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言归于好-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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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下意识地反击,他体内灵力前所未有地充沛,几招之内便将少恭逼退了下去。
少恭适才想起,那共生血契是匀了一半力量给他的,若是现在跟他单打独斗,根本打不赢他。
而陵越已抽出剑来,指着他。
少恭只觉得心如刀绞,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对自己这样的。为什么只是昏迷了一场,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走吧,不要再来天墉城了。”陵越挥手一掌击了出去,正中少恭胸口,把他击倒在地。他只当自己是对付了一个擅闯的窃贼,浑然不知许久之前,那人还是自己多说一句都不愿的放在心尖上的人。
少恭茫然地看着他提剑转身离开,背影潇洒而决然,却连站起的力气都没了。等陵越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视野里,他才俯身吐出一口血水来。
☆、第七章 一剑穿心
第七章一剑穿心
丁隐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赤红的双目里带着野兽般的凶狠。
他不明白,他那么重要的一个人,连杯茶都不愿意让他亲自倒的人,怎么到了别人那里,就得受这种委屈。
杀了那个人好了。就杀了好了。不是把自己当替身么,杀了那个人,自己就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了吧。他死了,少恭就是他的了。
心底的魔性进一步扩大着,最终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他伸出手,凝聚灵力于掌心,逐渐幻化出一柄赤红的刀刃出来。
血饮刀,他从蜀山得到的宝贝。不饮血怎么好意思叫血饮呢?
有灵性的刀刃在他掌心微微跳动着,发出嗡嗡的嘶鸣声。他勾了勾唇,嘴角浮现一丝嗜血的笑容。
少恭捂着胸口,心里郁结之气难平。正准备爬起身来时,他突然瞥见背后走来了个人。他抬眼看去,发现正是丁隐。
“你……一直都在?”少恭嘴角带着血,就这么问他道。问完后他又忐忑起来,心想不知道刚才与陵越的对话,他听了多少。
丁隐在他旁边蹲下,伸手把他打横抱起,抱到一旁平坦的石头上才把他放下。
“你跟着我过来的?”少恭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丁隐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自他的鬓角下滑到他的下巴。少恭下意识地挪开头,他觉得丁隐有些非同寻常,按道理他是不会有这么逾越的举动的。而丁隐在赤魂石魔性的催动下,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只觉得兴奋。他捏住少恭的下巴,把他脸扭到面对着自己,说:“是啊,我想你想得紧,就跟着来了。”
少恭迅速地一把掐住他手腕,手指也扣住了他脉门,脸上带着被调戏后的薄怒:“你发什么疯?”
丁隐在入了魔的状态下,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制住他,却没想到少恭的反击会这么迅疾。看样子就算受了伤,也是不好制服的。真是朵带刺的玫瑰。丁隐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丁隐不答反问:“你很爱他?”
少恭被问得有些尴尬,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就是为了我这张脸靠近我的么?”
少恭张了张嘴,想说不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救他纯属巧合,可他也是因为丁隐长得像陵越才会留下与他共处。
丁隐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心里蹭地一下便火了起来。可他面上还是在笑着,笑得让人不寒而栗:“原来你接近我,都只是为了骗我……为了这张脸,接近我,对我好,教我剑术,让我泥足深陷……然后你找回他,就可以不要我这个替代品了是不是!”
少恭沉默地闭上眼睛,等他说完,才冷冷地说:“不要再说了。”
他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丁隐瞬间便怒火中烧起来。他连说了三声好,然后一边伸手放出自己的血饮刀,一边转身朝天墉城走去:“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少恭愣了一瞬,再抬眼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混蛋!”少恭赶紧追了上去。
丁隐心知他受了伤,还刻意加快了速度,渐渐两人的距离便拉了开来。他找到陵越的时候,陵越才上山不久,正举步往天墉城里面走。丁隐提着刀便疾步走了上去。
陵越眼角余光瞥到他时,那血红刀刃已经朝他砍了过来。他仓促后退躲过,却在看见丁隐的面庞时停下了动作。
“你……”陵越惊骇万分,连剑也未拔,只对丁隐喊,“停下!”他恍惚间已经失去了冷静,只看着那张脸,看得鼻子发酸。
丁隐却不管他,刀刀如风,逼得他难以遁逃。陵越心神大乱之下,根本没有挡住他几招,不一会儿便被击倒在地,嘴角溢出血来。而丁隐见一击之下已经得逞,挥刀便迎头砍了下去。
陵越还兀自看着丁隐不知抵挡,那厢少恭已经冲了上来,一看见陵越身处险境,他眼一红便冲了上去。
“不要!”
丁隐不管不顾,继续砍下。
霎时间,鲜血四溅。
陵越撑在地上一脸惊愕地看着。
丁隐眼睛眨了眨,似是痛得厉害了,他好久才缓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刺出来的那一截剑尖,看着那上面沾染的自己的鲜血,有些不相信这是自己所看到的。他其实可以积起身上的力气往身后全力一击,可他知道,后面是那个人。他恍惚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手中的刀哐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陵越终于回过神来,手中一掐印决,灵力光团便朝少恭击了出去。
少恭躲也未躲,生生受了这一击。他踉跄稳住身形,看着陵越,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他又转过头来,目光凝滞在丁隐的背影上,看见他轰然倒了下去,才如梦初醒一般后退了几步,愣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等陵越抱住下坠的丁隐后,再抬眼时,面前已经没有了少恭的身影。他再顾不得其他,抱起丁隐便往天墉城内冲去。
丁隐胸口处,那一柄由灵力凝结而成的剑,在他胸口涌现的红光作用下,渐渐消失。紧接着,那胸膛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视的速度复原着,不一会儿便平滑如初。
丁隐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陵越的房间里。见他睁开眼,原本守在他床边的陵越赶紧凑了过去:“你怎么样了?”
被问到的人有些好笑,只坐起身来,问他:“你为什么要救我?”
陵越直截了当地开口:“你家中是否有父母长辈?家居何处?”
丁隐嗤笑道:“无父无母,蜀山一介猎户。”他看了看陵越,又问:“我要杀你,你还救我?”
陵越回他:“实不相瞒,我曾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幼年失散……”
“你意思是我是你弟弟?”丁隐哑然失笑。
陵越倒是一脸正经全无调笑之意:“正是。”
丁隐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觉得你就是我失散的胞弟,你受了伤,先暂且在我这里住下,我去派人找你的生辰八字,与我胞弟比对。”他想了想,又道:“之前你被那人刺伤,我见你伤口不治而愈,心里惊奇,便请掌教过来看了看,才知道你体内有着一种东西,叫赤魂石。正是它保住了你的性命。”
“哦,原来是这样。”丁隐漫不经心地随口说,倒像他是第一次听赤魂石这东西一样。其实他在蜀山时就已经知道自己身怀赤魂石,不然他也不能得到这么大的力量。他看见面前这个男人絮絮叨叨地给他说着话,对他的说辞却是一个字也不信。世上样貌相似的人那么多,就全都是他弟弟了不是?而且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他自己。自己跟情敌是兄弟,这未免太可笑了吧。而且自己十几年来孤身一人,哪有说来就来的兄弟?
“你先在这里修养,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来。”陵越对他嘱咐了这一番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陵越走在路上,觉得自己胸口有些莫名的压抑,他想起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想起他被自己打伤之后满脸的凄惶,便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他停下脚步缓和了很久,才终于平复下心里的疼痛。
丁隐强撑起来下了床,低垂的眼里一片晦暗。心脏被刺穿的那一刹那,比身体的痛更剧烈的,是他一腔爱恋被残忍撕碎带来的痛苦。自己对他的那些爱恋怜惜,现在想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陵越回来的时候,丁隐已经坐在了桌边。陵越端了东西坐过去,把饭菜放在桌上,对他说:“你的刀我放在墙角的桌上了,你收好。”
“我已经拿了。”丁隐心里对他还是有些警惕,没有伸手拿筷子。他眼神有些发散,瞥到陵越身上的衣服时,突然便笑了起来。察觉到陵越看向他时,才收敛了笑容。
“你不吃么?”
丁隐看看了,说:“全是素,没肉么?”
陵越看他好不容易提了个要求,便道:“你等等,我去膳房让人给你做。”
丁隐看着他走出门,才起身走到床边,拿起了陵越挂在上面的衣服。
酒是最烈的酒,入了喉,化作一团火,直烧到胃里。酒坛空了,他便一抬手把坛子砸碎,又抱起一坛新的,拍开泥封,继续饮。他就这么一直喝一直喝,喝得人事不知,喝得烂醉如泥。
他俯在桌上,一直以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也变得凌乱,整个人显得极其颓废而狼狈,一点也看不出往日的风流气度。
酒馆说要打烊,他便直接扔了锭银子过去,成功让小二闭了嘴。
他记得他已经很久没有喝得这么放纵了。陵越在的时候,顾及他身体,每次都不许他喝多。
“现在你管不到我……我想喝多少喝多少……”他自言自语着,语气却渐渐低沉下来,颓然地垂下头,“你不管我了……”他鼻子一酸,眼里登时便渗出泪来,只喃喃着“你不管我了……”身体摇摇晃晃地往桌下栽倒,倒到一半时,落入一个温暖的臂弯里。
少恭眯了眯眼睛,朝抱着他的人看去。看到他的那瞬间,他像是迷路的孩子找到了家一样,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喊他:“你回来了……陵越……”
而“陵越”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那眼里,却是冰冷异常。
☆、第八章 蜀山石牢
第八章蜀山石牢
丁隐沉默地看他,一言不发。
少恭却自顾自地抱着他,见他不说话,又搂住他吻了上去。他的舌头舔过自己唇瓣时,丁隐眼神暗了暗。少恭不管不顾地在他颈窝处蹭,抱着他在他脸上烙下一连串的吻。
丁隐把他打横抱起,朝外面走去。他去最近的客栈开了间上房,开门,关门,把少恭抱到床上。
少恭还以为他是陵越,抱着他不松手。
“不要一个人去捉妖了……我真的害怕你死掉,陵越,我爱你……”他絮絮叨叨地同丁隐说着话,可他的话语却只能让丁隐的心愈渐沉入谷底。
他在心里问,你怕他死,那我呢?你拿剑捅穿我心脏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我会死?越是这样想,他心里越是难受。赤魂石感觉到他的心绪波动,魔气顿时便涌了上来。以前他也有过对他动情的时候,在相处的那些短暂而甜蜜的日子里,他怜惜他爱他,连身体起了反应都不敢让他知道,怕被他得知之后会厌恶。他那时候只想着温柔待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交缠了一整夜,直到筋疲力竭。
烛花爆出嗤的一声响,火苗跳动了一下,然后重新燃稳。
床上的动静已经歇了,少恭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已经累得睡了过去。他光裸的皮肤上遍布着青紫的痕迹,看上去有一种被蹂躏后的异样美感。
丁隐一脸魇足地看着他。
少恭有些难受,在梦里微微皱了皱眉。
丁隐倾身下来抚摸他的脸颊,面露痴迷。他知道自己爱他,就算他差点杀了自己,他还是爱他。
可是……丁隐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要是你知道是我,会怎么样?会好不犹豫地杀了我吧。可我怎么可以死呢?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我这辈子都要缠着你,你永远甩不掉我。
他抬起右手,指尖渐渐衍生出巴掌大小的一个法阵,他施加的灵力迅速地往法阵里聚集。在体内赤魂石的帮助下,那法阵很快便聚齐了力量,灵力波动间撕裂出细微的空间裂痕。
“少恭,你让我去蜀山学艺,真是个很好的决定。我如果不去,现在就没办法用蜀山的法术来制约你了。”他右手倒转移到少恭胸口处,那法阵嗖地一下便隐没到了他的身体里去。而少恭浑身一震,身上的气势瞬间便弱了许多,而他浑然不知,兀自睡得昏沉。做完这一切,丁隐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下,说:“你现在想逃也逃不掉了。”他勾唇笑了笑,眼底闪烁着赤红色的光芒,不久便渐渐隐了下去。
少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疼。脑袋带着宿醉后的疼痛,他刚想伸手揉一下,一动手便听见了一连串的锁链声。他骤然瞪大眼睛,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