的孽根在杜九的臀缝间来回的摩挲着。
杜九后颈一痛,被尖利的牙齿咬伤了。冯涛汲取着他的血,发出啧啧的吮吸声,像在品尝着甜美的琼浆玉露。
“宝贝儿,利息我就先收下了,呵呵,瞧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提不劲来强/奸。”
冯涛说罢,舔了舔嘴唇,提上裤子大摇大摆离去。
杜九仍趴在石床上一动不动,浑身斑驳的牙印,后臀有大块的摩擦造成的红印,以及,檀腥的精/液。如此脆弱又淫靡的姿态,像无声的邀请,看得刑家宝起了色心,下腹发热。他挠了挠自己的刺猬头,慢慢地靠近杜九。
杜九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单单吐出了一个字:“滚!”
刑家宝吓了一大跳,傻站在床边。
他十五岁就破了童子身,纵情/声色男女通吃,见识过床第间各种各样的风情。楚楚可怜的、娇媚魅惑的、浪性十足的,但从没有见过像杜九这类,慵慵懒懒,懒到了骨头都酥的人。虽然看上去慵懒,但同时又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危险信号。
作者有话要说:
8第七章:狗腿子
刑家宝所虽然动了色心,但却没有这个色胆。
他非常想扑上去把杜九给吃了,但怕吃完以后消化不良,尤其两人还住同一间囚室里,说不定明天脖子就被杜九给拧了。所以只能慢慢来,放长线钓大鱼,最好能让杜九主动献身。
刑家宝乐呵呵的打着小算盘,等他把杜九收服了,私人保镖也就有了。
另外一方面,冯涛尝到了甜头,就把英雄会的日期延后了,还大大的延后了三个月。狱长还没有从杜九那问出东西的下落,当然一口答应冯涛的下来,于是乎,囚犯们沸腾的情绪冷了下来,监狱又恢复死气沉沉的状态。
冯涛的所作所为让人不解,他对杜九的态度也模糊不清,恐怕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的心思。
养伤的这几天,不用去工地干活,刑家宝最大的乐趣就是观察某人。
然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杜九真的很懒。
只要能躺绝对不会坐着,能坐绝对不会站着,即使站着也要找点什么东西来靠,仿佛浑身没长骨头似的。除此之外还贪吃嗜睡,每天至少要睡十个小时以上,一顿饭能吃得下两个人的份量。
刑少爷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凡是看上了哪个人,都会给对方取个外号,比如小白兔或者波斯猫之类的。但他苦思冥想了两天,也找不到一个适合的动物来形容杜九,猪?可是当杜九解决掉自己的那份午餐盯着他的时候,刑家宝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世上绝对不会有只猪用发狠的眼神盯人。
自己到底看上这个男人什么?刑家宝答不出来。
他从前的每一个情人,即使没有美丽动人的外貌,也必定有风情勾人的韵味。杜九只是个老男人,眼角都有了细纹,相貌虽然不错,但远远达不到脱俗的地步。就这样的一个男人,偏偏就让刑家宝心痒痒的。
刑家宝虽然才十九岁,但某些方面战绩累累,他追求对象的经验,绝对可以写成一本求爱手册。这本手册的纲要无非就八个字,一掷千金,嘘寒问暖。
第一个条件不允许,在监狱里有钱也买不来东西,于是他努力实行第二个。
“九爷,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捏捏肩膀?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你吃饱了吗?还饿不饿?正好我也去洗澡,要不要我帮你擦背?”
当脸盆扣在头上的时候,刑家宝还能灿烂的傻笑,凑近他狗腿地说:“九爷你丢得真准。”
杜九很无语,提脚把人踹开,眼不见为净。
英雄会虽然延迟了,杜九不会傻到认为自己逃过一劫,他弄不清冯涛的用意,但可以肯定他们之间必有一战。他不会饶过冯涛,冯涛也不会放过他。
杜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节笔直修长,是非常适合拿武器的一双手,可惜它原本的主人没有物尽其用。他已经很久没杀过人了,久到都快忘了那种滋味,尤其是遇到了强劲的对手,旗鼓相当,生死难料,一心一意置对方于死地的厮杀,确实很值得期待。
刑家宝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脑子像被雷劈了似的。
一片空白,满眼都是杜九赤/条条的站在水柱下的模样,单薄削瘦的身体,却有一双戾气重重的眼睛,连带着气场也变了,十足十的危险人物。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杜九!褪下了懒散无害的外衣,暴露出凶残的本性。
这样的杜九,必定是危险的,但也无疑是吸引的,有难度才有挑战性。
嗷!刑家宝听到了自己内心的一声狼嚎。
如果能拿下这样的人物,压倒他尽情玩弄,让他为自己意乱情迷,光想象都已经热血沸腾。
洗完澡,杜九用毛巾擦拭头发,瞥了一眼下身撑起帐篷的刺猬头,嘴角扯出一抹讥嘲。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看来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去了,等到杜九身体完全恢复,时间已经往后挪了半个月。
“你真的很会照顾自己,肺部的积水清了,内伤也基本上痊愈了,从下个礼拜开始,就不需要再来我这儿定期检查身体了。”艾丽收起听诊器说。
杜九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转过脸问:“你有什么心愿?”
艾丽正在书写病历,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上次你帮了我,作为报答,你想要什么?”杜九用认真的语气问。上次如果不是艾丽一再坚持他的身体状况危急,那些拷问的狱警也不会轻易的罢休,所以,他欠了艾丽的人情。
艾丽被他认真的样子给逗笑了,挑着眉毛说:“你能满足我什么样的愿望呢?一个热辣的吻?”
“没问题。”杜九一口答应下来,倾身前去,双手捧住艾丽的脸蛋亲下去。
杜九亲得很认真,甚至是很虔诚,如老僧敲钟心无杂念。等艾丽回过神来,这个吻已经结束了,她捂住了张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杜九。从来没见过这类型的男人,说亲就亲上来了,一点也不害臊,坦荡得像履行公务。
“怎么?你不满意吗?”杜九的表情仿似在说,不满意就再来一回,照旧不带一丝感情。
“你……感觉怎么样?没什么想说的吗?”
“有,唇膏的味道不错。”
艾丽趴倒在办公桌上,彻底无语,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杜九就是这样的人,他可以一整天什么事都不做,只顾着发呆和睡觉,可一旦要做任何事,必定是全心全意的去做,不受任何外在因素的影响。就比如……进食。
在监狱这种冷冰冰的地方,偏偏弄来一张长方形的餐桌,桌布是由三块不同颜色的布料拼凑而成,还摆放插着塑料假花的红酒瓶,有点儿不伦不类。
监狱长坐在餐桌另一端,长篇大论口沫横飞,他足足讲了半个小时,杜九正在对付第三块牛扒。
杜九并不会使用刀叉,在他从前生活的世界里,餐桌礼仪是贵族才会讲究的事情,普通人,有得吃就算不错了。所以他用银色的刀子挑起牛扒,大口大口地撕扯着,沾了满嘴的黑椒汁。
监狱长看不下去了,别开眼睛说:“你考虑好了没有,只要你说出东西藏在哪,我不但会让你成为特权人,更保证你以后有好日子过,怎么样?”
杜九打了个饱嗝,面无表情。不是他不想说,是他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那么坚决,就再给你看点东西好了。”
狱长拿起了遥控器,按下,餐桌右侧的屏幕亮了。屏幕里出现了两个女人相拥的画面,年纪大的女人把一个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应该是受到了威胁,女人泪眼朦胧,边哭泣边不停地叫着老公。
录像持续了大约两分钟,期间狱长点了根雪茄,杜九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没人开口,回荡在耳边的是女人断断续续的啼哭声。录像的结尾,有几个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把女人拖走了,留下小女孩独自坐在地上,怯生生的望着镜头。
杜九看到女孩清澈忐忑的眼眸时,胸口钝钝地痛了下,让他不由蹙眉。录像里的两个陌生女人,让杜九并没有什么感触,但仿佛他的身体或者心底,似乎与他的思想背道而驰。
狱长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叼着雪茄问:“看到了亲属,你想起来东西在哪了吗?”
杜九摇摇头,坦言:“不知道。”
狱长板起脸来:“很好, 反正你要在这里呆一辈子,我们有的时间,等你想好了再来跟我说。”
杜九被两名狱警押了出来,离去前,还收到了狱长赠送的“礼物”,沉甸甸的手铐和脚铐。两样东西都是用精铁制造的,镣铐之间有两米长的铁链连接,并不会限制了行动自由,但光是手铐的重量起码有二十公斤,脚铐还要更重些。戴着它们,杜九抬脚和举手都会相当吃力。
杜九把背挺得笔直,昂然一步步迈前。
他走得很缓慢,脚上的铁链拖着地砖,空洞的走廊回荡着阵阵锒铛刺耳的摩擦声。
当看到杜九戴上这副专为狂躁症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