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驭夫-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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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缅向来最讨厌龙傲飞的就是这点,太过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只要对将士好,和将士讲兄弟道义,将士们就会对他忠心耿耿,凭什么!龙傲飞他懂不懂得何为将军空虚道理!立足于他人之上的人,没必要降低自己的身份去做丢人现眼的事情!
“陈缅,如果你依旧保持目前的情绪,我想后面的谈话也没进行下去的必要。”对于陈缅**出来的怨言,龙傲飞既没有同情也没有可怜。他明白陈缅为什么有这种心态,他还记得陈缅刚入营那会,一直是把他当成最大的目标来向往,标志着他自己的理想及梦想。
但龙傲飞也同时不理解陈缅,他跟了他那么久,怎么会清楚龙傲飞的脾性?与龙营里的将士们称兄道弟就是龙傲飞与他们的相处之道。陈缅为何要把这个观点扭曲,难道官越做越大,就得趾高气扬,仗着官大高人一截么?!
若是那样,他龙傲飞半点都不屑于天祁第一大将的头衔!
篷乱的头发有些遮挡了陈缅的视线,听龙傲飞的话似乎有事要找他,陈缅便决定暂时把怒火压下,他倒想看看龙傲飞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将军,我刚才是太激动,不过你也得理解,人嘛难免有必要发泄。刚才一阵发泄之后,心里通畅了许多。”陈缅的话里语里不是带着刺就是挑着嘲讽,他知道龙傲飞听得懂,龙傲飞可不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
“陈缅,告诉我,杀赵大爷的是谁?”陈缅既然不愿意废话,龙傲飞自然也就简单挑明。
陈缅微愣,他想过许多个龙傲飞会要询问的疑惑,却独独没想到龙傲飞关心的竟然是赵大爷之死?!
这可……真是讽刺啊!
魔王驭夫 第189章 内忧外患
“太子殿下,你还是歇会吧,这都熬了三天了。”小言子在旁为东方玄云添上杯无叶茶,东方景修曾经熬着身体处理朝政,都是靠这叶国特供的无叶茶撑着精神过来的。诺安临走前吩咐过小言子要好生伺候着东方玄云,特别交待了许多要注意的地方。
东方玄云趁着小言子唤他的空档,才伸手揉了揉眉心,“小言子,你若是累便下去歇着,孤还有许多奏折未处理完。”东方景修既把监管朝政这个重担交给他,他就不能辜负了东方景修对他的期望,也不能不用自己的实力去安抚朝臣们的担忧,更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若是小言子第一次听到东方玄云如此说,必定会跪地求东方玄云恕罪。“太子殿下没歇息,奴才哪敢?只是奴才怕太子妃忍不住,会来找殿下。”伺候东方玄云久了,小言子已习惯东方玄云的脾性,虽说没有莲王东方莲渊那般温谦,却也不是无理之人。
“小言子,你倒是胆大的会打起孤的趣来了。孤可记得你先前伺候孤时,整个人说话举止都夹杂小心翼翼。”被小言子一时的打趣,东方玄云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松驰下来。东方景修离宫行至边关,朝臣们起先自然不知。偏生安凌、连煊两国联合,驻扎在边境线的连队无疑是向天祁下了战书。就在朝臣们纷纷找东方景修共商谋划时,东方景修早已不在帝宫内的消息再也掩盖不住。东方玄云连日来便是在处理这些事情,他终于深有体会做为帝皇的辛苦。所以他必须付出更大的努力,去回报东方景修对他的厚爱和天祁的江山。
小言子笑笑,“那是太子殿下平易近人,奴才这才敢壮起胆子与殿下趣言几句。”
“你是诺安的徒弟,诺安向来甚得父皇的心。你被父皇安排在我身边,想来以你的机灵也该成第二个诺安。”东方玄云倒不排斥小言子的存在,有个能让他省心的太监在身边,好过他一人烦恼。况且他也不会认为小言子是东方景修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诺安可是难求的总管,他即看中了小言子收做徒弟,便也是知晓小言子将来必有出息。
提及自家师傅,小言子脸上的笑容溢上了崇拜之色。“奴才可比不得师傅他老人家,在师傅身边学了这么久也不见得学着了半点皮毛。师傅他啊,总说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转,让奴才自个儿要学会好好琢磨。”话上虽布满了一层抱怨,但小言子的语里却半丝怨意都没有,更多的反而是沾沾自喜和仰慕。
“口不对心,不该。”东方玄云微微摇头,端过无叶茶轻抿一口。
“奴才这般可不叫口不对心,殿下不愿见太子妃这点才是真正的口是心非。”从朝臣们开始慌乱的时候起,东方玄云的日常生活几乎是在御书房里度过的。下令谁也不许打扰,除非是东方玄云自己同意宣见,还特别嘱咐尤其是太子妃绝对不见。
东方玄云刚要放下茶杯的手一顿,眸里闪过几许波澜,最终抚成平静。“小言子,你先下去歇会,孤有事再唤你。”再度埋首于奏折中的东方玄云没再理会小言子,小言子欲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微微摇头退下。
在小言子离开后,东方玄云单手撑着额头,已无再阅览奏折的心思。
他并非不想见雪漠,而是他不知要如何面对雪漠。
雪漠贵为太子妃这个身份已是雷打不动,除非是他自己或者东方景修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东方景修是不可能插手于他们之间的事情,那么东方玄云自己呢?他自然也不会舍弃雪漠,不单单是因雪漠为太子妃,更是因为东方玄云明白自己心里对雪漠的情爱。
可偏生雪漠是个男子,纵然天祁所有人都知晓了当今太子妃是位男子,却仍有不少朝臣连名上奏废除雪漠太子妃之位,东方玄云为此在朝堂上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怒火。那次之后朝臣们虽没再说什么,然而送女子画像的人却不减反增的多起来。
其理由是,东方玄云既要男子为太子妃,那便必须纳侧妃、宠妾以延东方皇族血脉。
“在想什么?”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东方玄云撑着额头的手,那熟悉的触感让东方玄云瞬间从失神中走回。
“漠?”东方玄云刚清醒的刹时,竟然产生眼前的雪漠是虚假的幻觉。定神再看后才知那不是幻觉,雪漠真真实实在他眼前。“你……怎么来的?”东方玄云此时才想起他的特别嘱咐,雪漠既然来了为何没人通报与他?
雪白的发丝没有给雪漠增添任何不协调的模样,反而在烛火的映灭中越发的柔情。“几日不见,可曾想我?”雪漠握着他的手,温热的手掌暖进雪漠心底。
东方玄云脸颊微红,却不知是烛光所琅成的还是他自己不经意透露的情绪。“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我么?”轻柔的语气并没有带着责备,连东方玄云自己都讶异,他明明是想责言雪漠几句,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不随心。
也不对,正如小言子所说,他才是真正口不对心的那个。
“云儿,你想我再忍受几日的孤独,三日,十日,还是百日?”雪漠的确不想生关于东方玄云任何的气,偏生这次他确实有些恼火。他并不需要太子妃这个头衔,唯一渴盼的是能与东方玄云白首到老。他也不需要东方玄云做什么太子,当什么帝皇,能与他闲云野鹤也是件美妙至极的事,况且他也足够给得起东方玄云富足的生活。
雪漠如此说,倒让东方玄云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漠,安凌、连煊两国联合,父皇远在边关不在朝堂。朝堂上的事必须由我支撑起来,我不想在父皇得胜归来时,看见得是我的昏庸无能,连安抚大臣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东方玄云小心翼翼的向雪漠解释事情的原委,他知雪漠本是四处可走的闲散人,却独独为了他停留在一个地方,久久不肯飞翔。
“国事重要,家事也重要,两者兼任,才不失为一个好帝皇。”出乎东方玄云的意料,雪漠竟非常认真的向东方玄云说了这句道理。惹得东方玄云愣了许久,雪漠禁不住处于来自东方玄云呆愣状态的**,俯下身吻上东方玄云的唇。
东方玄云被吻的回过神,然而他已阻止不了雪漠的热情,应该说,他根本不想阻止。
只是几日,单单这几日不见就让他们彼此的思念溢出杯沿。东方玄云情不自禁的伸手勾住雪漠的脖颈,如此明确的挑明,雪漠怎么会不予置理,正当他想要进一步虏获东方玄云甘愿为他沉醉的心时,“什么人?”雪漠转身朝屋梁射去从龙案上随手拿过的狼笔,“哐啷”一声,狼笔并未射中屋梁上的人,反而与屋梁发出相碰的声音。
东方玄云也回过神,第一个意识他也同雪漠一样认为是有贼人闯入,而第二个意识随着屋梁的人出现在他眼前得到证实。
他……他竟然忘记御书房潜藏着的暗卫,且还当着暗卫的面和雪漠……亲热。
谅东方玄云有再稳的性子,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插曲而慌了心神。
“属下哲参见殿下。”名唤哲的暗卫微垂着头,他波澜不惊的神情好似方才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东方玄云稍稍稳了下情绪,“你……在上面多久了?”话出口,东方玄云才知多余,暗卫的职责便是随时保护所要保护的人,寸步不离和隐藏他们的身影是最不可少的东西。东方玄云有丝懊恼,刚才居然因为雪漠的吻而失了所有的敏锐和思绪。
“一直都在。”哲不明东方玄云为何如此问,自然也不会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
“一直?!”东方玄云惊讶过后才发现自己惊讶的不对头,果然是熬夜太多再加上雪漠的给他的意乱情迷,慌了心神。“可是有事?”暗卫一直很注意隐藏自己的气息,若非无事,暗卫绝不会不小心泄露气息,这才被雪漠发现。
哲把手中的信筒呈在手上,“霖叶城的情报。”
霖叶城?那不是……
东方玄云走下龙案,拿过信筒把信从小筒里卷出。“你先下去。”东方玄云看完信后把信折起,吩咐哲先退下。哲完成任务,遵东方玄云之命退下在屋梁上隐去身影。
“发生何事?”雪漠当然想继续他的好兴致,然见到东方玄云紧蹙的眉头后不再有那般心思。“云儿,万事皆有变数,也亦有可解之法。你若这般悉眉,事情也不见得会得到解决。”雪漠轻声安抚,把东方玄云搂进怀里。
“漠,别背叛我。”东方玄云也不知为何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但既他问了,便也执着的要雪漠给他答案。他静静的被雪漠搂在怀里,心的跳动在等待雪漠最后的决判。
雪漠嗤笑一声,既无奈又好笑的吻过东方玄云鼻尖。“我,雪漠可对苍天发誓。永不背叛东方玄云,若违此誓,生生世世不得轮回。”雪漠郑重其事的伸手发誓。
第一百九十章 湎沙之战
溟元二十一年五月廿五日,战争的烽火点燃。安凌、连煊决定在湎沙开战,天祁应战。
“他奶奶的龟孙子,马泽骁,你不是回龙都当左相享福去了,这会儿跟着上战场叫板是什么意思?!”湎沙绕过五湾三峡谷,是处一望无际的沙漠燎原,没有树做阻力,没有花草的供养。湎沙的风狂烈又肆掠,它吹着两方的旗帜。安凌、连煊两国联合,自然是并做了一面旗,简唤安连。
马泽骁代替龙傲飞上了战场,头场仗他想以曾经的身份多争取点利益。“原来安凌大将军乐神一乐将军,许久没见竟没好好向乐将军讨上杯好酒,真是失礼。”乐神一,曾是安凌第一大将,当初三国联合,自然与乐神一不是敌对但也不是朋友,只能算得上是非敌非友。不过据闻三国居占苍溟后,乐神一辞官隐退,这会却成为安连左副将回归战场。
其原因,耐人寻味。
乐神一与马泽骁的年纪相仿,偏偏就是这点乐神一早在十几年前就看不惯马泽骁。“我说马泽骁,你是不是当官当糊眼了,对着我你也能拍出马屁?!当年那个手持斩马刀,英勇杀敌的马将军是埋在那个坟墓堆里了!”乐神一的话显然惹笑了众多将士,刚才还处于双方紧张窒息的氛围立即被乐神一这张似玩笑的话扭转。
“十几年不见,乐将军的说话方式仍这么有趣!”今日的战争对于马泽骁来说是场考验,十几年没有持着斩马刀上战场的他能再在战场上尽情驰骋,杀得敌方片甲不留么?马泽骁有一瞬间的疑惑,当然也只能是一瞬间,战场上可容不得分神!
乐神一听完马泽骁似称赞又非称赞的话,仰天大笑。“我老乐,就见不着在战场上耍娘文的将军!”乐神一从马背上抽出长刀,他的长刀比普通的刀要长了六尺。明晃的刀光好似发出愉悦震鸣,牵动了在场士兵们蠢蠢欲动的心。“老伙计,跟着我老乐尽情的耍耍威风!”
“杀——”
一个字,一个动作,湎沙之战彻底点亮了战争的引火点。
第一场仗不论是对于安连还是天祁都是必不可输的一战,他们各自心里都明白。头场即使是代表胜利或者败退的开始,这不仅是一个主导权的决定,更是众多将士进与退却的心情。这场仗很重要,重要到即便拼个你死我活,也得分出胜负的战争!
安连派了十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