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罪责担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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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过时，西弗勒斯听见他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的是柔软一些的脚步声。西弗勒斯从果园的树荫下走出来。他们谈论的是波特？极有可能。那个男孩有什么“问题”？罗纳德也有？听起来是这样。西弗勒斯听过一种麻瓜疾病，创伤后应激障碍，战后经常出现的症状。是这个问题吗？他远远听到莫莉·韦斯莱唤大家吃饭的声音，他走回野餐桌。
　　波特坐在比尔·韦斯莱和格兰杰之间。这次他故意坐在那个磨人的黑头发对面，以便在他眼下研究他。他似乎既高兴又轻松，和比尔谈论孩子，和格兰杰讨论魔法部。除了……她又那么做了。她抚摸他的手，迫使他假装吃饭来摆脱她。格兰杰就是是那个他们共同的问题吗？战争的最后一年，韦斯莱和她约会。最年轻的那个韦斯莱对这新出现的潜在威胁感到不安，这倒可以理解。见鬼，他不应该关心这些。他不应该关心波特的感情生活。这都是卢修斯的错。

　　生日聚会

　　三个月后，卢修斯回来找他。
　　“那是你教子的生日，西弗勒斯。”
　　“那么我下周带他出去吃饭。”
　　“纳西莎会失望的。”西弗勒斯朝他眨着眼睛，卢修斯笑了。“马尔福庄园，星期六五点。哦，西弗勒斯，穿一件有其他颜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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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穿了一件蓝边的黑袍，德拉科最喜欢蓝色。马尔福庄园的花园里满是彩色装饰小灯和悬浮着的蜡烛。喷泉周围摆着桌子，孔雀昂首阔步地四处走着。桌子和花园小路之间建了一个迷你舞池。火把照亮了小路，情侣可以来一次浪漫的散步。西弗勒斯向女主人和小寿星问好，然后走向小路，坐到一张隐蔽的长凳上。他沉默地看着聚会区域，几分钟后他听见声音由远及近，从小路另一端传来。
　　“求你，哈利，就一支舞。”
　　他们转弯，西弗勒斯看到波特穿着深蓝色的正式长袍，与他被日光晒黑的肌肤极为相称。那个韦斯莱女孩穿着一件灰蓝色长袍，显然是想和波特相配。他停下来看向她。“金妮，我说过了——哦，你好，先生。”
　　金妮芙拉转身去看他在跟谁说话，然后她瞪着她的魔药教授。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波特。韦斯莱。”
　　她没理他，转过身去看着波特。“是那样吗，哈利？”她凶狠地说，“你真的希望那样？”波特无奈地耸了耸肩，勉强地笑了一下。
　　“你早知道，金妮。你知道了两年，你只是拒绝承认。”
　　她咆哮着离开波特，愤怒地瞪了西弗勒斯一眼，好像他们的争吵都是他的错。她气冲冲地跑开，波特叹了口气。
　　“感情问题，波特？”西弗勒斯忍不住问。
　　那双绿眸看向他，他哼了一声。“还是把它称为‘人际问题’好了，就这样吧。”他看着他的老教授，“已经准备逃离聚会了吗，斯内普？它甚至还没开始。”
　　他耸了耸肩。“德拉科知道我在这里。我已经表达了我的敬意＇1＇。”
　　波特笑了。“这可不是守灵，斯内普。”
　　“你在这儿，哈利。”两个男人看了过去，格兰杰出现在小路上。“哦，你好，斯内普先生。”
　　他点了点头。“格兰杰。”
　　“药剂店的生意好吗，先生？”她礼貌地问。
　　“不错，谢谢。你推翻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进展如何？”
　　“进展完美，先生。我已经进入人形科了。再过几年，我应该可以完全负责地下四楼＇2＇。”
　　她不卑不亢地说出这一番话，令他印象深刻。她转向微笑着的波特。“过来，哈利，饭前拼盘上来了。”她把手放在他的腰上，西弗勒斯注意到他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才微笑起来。
　　“好吧，敏＇3＇。但是我可不吃那些腥味的鱼蛋。”他转身看着西弗勒斯。“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先生。”
　　波特微笑的时候，西弗勒斯几乎停止呼吸。梅林，现在他要得心脏病了。这都是卢修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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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你的错，罗恩。”
　　“见鬼，德拉科。这是你的生日聚会。”
　　“我现在想要我的生日礼物。”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发牢骚。
　　见鬼。他就该跟着波特和格兰杰离开这里而不是越走越深。他需要在听到或者看到任何会给他留下心灵创伤的东西之前离开这里。
　　“今天早上我给过你生日礼物，德雷＇4＇。午饭后又给过你。哦，见鬼，你真是贪得无厌。跪着，我们动作快点。”
　　他的教子在尖叫吗？西弗勒斯迅速返回，走出小路，来到桌边。他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波特（毫无疑问），他被他的同龄人，西弗勒斯以前的学生们，围着。格兰杰和韦斯莱女孩不在这里，但是那个古怪的洛夫古德却在。西弗勒斯选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一个酒杯出现在他的空盘子旁边，他拿起杯子，饮了一口凉爽的酒水。他扫视人群，每当再次扫视之前，他的视线总会落回波特身上。他看到德拉科和罗纳德从小路里走了出来。德拉科脸上还是带着他一贯的得意笑容，韦斯莱则是看着身边这个他刚——不。别想下去。尽管……感谢他的教子动作这么迅速，尤其当这是红头发今天的第三次。
　　他的目光回到人群中，但是波特不见了。洛夫古德也是。他看向花园，然后在舞池边发现了他们。波特笑着试图跟上女孩古怪的舞蹈。所以他和洛夫古德跳舞而不是和韦斯莱跳舞？令人好奇。这首歌结束之后，一首轻缓的曲子开始演奏。格兰杰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走向舞池里的波特。她说了什么，他转过头来。西弗勒斯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舞池对面的韦斯莱女孩。她站在那里，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回头看着波特，那一刹那，他觉得那年轻人在和格兰杰说话之前看了他一眼。她点点头，然后他们离开舞池。
　　他们走向一张桌子，然后坐下，他的目光一直跟着两人。格兰杰拿起他们盘子里的卡片，研究菜单。她指了几样东西，波特点头。一秒钟后，他们的食物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一个银金色头发的高个儿女人坐到波特旁边，他高兴地向她打招呼。他们谈了一会，西弗勒斯看着、等着。虽然很难察觉，但是他知道会发生的。触摸，皱眉，拿起叉子，避免触碰。这几乎像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一场表演。波特打算再忍受她多久？他们做了十年好友不足以让这个女人这样骚扰他。不过他没有立场说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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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得偏头痛了。这都是卢修斯的错。

　　商店聚会

　　没错，那都是卢修斯的错。他只想摘些洋苏草＇1＇。皮克希是他见过的最具园艺才能的生物（他没有算上自然界的精灵，因为他从没见过），把马尔福庄园的温室打理得井井有条。他收集了几罐洋苏草，然后打算短暂逗留一下，跟卢修斯打个招呼之后就回魔药间。但是马尔福正在接待客人。让他惊讶的不是罗纳德，而是盘踞在沙发上的红头发双胞胎。四个人围在壁炉前，探头讨论着什么。
　　“在做什么？我认为我从没见过这对双胞胎这么严肃。”
　　卢修斯朝他挥手，然后递给西弗勒斯一杯琥珀色的液体。“和他们的生意有关。”西弗勒斯“嗯”了一声，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我同意让皮克希尝试种植你要求的卡德尔根。”
　　西弗勒斯举杯致意。“谢谢。当然，如果造成损害，我会给你赔偿。”
　　卢修斯挥手拒绝了他。“我有信心皮克希可以种好它。”西弗勒斯点头同意。
　　“西弗勒斯，你会，是吗？”
　　西弗勒斯转身看着他的教子，四双眼睛盯着他。他转身对卢修斯说：“稍等。似乎现在需要用到我的专长。”男人点了点头，他走向那四个人。“我会很多事情，德拉科，你得具体描述。”
　　金头发指着两个年长的红头发。“乔雷德和弗治正在研究新产品，但是他们希望得到一些建议，有关他们使用的复杂药剂。我觉得你能够提供你的专业知识。”
　　他朝双胞胎抬起眉毛。“比如？”他们列出一串难以制作的魔药，还有一些西弗勒斯很少使用的魔药药材，他立刻被吸引住了。“我大概有一些关于其中某些药材的卷轴和书籍。我很乐意跟你们分享。我得承认我的确有点想看你们的计划。”
　　“你可以找个晚上过来看看，先生。”弗雷德建议。
　　“我们很荣幸能带你参观商店，并且得到一些建议。”乔治补充。
　　“明天如何？”他建议道。双胞胎点头同意。
　　“不行。”他们转身看着那个较为年轻的韦斯莱。他给了双胞胎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哈利有个——”他的眼睛朝西弗勒斯瞥了一眼，然后重新看向双胞胎，“问题。”
　　“我们会在闪电来袭之前结束，我们的小弟弟。”得了，这简直神秘莫测。
　　“如果他真的需要我们帮忙的话。”弗雷德看向西弗勒斯，“明天就行，先生。我们非常期待。”双胞胎站起身来，同他握手。
　　简直令人愉快。现在他会花费整个夜晚思考波特会有什么“问题”，还有他需要或者不需要韦斯莱们帮忙的原因。这都是卢修斯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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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你的错，罗尼小宝贝＇2＇。”
　　“滚开，弗雷德。”
　　“只是随口说说，如果你不想忍受斯内普，你就不该跟马尔福约会。”
　　“不是这样，乔治，你知道的。”那个较为年轻的韦斯莱的嗓音穿透门板，“哈利仍是商店的合伙人。你想他会有什么感受，要是你把斯内普当供应商？”
　　“他会认为这是绝佳的商业意识。”
　　“他会心烦意乱，就是这样。你知道他——”
　　“嘘，我听到了什么声音。”
　　西弗勒斯走到商店对面，研究一个橱窗。所以波特仍旧那么厌恶他吗？他们偶遇的那几次里，他既客气又友好，有时几乎算得上是调情。虽然这可能只是个一厢情愿的想法，不是那人的一厢情愿，而是他人的一厢情愿。他的心脏因为这个念头坠下去了一些。
　　“教——斯内普。”弗雷德在门后出现，他看了过去。
　　“啊，韦斯莱先生，”他手里拿着一个瓶子。“秘鲁粉，相当不稳定的东西。”
　　他点点头。“这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之一。到这里来，我们还有一些新点子。”
　　他跟着双胞胎中的这个走进里屋，乔治和罗纳德站在那里安静地交谈着。两人走进房里，他们抬头看了看。
　　“我去前面看着。”罗纳德说。“先生。”当他走过西弗勒斯身边的时候，他打了个招呼。
　　接下去的一个小时，他们研究双胞胎的各种发明和想法，讨论魔药和魔药药材的实际用途和潜在用途。直到他们听到关门声，他们才想起外面的世界。
　　“他回来了？”那一时间西弗勒斯以为波特发现了他最深的秘密而要来杀死他。
　　“哈利，等等。”罗纳德狂乱地警告着。
　　“弗雷德·吉德翁·韦斯莱，你这个懦弱的混球，出来。”
　　“惨了。”弗雷德低声说，躲进更后面的房间。
　　“呃哦。”乔治也低声说，“我猜计划失败了。”
　　“我知道你在后面。‘雇个妓子’，见鬼。这是我人生最后一次征求你的意见。好像你妹妹没法看透那是个妓子——”波特转过拐角，眼神狂野，头发乱得像他一直用手指抓着它，气得满脸通红。而且还穿着那条该死的麻瓜牛仔裤。他看到了西弗勒斯，他的脸色白了一刻，然后变红。“妈的＇3＇。”
　　“雇了妓子的人普遍都会这么做，波特。”
　　他摇了摇头。“不，我不是说——”
　　“明显不是。如果你刚刚才知道应该对一个妓子做什么的话。”
　　角落里传来一声鼻音，波特转身，盯着他的目标。波特走了过去，那个家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退到墙边，发出一声尖锐的“嗯”。
　　“这个时候我早该诅咒你了，弗雷德·韦斯莱。我告诉过你别这么做。我告诉过你这个主意糟糕透顶。我可以自己应付你妹妹。我不需要她走进我的卧室，看到我的床上坐着一个妓子，还是一副等我干他的样子。现在她认为这都是一种手段，你让我回到了六个月前。”西弗勒斯几乎停止呼吸。他肯定听错了。波特刚刚只是说错话了＇4＇。他激动的时候就会这样，不是吗？
　　当波特转向他身旁的人，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