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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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的耳边,一遍一遍地轻声重复着。
他检查过和臻的伤口,就目前情况来看,似乎他精神上受到的刺激更加严重。
他不由想起那天给和臻洗澡时,他身体上的那些伤,想起和臻的冷漠以及放纵,想起他醉酒后渴望拥抱的模样,他不得不再次怀疑,和臻可能受到过暴力伤害,他有心理创伤,而且这伤口并没有被合理地处理,仍处于一种脓包的状态。
“别害怕,不要害怕,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你,你已经安全了,不要害怕……”陆友铭在他的耳边重复了将近三分钟,和臻似乎才冷静了一点,紧绷的身体放松在陆友铭的怀中,停止了低泣。
陆友铭用指腹抹去他眼窝里的泪水,这才轻拍着他起身,打开驾驶室的门。
车轮在碎石路上打个弯,扬起一层灰尘,刚离开这片区域,陆友铭就和赶来的警车打了个照面,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辆银色的宾利,是文正。
作者有话要说: 2333小攻那一脚也不造把人踹死没。。。
貌似剧情走向暗黑,,,
☆、命运囚徒
文正的花园别墅里,陆友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弯着腰把手肘搁在膝盖上,双手交握,盯着脚尖,神经崩成一根直线。
文正阻止了他送和臻去医院的举动,把他们接到了他的家里,并请了文家的家庭医生,理由是和臻抗拒医院。
陆友铭并不了解和臻的过去,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现在告诉他和臻抗拒医院,他也并不诧异。
但令他诧异的是和臻竟然清醒了,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神志不清。唤醒他的人是文正,一路上文正抱着他,不断地呼唤他:“臻臻,不能放弃自己,你还有沐沐……还有沐沐……”
陆友铭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魔力,但确实是看着和臻在这句话中清醒了过来,目光里只有一刹那的惊惧,而后变成了一种可怕的冷静。
他沉默地顺从地接受着医生的检查,甚至没有任何应有的挣扎和羞耻的躲藏。
但是陆友铭的心里却像硌了块石头,这样的和臻实在是太不正常,就像,那刚被戳破的脓包,又被什么强行堵住,光滑的表面,溃烂的内里。欲言又止的悲伤。
对面坐着的是cheney,他刚刚才知道这个男孩叫于泽,21岁,C大辍学,在LM兼职跳艳舞,而且他确实有个正在C大读大二的女朋友。
现在他正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大概已经凉透了的水,甚至连目光的都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十一点半,他和陆友铭刚刚录完口供。而今晚的事情,文正也已经了解。他之所以这么忐忑,一方面是因为担心和臻,一方面是因为文正。
“你是臻臻包养的情人?!”
“臻臻是同性恋?!”
“你不是同性恋?!”
刚才与文正的交谈中。当文正颇为震惊地问出这三句话的时候,于泽就知道,自己似乎捅了篓子。
原本他觉得文正看起来比刚才那位陆先生还要关心和臻,所以就没有刻意隐瞒什么。但事实却是——他连和先生是同性恋都不知道……
于泽紧张地用手指抠着杯子。
和先生最讨厌别人擅自进入到他的生活里,包括朋友和工作,都不能碰触。这是圈里都知道的。长相俊美,为人爽快,出手大方,而且玩起来很放得开,虽然他从不跟人做到最后,但是这对于他们这些出卖色相的直男来说,简直就是完美的金主。
钱照拿,只用陪他调情喝酒,抱着他睡觉。
于泽是很感激和臻的,他才进LM时,备受排挤,是和臻看上了他才让那些人不敢再欺负自己,而且和臻一直以来都对他很是照顾,用钱困难时,从来不说二话,出手就是上万。
所以,对于这次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和臻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心里的愧疚几乎漫顶!
而此时,心里愧疚漫顶的不止他一人。
陆友铭也是抑制不住地后悔,昨天不是约好了今晚给他做饭的吗?
医生和文正从楼上走下来。陆友铭和于泽都连忙站起来,用眼神询问着。
“不用担心,已经处理好了。除了下身撕裂,右腿脚踝处轻微性骨折,其他都是皮外伤。只是因为部位特殊,恢复期可能会长一些。”那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把方才对文正讲过的话,又跟两人重复了一遍。
“那他的精神呢?我看他的精神状况也不太好。”陆友铭问。
那个男人眉毛动了动,看了陆友铭一眼,不以为意地说道:“目前看来,和先生的精神状况没有明显的异常。”
陆友铭刚想反驳,他又加了一句:“和先生很坚强。他这种经历过风浪的人,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垮的。”他的脸上带着肯定的笑意。
陆友铭霎时闭了嘴。坚强?他也差点以为这是真的。
送走家庭医生和他的助手,陆友铭提出要去看一看和臻。
“我也去。我只远远地看一眼,不会打扰和先生休息的。”于泽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文正,说道。
“嗯。”文正点点头。
三人来到二楼客房。
和臻睁大双眼盯着天花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到门口有动静,他微微转了下头,往这边瞥了一眼。
“我没事。”不等三人询问,他却先开了口。声音嘶哑,但透着一股不容怀疑的倔强。
文正走过去,坐在床上,抬手抚了抚他额前的发丝。
陆友铭舒了口气,似乎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他给于泽使了个眼色,小声问:“我们就先回去吧?”
于泽垂着眼,一脸愧疚,点了点头,又冲着床上的人说道:“和先生,今天真的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听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和臻摇了摇头,语气很平静:“与你无关。”
“可是我……”于泽还想说什么,陆友铭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和臻说:“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和臻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微微颔首。
两人正准备离开。一转身,从楼梯口走上来一个女人。
“你们是?”那个女人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样子,面容清秀,嘴角挂着礼貌温和的笑。
是……文正的未婚妻。陆友铭在订婚典礼上见过她。
“清容?你怎么回来了?”文正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快步走到她面前。
“我刚下飞机。嗯……有点想你。”她低下头,放低声音,语气有点羞涩。
“傻瓜,明天见不也一样?大半夜的还跑过来,也不事先给我打个电话。”文正抚了抚她肩上的头发,语气里尽是温柔。
“那今天也一样咯,我想给你个惊喜嘛!直接从机场过来的,行李还在楼下,怎么?你想逐客啊?”她皱皱鼻子,往前倾了倾身体,有点撒娇的意味。
“我可没有。”文正摊手。
“哦,对了……”她侧开身体,指着门口的两人问:“这两位是?”
文正回身,“臻臻的朋友。”接着又指了指身边的她,说:“这是我的未婚妻,周清容。”
“你好。”“你好。”陆友铭和于泽跟她打着招呼。
“臻臻的朋友?怎么会在这里?”周清容问。
文正扶住她的肩,低下头说:“今天太晚了,陆先生和于泽正要回去,下次再好好介绍好么?”
文正这意思很明显,就是——根本没必要知道。
“嗯,听你的。”周清容仰面对文正笑。
身后有轻微的声音,一只手抓住了陆友铭的胳膊。陆友铭回头,发现和臻不知什么时候跑下床,光着脚站在门口。
他的目光直直落在文正和周清容的身上,手握着陆友铭的胳膊,很用力。
不好!陆友铭心下一惊。他不等文正走过来,就先行抱起和臻,往床边走,“怎么光着脚,地板很凉,你还受着伤。”
“带我走。”和臻抓住他的手臂,有气无力地说了这么一句。
“臻臻,你怎么起来了?”文正也随后赶过来。
“他,他怎么了?”周清容看到和臻手上脚上缠满了绷带,轻呼一声,也跟进来。
“带我走。”和臻用乞求的目光望着陆友铭,在文正还没有近身之前,再次低低重复了一句。
“我……”陆友铭把他放在床上,“好。”他用口型回答道。
“臻臻你不舒服吗?”文正上前来,伸出手想探上他的额头。
啪,和臻一把打开了他的手。
气氛瞬时变得尴尬。
“怎么了?”文正收回手,问。他眉头皱起,脸上满是担心。
和臻喉咙滚动着咽了咽,开口:“我……我想回家。”
“是哪里不舒服吗?你这样怎么回去?回去了谁照顾你?”文正担心地问。
“我……”他舔了舔结着血痂的嘴唇,“我认床,睡不着。”接着他抓住陆友铭的胳膊说:“友铭会照顾我的,管家也在。”
陆友铭忙顺他的意点了点头。
文正站直身体,似乎在思索什么。周清容站在他的身后,眉头蹙起,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你们……关系很好吗?”谁也没想到文正竟然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和臻也有些愣。
陆友铭却大方地笑了下,说:“文先生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和臻的,我们,算是朋友吧。”说完他朝和臻看了一眼,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和臻点头,“我还是回去吧,清容姐才回来,你们……也需要二人空间。”
“啊……不不,我们没关系的,臻臻你留下来,我们好照顾你。”周清容忙摆着手接道。
“谢谢清容姐,我没大碍。”和臻对她笑笑,转头问陆友铭:“脚有点痛,你可以抱我吗?”
陆友铭忙点头,“嗯。”说着就要抱起和臻。
“臻臻……”文正叫住他,却欲言又止。
“我真的没什么事。”和臻对他说,还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文正顿了一下,这才点头,从衣柜取来一件大衣,盖在和臻的身上,对陆友铭说:“那就麻烦你照顾臻臻了。我开车送你们。”
和臻:“不用了,我坐友铭的车就行。不如,麻烦司机把cheney送回去。”
文正看了于泽一眼,于泽正站在人群后不敢多说话。
他弯下腰低着头,眼神中透着关心,“好。那我明天再去看你。”
“嗯。”和臻对着陆友铭抬起双臂,陆友铭会意地抱起他,他顺从地搂住了陆友铭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略显疲惫地闭上双眼。
陆友铭的动作僵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文正,对方正把和臻这一系列亲密的动作,尽收眼底。
这就是他的目的吧,陆友铭心想。明明很伤心,看到那两人如此甜蜜,伤心得一秒都待不下去,难过得手臂都在颤抖,却还是要佯装一点也不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唉……
【自言自语:一写到心理问题我就觉得自己神神叨叨的,跟在梦里写梦似的,果然是我太阴暗了。命运囚徒这一大节【对,后边还有两章已备好】竟然只写了一个晚上的事情,我也是醉了。
话说我连对话都不想写了,只想啪啪啪地叙事,然而剧情还是在龟速前进,【扶额。jpg】
BUT——相信我,这一晚过去,有些事就会变的不一样了。【哪儿来的自信233
【尔康手。jpg】我并没有说请你们弃文这种话,请不要误会orz←←←OK,别管这货,又抽风了
☆、命运囚徒
离开文家别墅,陆友铭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躺在车座上的和臻,轻声问:“你还好吗?”
和臻一直合着眼,但并未睡着。他虽然浑身酸痛手脚无力,精神却处于一种异常紧绷的状态,他无法进入正常的睡眠,太多恐怖的画面,一放松神经就涌上来,或者说,他有点不敢睡。再次经历这种事,他并非真如表面这样平静,只是他不会像当年那样歇斯底里失去控制。
这么多年,他早就学会了掩饰。
“还好吗?”陆友铭又问了一遍。
很好。没事。不用担心。和臻本该这么回答。但是看到后视镜里那个人一脸担忧地望着他,目光焦灼,他突然感觉心头有点酸涩,他动了动唇:“不好。”
陆友铭慌张地踩了踩刹车。说实话他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和臻会这样直白地回答。
“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车座不舒服?”陆友铭放慢车速,想到自己的车座已经很旧了,还经常放包裹,也不干净,和臻那里受着伤,应该很难受吧。
和臻摇摇头,“不是。”
陆友铭皱皱眉头,如果不是身体不舒服,那和臻说的“不好”,就应该是指精神了,今晚这种遭遇,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做到像他这么冷静。而他刚刚又遇到周清容……陆友铭他张张嘴正要开口安慰他。
“与你无关。”和臻打断了他,闭闭眼,“今天谢谢你。”
“啊?那个,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