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冤-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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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跑了一圈,魏云华的头上也渗出细细的汗珠来。他停了马,坐在马上远眺锦州城,他一句话都不说只安安静静的看着。田力在距离他三尺之外的地方停住,望着那挺直的背影。
今日的太阳火红,落下山头之前将这天空的一片云烧的滚烫,魏云华穿着一身的绯色衣衫,好似和这一场红云连城了一片。
田力心中一骇,他怎么觉得这人好似要丢了似的。
田力连忙开口:“少爷,咱回去吧。”
魏云华转头看他,面上极为不满,却仍旧不说话的调转马头。田力见他动了,心中又稍微安静了些。
两人一路进城,原以为魏云华会直接回府,却不想他往衙门的方向走。田力心口一跳,他难道要报案?他这时才想到彩霞死在密道中,魏云华又是怎么处理的。
谁料魏云华到了没去击鼓,就骑在马上远远看着衙门口,不多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面色惨白的被人搀扶着,好像是带了伤。
魏云华一见这人凄惨便笑了出来,面色总算是好了许多。田力看那从衙门出来的人正是李家少爷李义峰。他想,必是少爷记恨上次街上被羞辱的事才报复于他的。
田力心中又是一跳,这不过言语被羞辱两句就将人陷害到牢里去,那自己呢,是会被他怎么样?田力心中虽怕,却又觉自己活该,本就该是还他的。
魏云华还不离开,估摸是还没把李义峰的凄惨模样看够,他不走,田力自然也不可能走。就见李义峰像是要上马车,还没上呢,就朝这边看了过来。
田力下意识的转头看魏云华,那人笑了一笑居然往李义峰的马车边上走。
“哟,这不是李家少爷吗?怎么,犯了什么事居然在牢里蹲了?”
李义峰一听这话,脸上一黑,指着魏云华就骂:“姓魏的,你那小肚鸡肠的货色,不就是被我欺负了一回,你就把我往牢里送。往日、往日我被你欺负的时候我拿你怎么着了吗?”
魏云华笑的更是厉害,“你能拿我怎么着?没本事就活该被小爷糟践。”
李义峰一咬牙:“你、你给我等着,我肯定让你以后没一天好日子。”
魏云华听了这话跟听到一个笑话一样:“比狠你比不过我,比手段你更是比不上了,你小时候就被小爷踩在脚底下,长大了也一样。小爷让你经这事儿得长个教训,小爷我得罪不得,叫你嘴上犯抽,活该的。”
魏云华扭头要走,田力后头跟着。李义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姓魏的,活该你没朋友,锦州城里哪个愿意陪你玩了?从小到大哪个得罪你一点儿你就不让人好过,谁愿意搭理你!呵,你前阵子不是带了个哥们儿喝酒看戏来的吗,后来街上被那人欺负,锦州城哪个不去看你笑话。我就乐啊,我就乐了,怎么着!”
他话音刚落,魏云华的马鞭立马落在那人脸上,田力看得一骇,那李家公子被魏云华抽的脸上如同被割了一刀,真正是破了相。
“小爷叫你嘴贱!”
魏云华是真火了,或许是压着的火终于找了个出口泄出来。他连续抽了几鞭子,抽的李义峰趴在地上嗷嗷求饶他才缓了气来。一收马鞭,调转马头回了府里。刚进马厩,宋叔接过照夜白的缰绳,魏云华立马往自己屋里去。田力放了马,也跟过去。
李义峰的话太过难听,这真是在往少爷的伤口上撒盐,别说魏云华生气,就是田力也气的不行。
他见得魏云华上了楼,田力也跟了进去,魏云华脾气来了握着茶杯的手不停发抖,在最后见着田力的时候一把砸在田力身上,茶水溅了田力一身。
“少爷,你别气了。”
魏云华怒瞪田力,狠狠的喘气,好似是想稳住自己。田力担忧的往前走了一步:“少爷,气坏身子了。”
魏云华依旧没有理他,双手握拳指节泛白是真的怒火中烧的模样。田力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的往前一步:“少爷,我会对你好的。”
这话一说,魏云华脸色瞬间煞白一片,手往桌上一摸,一鞭子立马打了下来。魏云华眼中烧火,“臭小子,小爷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小爷忍让你,不是让你骑到小爷头上来的!”
魏云华下手那叫一个快准狠,他本就知道田力受了伤,这每一鞭子都往田力肩上的伤口招呼。他咬着牙,下手狠,每一下都疼的田力倒抽气。可田力就是不叫,他不能叫,他一叫少爷的火就撒不下来了。
他知道他心软,只要求饶他就打不下手。
这一顿鞭子是田力甘心挨的,打死都不叫。
鞭子一道一道的打在身上,田力硬撑着一口气,他直盯盯的望着魏云华,看见对方握着鞭子的手都在发抖。对方满脸的怒,眼中却隐隐的有些受伤,田力心底一痛,趴在地上,把背交给他。
这不知道抽了多少鞭,碧水换茶进来吓了一跳,茶壶摔在地上破了。碧水连忙去拉魏云华的手,急急忙忙的说:“少爷别打了,田力身上有伤经不得的。”
魏云华听了这话才恍然回神,恼怒的望向田力扔了马鞭,似乎不解恨的又踹了他一脚。
“滚,别让小爷再见到你!”
田力趴在地上不起来,他缓缓的抬起头,噙着满眼泪水望着魏云华:“我不会滚。”
“你!”魏云华又要去抓马鞭,碧水连忙按住他的手,对着田力使眼色:“你还不快走,少爷这会儿火大着。”
田力自然知道对方好心,却仍然不动。他知道的,他不能走,他绝不走。
魏云华见他倔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推开碧水又要打他,田力缩着头,低低的说:“少爷生我的气我都认,可少爷不要在意李少的话,我知道少爷的好。”
魏云华怒斥:“你知道个屁!”
“少爷打我转头就给我送药,我知道!”
田力的声音比魏云华还要大,震的魏云华倒是反应不过来了。田力抽了抽鼻子又说:“少爷心软,只要求你的事,你都没有不答应的。少爷对身边的人好,从来不怀疑身边人。少爷只是被娇惯了,不是坏人。”
魏云华缓缓的坐下来,“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什么,可我以后会慢慢知道,都会知道的。”
田力抬起头来与魏云华四目相对,对方见了他闭上眼睛,“也只有你这种人会说我好了。真是笑话。”
田力并不反驳,他想告诉他,不只是我说你好,吕大哥也这么说的。可他开不了口,只能咬着嘴唇不说话。
魏云华从里间拿了伤药扔给田力:“找个大夫看看吧。”
田力感激的拿起药,谢了又谢。魏云华按着额头,道:“去吧。”
田力退走之时,又忧心他的身体,便说:“少爷,你也对自己好些。”
魏云华猛然抬头,一双眼里的神色一变再变,最后点了点头。田力这才放心的离了魏云华的房间。刚退出来准备下楼,便觉得脑袋一晕,全身的力气都好像突然卸掉一般,脚下一个踩空,直接滚了下去。
田力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听到碧水的尖叫,最后他倒在楼下看见魏云华顶着焦急神色急忙走了下来。
田力心中一暖,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牛就是简单,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涌泉相报了。不得不说骨子里有那么点大侠的味道。
嗯,少爷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1…20章是相识 20…?是相知 希望写四卷出来,目前还没有分卷是觉得不太好看。
(⊙_⊙)对了,十万字,倦怠期又到了QAQ,真是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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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风波
第三十一章
“田力这次的伤虽重却比上次要好上许多。这次没伤筋骨大多都是些皮外伤,抹药调理,再好好休息几天也就好了。”
他模模糊糊的醒过来,听到老大夫的一番话,再看看身上的伤,心里又是暖洋洋的。魏云华下手留情了,他好像每次打自己都会留情。
田力微微睁着眼,扭头见着魏云华送走了老大夫,脸上一片的焦急忧心也缓缓的平复下来。他差了碧水去熬药,自个儿坐在田力床边上。
这会儿田力已经醒了,依着魏云华的谨慎必然会知晓,可他现在却只是呆呆的坐在床边上,一点儿没发现田力已经清醒。
田力见他目光有些涣散,怕是又想到一些难过的事情。他想去抓他的手,却也动不得。
魏云华闭了眼,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转头看着田力,只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目光,淡淡的说:“你还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似乎在和田力说话,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记得别人的好,不记得待你好之前是对你多恶劣?其实我和李义峰说的一样,只要别人待我一点不好,便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他停了一停,“他当街笑话我,我就让他吃牢狱苦。”
魏云华说到这里却也说不下去,轻声的笑了一声,他的神色有些灰暗,眼神也变的毫无神采。田力看着啊这样子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模样,便觉得心疼。
魏云华低着头,弯着腰,他的模样和田力懊悔的时候有些相似。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又挺直了背脊,“有没有人喜欢我,其实都不重要。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只要你手段和心都够狠,便自有人怕你敬你。田力,你这样是不行的。”
田力眼中涩然,他微微一动,手从被子的侧边伸出来抓了魏云华放在床边的手,他哑着嗓子,依旧是那副晕了模样,缓缓的说:“少爷,对人好些,自己心里也好过点。”
魏云华猛然一震,他这才发现田力是醒着的。他立马抽回手,往后退了几步,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田力。他退到桌边,如同那床上的人是毒蛇猛兽一般。
田力慢慢的坐了起来,瞧见那人的反应心也凉了一片。但这时却不是心凉的时候,他正了正心情,又说:“对少爷做了那种事,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有一句话想告诉你。”田力喘了一口大气:“除了你之外,我宁愿去死。”
魏云华张了张嘴想要回应,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过了半晌才艰难开口:“你、你、你这个怪物!”他说完便逃也似的跑走,一点余地也不留。
田力这时也不觉得心凉了,更不觉得痛,他只感到把话说明白的畅快。
这样也好,待他查清了府里的事,他就离开。
他如此想,便如此做,一连几天他再没有去见魏云华,甚至想也不曾想。他一面喝药,一面练功,偶尔吕名扬来的时候帮助他倒顺气息,又将密道的事告知他。
原来那密道真是外面通向魏府的。
吕名扬猜测,估摸是那党人想要趁机一网打尽,而且那波人将密道口通往地牢,想必是以前的探子有被发现的,他们一是想从探子嘴里得知府内情况,二来也为杀人灭口。
田力回忆吕名扬的话,他记得他说魏老爷上个月十五的时候不在宅子里,吕名扬跟踪一阵,后来跟丢了。
田力不明白,照吕名扬的说法,十五月圆正该是练功的时机,怎么魏崇正会不在家里呢。他又一想,他不在家里,不正是去灵堂查探的好时机吗?
田力望着窗外的月色,这离十五还有几天,他得早作准备。
翻身下地,田力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出门。他往魏老爷的园子去,到了园子门口,他望着院子里的路发呆,又见着灵堂的门紧紧关着。
要进灵堂,总是要有钥匙才行。
魏云华那处他是不能再上去了,那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从魏崇正身上偷吧?
田力想了一想,他突然生出个想法,如果那天偷了钥匙的是宋叔,那钥匙会在他那里吧。田力咬了咬牙关,往着马厩去。
这时间正是午饭时分,宋叔应该去厨房了。田力一想正是好时机,便脚下加快的往马厩跑。到了马厩,田力就往宋叔的房里窜。
他这时第一次进他的房间,房里的格局和自己以前那间十分相似。田力找了半天也没寻到半点钥匙的踪迹。
他没寻到钥匙,照着时辰宋叔应该是快回来了。
田力心中一跳,跑了出来。他知晓自己这会儿走就太过明显,于是冲到马厩里照看自己的小黄马。宋叔一进来见着田力还吃了一惊。
田力扯上满脸的笑容问好,又给小黄马喂了草料。他一边梳着马儿的鬃毛,一面看着宋叔在一旁忙活。
那钥匙不在房间便就一定在他身上了,只是怎么从他身上拿呢?
田力想不出方法,又想,万一也不在他身上那不是冤枉了他。
田力还怕自己怀疑错了人,就听宋叔咳嗽了两声,田力忙问:“宋叔怎么了,最近天气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