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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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乙那颗花痴心蠢蠢欲动了起来,然后就听见对面人说:“能帮我个忙吗?”
路人乙毫不犹豫的道:“能,什么忙都能帮。”
韩放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是他实在是挣不脱手上这玩意儿他也不想去找人帮忙。
韩放让路人乙帮忙解开绳子,她心里一边吐槽怪不得没看见他的手一边伸手帮他扯开绳子,有些不清不楚的失落了一下,唔,这世界上原来还真有长得让人想犯罪的人啊。
韩放被养的细皮嫩肉身娇体贵着,手上被绑的那么紧还没解开绳子路人乙看着就有些心疼,韩放的手漂亮纤长就像是一个画家的手似地,文弱的只能用来陶冶情操,而他的手腕却红肿破皮,对比起来就有些令人不忍直视。
等解开绳子韩放瞬时间涌上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由了。
然后瞥一眼路人乙手上的那根绳子,怪不得死活挣不开,合着是根牛皮绳,越用力挣扎就绑的越紧。
韩放没什么诚意的道了谢就走人了,那个妹子手上抓着一根绳子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怔怔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韩放的目的直奔自家老宅,难保周浮这厮现在不说改明儿就被他气得什么都说了,还是趁早收拾完赶紧走人。
韩放想起了家里的两只乌龟,还是把它们就放在哪儿孤独终老吧。
他想起了家里还没来得及宠幸的一堆零食,以及放在柜子里最新版的游戏光碟。
#带走,通通带走#
其实最重要的,就是他的私房钱。
他家老头子生活极其规律,在韩放的印象里,是每天八点雷打不动的把他也拖起来吃早餐,然后两个人吃完一个去公司一个去睡觉,互不干涉等韩放睡饱了就出去浪,直到晚上五点把他一个电话叫回来吃晚饭,韩放敢晚一分钟他爹就敢杀过去逮回来吃晚饭,他简直要怀疑他爹是不是强迫症。
八点以前的时间有很大一部分是来收拾韩放造下的孽,偏生他爹又护短舍不得把儿子推出去给人低三下四的认错,也就没诚意的说几句送些礼品把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事迹给压了下去,弄得后来韩放就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简直就是蹬鼻子上脸。
每一回韩放出门回来都伴随着一堆仇人的诞生。
韩父以前还会催眠自己,孩子还小,等长大就好了。没想到小的时候给养歪了,一长大早就已经管不动了,偏偏每当他狠下心的时候对方一卖乖就下不了手了。
韩放卖乖的时候很少,少到罕见,一向无法无天的人对你稍微流露一些脆弱就实在是下不去手了。
于是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韩放心想最近没有了他,估计他爹肯定会过得很省心,早早地躺床上睡觉了。
没想到都已经十点了他爹还在孜孜不倦的待在书房处理文件,韩放的房间位置很微妙,是韩父特意布置来监视这小兔崽子的,省得他半夜三更又偷跑出去玩,韩放不管那边绕都会经过韩父的眼皮底下。
韩放趴在树上就眼巴巴的等着他爹收拾完去睡觉,他好从树这边爬过去,可惜事与愿违,他爹明显还意犹未尽着,可韩放的眼皮已经开始打起了架,要不是一不小心就会悬空滚下去,韩放还真想眯一会儿。
临近十一点,他爹终于肯罢休了。
韩放原本迷瞪的眼睛一亮,他保持一个姿势保持的都有些僵硬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不枉费他埋伏在这儿埋伏的都要睡着了,机会终于来了。
差不多又等了会儿,自韩父房间的灯熄了以后,韩放就开始坚持不懈的往他的房间进攻,手腕本来因为被绑的时间稍久有些使不上力气,等磨合了会儿就差不多恢复了,除了不能太使力其他都还好。
韩放咬牙穿梭在自家的楼台,他哪里知道就只是被月光照到一闪而过的影子都能被他爹捕捉到,他还以为他爹早就困得不行呼呼大睡了。
可当他摸进自个儿房间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有贼。
这是第一反应。
韩放能惹是生非活到现在除了家世还靠本能,不然他哪里还能完好无损的待在这儿。
胆子不小,敢偷到他家来。
韩放眼一眯,一抹冷笑就出来了。
与此同时韩父眼一眯,冷笑着握紧了手上的匕首,看老子不把你这偷捅个透心凉。
俗话说得好,敌不动我不动,这话适合用在耐心好的人身上,搁韩放这儿就是放屁,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韩放一脚准确无误的把椅子朝一个方向用力的踹了过去。
幸亏韩父人在死角,砸没砸到,就是被这突如其来吓了一下,心里有个念头转了过去想着这路数有些像他儿子的作风,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脚……
但随即下一秒就是怒不可遏,这小贼也忒无法无天了,偷东西还敢那么猖獗,简直是要反客为主的节奏。
韩家土匪出身,韩父平日里看起来笑呵呵的大家风范,骨子里还是蛮不讲理的,只是没他儿子那样匪的明目张胆,这要是寻常人老早报警喊人了,可韩父别看表面上心慈手软实际上落他手里还不如落韩放手里来的舒坦,现下被这一激,血气就涌了上来。
然后就听见韩放一声冷笑:“你他妈命不想要了是吧?敢偷到我家。”
韩父:“……”
攥在手心里的匕首一松。
☆、第33章 回来
气氛凝滞了一秒,还没等韩放想好要怎么收拾这个小贼的时候,对方有动静了。
对方轻车熟路的绕过障碍物,走到门旁边手一按把灯给开了。
与此同时韩放预感不妙,只见眼前一亮他就跟他老子面面相觑两眼相对。
尤其他老子手上还捏着一把匕首,眼神阴沉。
韩放:“……爸,有话好说啊。”
听到这声久违的爸,韩父第一个念头就是恨不能把他儿子抓过来冲他屁股上来几巴掌,咬牙道:“你小子从军校跑出来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嘛?”
韩放嘴角一扯,“这也要怪你把我骗过去。”
“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韩父语调沉郁,心里头寻思着现在塞回去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不是说军校看守严密,所以他才毫无顾忌的把人往里头塞,也是料准了韩放爬不回来,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自个儿儿子。
韩放立马警惕道:“怎么着,你还想着要把我送回去?”随即眉梢一挑,吊儿郎当,“已经晚了。”
韩父没给韩放唬住,一看他这摸样心下就明了准是刚跑出来不久,不然怎么他还没接收到消息,他没想到是周浮把事情瞒了下来,现下想着现在把人送回去还是来得及的。
韩放哪里知道他跑路跑的那么一波三折,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他爹还打着把他怎么打包送回去的主意。
韩父不容拒绝的道:“明天我就把你送回去。”看着韩放蓦然皱起来的眉头,叹了口气,“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这一跑后果有多严重?”
“我又不当兵。”
韩父咬牙低声道:“你老子我给你安排的是你外公那条路子。”
韩家的外戚很金贵,是开国元勋之一,影响力举足轻重,只是这些年走的都是下坡路,一年不如一年实力渐渐被崛起的新贵给削弱,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家里没有男丁,只有韩放一个外孙,怎么说都该扔去军营里,可硬生生被韩父给挡了下来,当老子的能不清楚他儿子是块什么料?要说条件身手适合有屁用,重点是人脾气根本就不成,一点就炸。
两家结合意味着钱权结合,今家,韩放的母家,在政治领域是不容小觑,但在商业的话还是要靠韩父来搭一把手。
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幸好两个人也是真心相爱,也免遭了一场不幸的婚姻。
想到性情温婉的妻子再看到眼前眉目桀骜的儿子,韩父头有些隐隐作痛,冷不防韩放眼一眯眉梢微扬问道:“爸,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处理到深更半夜的文件,以及从来不打算让他从军却莫名其妙开始把他往军校里塞。
这儿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敏锐,可惜心无大志只知道混吃混喝。
韩父轻描淡写:“除了你没出息,还能有什么事。”
韩放有些狐疑,但所有的疑问都被咽了下去,成一句嘀咕:“那你干嘛费那么大劲把我塞军校里。”
“你有那脑子去从商从政嘛?”他也是看出他这儿子了,就是直肠子跟他爷爷一样一根筋死到底,做人从不知道虚伪点,喜欢跟不喜欢全靠脸色就能看出来,他要真把韩放逼着去学这些弯弯绕绕,他敢保证他活着的时候还好,等他两腿一翘他这儿子跟这偌大的家业保准被人吞得连个骨头都不剩。
韩放撇了撇嘴不承认也不否认,被这一打岔倒是忘了先前萦绕在心上的疑惑,韩父也是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他这儿子能一点阴私都沾染不到,就由得他肆无忌惮的天真下去也是好的。
他会像一座大山一样替韩放挡去那些明枪暗箭,直到倒下的哪一天。
韩放忽然沉默了下来,敛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要跳脚,“爸,给我钱。”
韩父:“……你说什么?”
韩放愤愤道:“我要证明给你看,你儿子还是块料。”
“好。”
原本准备好被拒绝然后再垂死挣扎的韩放:“……”
“给你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乖乖给我把军校读完。”
如果钱能换来他儿子安分点,他愿意。
以上是韩父的心理动态。
这个紧要关头,把儿子放军校里多少也安全点。
这个诱惑有点大,韩放的心开始动摇了,熟知韩放本性的韩父又轻飘飘的抛下了一个诱惑:“我也不逼你,你拿多少钱都随你,等你什么时候能回本了我就把你捞出来。”
这个可以有!
韩父的本意也只是想让韩放避避风头,本以为对面人会很快答应下来,却见他儿子忽然嗤笑:“还跟我说家里没出事,你要真有心让我从军,刚刚就不会这么说。”
“……”
竟然就那么三言两语被他儿子给炸了出来。
韩父顿时觉得自己老了,连眼前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兔崽子都灵精起来,见瞒不过去索性含糊道:“能有什么,也只是几个不长眼的跳蚤蹦跶的比较厉害。”
韩放眼皮一抬,“能让你都觉得厉害的跳蚤你儿子我还真想见见。”
“你老子我能摆平。”
这话就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了,韩放也不接着拆他老子的台了,他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韩放还真撬不出什么,当下打了个哈欠,“明天记得给我钱。”
没想到话风一转的韩父:“……好。”
说都说了,也不差答应了。
只要这小兔崽子乖顺点,韩父觉得自己都可以称的上死而无憾了。
韩放原本打算收拾好东西就走人的,没想到一进来就被逮住了,而且达成了协议,也不升起走人的心思准备洗洗睡了。
“爸。”
韩父关门的手一顿,转头看着正从柜子里扒拉着内裤的韩放,“嗯?”
“要是那些跳蚤惹毛了你,告诉你儿子。”韩放抬起下巴,“我去把他们揍的下不来床。”
韩父的眼神在他手腕上掠过一眼,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三分。
“臭小子……”
真是奇怪,他一大把年纪的人竟然会有种想哭的冲动。
韩放被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吓得手一抖,手上拿着的蓝色内裤就掉到了地上。
他捡起来疑惑这老头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按照剧情他不应该感动一下嘛?
林又是个无业游民。
在此之前他是吃牢房的劳改犯。
林又的脑子不是一般的好使,从他被判刑的年数上就可以看出来了,寻常人能一蹲就蹲二十年?连强…奸犯蹲的都没他多,脑子太好使的结果是犯的罪也不小。
林又无数次的懊悔自己没事儿卷那么多钱跑人干什么,少卷一点钱就能少判几年,更何况这些钱后来都上交给国家了,包括他。
不过前者是在国家金库后者是在国家监狱。
韩父看中对方的潜质,于是明里暗里给他打点把人早个几年给弄了出来,使手段谁不会,林又被人使绊子往里头多待了几年他就给人少弄了几年,反正表现好点不就成了。
但林又落在韩父手上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每当他问,“老板,需要我做什么?”的时候,对方总是深沉着一张脸让他等着。
林又相当于一张暗牌。
他面容长得和善,一看就容易博取人的好感,眼睛倒是精明贼溜溜的转,一看就不是个好糊弄的,别人也不会看他面善欺负到他头上去,像他这样的人处事圆滑八面玲珑拎到台面上也不会丢人现眼。
林又耐心的边混吃混喝边等啊等,等到了他老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