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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女驸马同人)新女驸马之逍遥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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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微休息了几个时辰,素贞便收拾好行装再度前往京城,想尽量在天黑前赶到漭青山草庐,把老人家的话带到,顺便再借宿一晚,明早再进城。谁知路上竟遇上了东方胜一干人等,素贞恐怕他认出自己就是那个刚刚“死去”的冯素贞,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还不到和他直面的时候,于是只能选择弃官道而走小路,这样一来就耽搁了不少时间,未到京城,夜幕就已悄然降临。
  让素贞没想到的是,就因为这一耽搁,倒让她在京城外一座被弃置的龙王庙中又遇到了已经因伤昏迷的一剑飘红和那个闻臭“公子”。肋下三寸,本不足致命,但有伤必有寒,单以内力疗伤只能去伤而不去寒,一剑飘红竟拖到这时都不寻医治疗,实在是在素贞意料之外。
  素贞本无意杀他,况且他又是闻臭心系之人,即便是为报闻臭之恩,也要去救他。便也顾不得会被闻臭认出的风险,冒险现身相救。一番折腾下来,夜色已深,该尽快赶去漭青山了。
  山边一轮明月高挂天际,向素贞显示着它的清冷与高洁,半夜林间偶有蝉鸣,和着身边清风倒颇有几分诗意,昨日和林汐为救人而匆匆赶来,都未曾发觉这漭青山的景色是这般清丽可人。
  林间一抹大红色映入眼帘,红色衣衫包裹下的人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应有的喜气,只余下了黯然神伤。素贞慢慢向他走近,看清了那张俊朗的面容,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是他。忧郁之于他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想靠近他,安慰他。
  江成逍毫无优雅可言地席地坐于林中一座地窖旁,四周满是打翻的药罐和酒坛,如不是亲眼所见,素贞绝对很难想像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竟也会像草莽汉子一样用斗大的海碗饮酒。
  素贞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亦是席地而坐,随便在地上拾起一个酒碗,也给自己斟满一碗,“不开心娶林姑娘?”
  江成逍抬起他那红通通的脸蛋冲素贞憨憨一笑,喝醉了的他眸中没有了那种能够看透一切的光芒,仿佛真的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惹人爱怜。“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我请你喝喜酒,来,你听我讲故事,好吧?”
  素贞笑意更深,和自己那夜靠在老人家怀中痛哭一样,他终究也还是一个孩子,需要有人来倾诉自己内心的情感,“好,干!”
  “干!”两碗相撞后,同时仰首一饮而尽,酒不是很烈,却有一种别样的清洌。成逍用袖子胡乱抹了一下下巴,“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师父说他见到我时我就已经患有严重的心肺之疾,抱我来的人把我交给他,只希冀他能养活我。”散漫的语调,仿佛真的在讲一个无关自己的故事。
  “竟忘记你有疾在身,不要再喝了。”素贞按住成逍即将举起酒碗的右手,却被成逍挣脱,“让我喝吧,这是我第一次喝这东西……呃……不过如此。”
  成逍到底还是饮尽了手中的那碗酒,用自己尚算清醒的意识尽力忽略因酒精带来的身体上的不适,向素贞扬了扬手中的空碗,慵懒的声音继续讲述着属于他的故事,“我从小跟着师父长大,他叫说他叫成二,我的名字就叫成逍。他把我养大,教我读书,让我和他一起学医熬药,请他的朋友们教我读书习字、吟诗弹琴,在我心中,他就和我的父亲一样。”
  “儿时我也曾想过要好好研习医术,总有一天要治好自己的病,娶一个温柔娴静的妻子,和我一起照顾师父和他的朋友们。饿了,她会为我做饭,冷了,她会为我添衣,我吹箫时,她会抚琴相和,我吟诗时,她会为我添字酌韵……”成逍自顾自的说着,越说声音越小,越说显得越没有底气。素贞清楚,这些对他来说,大概只能是永远的梦了。
  “咳咳……咳咳……咳……后来,许是因为久病的缘故,我的医术竟能达到与师父比肩的地步,对自己的病情越清楚,人离梦想和爱情也就越来越远。”成逍鼻音越来越重,声音也再无慵懒,似在哭诉。
  素贞抬手想抚上他单薄的脊背,希冀这一举动能给他带来一点微薄的安慰,却想起他背上还有在牢狱中所受的刑伤,又连忙把手收回,“天下医道古籍浩如烟海,总会有希望的。”
  “没用的,心肺衰竭如同慢火焚柴,总有燃尽的一天。别的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二十岁,即便以我和师父之力,也顶多再撑个两三年……咳咳……”成逍再难抑制自己的咳嗽,有些气急败坏,左手紧捂胸口,右手竟趁素贞不备抬起又饮尽了一碗酒。
  看着他因病痛而痛苦扭曲的脸庞,如若不是醉酒,他绝不会把这样脆弱的一面示人吧。
  不知是不是为他的话所感动,素贞感觉自己的心脏也在阵阵抽痛,索性不去管他,自己也抬手饮尽一碗。
  “我本以为我会在这山林中读书弹琴,简单的度过这短暂的一生,可就在几个月前,辽东战事大败的消息传来,师父突然和我说他的真名叫王仲甫,他说他认识我的父亲,说他养我十八年就是要我去为父报仇,去为他们的家人报仇,去铲灭欲仙帮,然后匡正社稷。咳咳……我难以接受他这样的说法,难以相信他把我养大只是为了所谓的报仇,不想听到他一口一个称我为'少主',我和他大吵了一架,逃离了这里,开始一个人流浪。”
  素贞回想起初见他们师徒二人时气氛的诡异,原来那时他对王仲甫语气中的责备是为了他师父口中对他的称呼。这个和自己同样年纪的少年竟有着这样的身世与遭遇,也难怪他身上的气质显示出与年龄不符的老成。
  “刚下山不久我就被玉蟾宫的人抓了回去,她们的尊主说她是我娘,要我和她一样姓江,我就叫江成逍,就成了玉蟾宫的少主。呵……咳咳……”成逍自嘲的笑,笑的无奈,笑的凄惶,“可我知道她不可能是我的母亲,终于寻个机会从玉蟾宫逃离,后来,后来就遇上了东方胜和林汐,再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一  权舆(六)

  故事就这样讲完了,两人一时无语,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成逍看起来很疲惫,也不顾身上的外伤,索性直接躺到了地上,闭目养神。素贞看着眼前这个清秀俊逸的面庞,自己还是第一次和兆廷以外的男子距离如此之近,却无关风月,只是单纯的互相从对方身上汲取心灵的慰籍:一个从倾诉中寻求安慰,一个在倾听中寻找希望。
  的确,相比于他逃无可逃的境地来说,自己的处境的确算得上简单了。虽还存有疑问,但知今夜他是不会再讲述更多了,他和老人家一样,心底都应该有些不容任何人触碰的秘密吧。
  想起今夜来此的目的,虽不忍打破此刻安逸的宁静,但现实总需要人去面对。“该回去了,成逍,别让你的新娘等的太久。”
  半晌不见任何回应,素贞掏出怀中锦帕为他逝去眼角的泪痕,他活得太辛苦,辛苦到只有在梦中才会流泪。
  “谁?”听到林中传来的声响,素贞警觉的出声询问。刚欲站起身来,却感到浑身无力,又跌坐回了地上。
  “冯公子莫惊,是老夫。”王仲甫自夜色中现身,身后跟着的和光怀中抱着已经昏迷的林汐。
  “王老先生?这酒……”
  “只是会让人觉得脱力疲惫,睡上一觉便好,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到现在还能清醒的同我说话。”
  素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睡去的成逍,王仲甫似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接着说道“他泡在药罐里长大,这药对他不起作用,是老夫专程为你准备的。”
  “能得神医前辈如此垂青,晚辈也算是荣幸了。”拿不准王仲甫究竟有何意图,素贞只能略带嘲讽的回应着,或许这样可以从王仲甫那里知道点什么。
  “我了解她,你既是去见她,就一定会回来。这世间还能让她牵挂的,除了那畜牲,也就只有逍儿了。只是冯公子今夜来得不巧,老夫有贵客造访,只能委屈你们三人在这地窖中小睡一夜了。”言毕似是不放心药力对素贞的控制,又点了她几大穴位让她暂时无法集聚内力,才同和光一起动手把她们三人移入地窖中去。
  “老人家让我转告您,成逍的命运在他自己手中,强求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素贞知道王仲甫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老人家,隐约觉得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虽不知她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但唯希望老人家的话或许能够起些作用。
  正在为成逍切脉的王仲甫闻言只微微停顿了一瞬,又似没听到素贞所言一般,自顾自的说到,“还好我在酒中动了手脚,这孩子,竟然喝了这么多。那姑娘明明不像看不开的人,何必呢!”
  边说边取出一颗药丸喂入了成逍口中,又拿了另外一颗递给了素贞,“逍儿从不多话,今晚却同你说了许久,看来你们是有缘之人,他今日饮酒大伤心肺,还请你明天醒来后把这颗药丸喂给他。”
  地窖中很暗,仅有一方狭窄的出口透入一抹算不上明亮的月光。王仲甫略微让了让自己的身体,让光线映到成逍此刻因醉酒而看起来有些红润的脸庞上,“他情绪不能骤然激动,还请冯公子多多照顾他和这个小姑娘。”
  “我会的,前辈你……”素贞略约猜到了些他的意图,却在刚要开口继续说下去时就被和光恭敬的声音打断。
  “先生,时候不多了,还有事情没做。”
  “多谢!”王仲甫向素贞略一抱拳,转身向出口走去。在入口的光线彻底消失前,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告诉她,我不后悔做这样的选择,要她好好活着。”
  入口彻底封闭,黑暗迅速包围了素贞三人。王仲甫最后的一番话让素贞完全确定了他今晚怪异举动的意图,可惜自己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待在这黑暗中等待明天的到来。
  清晰的听到林汐和成逍两人的呼吸,一平稳,一微弱,他们还不知道明天起自己的命运将和欲仙帮、和整个朝堂紧紧捆绑。
  王仲甫口中的“贵客”,多半是欲仙帮的杀手,他故意纵容成逍饮酒,以药物迷昏自己和林汐,都是为了单独等待意料之中的追杀。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心存死志了吧,更或许,他是故意泄露自己的行踪以引来欲仙帮的杀手,目的只有一个,以自己的死亡逼迫成逍向欲仙帮复仇。
  其实他还是给成逍留下了后路的,他对自己三人的藏匿就是最好的证据。他在赌,赌成逍会为了他而下定决心面对那些原本就已经存在的仇恨。
  黑暗中时间流逝的格外慢,素贞有些懊恼自己无法阻止一个生命的即将流逝,也是,想她冯素贞连自己的命运都左右不了,还指望能影响别人的命运么?欲仙帮的势力如今遍及朝野上下,自己此番入京,也免不了与他们有所纠缠吧。素贞任自己的思绪飘摇了一会,也终于抵不过药力的作用,沉沉睡去。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素贞醒来时感觉头还有些晕晕沉沉,抬手发现力气已经得到了恢复,估计天早就亮了吧。黑暗中听到一声闷哼,素贞试探性的问了一声,“成逍?”
  “你是……冯公子?唔……头好晕啊,这是哪里?”林汐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她应该并不知道昨夜都发生了什么。“江……江先生呢?”
  “在下的确是冯绍民,这里是草庐外的地窖,成逍和我们在一起。”简单的回答了林汐的问题,素贞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暗运内力,施展轻功向印象中出口的方向掠去,顺利地打开了地窖的出口,放入一抹刺眼的阳光。
  “成逍!”伴随着林汐有些惊慌的呼唤,刚刚适应阳光的素贞回首看向还躺在草垫上的成逍,骤然感到心脏不自觉的紧缩了一下。
  苍白如纸的脸,紧蹙的眉,紧咬的唇,还有额上斗大的汗珠,嘴角未干的血迹,都在向她们昭示着眼前这个人此刻的正在承受的痛苦。“咳……”成逍微弱的轻咳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努力想挤出一个微笑给林汐,却因脸部肌肉的僵麻而显得格外力不从心。
  反应过来这一切的素贞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成逍身边,将昨夜王仲甫交给自己的药丸喂入他口中,又抬起成逍的一只手臂轻轻捶打,“林姑娘,快,他的四肢都需要活动。”
  清楚的感觉到他透过大红色喜服渗出的冷汗,素贞已不知自己对这个少年该抱有怎样的同情,他应该醒得比自己和林汐都早,但身体的僵麻让他甚至没法呼唤近在咫尺的自己和林汐,又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想呼唤别人吧。
  林汐小心的为成逍拭去嘴角的血迹,抬起已经湿润的双眼祈求般的看向素贞,“冯公子,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还是请你为他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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