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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复来归-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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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芜认真的想了想方才说道:“以我现在的性格,怎么说也得让那搅了我婚礼的死女人血溅当场才是,怎么能够想不开自己跳下去呢?!”

“想必痛极了才是。”

墨先生这颇为关键的一句,换来七夜一记眼刀顺带被他老人家面带微笑地,用手肘击中了自己的腹部。墨先生吃痛,弯下腰来抬着头冲七夜龇牙咧嘴。

墨先生这句话,无疑又将昔芜的记忆拉的老长。见昔芜歪着脑袋半天也没有说话,七夜轻咳了一声问道:“其实花花儿,流渊那小子在他还是离渊时,便因着你的身份来找过我一次。其实在没有见到他以前,光是想起那些传闻,本君就老不待见他了!可是那时他来找我,眼神那叫一个诚恳,听本君描述那一段过往时,眼神那叫一个懊悔。不过诚恳归诚恳,懊悔归懊悔,他伤害过你这始终都是无法抹去的事实。”七夜饮了口茶又道:“只是花花,既然以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并且再一次爱上了流渊,这说明什么?”

昔芜不答,墨先生却在一旁跟说风凉话似的酸不溜秋地补充道:“说明,你的魂魄早就被你自己烙上他的影子。”

“对!”

昔芜怏怏看了他二人一眼,觉得这两个老妖怪不但外貌登对,而且极其适合去溯世二楼去唱双簧。一唱一和,实在不能再搭调。

“花花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说。”

“过往怎样总之你现下也不记得,不如问问你自己,流渊待你如何?”

“流渊……”昔芜叹了口气,拿手揉了揉脸,好好一张面皮被他揉成一团。纠结了半响,她方才说道:“若我只是昔芜,他对我自然也是不错的。”

七夜冲墨衣挑了挑眉,觉得总算将这小丫头开解了开解。遂又转头问昔芜道:“那么若你只昔芜,可欢喜同流渊在一起?”

“……”不知如何作答,昔芜只得闷声点了点头。

“那好。”七夜拂了拂袖子起身,又顺道拉了墨衣一把,拿下罢点了点不远处那棵榴花开的正艳的榴花树,道:“旁人说再多终究是各说其词,不如,你们两个好好谈谈。”

言罢,还未待昔芜从微怔的神情中回过神来看清树下那么蓝色的影子,便使了个眼神,手脚并用地将还正准备看好戏的墨衣拖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清来人是流渊,昔芜心中一阵恍惚,几番挣扎之后慌忙起了身,就要匆匆离去。哪知流渊早料到她会有此动作,眨眼的功夫便追到她身后,忽然将她抱住。

她想说你放开,可还没等她学着开始矫情,流渊那边却将她揽的更紧。

他从背后拥抱着她,是以,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他的心跳,以及他抱着她止不住颤抖的双手。

其实,早在来之前,他便有好多话相同她说,三千年用来追忆的那九万年,实在有太多太多。他想对她说,可不知又当从何说起,可是说到底,现如今这一切不过都是他咎由自取。她未曾挣脱,他便那样一直抱着她,静静的,将下巴抵在她的颈间。兜兜转转了九万年,那些折磨了他余下三千年的记忆,那些他只要一闭眼便能瞧见的残忍光影,花前月下,千回百转,说出口的,竟仅仅只余四个字。

“莫怨我了。”

若说前面这四个字,他说的尚且隐忍沙哑,那后面这三个字问出口,却是卑微到尘埃的恳求。

“好不好?”

昔芜不说话,思绪凌乱的紧。她心中疼痛,一阵一阵,一半一半,片刻未曾停歇。一半是属于花璟的恨,恨的她心疼,一半是属于昔芜的爱,爱的她心痛。那两种疼痛各执一词,就那样盘踞在她的心房,撕扯着她,仿佛要将她撕扯两半。

肩上的衣物,传来温柔的湿意。她方才从怔神中清醒过来,眉睫颤动,双目微动,有些迷惘。她知道那是他哭了。她从不曾见过哪个男子,在她面前哭过。且哭的这般隐忍,一声也无。

“流渊。”她喃喃开口,听到她出声,昔芜感受到他的身子微微一僵。

她微微叹了口气,她道:“我没有神女花璟的记忆,没有她爱的那般惨烈,所以我不怨你。”

我不怨你,却仅仅也是我不怨你。昔芜想,或许,这是她唯一能够给他的安慰。至少,她现在是昔芜,归于那些零散从旁人口中得知的过往,她只能唏嘘,感慨,或为那女子觉得不甘,觉得心痛。可她毕竟是昔芜,没有那些记忆羁绊,便不是花璟。自然也无法,感同身受。

她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妖怪,即便七夜常说,尽人事听天命,说的是做好自己该做的,才去听天命,可她不然。很多事情,若她不想面对便懒得去面对,便是这回,她也只是因着不喜欢这种迷惘到仿若被欺骗的感觉,才会去找凤音同流渊问个清楚。凡间有一句话,她觉得说的极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她也曾想,七夜说的或许也对,她现下是昔芜,喜欢的是流渊,或许这就够了?

其实之前在他还是离渊时,她同他一起去了幽冥司,忘川河边,那个顶着孟婆职位的俏姑娘,曾经仰望忘川篙里那一片火红到极致的曼珠沙华,兀自开口,同她说了一句话。

“情知所起,莫知所终。”

情知所起,莫知所终。情之一字,纵是轮回个千百载,却还是恼人的紧。

昔芜不知,自己竟何时变得如此不洒脱。一方面,她觉得自己爱了,便是爱了,至少她现在爱着。既然爱了,便好好爱。可就另一方面来说。那些恨,她虽无法感同身受,可那一段她连作为旁者都难免觉得有些愤愤不平的故事,却让她此时有种作茧自缚的窒息感。

若她不能将属于花璟的那段记忆想起来,或许也是一种福气。

听到这句话,他抱着她的手再一次紧了紧,喃喃出声,唤了一声:“……阿璟?”

昔芜叹了口气,双手覆在他的手上,转过身,同他四目相对。她看到他染了一层迷雾的双眼,充满了血丝。想是几日没有合眼了。这样想着,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她的声音很轻,她说:“流渊,昔芜想必是喜欢你的,可花璟却还恨着你。”

她说,流渊,昔芜想必是喜欢你的,可花璟却还恨着你。

带着浓浓的哭腔与鼻音,她又说:“可我如今却不知道应当自己是谁。”

她的泪水第一次染上他的衣襟,这是她在意识清醒的时候,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她觉得一切都该做个了断,犹豫不决,或兀自躲藏,都不大符合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半晌,她终于放开他,目光如水。

她道:“流渊,我们就这样吧,就这样结束吧。”

她看到眼前这个曾经风姿卓越,在她眼中赛过漫天星辰的男子,身形猛地一震,满目悲怆。他伸手过来拉她,动作小心翼翼。握着她的手,却握的那样紧。

昔芜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她心里也是痛的,痛的都快要死掉。可是,这一切,必须了断。在抬手掰开流渊紧握她的那只手时,她忽而就想到了人间常说的一句俗话。

长痛不如短痛。

作者有话要说:粗来了……╮(╯▽╰)╭

第十二章 :何必东望眼将穿(五)

凤音觉得;昔芜此番想的如此通透,着实让她意外。是以;当她瞧着昔芜将那小半瓶,她用了一斛珍珠同墨先生换来的前尘如梦扔到了池子里;捂着有肉痛的胸口;抖着嘴角问她:“你当真不要想起来?”

“阿音,我记得你常常对我提起司命星君;那么你同她可要好?”

“要好。”说起这个,凤音不禁有些得意:“四海八荒就数我凤音人缘最好了!”

昔芜忽而一笑;柔柔的。她对凤音说道:“万物皆有因果,若我没了那段记忆是前尘因缘,那么此番我就着昔芜这个身份走下去,也不过是顺应天命。”

这话说的带了些许禅意;对于凤音这个想来除了话本子便没有读过多少书册的神仙来说,委实高深了些。她顺着昔芜的话想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想不通,但是也从心底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遂摆了摆手手岔开了话题。她道:“我前些日子在浅色涧翻箱倒柜的,可算是找到了帝君以往常戴的那只扳指。正好,那天华无端不是在我这吗?我便试着探查了帝君的下落,今日刚察觉了些帝君的气息,想必近几日便有眉目了!”

说罢便由一副你快夸我吧,可着劲夸我吧的表情替换了一副,反正镜子放我这儿,不用白不用的表情。

听凤音说的眉飞色舞,也知这东华帝君是花璟的生父,虽然没了花璟的那段记忆对东华无甚感情,但瞧着凤音这般高兴,她便也笑着‘哦’了一声。

苏素醒来的时候,却没同以往一般又是一阵较之前更为汹涌的疼痛。她想,或是是疼的麻木了吧,毕竟那些蛊虫早就将她的四肢啃噬的只剩白骨了,法术与药石皆是无用。她正欲抬手去摸摸自己的脸颊,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她的脸……并不是之前的血肉模糊,她有摸了几下,顾不得疼痛地支起身来,借着洞内的一摊积水,左看右看,映入眼中的皆是一副姣好的面容。

她又怔怔地将手举了起来,手上的皮肤虽是苍白无一丝血色,却也是完好的。

“莫不是做梦吧?”苏素不可置信地呢喃出声,却听闻身后一声轻笑,她戒备地弓起爪子,转头看向洞口。那里站着一名女子,逆着浅薄的月光看不清容貌。只见她缓缓走来,一袭粉色衣裳。那女子在她面前停下,苏素低着头,看清那裙摆上的绣样,是夹竹桃的花朵。

那女子眉眼细长,面上遮着一层浅薄的面纱,是以苏素抬起头来,却也只能微微看到她一张一合的唇。

“初一种的蛊难解是难解,我自是为救你下了一番功夫,却也并不是无解。”那女子说道便抬手扔了一个瓶子给她,并道:“这瓶溯灵丹可助你妖法大成,且好生收着吧。”

苏素忙不迭地接过,却还是满面狐疑地看着她,警惕出声,问道:“你是谁?又为何救我?”

“我不救你,你可就死了。”那女子嗤笑出声,道:“你要问我是谁,不如同我说说是谁将你害成现下这幅模样,不人不鬼?”

听完女子这话,苏素身子猛然一颤,捏着那瓶溯灵丹的手不自觉收紧,也顺道扯皱了自己的裙裾。想起那样一张脸,想起那样一个人,苏素恨不得扑上前去,将那人的脖子咬断。

似乎是很满意苏素的反应,那女子细不可微地挑了挑眉,眼底笑意更盛。她对苏素道:“即便是有七夜圣君护着她,却也护不得她一世。要说杀她,待时机成熟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她顿了顿,看向苏素那满是恨意的眼睛,柔声道:“她害你至此,若就让她那样死去,你心中可有不甘?”

“那个贱人我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苏素咬牙,面露狰狞。却忽而间仰头大笑起来。她摇摇晃晃站起身子,喘息着看着眼前这名女子。笑了两身,歪着头,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才问道:“只是这些同你又又什么关系呢?我同你之间无甚渊源,你为何救我,又为何会同我提到她?”

苏素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女子笑了。“目的?我本没有目的仅是瞧着你可怜罢了。”她勾起嘴角,目光落在自己一双莹白的柔荑上,反复端详。半饷她话风一转,道:“不过,我既然救了你,你若不来报答我,岂不是显得有些无情无义?”

苏素心中冷笑,便见那女子说道:“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杀了她,作为交换,我给你乐无烟的妖丹。”

杀了她,作为交换,我给你乐无烟的妖丹。

这无疑是个格外诱人的条件,内丹不但储存着它们妖族的妖灵,还凝结着那妖毕生的法术修为。乐无烟作为雪狼王,无疑是雪狼族的最强者。若得到他的妖丹加以炼化,化为己物,那么她便是雪狼族王者,别说让她再活个三千年,便是给她三万年她也修炼不来的境界。

“你莫不是诓我?如今莫说妖界,怕是魔界也应知晓,乐无烟的妖丹早就教天墉城那人给碎了。”她嗤嗤笑道:“哪还有什么妖丹?你如何同我交换?”

“整个妖界,恐怕也只有你这么认为了。”那女子挑眉道:“能得七夜另眼相看,那乐无烟是何等人物?”她逼近了一步又道:“虽然我不知他同七夜密谋着什么,但我知道沉冰寒洞里的那位不过是乐无烟辟出一魄精魂,拥有自主意思的傀儡罢了。”

“这一点,想必七夜同离渊彼此皆是心知肚明,”她似乎是叹了口气,只道:“你当真以为离渊认不出来?他碎了那傀儡自主凝结的妖丹,一来是气急想给那女人出口气,二来我觉着他是在帮乐无烟一把,毕竟傀儡有了自己的思想又凝结出妖丹,如此放任……”

苏素了悟,暗自付忖道:“难怪,即便是碎了内丹,我日前看他也不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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