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瘾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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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个合理点的方式,我要营造出来墨龙堂发生大事但消息被严密封锁的气氛。但是切记不要给其他中堂的弟兄有可乘之机。”白皑萧冷静得说。
“明白。”
“另外,后天社长让我们去一下,说有要事谈。不,是明天——”白皑萧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我希望在此之前可以把这件事完美解决后上报。”
关了电话以后,白皑萧心事重重得躺在床中央休息了一会。他想不明白海拓南为什么要用这么快的速度为龙行社换血。这个频率比起当年的夺权,哪个更穷凶极恶一点呢?
他闭目养神了五分钟,起来换了件衣服,把左手上早已凝血的伤口随便包扎了一下。然后看到尚佳轩的身影出现在虚掩的房门口。
白皑萧看了他一眼,低头去咬手上的纱布试图打结。
“你怎么——”尚佳轩一眼看到浴室里破碎的镜子,顿时明白了些许。他心疼得捧起白皑萧的手,拆掉他胡乱的裹在外面的纱布重新上药包扎。
“你回来做什么?”白皑萧试图抽回手,却被他牢牢匝住手腕。
“我想起来忘了帮你处理尸体了…”尚佳轩望着干净得客厅和房间:“哪去了?”
“海拓南的人来过——”白皑萧低声道。
“他又来了?”尚佳轩眉毛一挑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他对你说了什么,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尚佳轩你是不是有病…”白皑萧转过头去:“他是龙行社的社长,跟我谈些社团里事情难道不正常么?”
“小萧…你不要再赌气了。”尚佳轩恳切道。
“我说过我们应该要冷静一下,这还不到几个小时时间——”白皑萧有些不耐烦:“你能不能不要逼迫我。”
“我不是在逼迫你,我也想给你一点时间。可是…可是我一秒钟都等不下去,只要想到你一个人很伤心很难过得折磨着自己,我就——”尚佳轩抱着他的肩膀,声音低低呜咽。
“你怎么那么病态?”白皑萧推开他的手:“我有自己的事业行为思想和判断,你一定要要这样控制我么?”
“我知道海拓南一定对你说了什么,你不能相信他啊!”尚佳轩此刻理智已到了崩溃边缘,白皑萧不想再多纠缠,转身回到卧室。
“你就算讨厌我抵触我,也不能禁止我对你的劝告——”尚佳轩跟进去:“小萧,你跟不跟我在一起和我爱不爱你没关系。我说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你远离伤害,哪怕你现在因此而恨我,我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定格在鲜红地毯中央的一个白色物件上。
不需要走近端详也分辨得出来——那是一条纯白的内裤。
白皑萧大脑嗡嗡鸣响,他实在想不明白海拓南究竟是大意的还是故意的。尚佳轩的脸色由红转白,慢慢发青:“这是什么…”
“海拓南的,他心血来潮让我帮他画了一幅裸画…可能是忘记穿了。”白皑萧平静得回答。
尚佳轩的表情很难以形容,目光从那条内裤上猛然撤回直逼白皑萧的瞳孔:“裸画?”
“你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白皑萧心里窜出一股邪火,想到自己被他们蒙在鼓里欺骗那么久都试图去原谅。而自己明明说的都是实话却得不到信任,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心里一痛,嘴上也不再留情:“我说的是实话你却不相信,那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
“他有没有碰你…”尚佳轩冷冷得启齿,让白皑萧顿时恼羞成怒。
“这不关你的事!”
“你——”尚佳轩忽然抬起巴掌扬在半空中,嘴角抽搐着愤怒和心痛。
“打呀!”白皑萧挺起脖颈,丝毫不示弱得仰起脸。
尚佳轩的巴掌落下,只是重重得扇在自己的面颊上。
“孬种…”白皑萧不屑得转身,去接刚刚正好作响的手机:“阿豪?!好的,我这就下来——”
“你去哪?”尚佳轩拉住正要往外走的白皑萧。
“不用你管。”白皑萧的声音像从冰窖里挤出来的,留给尚佳轩的背影决绝又坚定。
“你做出这种事还跟我闹别扭!”尚佳轩上前扳住他的肩膀,白皑萧回身就势一倒,一把手枪直挺挺得对上了尚佳轩的面门。
“你…”尚佳轩自然没有想到他会动枪,一时间手足无措得退后了两步。
“我再说一遍,我最讨厌别人逼迫我。”白皑萧狠狠得咬着牙,黑洞洞的枪口在尚佳轩眼里折射出心碎与恐惧:“另外,我想和谁上床是我的自由,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来呀!开枪啊!”这句话对此时此刻的尚佳轩来说,足以击溃他所有脆弱的希望。他双手抓住白皑萧的枪身,枪口顶在自己的额头上:“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不是孬种!你开枪啊——”白皑萧被他疯狂的行为吓懵了,自己的食指被他用力得卡在扳机扣里。只要拉扯中一个不小心扯开了保险栓,那真是要酿成大错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终极屠戮
“尚佳轩你疯了啊!”白皑萧奋力扭开他的手腕,将手枪撇出视线,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撕扯过程中,白皑萧左手的伤口裂开来,纱布外一层层得晕染着鲜红。他低头抽出一条手帕,草草围扎一圈,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萧哥,都按你的吩咐安排好了。”陈豪一边开车一边关切得问:“你手怎么了?”
“没事,碰了一下。”白皑萧的情绪还没从刚刚激烈的状态里调整回来,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调整最佳状态,因为即将面对的事件解决起来也未必会很顺利。
“萧哥!”
“萧哥!”
墨龙堂里第一分社的弟兄约有七八十人,他们被陈豪召集过来已有半个多小时了。终于等到白皑萧出面,于是迫不及待得凑上来等待下文。
“几个小时以前,墨龙堂第一分社新任副社长熊罴王在粤街夜总会被刺身亡,这件事——兄弟们都知道了吧。”白皑萧端坐在堂前的墨龙椅上。这把专属于他的交椅归属尚不达二十四小时,连白皑萧自己也没有想到第一次紧急会议这么快就来临了。
“萧哥,我们刚刚从医院赶回来。”社长魁羊上前答话道:“熊哥的喉咙被人当场割断,没来得及抢救就没了。今天本是你继任堂主的大日子,有人在这样的时候动我们墨龙堂的人简直是胆大包天。你一定要为弟兄们做主!”
“这是自然,否则我也不会把兄弟们连夜叫过来了。”白皑萧将一叠投票纸取出来:“现在每个人发一张,把你们自己心里认为的凶手写出来——不记名投票,感觉是谁就写谁,不管是我们墨龙堂的,还是其他中堂的——”
“萧哥,这么做不合适吧?”魁羊变了脸色:“要自己的兄弟们互相怀疑,这有悖我们龙行社的义气原则。”
“票面只有我自己看,不会透露给众兄弟的。”白皑萧道:“怎么?魁哥不会是不敢吧。”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陈豪收上来大大小小的纸条罗列在白皑萧的面前。
一共有七十二张票,一张写着魁羊,七十一张写着白皑萧。
虽然票面是不记名的,笔迹也不可能用这么快的速度判断出来。只是所有人都忽略了陈豪收票的时候是自有其顺序的。
白皑萧一张张翻过票面,神色依旧淡定自如,他抬手指了指左下角落倒数第二的小个子:“你!上来——”
那小个子抖抖索索,却又不敢不从命。
“这张是你写的吧。”白皑萧把写着魁羊名字的字条拍在他面前。
“你!你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敢怀疑我?”魁羊怒不可遏,上前就要发作。
“魁哥不要冲动——我让大家畅所欲言就是为了公平起见。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怀疑到自家大哥的身上,实在是情理不通——阿豪,把他拖出去——”
“萧哥!萧哥饶命啊!”那小子几乎吓死,拼命地挣扎着两条腿。却别陈豪连拖带拽得弄了出去。门外嘭得一声枪响,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多谢萧哥信任,”魁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过…剩下的票,萧哥确定不让大家看一看?”
“当然。”白皑萧站起身来踱到门口,忽然一扬手臂,白花花的纸条飘散而下:“总要让魁哥看看——除了刚才那个,还有没有人跳票对吧——”白皑萧一手拉开门:“去个洗手间,你们慢慢看。”
“等下!”魁羊似乎察觉到情况不对,伸手去拉门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被死死得反拴上了。
“白皑萧!你放我们出去!”一时间墨龙堂里的七十多号人仿佛炸开了锅,踹门的踹门爬窗的爬窗。
白皑萧站在严阵以待的部署之后,负手而立。
陈豪走上前来:“萧哥,刚才太危险了吧。魁羊哪怕嗅到一点不对的气氛都会直接对你下毒手!其实你根本不用露面,直接全锅端岂不省事?”
“就算要除掉一锅坏粥,我也不能让任何一个无辜的弟兄枉死!”白皑萧看了看身边惊魂未定的那个小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皮狗…”
“为什么不听魁羊的话,竟敢跳票?”
“我…我以前是豹哥的人…”皮狗吞吞吐吐得说:“第一次见到萧哥的时候,就觉得萧哥是个义气的人。虽然那一次我跟随者自己的老大没有归在豪哥手下,后来也就被并在第一分社里了。但心里面,始终不想害萧哥。”
回忆起三年多以前,白皑萧误打误撞得跟着陈豪铲除了瞎眼豹。此一战他成名,就此也踏上了龙行社一路。现在想想,仿佛就是昨天的事。
“白皑萧!你这个混蛋,无耻小人!”封闭的堂厅里,几十杆枪支架上了围窗的铁栏。绝望的人们叫骂声络绎不绝,就像一个高真空气管子里压缩到了饱和。人挤人人踏人,既不敢迎上黑洞洞的枪管,又不甘心缩在一起静静地等待死亡。
“南哥之所以把熊罴王从副堂主降职为第一分社,必然是知道他所有的势力都在其中。身为社长的魁羊明明已经比他高上半级却依旧恭敬有加,七十二个人里仅仅一人跳票足以见得熊罴王得人心之深。”白皑萧叹了口气道:“有些人可以收买,有人命可以暂保。但有些时候——一网打尽是维持地位最有效的途径。”
“这么说,熊罴王是…。社长下令杀的?”陈豪恍然大悟。
“提我新任堂主,便先从从墨龙堂开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南哥的忠实的信条。想必后面的腥风血雨不会少了——”白皑萧点点头,隐隐约约得感觉总有不祥。他挥了挥手,转过身去,下令开枪。
正文 第六十五章 颠覆
除了这七十一个人外,墨龙堂第一分社还有十几个人因各种任务和缘由成了漏网之鱼。几天之内均源于各种意外身故,无一活口。
“我猜你今天一定会带来不错的消息…果然没有看错你。”海拓南约见白皑萧的地方在他的一处宅邸,此时是上午十点,他披着金色的浴袍在享用brunch。
白皑萧同陈豪并肩坐在他对面,气氛有些拘束。
“习不习惯这样的杀戮?”海拓南用餐桌布擦了擦嘴,放下刀叉:“听说整个墨龙堂大厅,宛如屠宰厂——腥气连苍蝇都不敢逼近。”
“阴气太重,打扫好之后打算卖给赌场。”白皑萧回答道:“另外再寻一处设立分堂吧。”
“也好,赌鬼冤鬼都是鬼。”海拓南点了点头:“你新上任,做大哥的怎么也得留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墨龙堂对吧。现在的二三分社¨wén rén shū wū¨,从社长到小弟都是听话的人。你好好规划分配一下吧。”
“我明白的。只是——南哥今天叫我们来,还有别的事吧。”白皑萧问道。
“那是自然,你送了我一份大礼,我自然也要送你一份——”海拓南站起身来,把衣带扎紧,胸前蜿蜒的伤疤若隐若现得跳动在衣衫里面。“一个器官生了癌症,手术常常要切掉三分之一左右才能保命。墨龙堂为了维持纯净,也不得不割肉去瘤。但经过这么一次元气大伤的洗礼,还是自损八百的。阿萧…如果我再给你三百人,你吃不吃得下?”他从称呼自己白堂主到阿萧,毫无预兆。白皑萧一时不习惯差点没反应过来。
“当然这三百人,不那么好吞呢。你得动点脑子——”海拓南拿出一只文件袋:“这是水龙堂出卖地皮的招标文案,下个星期一开始。你有什么办法能把阿虎逼到死路上,他的水龙堂可就都是你的了。”
白皑萧记得刚刚找到毒耳阿龙尸体的那天,熊罴王曾带着水龙堂的堂主虎爷出现在围堵自己的高速公路上,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海拓南虽然看似不着职权行踪隐蔽,但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在他的掌控里。谁和谁一个鼻孔出气,谁与谁明争暗斗,龙行社在他的股掌之中,所有的小角色不过都是提线木偶。也许正是因为他十年教训得到了现在的一切,才更加不会随意分权把自己的路子逼死。
“听说,水龙堂堂主虎爷有个不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