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认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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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酒肆里人数变动不大,一直都是这般,根本没有半月之内辞去三十个伙计之事。”有人忍不住道出声。
一人带头,其余人纷纷指认道:“就是,酒肆里的人一直缺少,忙碌起来,每个人都累成够一样,柴薪还是那般不增不减。”
“简直与苦力无二般。”
周鹤轩嘴角从容展开,这些人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指认吴掌柜,潜意识深处,并不排斥自己。接管斜炀,少去不少功夫。觉得自己此次表现不错,转头便想与钟毓讨要表扬。一看之下,先前挤出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钟毓面色不佳,隐隐能看到恐慌之色。连忙抓住钟毓的手,敢要开口询问,只见钟毓身子猛地颤了一下。脸色的惧色更加三分。
周鹤轩识趣的松开手。钟毓还是对自己有芥蒂,现下平日之时并无异色。但四年的确不是一朝一夕能挥散的。就如现下,自己发怒毓儿还是会慌乱。
心里苦涩不假,但鹤轩还是柔声说道:“毓儿,你觉得这些话如何分辨?”
钟毓狐疑的看着这周鹤轩,不解问道:“为何要问我?”
周鹤轩只笑不语。
钟毓看了看一众伙计。再看了看吴掌柜那肥胖的身躯,磕磕巴巴的说道:“吴…吴掌柜…克扣伙计的工钱本就不对。至于…至于伙计所说,倒是询问…询问一下斜炀的熟客不就可知。”
伙计们十分赞同至于的说话。心里不禁郁闷起来,杜若何时性子变得这般……温善。伪善温善对常年看人脸色的底层百姓来说,一眼便知晓。其中几人纷纷不禁疑惑起来。
那肥掌柜,哀声哀戚的说道:“杜公子,你这话不就是不相信吴某人吗?我在斜炀顶着掌柜的名头已有好几年,怎可能做出那档子事。”
钟毓瑟缩一下,被众人围观的事,还从未有过,现下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鹤轩正色矫正的说道:“着并不是杜若,我手上之人是钟毓,记清楚了。他们并非同一人。”
人群中一声惊呼,不可置信,除去周家之人,外头之人并未有几人知晓钟毓是个双生子。
“是双生,长得一模一样,不过这个人脸上有疤。是刀伤吧?”
钟毓脸颊发烫,抵不住众人好奇的目光,小声的应道:“我是这样。大家莫要看了。”
吴掌柜一听,面色比之前还要惨淡。不是杜若,此番必是折在此时。他们说好了的,只要为他们办事,这个掌柜之位就可以牢牢攥在自己手中。现下,没有了,没有了。突然跳出周二少,再是个钟毓,原以为是杜若,若是杜若自己就可以化险为夷。谁不知周家二子宠溺杜若,恨不得将整个家产双手奉上。为什么会有个钟毓,为何一切超出他所想的范围之内。
周鹤轩冷酷的看着吴掌柜面色一点一点的泛白,趣味的看着。直到那体宽的不成模样的肉墩子,双腿打着颤才冷声道:“一人挪动怎么大的一笔资金能耐不可小觑哦。”
那掌柜嘴角僵硬的一抽,坚硬的说道:“不知二少再说些何事。还是等煜祺少爷过来之后在说。”
周鹤轩往椅子上一坐,恍然的说道:“哦,忘了告知你们,今日起我将接手斜炀,煜祺之后也不会在来了。吴掌柜什么事在今天摊开说清事正好不过。”
掌柜面如死灰:“怎么可能,之前一直都是煜祺少爷在接管斜炀,一直相安无事。怎会这样,我不信。”
最想与掌柜争吵的伙计小二,面色抑制不住的一喜。这个伙计并不是那人,正是那日给周鹤轩通风报信的小伙计。模样很是的机灵,双眼十分亮泽的推崇的看着周鹤轩。
周鹤轩面色沉沉,眸子狂狷张扬,森冷道:“吴掌柜,是要自己交待一切还是报官处理。擅自挪动斜炀经营的资金,克扣伙计的工钱。自己相交权衡。”
“私吞了不假。只求二少给条活路。”
周鹤轩杨杨手,让众人散去。伙计们不情不愿的离开。空出柜台那处,还有几人好奇会是怎样,装模作样的离开几步,离那处不远不近的位置停住,洋装忙活起来。
“我可以不追究。”
掌柜浑浊的眸子一亮。但周鹤轩下一句话让他更加绝望。
“只要将你知晓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说出来,我就可以不予追究。谁帮你隐瞒这些私欲,将此人揪出来,我就可以当做任何事都不知。”
“二少抬举了,是我一人的私欲,私吞资金,伪造账本。并无他人同流。”
☆、第45章 鹤轩立威
吴掌柜自是不敢将周煜祺指认出。私欲之事周煜祺并非不知。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而这一切建筑在为他做事的条件之上。要是真把周以前给暴漏出来,可能自己兴许当真会被不予追究。但家里那两人岂不是被自己生生推入虎口。
周鹤轩倒是无诧异。神色冷漠,拖长音调的说道:“当真,是你一人所为。别他他人?”
掌柜圆滚滚的身子艰巨的挪动几步,灰白的大脸一颤一颤,惶惶恐恐的应道:“是。”吴掌柜本是就是个捧高踩低之人,见风转舵,欺软怕硬。虽是不甘,但想起自家的女儿。只得认下,事已定局,多说无益,边算自己坚持否认,官府一来,事态就越发的不可收拾。
鹤轩将柜台之上的零零散散的账本,书纸,查看的差不多。心里忍不住的森森冷笑。想必自己是讨好糊弄,不然又怎会将这般重要的账本随意放在柜台之上。而周煜祺自是知晓吴掌柜所为,不然,又怎会这般肆无忌惮。
若说这两人私底下没有私相授受,除非是自己没有重生。
周鹤轩一抑制不住的恼火。周家的祖业竟是被人这样玩耍。简直是笑话。斜炀是自己的,之后的周家也没周煜祺的位置。还有,周鹤轩下意识的看向钟毓,见他墨色的瞳仁炯炯的看着自己,眸中的好奇,令周鹤轩勾起嘴角。还有钟毓也是自己,现在不放,以后也是不会松开。
周鹤轩转回头,目光有温柔瞬间锐利森冷。漠然冷酷道:“吴掌柜既然承认,我也不会多加追究。就请吴掌柜,将私吞的金银全数归还。辞去掌柜一职。”
周鹤轩手指一勾。那原本在一侧偷偷观察的伙计,连忙跑了上来。尚且年轻脸盘潮气蓬勃。清凉的声音开口道:“二少爷,还有什么事?”
周鹤轩看了看那伙计,道:“你叫什么?”
“青子,小的青子。”
周鹤轩点点头,这小伙计自己给自己报过信,是个不错的小伙计,可以用用。周鹤轩将一众伙计挥手找来,道:“吴掌柜,身子虚弱不好子在斜炀劳累,今日起,便会离开斜炀。”
几个伙计一下子嘀咕起来,因何事离去,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给点面子,好心让那姓吴走得有些面子。不过因此几个伙计对周鹤轩的看法倒是有些改变。
都说周家二子,冥顽不灵,纨绔成性,浑噩度日。现下看来也不并然。
周鹤轩又道:“斜炀今日起停顿三日,三日内招足人手。三日后,我再来。”顿了顿,周鹤轩看了一眼青子,又道:“招人青子也帮忙着手去办。三十个伙计,柴薪二两六钱,一月沐休两日。”
周鹤轩刚要拉着钟毓离开,顿住又想道:“吴掌柜,三日之内就请将斜炀之物一一归还。交给青子便可。三日后。我在看查来一番。届时还望各位不负所望。”
青子崇拜之意溢于言表,痴痴的看着按两人离开的身影。当看到周鹤轩手上一直紧握不送钟毓的手,心里有一抹复杂。
而吴掌柜,恨恨的盯着青子,恨不得将此人扼杀不可。前一刻,青子还在想眼前的油腻团子,苦苦争议一两差薪之事,下一刻,青子便是要跟着油腻的肥胖团子追要那缺失的三十个人柴薪。这等落差任谁也不会心平气和的应对。那团肥腻的吴掌柜,阴测测的盯死青子。青子则是还无所查的模样。
钟毓在周鹤轩身后,默不作声被拉着走好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鹤轩,今天为何要拉着我一起出来?”
当然是减少你与小阿爹的相处,免得时时刻刻被撺掇离开周家。当然周鹤轩自是不会这般说,冠冕堂皇的说道:“我放心不下,我怕哪一天,不知又从何处窜出柴邱,王邱的。”顿住,严谨的说道:“你可知晓。”周鹤轩将手摁在自己的心脏处:“这里很胆小,胆小的时时刻刻都在担忧惶恐你那一天突然离去。”
周鹤轩虽是哄,但却是真切。
钟毓顿时哑口,倒不是有多害羞。只是近些日子,鹤轩是不是想现在这般。起初还会被惊到。现下总是忍不住心里苦涩之味。以往自己受尽冷眼之时,这时他求不得的。现下他是不敢求得。怕一切得的太容易,怕与初识一般,幸福太突然,然而苦难也接踵而来。
但就算是这样,心里还是渴望的。他想到鹤轩的爱,先要与他相守,相与他相知,更想与他朝暮之时见的是他。但是钟毓,迷惑了。他不知道现下他怎样才是对的。他发现他贪心了,之前唯一的愿望是阿爹能够醒来,现下这样发觉不够,他不满足。他想要的更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钟毓现下便是这般。
周鹤轩再次落寞一下,钟毓还是怕了。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周鹤轩再次兴致牵着钟毓往街道内的走去。起初钟毓并提不起精神,行至一会。街道上大大小小的摊贩,稀奇古怪的物件,引起钟毓的兴致。每行至一段路,总要停下,看看摸摸。兴致岸然。
周鹤轩面色柔和,少了平日里的嚣焰之感。两人站在一起十分的融洽。
“公子,你手上的物件那是自家做着玩的。粗糙的很,看看其他的物件吧。”四五十岁的男人,沧桑音色好心的提醒道。眼角风霜洗礼过后残留下的沟壑,慈善的深陷几分。
钟毓却是对手上之物爱不释手,指腹留恋的在上面摩擦。周鹤轩看了将钟毓手上之物,夺了过来。看了两眼却是没有看出任何出挑的地方。样式还是质地都是极为朴素之物。做工勉强算得上是用心。打磨的圆滑,没有丝毫的刺手。周鹤轩再无看出其他出挑之物。
“毓儿喜欢这个?我给你买更好的便是。”
摊主应合道:“这位少爷定是看不上小摊这等粗物,这位公子再瞧瞧其他物件,公子手上的发簪是自家那口子捣腾这玩,今儿个不知怎的就带来出来。”
“谁说的,这个发簪做的很用心,怎是粗物。未免太贬低着根簪子了。也糟蹋摊主家里那位的手艺。”钟毓说这话有些恼怒的等着让这些话时有些恼怒的看向周鹤轩。
周鹤轩不好意思的看向它处,不下心惹了钟毓,周鹤轩懊恼的想着。鹤轩眼尖瞧见摊位之上还有一根简素的素簪,与钟毓手上的如出一辙。抄起之后,道:“老板我们就要这一对了。”
他摊主瞧了瞧周鹤轩再瞧了瞧钟毓,后焕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两位少爷当真是般配。”
钟毓莫名的看着鹤轩,问道:“为何是我们,不是你或者我吗?不是我们。”
“好不是我们。”周鹤轩提给摊主一块银两,后无视摊主推脱的神色。将自己手上的木簪子往钟毓发髻间插去。打量几分十分满意的说道:“好看。在毓儿身上的都是极养目的。”说罢就将头低下,往钟毓身边蹭。
钟毓连忙看了看周围的行人,见并未发觉这边的状况,钟毓才不甘不愿的将手上素簪别入周鹤轩束好的发簪之间。转生看到摊主揶揄的笑意。噌的一下,面上又是滚烫滚烫。
周鹤轩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嘴角似笑非笑的抿着,眸色满是欢愉。
周鹤轩牵着钟毓离开,走了一段路后,钟毓回头在看哪位摊主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与摊主年纪相当的男子往摊主站住。钟毓停下了脚步。之间哪个男子与摊主神情亲密,两人在摊位上互相照看,时不时对上眸子。
钟毓恍惚明白些什么吗,心生羡慕。
周鹤轩趁着钟毓晃神之际,在他脸上偷了个香。笑的更是欢畅,揶揄道:“那老摊主都是老夫老夫了,还看些什么。要看,回去我让你看个够?”
两人都是俊美之人,在街上轻微举动都能引起路人额关注,何况方才周鹤轩还在大街之上耍流氓,皮薄的女子纷纷脸色通红,掩面离去。
钟毓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恼怒的瞪着周鹤轩,气道:“你怎么在大街之上做这种事,很…很是臊得慌。”
周鹤轩做出一副思考的神色,正色问道:“难道在大街之上不可以行这亲密之事。”
钟毓气道:“这是自然。”
周鹤轩眸光一闪,贱兮兮的说道:“毓儿言语之意,就是关上房门便可行这不轨之事,好,咱们现下就回家。”
钟毓气的一把甩开鹤轩的手,气呼呼的走了。周鹤轩忙在后头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