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未来]外交风云-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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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裴听到范立云的话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还会带学生。”
当初范立云只是当了容裴暂时的指导者,两个人就闹成了那样,也不能怪容裴拿这件事来打趣。
范立云瞧见容裴的笑容就知道他已经把以前的一切全都放下了,容裴这个人用情的时候是真的用情,可你要是告诉他真的不可能,那么他也能很快就理智地收回感情——即使并不是彻底地收回,余下的也只是朋友间最普通不过的情谊。
范立云说:“你认识的人多,说说吧。”
听出范立云话里的认真,容裴也正经起来:“为什么突然想带学生?”
范立云说:“我刚转到军中,需要帮手,而且往后要继续走下去也必须培养自己的人,所以才打算收个学生。”
——更重要的是这样一个学生可以在自己出现意外时将事情拉回正轨。
这一个真正的理由范立云没有说出口,事实上他要找学生完全可以自己找,但如果真的出现意外,他还是希望接手自己位置的人跟容裴没有矛盾。
所以最保险的做法就是让容裴来找人选。
容裴并不知道范立云平静的表面下藏着怎么样的想法,他在脑海里搜索片刻,终于锁定了一个人选。他对范立云说:“我先跟那家伙谈谈。”
范立云目送容裴去外间联系对方。
容裴找的是谢云夕。
这个小鬼无论是出身还是能力都非常适合,有他在范立云身边跟着,范立云做起事来会轻松很多。
容裴开门见山地跟谢云夕说出自己的意思,谢云夕沉默片刻,说道:“必须是学生?不能是副手或者顾问?”
容裴说:“那都不如学生这个身份可靠。”
谢云夕犹豫片刻,点头说:“好,我没问题。”
谢云夕能下这个决心是有原因的,范家和谢家其实有些相似,谢家彻彻底底地衰落了,到他这一代只剩下他自己一个;范家倒是没有被时间碾碎,可惜的是范家人大都离开了军方到其他领域发展,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也算是衰败了。
谢云夕对范立云在那种时刻穿上军装的原因非常理解,那是来自血脉深处的召唤——如果不让他们那么做,他们甚至会死去。
就好像谢家当年那位因为放弃西部而被排挤出一线、早早病逝的先祖谢寒至。
如果跟随有着同样背景的范立云,他们也许能找到共同的目标。
——而且这可是容裴开的口!
谢云夕在容裴的牵线下和范立云通过影像同伙面对面地对谈之后就爽快地收拾行李,准备奔向海州。
与此同时,高竞霆正与一个意外来客见面。
这个人大约三十三四岁,比李叙严要年轻一些,看起来非常温和。他的长相让人一看就觉得非常舒服,特别是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扫过你身上的时候总会给你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双腿不能行走,只能靠轮椅行动。
是顾云归。
想到顾云归与自家舅舅的关系,高竞霆礼仪备至地接待了他,只是在称呼上有点儿犯难:顾云归看上去很年轻,喊“顾叔”的话可就有点埋汰人的感觉了。
顾云归最擅于观察,一下子就看出了高竞霆的为难,他笑着说:“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可以叫我一声顾哥。”
高竞霆觉得这个称呼也有些不妥,可见到顾云归平静的脸色,他心里的怪异感觉也消失了,爽快地喊:“顾哥。”
顾云归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跟高竞霆说明来意:李叙严见他身边没人,暂时将他借过来。
转达完李叙严的意思后顾云归笑了笑,说道:“其实他是觉得我的身体负荷不了他那边的工作,让我转过来休养休养,所以我可能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来你这边混饭吃的。”
高竞霆本来还怕自己这座小庙装不下顾云归,听到这话以后就放心了。顾云归身体差是有目共睹的,也难怪自家舅舅要让他过来歇歇——换成是阿裴,高竞霆非得绑着他让他别再劳心劳力。
自家舅舅心疼人嘛,他懂的。
高竞霆对自己想出来的理由非常满意,高高兴兴地接纳了顾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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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朋友们早上好,还记得我吗!我是蓝猫——啊不,我是更新君_(:3」∠)_
最近好像有点忙
但是忘了在忙什么
唔,待我思考一下……
128第一二八章
海州是帝国最西端的一角;本应是最佳的交易港,可惜因为这些年来自由者肆虐,海路交易基本被堵死了。
容裴忙完交接事务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视察码头;海州的海岸线很长,岸边停泊着一艘艘残旧到近乎废置的货轮,只有写着“郑”字的一批新货轮还齐整地并列在一起;给整个死气沉沉的海港添了点儿生机。
与容裴同行的还有他的幼年至交郑应武,这个家伙的老婆怀孕了;日子越过越滋润,早年带着点煞气的五官都笑成了一团;都快从“笑面虎”变成了“弥勒佛”。
容裴和郑应武早早就认识了;那时候郑应武还是个毛头小子,坑蒙拐骗什么行当都干;后来还为了保护母亲而杀了人。容裴把他送去自首,却又跑上跑下为他申诉,最后他终于被释放出来送母亲走完最后一程。
在郑应武心里头容裴就等于是他的弟弟,比亲的还亲。
知道容裴迟早要发展海州,郑应武早早就过来扎了根,一来这边确实机会多多,而来也为容裴打好底子。
见容裴神色莫测,郑应武直截了当地问:“阿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容裴笑着说:“现在不是我们急的时候,师兄和林寒池刚刚把军权分完,恐怕马上就要开始较劲了。”这也是容裴开口让谢云夕过来帮范立云的原因,林寒池这尊大神可不是吃干饭的,跟着来到海州必然会有一番作为。
范立云在军方才刚刚起步,要是不好好布置的话肯定会被林寒池压下去。
当军人不比当政客,再不好的处境都可以巧舌如簧地逆转——军人是用拳头说话的,你拿不出令人刮目相看的实力,那就什么都别想了,乖乖缩回去吧。
郑应武想想也是,军防没有搞上去,他们再怎么使劲都是白搭的,还不如瞧瞧范立云他们会拿出什么新举措再说。他转了话题:“云来港那边那么热闹,你就不担心。”
容裴眉头一扬:“担心什么?”
郑应武说:“西部统筹部进了个幺蛾子啊,他明明是新来的,跟在李叙严身边连个职位都没有,一下子就进了统筹部,公众反应很激烈。”
容裴说:“只是顾问而已,当顾问从来都不需要职位打底。”
郑应武皱起眉头:“谁都知道顾问能直接影响负责人的决定,这事情,可大可小啊。”
容裴说:“你担心什么?”
郑应武收起了弥勒佛般的表情,冷笑着说:“我担心你家那位不够聪明。”
容裴笑了起来:“这才刚刚起步,受点挫折也不是什么坏事。”
郑应武说:“看首都那边的走向,这可不是什么小挫折。”
提到首都,容裴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顾坤的为人人尽皆知,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去蹚浑水,这会儿顾坤公文在手,清理门户的事儿干得风风火火,整个首都听到他的名字都闻风丧胆。
这势头看似风光,可他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容父和他搅和在一起,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郑应武虽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但对首都的事却只知道片面的消息而已。事实上事情比他所能探知的要更严重,顾清源告诉容裴,已经有不少人被“清洗”掉了,而且事态还在蔓延,把整个首都乌烟瘴气。如果只有顾清源这么说,容裴当然会认为他对顾坤有偏见,可偏偏容裴所有朋友反馈回来的信息都指向同一点:首都麻烦大了。
容裴忍不住询问了高荣成,高荣成脸色沉凝,欲言又止:“你父亲的选择……”
容裴也脸色发沉,高荣成被人称为“联姻高手”,而他父亲的绰号却是“大义灭亲”,要是婚约公布出去,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更让容裴不安的是容君临那边没有半点动静,自从容父向公众宣布和乐棠断绝关系以后,容君临就再也没有对外联系过了,容父现在惹上的糟心事他更是一点都没有理会。
想到有着爽朗笑容的三叔,容裴心中难免闪过一丝难过。虽说这么多年来他与容君临只见过一次面,那一次会面的时间也并不长,可那样一个人几乎完全符合他对一个长辈的期望——和气可亲、冷静睿智,令人心安。
可惜那样的容君临终究还是远去了。
从意识到自己果真找不回乐棠的那天起,容裴就发现自己没有胆量去面对如今的容君临。
首都的事还真是难办啊。
容裴很清楚自己没能力插手首都的事,但他也知道如果连自己都忧心忡忡的话,郑应武肯定更难安心。沉默片刻,容裴唯有宽慰道:“这对我们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郑应武想想也是,西部刚刚遭袭,对于重建工作上边都一路大开绿灯。高家、林家、李家、杨家齐聚一堂,徐家、郝家等等依附于各家的小家族也随之而来,再加上前段时间刚打出去的感情牌——谁要想打西部的主意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众怒。
暂时来说,西部不会被这场以首都为中心的飓风波及。
听容裴的语气不似作假,郑应武也放下心来:“那我们就别想了,先看看怎么把这边搞起来吧。”
容裴说:“只要林寒池的名声不假,那么‘万船归港’的盛景就不会变成传说里的事。”
郑应武提醒,“你对他的期望还真大,但你和他可不是朋友。”
容裴说:“如果目标一致,是不是朋友就不那么重要了——而且也许在将来哪一天我们会变成朋友也不一定。”
饶是郑应武一直对容裴很服气,这回也很不乐观地泼冷水:“历史遗留问题太多。”
容裴笑了起来,没再接茬。
这个时候郑应武突然惊讶地开着海天交际之处,敏锐地说:“有船!”
容裴一点都不吃惊,他说:“这里是交易港,当然会有船。”
“是船队!船队!打从海州遇袭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别家的货轮了——”郑应武说着说着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味,转过头盯着容裴,“这是你安排的?”
容裴说:“先带你过来认认,免得到时候你怪我找人来跟你抢财路。这只是来打前站的第一批,等交易港活了起来我们再对外宣传。”
郑应武听着容裴平静地陈述着将来的规划,这才明白容裴提起的“万船归港”并不是玩笑,只要军方把海路清好了,什么都好说!
郑应武说:“我从来都不怕和人抢。”
西部确实为自己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然而其他地方却没那么幸运。
在瞿正明的默许之下,瞿泽跟着监察院组建的调查队去了东部,将烧在首都的“清洗”风带了过去。
调查队的作风比顾坤要好得多,至少没有搞得那么神憎鬼厌,只是瞿泽终于变得像个真正的瞿家人一样了,那个别扭少年的影子几乎已经消失不见。
瞿泽跟着调查队忙碌了一天,回想着父亲瞿正明的话,这支调查队名义上是到地方上配合顾坤的“清洗”提案,实际上是为了保全瞿家在监察院的力量。首都那趟浑水不好蹚,瞿正明不想瞿家人搅和进去。虽然改变是必须的,但顾坤那是在逆势而为,未来堪忧啊!
瞿泽想不明白顾坤为什么会那样做,果真是因为天性阴狠?顾坤下手的时候可是连顾清源身边的人都没放过!
心态该有多扭曲,才会不惜树敌无数、大刀阔斧地搞“清洗”。
瞿泽辗转反侧大半夜,到凌晨两三点才勉强闭上眼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瞿泽精神抖擞地归队,却发现调查队的人脸色有些微妙,瞿泽问了好几遍原因才有人回答:“容乐棠回了白州,参加白州美食节。”
瞿泽脸色发青。
年少时的相遇、年少时的相知,在乐棠投奔远东以后都成为了一场笑话。
瞿泽沉着脸打听了几句,就知道乐棠是代表远东联邦过来的,帝国虽然始终不承认远东的政权,可地方遇到远东派来的人时不仅不会撕破脸,反而还会好好款待——彰显大国应有的气度。
瞿泽跟调查队负责人请假:“我想去白州。”
调查队负责人本来就是瞿家人,很了解瞿泽跟容家人的过往,点点头同意了瞿泽的请假申请。
瞿泽马不停蹄地赶到白州,乐棠已经在公众面前露过脸了,街头的大屏幕上频频播报着这个曾经属于帝国、此刻却已经褪去了所有青涩的容家人。
远东联邦是一个奇特的环境,仅仅一年,它就把“容乐棠”这个人重新塑造了一遍。画面上的年轻男人带着极淡的笑容,眉宇之间总有着一丝慵懒,仿佛觉得对他而言什么事都不足以成为挑战。
自信、从容,仿佛已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