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来自地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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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扯扯踢踢打打,囚服难免被撕扯开来,粘糊的泥浆沾在皮肤上,令杜九感觉很不舒服。
杜九看起来狼狈,纪青也好不到哪里去,囚服的领口被撕破了,拽到了肩膀下方,因为妨碍到胳膊的活动,他索性一把脱了下来。两个男人都裸/露或半露着上身,在灰褐色的泥浆里打滚着,纪青的身体比他的相貌Man得多,看似偏瘦但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杜九的线条则比他稍微明显了一点,骨架也比他大上一个码,虽然两人都不属于魁梧型的身材,却丝毫不缺乏雄性的刚阳气息。
两人泥浆里打滚着,虽然他们并非有意,但紧密相缠的肢体和喘气声,营造出色/情的遐想。
纪青骑在了杜九腰间,双手掐住了他的咽喉,把人往泥浆里按。泥浆不算深,也就及小腿的位置,杜九用手肘撑住身体不让他得逞,抬腿用膝盖顶撞纪青的后背。
连续几次重击,纪青手劲松了些,杜九趁机起身,双手按住了他的脑袋,额头撞上他的鼻梁。“砰”地一声,两个人都见了红,但纪青更为严重些,鼻梁歪向左边,血争先恐后的从鼻腔涌出来。
因为纪青一心要杜九置于死地,完全没有防守,所以被他额头磕了个正着,痛得发出惨叫。
杜九终于脱身,甩了甩有点晕眩的脑袋,站在五步开外,边喘气边盯着纪青不放。他身上的囚服被扯得破烂,露出大片胸膛和腹肌,再往下撕几公分就可以当成外套了。
刑耀祖眯了一下凤眸,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丝毫的违和感,甚至没有肮脏的感觉,深深浅浅的灰褐色掺杂着他原本的古铜肤色,就像穿着一身斑驳的战甲。
纪青缓过痛来还要继续拼杀,这时,狱长吹响了口哨。
“杜九,我要你不得好死!”纪青用手背抹了把鼻血,咬牙切齿。
杜九冷笑一声:“随时恭候。”
其实纪青的身手了得,攻击招式刁钻并且独特,若不是他动了气,今天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杜九唯一比他优胜的地方就是,冷静。
纪青在战斗时掺杂了太多私人感情,连他自己都知道犯了非常低级的错误,可是没办法,仇恨的文火时时煎熬着他,想要为那个人复仇的欲望,强烈得压过了理智。
第三回合杀气腾腾的结束了。
目前的成绩是,杜九那队以九个乒乓球领先,纪青那队则有四个球。
接下来轮到双方最后一个队员出场了,竹竿男瘫在草地气若游丝的给阿龙打气:“加油,他们要得到六个球才可以赢我们,我们只要四个球就赢定了,加油啊……”
阿龙点点头,看了那个特权人一眼,马上别开目光。
口哨响起,阿龙立马往泥坑里冲,他想尽快捞到四个球,把比赛给结束掉。他的对手抱住双臂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阿龙不禁害怕起来,捞球时手都抖着的。
“肖楠,你看够了就赶紧下去,磨蹭什么!”纪青说。
没想到对方却一口回绝:“脏死了,我可以直接认输吗?”
“你……”纪青咯咯地磨牙:“你能有点体育精神吗?”
肖楠耸耸肩膀:“你有?怎么一个球也没捞着?”
纪青只能无语。
看来有洁癖的不知刑耀祖一个人,阿龙压轴出场,还走了狗屎运,轻轻松松就夺得了胜利,连他自己都有点儿不敢相信,比起前面出场的队友,他连一条毛也没伤着。
“我们……这是赢了?”阿龙喃喃地问。
“嗯,赢了。”杜九说。
阿龙欢呼一声,从泥坑里蹦了起来,朝着竹竿男冲过去,在旁的刑家宝躲避不及,三个人在草地上滚成一团。杜九却没有被他们兴高采烈的心情感染,淡淡的望着纪青他们,胜利来得太过轻易,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
第一天的赛事,就在这么峰回路转让人跌破眼镜的完结了。
在洗澡房里,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冲洗自己,地上流淌的水都是灰色的,带有不少淤泥。
杜九把又破烂又肮脏囚服扒了,赤条条地走到了隔壁的隔间里说:“转过来。”
竹竿男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脸来,顶着满头的泡沫看着他。
见杜九直直地盯住自己,竹竿男脸色爆红:“九、九爷,我、我喜欢的是女人,伺候不了你……”
杜九不跟他废话,抓住竹竿男的肩膀,挥拳就击打他的腹部,竹竿男的痛叫声把其他队友都吸引了过来。刑家宝和阿龙来到时,看着杜九又接连打多了两拳,才把人给放开。竹竿男站不住了,扶着墙壁,哇一声吐了出来,呕吐物里掺杂着淤泥。
“吐出来就好了。”杜九说完,转身洗澡去了。
他打竹竿男时力道是拿捏好的,用的是绵力,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阿龙提一桶水过来把呕吐物冲进沟渠里,然后搭住竹竿男的肩膀打趣:“行啊,看不出你这么能吃,以后肚子饿就啃泥巴得了,饭菜都留给九爷吧。”
竹竿男脸红脖子粗:“滚你的!”
刑家宝也凑来踩上一脚:“啧,九爷是你这家伙能伺候的?做白日梦啊你,敢跟我抢阉了你!”
“放屁!我才不跟你抢呢……”
杜九在隔壁听着他们打打闹闹,不由笑了笑。
休息一个夜晚,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比赛又要开始了。
这次的比赛在监狱里的操场进行,长方形的操场一分为二,列出比赛区和观看区。因为今天是星期日,囚犯不用参加劳务,所以就全都集合在操场上,拉起了警戒线,让他们既可以看热闹又方便管理。
比起今天的比赛项目,昨天的泥浆搏斗只能算热身。
担任这场赛事的主角,是狱长豢养的宠物——巴西菲勒护卫犬。
护卫犬凶猛并且具有杀伤力,肩负保护主人的重任,可单独与歹徒搏斗,能够一口将歹徒持有武器的手臂咬断或粉碎性骨折,使歹徒立即丧失攻击能力。并且护卫犬与警犬或者军犬是不同的,它必须由主人亲自训练,亦只听命于主人,其他人靠近都会遭受到袭击。
狱长养的菲勒犬将近有两米长,皮毛呈褐黄色,面颊则是黑色的,肌肉强壮脖子粗短。它正用舌头舔自己的后臀,被一条手腕粗的铁链栓在铁栏上,活动范围约莫三到四米,在它跟前,插有一杆小小的红旗。
今天的比赛方式和昨天相若,也是每队派出一人,限时十分钟。除了要抢到红旗之外,还必须把红旗顺利带回十米外的粉笔圈里,要人和红旗一起到达圈内才算赢。
“靠!”刑家宝紧紧攥住杜九的胳膊,一边咬牙一边恨骂:“那死娘娘腔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知道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没安好心!”
杜九见他是真的吓着了,用手捏捏刑家宝咬得死紧的牙关:“那你最后一个出场。”
“九爷呀……”刑家宝逼自己不去想那只畜生,撅起嘴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爱死你了。”
他那一口亲得可响亮了,杜九无语,只能坚持走淡定路线。
刑家宝脸皮厚,乐呵呵地跟其他队友说:“你们都给我争气点,都把旗子抢回来,就用不着我出手了。”
竹竿男和阿龙齐齐用眼神鄙视他,这家伙还能再不要脸些吗?
第一回合,由阿龙和面瘫男对阵,狱长坐在阴凉处吹响了口哨。
不得不赞扬一下面瘫男,在监狱里很少会见到这么正派的人,认认真真的比赛,不会用下三滥的招数取胜。只见他一踏入菲勒犬的活动范围,原本来懒洋洋的狗立刻站了起来,冲着他吠了两声。阿龙远在面瘫男后方,明知狗不可能会攻击到自己,仍被吓得很没有志气的脖子一缩。
刚才那两声只是警告,菲勒犬见面瘫男不退后,就弓起了身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他再迈前一步,菲勒犬立即扑了上来,样子凶恶无比,张嘴便咬。面瘫男连忙避开,撤出了菲勒犬的行动范围,选择不和它正面冲突。菲勒犬仍不依不饶地吠他,身体不断想往前扑,扣在颈圈上的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
杜九微微皱了下眉,这只狗凶残的程度,简直和狼有得一比。
面瘫男运气不好,碰上个胆小如鼠的对手,总是在外围徘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吸引菲勒犬的注意力。他屡屡试探屡屡被驱逐,比赛时间已经过了一半,面瘫男把心一横,当菲勒犬扑过来时两手抓住它的上颚和下颚,手背勃/起了条条青筋。
菲勒犬把面瘫男扑倒在地,前爪按住了他的肩膀,不停地甩头,企图要挣脱钳制用嘴撕咬。阿龙趁机冲过去,捡拔起红旗,然后掉头夹着尾巴往回跑。
他取巧的卑鄙行为,被场外的观众倒喝彩,嘘声一片。正当阿龙快要踏入粉笔圈时,突然,后领被扯住。原来面瘫男用脚把菲勒犬踹开后,就追着他而来。
阿龙握着旗杆只会发抖,眼睛挨了一拳,人倒了,红旗也脱手了。
所以第一回合,就由纪青那队获胜。
第二回合上场比赛的是竹竿男和彪哥,虽然是仇人相见格外眼红,但他们到意识到一个关键。必须先合力对付那只菲勒犬,把红旗给带出狗的行动范围,然后两人再相互争夺。
于是他们分工合作,由竹竿男去引开狗,彪哥则去拔旗。
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彪哥刚刚把红旗拿到手,竹竿男就冲了过去,连带着把菲勒犬也引了过去。因为竹竿男知道,自己是抢不过彪哥的,所以他不惜铤而走险,赌最后谁能从狗的口中逃出生天。
极其冒险的行为,看得所有人都把心提了起来。
彪哥脸色都变了:“操!你不要命啦!”
竹竿男脸色也比他好不了多少,颤声说:“不管……我非赢不可……”
菲勒犬呲牙咧嘴,俯下身弓起腰来,刚才面瘫男已经把它惹毛了,这俩家伙只能自求多福。
作者有话要说:
23第二十二章:团队精神(下)
如果目标有两个人,狗会率先攻击它认为有威胁的那个人,这是动物的本性。
菲勒犬扑上去,咬住了彪哥的胳膊,一人一狗在地上打滚,惨叫声和鲜血把这场赛事推向了高/潮。
彪哥方寸大乱地挣扎着:“操!放开!放开我!”
他已经顾不得比赛了,乱拳毫无章法的捶打着菲勒犬,却不知道这样更加激怒了它,所以胳膊才会被死死咬住不放。菲勒犬的利齿深深刺进了皮肉里,随着挣扎撕扯,汹涌的血遍地都是,看上去十分骇人。
竹竿男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他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捡起彪哥掉落的红旗,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不好!”刑家宝惊叫一声,连忙大喊:“臭猴子,别跑!”
了解狗性情的人都知道,当着狗的面是千万不能跑的,越跑越追,特别还是这类受过训练的护卫犬。
可惜他的警告晚了一步,菲勒犬松开了彪哥,红色{“文}的长舌把{“人}沾在嘴毛上的{“书}血卷进嘴里{“屋}去,冲着竹竿男的方向一跃而起,四脚着地后立刻追了上去。
虽然人和狗直接相隔有段距离,但狗的速度比人快,竹竿男被菲勒犬追上了,小腿被咬住,人也随之趴倒在地。淋淋的鲜血又一次刺激了观众的神经,欢呼声呐喊声如雷贯耳,囚犯们从观赏残酷的赛事里,获得一种野蛮的快感。
杜九托住自己的前额,攥紧了拳头,全身每个部位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恍惚中,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曾经熟悉的世界。他身处于铁笼里,周围突然变成黑色的人海,整个世界都旋转而凌乱起来,人们像活在一个沸腾的开水壶里,没有善意,没有慈悲,连人性也丧失殆尽,越是惨烈残暴的景象越是让他们疯狂。
刑家宝最先发现了他不对劲,轻声地叫唤:“九爷……”
“闭嘴!”杜九骤然转过身去,面向着观众,双目赤红:“都给我闭嘴!”
浓浓的戾气,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的眼睛,把所有人都吓到了,连维持秩序的狱警都大退一步。
场面一下突然肃静,气氛从沸点直降到冰点。
杜九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险些爆发的情绪。刑家宝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杜九,伸出手去碰他的肩膀,半路又缩了回来,方才这个忽然变得陌生的男人让他有些害怕。
比赛还在继续,竹竿男卧趴在地上,卯足了劲往前爬,菲勒犬仍咬住了他的小腿,脖子上的锁链已拉成了直线。彪哥已经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外围,捂住淌血的手臂,面色如土双目呆滞,显然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还剩下两分钟比赛就结束了,竹竿男强忍着剧痛,用另一只脚蹬向菲勒犬的头颅,然后,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虽然菲勒犬被蹬开了,小腿后部也被撕下一整块血淋淋皮肉。
“噢,天啊!”即使是见惯了血腥的艾丽,也忍不住捂嘴惊呼。
在菲勒犬甩开口中的皮肉时,竹竿男吃力地想前爬了半米,脱离了狗的攻击范围。紧接着,他就这样抓住红旗,一点一点的爬向粉笔圈,等他把旗杆插/进圈内的时候,身后一道赫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