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曾几何时(翻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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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了。
　　“同学们，你们可以开始进行第二部分了。操作考试的材料在桌子下的盒子里。”
　　赫敏完成了第一部分，如释重负。她闭目几分钟以清空思绪。她听见其他人架起坩埚、拿出盒子。马尔福已经在打开盒子了。缓慢地，她弯下腰探到桌下拿出她的盒子。她惊讶地发现箱子上有一小张撕下来的羊皮纸，比她的拇指还小。
　　“我看见你哭了。”上面写着。
　　她气噎了一下，很想对着马尔福吼回去……他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让她感到愤怒和无助的？但她现在不能吼他，因为那违反考试规定。她开始准备材料，却发现他在一个人傻笑。哦，马尔福，我想揪住那些可爱的金发直到你尖叫为止……
　　她粗暴地点火，将那一小张撕下来的羊皮纸扔进去，假装那是马尔福正在燃烧。这让她感觉好了一点。她开始将材料分类。百里香匿踪药剂不难熬制……他们在七年级初就学过了。这是一剂返时魔药，能让你回到从前……有点类似于时间转换器，但能很快地将你带回更久远的过往。学年初他们开始练习这一剂魔药的时候，只是溅到一滴，就将他们带回一周以前了，不得不用一个时间转换器将他们带回来——为此斯内普教授特意随身带了一个。
　　她穿上厚斗篷，戴上护目镜。这很容易。她记得每一个步骤。
　　或者说她认为她记得。突然，她眼前又出现了那些闪光。她犹豫了一下，抓住桌子边缘。她发现一旁的马尔福在看她。
　　“小心点，格兰杰。”
　　她试图回答，然而没能成功。
　　“我有点不舒服……”她轻声说。她不敢相信她竟然允许马尔福知道这个，但她所受的训练要她告知同桌她所遇到的一切困难。
　　马尔福盯着她，似乎手脚无措。
　　“要我告诉监考员吗？”最后他咕哝道，“你要中止考试吗？”
　　她稳住自己，摇摇头。“不，我能继续。”
　　他耸一耸肩，继续照料他自己的魔药。
　　监考员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交谈，他正忙于帮纳威从挑选一个新的坩埚……纳威在头五分钟就几乎把自己的坩埚烧熔了。
　　赫敏继续熬她的魔药。她清楚地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不太对劲……原因是过于用功、精神紧张以及精疲力尽。但她已经快完成了……只要再有十分钟，她就能给一份完美的百里香匿踪药剂装瓶、贴上标签、交给考试委员会然后拿一个O。之后就是暑假……赫敏扇了扇坩埚，加入最后两种材料……一大束干百里香和一片鸽羽。她用长柄勺子搅拌了三次，然后看着它慢煨。
　　8分钟之后就能完成了。在她周围，学生们最后八分钟熬着魔药，叹息声此起彼伏。赫敏检查一下颜色……已经变成了深红色……看起来是对的。唔……也许有一点点偏深，不过这也许只是光线的作用。
　　赫敏一边看火，一边开始想夏天的事情。毕业之后她要做什么好？哈利会当一个傲罗，这是自然。虽然伏地魔已经死了，可这世界上还有黑魔法。罗恩想当一名职业魁地奇运动员。比尔曾经希望赫敏进古灵阁，还在去年夏天她拜访陋居的时候极力劝说她。她的数字占卜能力会非常有用。但赫敏不想一年到头困在银行里。她知道她喜欢治疗魔法，她甚至还给圣芒戈去信问了他们训练项目的事。
　　赫敏没有注意到她的魔药开始冒泡，并转成了一种深棕色。
　　她看了一眼布蕾丝，手里还在搅拌魔药。布蕾丝将要成为德拉科·马尔福夫人。她能心想事成吗？她知道布蕾丝想要与魔法生物一同工作，但嫁给马尔福是不是意味着她梦想的终结？她看向马尔福。他已经成熟到能够成为别人的丈夫了吗？她想偷笑，当然没有！只不过七年之前，他还是一个拖着鼻涕、瘦瘦小小的金发男孩……完全被挡在父亲的背后。整天我爸爸这个我爸爸那个……马尔福正在搅拌他的魔药。他那灰蓝色的眼睛垂下来，微微皱眉，脸色苍白，铂金色的头发松松垂在脸侧，而非像他一年级时喜欢的那样梳成一个光滑的可笑小背头。
　　赫敏的魔药剧烈而安静地冒着气泡，正从坩埚里溢出。
　　马尔福很高，比霍格沃茨里大多数的男生都要高。但他也很纤细，不像哈利和罗恩那样健壮。他的手指苍白细长。她惊讶地看见他右手无名指上带着一个硕大的镶翡翠金质图章戒指。她以前从来没注意到过。那上面饰有一条蛇和一条龙，环绕着字母“M”。
　　毫无疑问，这是马尔福家族的标志。
　　她研究历史的时候得知只有家主的身上戴有族徽。但那不应该是卢修斯·马尔福吗？卢修斯现在在阿兹卡班……也就是说……她又看了那个戒指一眼，重新看向她旁边一脸认真的金发男人。那戒指，她想，看起来很沉重。
　　她深陷在思绪中，想着马尔福十八岁就成为一家之主的事，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坩埚开始破裂。马尔福自己正在熬制一剂完美的魔药，他已经拔开瓶塞，只等着取样装瓶了。
　　他转头看向她，突然注意到她正在看他。她也发现了他在看她，然而再次地，她的脑子成了一团乱麻。仿佛是在很遥远的地方，她看见他瞪大双眼，双唇翕动……格兰杰，你的魔药……
　　她感到一阵头晕，滑到桌上。就在这一刹那，她听见一声爆炸巨响，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溅上她全身。到处都是尖叫，她知道……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被某些东西浇透了，闻上去应该是草药……百里香……旁边有个男人在叫喊着什么……越来越软，越来越软，她觉得自己正从一片柔软的黑云中穿过落下……然后终于，一片令人愉悦的安静。像睡着了一般。
　　赫敏将一切关于考试的焦虑不安清出脑袋。她放任自己陷入舒适的沉睡中。她确实需要这个。不要考试，不要学习。只是睡觉，沉睡。她不想再醒来，此刻如此温暖，如此舒适……
　　“早上好，小姐。”一个声音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先放三章吧╮（╯▽╰）╭

☆、4　那些珍珠是我的？

　　赫敏在床上动了动，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很温暖，也很舒服。“唔”她咕哝道。
　　“小姐……您忘记今天必须早起了。您的母亲邀请了维多利澳先生在大厅展示他的丝绸。”
　　她在说什么？赫敏想。什么丝绸？什么大厅？
　　赫敏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房间里的景象映入眼帘。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在她上方两英尺处的一张年轻姑娘的脸。她有着玫瑰色的面颊，圆润，正和善地微笑着。房间的其余部分慢慢进入她的视线……绣满花纹的帐顶挡住了她的视线，没办法看见屋顶。帐子挂回了床的四柱上，向赫敏展露出一个装饰得简单而舒适的房间。几件厚重的栎木家具紧靠在一面墙上，一张写字桌被推到了窗边。窗框宽厚乌黑，每一片玻璃都极小，不走近就没法看见窗外。
　　赫敏疑惑地坐了起来，那个和善丰满的女人端出一盆水和一块毛巾。
　　“快点，小姐。维多利澳先生随时可能到来。我已经让您睡得够久了，但您看起来睡得那么舒服，以至于让人不忍心早些叫醒您。”
　　“我在哪儿？”赫敏轻声说。这听起来太可笑了，赫敏简直觉得她是在《邻居》或是《我们的日子》①里面表演。但现在，她的确需要知道她身在何处。这里不是霍格沃茨！发生什么事了？她试图回想，但什么也没想起来……她只记得自己是在考NEWT的魔药考试。
　　那丰满的姑娘好奇地看着她，然后亲切地微笑起来。
　　“您在跟我开玩笑吧，小姐！现在没时间发傻了！来吧，您得赶快洗漱了。”赫敏用一块湿布擦了擦脸和手，从递来的金属杯子里啜了一口水。她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这不是霍格沃茨！她意识到这一点。发生什么事了？她在哪儿？
　　胖姑娘噼里啪啦就是一连串带有浓重北方口音的英语——以至于赫敏听都听不清。她正在拍打椅子上一件深蓝色的丝绸礼服，又从房间里琳琅满目的衣橱中取出一件白色的丝质成衣。
　　赫敏谨慎地从床边探出腿来。她的脚光着！她什么都没穿！
　　“噢！”她倒吸一口气。
　　胖姑娘微笑着绕着她转来转去。
　　“是的，今天早上相当的冷，小姐。对五月来说这可真稀罕。凡侯帕已经加订了木材。看起来今年夏天有点晚。”
　　赫敏将被褥拢成一堆。它们相当舒适暖和，毛绒绒的。胖姑娘拿来一件白色成衣抖开。四目相对。
　　“小姐？”
　　“嗯？”
　　胖姑娘苦恼地说：“小姐，请别跟我开玩笑了。请快些吧，来，穿上。”
　　赫敏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的白色衣物。它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顶端饰有骨饰和蕾丝的长衬裙。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穿。毫无以为，这胖姑娘是要帮她打扮……那么……好吧好吧……赫敏，别紧张。就这么让它继续下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你到底在哪儿。感谢上帝这儿说的还是英语……
　　赫敏下床走向她。没两分钟，她就发现自己正经历着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之一。
　　“啊~~~~！”赫敏紧贴着床柱深呼吸。
　　“这里，这里，小姐。我们每天早上都要来上这么一遭的，既然您的母亲坚持您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了。是时候……格兰杰夫人对您已经是最宽容的了。大多数其他的女孩子们十二岁就要束身了，只是您一直哭闹才留到了十四岁。不管怎么说您长得纤细真是个好消息，我们不需要弄得那么紧……”
　　格兰杰夫人？赫敏仔细地想着……是她的妈妈！从周围的一切看来，她肯定还在英国，正处于中世纪末到都铎时代初的某段时间……是什么把她带回这个时代的？魔药学的NEWT考试……在羊皮纸上回答第一部分的试题……马尔福还是一贯的白痴……第二部分……是……是……
　　“时间刚刚好！②”胖姑娘扣好赫敏那件深蓝色丝绸长袍背后的扣子，宣布说。赫敏在里头穿了至少了两件衬裙。“但您的头发……”那姑娘犯愁地说。她跑向橱柜，拿出一把牛角梳、一束缎带和一把别针。
　　时间②……百里香！制作一剂百里香匿踪剂！那是第二部分的考试！她熬了一剂百里香匿踪剂！她记得有爆炸和尖叫声……格兰杰，你的魔药……有多少溅到了她身上？她回到了多久之前？为什么她在这里，还过着这样的生活？她还是赫敏·格兰杰吗？
　　“请坐下来。”
　　赫敏麻木地坐到床上，感到她那一头厚厚的鬈发正被毫不留情地拉扯着梳理。想想……想想……
　　她焦急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生怕它们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但幸运的是，它们看上去跟她昨天穿着霍格沃茨校服的时候一模一样。昨天……感觉那像是一百万年前的事情了。既然她的母亲是格兰杰夫人，那她肯定是……她是怎么占据了这个人的生活的？
　　“请问……”赫敏看向正在摆弄她头发的姑娘。
　　“什么事，小姐？”
　　“……能给我一个镜——玻璃镜？”赫敏本来想说“镜子”，但她及时改了过来。③
　　“当然可以。您知道每次您出去之前我都要给您一个的。”那姑娘笑着说。她迅速给赫敏编完辫子，从裙子里取出一面小圆镜，递给赫敏。
　　赫敏用颤抖的手接过镜子……拜托了一定得是我，她默默地祈祷道。拜托了拜托了请一定得是我，她做了个深呼吸，看向镜子。
　　从镜子里看着她的面孔属于一个十八岁的年轻女孩。她有一双严肃的咖啡色眼睛，以及长长的睫毛。她的面色不同寻常地白皙，脸颊处有一抹淡粉。她的嘴唇柔软粉嫩，正向上弯成一个微笑……这是因为，赫敏·格兰杰意识到她看上去跟昨天在霍格沃茨一模一样。
　　“您真是可爱极了，年轻的吟游诗人们会为您倾倒。”胖姑娘赞叹道。
　　我？可爱？赫敏想。她从未想过这些。她总是更关注书籍和聪慧。除了那次克鲁姆邀请她去圣诞舞会之外，赫敏在霍格沃茨的全部打扮就是在跟哈利罗恩冲下楼吃早餐和埋首学习之前梳个头洗个脸。她当然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被称为“可爱”。
　　胖姑娘给她梳了个精巧的发式，这真是帮了大忙。她将缎带编进她的辫子里，半数别在了头上，侧面垂下来许多珍珠，珠串被固定在颈后某处。那些珍珠都是我的？赫敏向小镜子里偷望一眼，她的胸部被堆高，蓝色丝绸袍子上端妥帖地描出她的曲线。曲线！她从不知道她还有曲线！一个硕大的金胸针别在她的胸口。
　　哇哦，这几乎就是大变身，她想。等回到霍格沃茨，一定得让哈利和罗恩瞧瞧我现在的样子！
　　这让她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