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落跑新郎带球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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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天下课后和童童一起去爷爷家玩。”余庆说。
“那爸爸呢?”余可乐问。
“爸爸也去。”余庆说,“反正爸爸也没事。”
余可乐又安心玩起游戏来,余庆转回身,容胜岳对他说。“其实我妈后来变化了很多,她已经不管我们的事了。”
“之前她也不是很管。”余庆说,因为他的家世问题,何立群好歹是没有拿支票来让他滚蛋,只是偶尔遇见说些不好听的,这些余庆都当她是毛毛雨。
“妈妈一定也会很喜欢乐乐的。”容胜岳说。他都越来越喜欢乐乐的,之前只是当他是接近余庆的桥梁,现在却是真心的喜欢了。没有一点他是余庆出轨的证据的感觉,好像是真的自己的儿子一样,好像余庆一直没有离开,他们两人养活了这个小孩,幸福快乐的一家。
“不需要她喜欢。”余庆淡淡说。
只是人真的是禁不住念叨,还没到余家爸妈和梁家父母碰面时,何立群先找上门来了。她在幼儿园门口等着余可乐,这次梁若谷带着父母来接童童放学,顺便接余可乐过去玩。余庆在家睡觉就接到梁若谷的电话,“嗯?怎么了?”余庆睡眼蒙松的问。
“容总的妈妈在幼儿园门口,她想接余可乐去玩。”梁若谷说。
“我勒个糙。”余庆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你别让她接走,我就来。”
余庆赶到的时候,一行人就站在梁若谷的车边,余庆打了招呼,把余可乐牵到身边,“你们先走吧,待会路上堵车,我这有事,今天就不过去了。”
梁若谷点头,“行,那你和阿姨好好聊聊。”
余庆点头,挥手告别他们。何立群手边有一堆玩具零食,“乐乐,这是奶奶给你准备的小礼物,喜不喜欢啊?”
余可乐看看他爸,没说话,余庆跟何立群说,“阿姨,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不能来看乐乐。”何立群没有计较余庆的态度,“我就喜欢乐乐,一看见乐乐我就高兴。乐乐,还记不记得奶奶。”
“奶奶——”余可乐喊一句,不过还是站在余庆身后。
“哎,乖宝贝儿。”何立群笑咪咪的摸他的脸,然后站直对余庆说,“你准备在乐乐学校门口和我聊一下吗?”
余庆扫视四周,到处是接小孩的大人,实在是个不适合谈话的地方,咖啡馆茶楼在小区的另一边去了,余庆只能带着她往家里走。
“小岳的手表。”进门换鞋的时候何立群眼尖的发现鞋柜上玻璃柜中放着的容胜岳的手表,“你们现在又同居了吗?”
“乐乐,喜不喜欢你容叔叔。”又问余可乐。
余庆让余可乐去洗手换家居服,自己去厨房准备弄些小点心给余可乐垫垫肚子,出门前就发了信息给容胜岳,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何立群正在观察屋内的环境,大门咔哒一声,她转头,看见儿子急冲冲的进来,“妈,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瞧你这样,我还能吃了你的心肝不成。”何立群捂嘴笑。
☆、第49章 想法
“妈——”容胜岳无奈喊道。因为他何立群才会离婚;所以容胜岳现在和她相处时多有退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比起从前好了很多。但是容胜岳还是要承认,在他心里;余庆的重要程度还是要超过她的,所以他才会那么紧张的回来。
虽然何立群说她不会再阻拦他们。
“别紧张,我过来看乐乐的。”何立群说。
“你什么时候见过乐乐了?”容胜岳很快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妈你又瞒着我私底下去见余庆了。”
“见面了又怎么样,我又没有对他怎么样。”何立群嘟嚷说。
余庆端着点心出来;微波炉转一下的马卡龙夹心饼干,一壶泡好的桑葚菊花茶。余可乐穿着小熊家居服;蹬蹬的跑过来;吃饼干前先说;“爸爸吃点心;容叔叔吃点心,奶奶吃点心。”
“乖孩子。”何立群就想搂过余可乐到怀里。
“妈,你让他好好坐着吃东西。”容胜岳制止了他。大概只有余可乐是真心享受着他的点心时光,三个大人都是食不知味,心思各异。
余可乐吃完了饼干就跳下沙发,“爸爸我能玩一会游戏吗?”这个玩游戏指的是玩电子游戏。
“不论输赢,玩了五盘就不能玩了,然后去把今天的三张大字写完。”余庆说。
“好。”余可乐点头说。蹬蹬的跑到小客厅里开了电视和游戏终端。
余庆把空盘子送到厨房,容胜岳看着他妈,何立群淡定的回望,“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妈,你说过不会再干涉我的。”容胜岳说。
“我没有干涉你们啊,我觉得你们进展太慢了,特意过来撮合你们的。”何立群见余庆进到客厅,“来,小庆,阿姨今天带了很多小岳小时候的照片过来,这都是从未被别人看过的。”
小时候的容胜岳,这提议还挺吸引人的,所以余庆也不扭捏,到何立群身边坐下,首先看到的都是容胜岳十四五岁的照片,穿着笔挺的学校制服,目光坚定,比起现在稍显稚嫩但气势不减。
余庆绕有兴趣的翻着,容胜岳应该是越大越不喜欢照相,可以看得出来后面的照片都是抓拍的,数量也不多。越往前照片越多,十岁的容胜岳,八岁的容胜岳,七岁的容胜岳,余庆看的津津有味,容胜岳也坐到他身后,“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很。”余庆说,“明明小时候也很软糯嘛,怎么长大了这么不惹人爱了。”
“不惹人爱吗?”容胜岳摸着他的腰间软肉说。在他妈面前被调戏,余庆狠狠瞪了他一眼,容胜岳安抚似的摸摸他的耳垂。
“看看这些,这是小岳三天,满月,白天的照片。”何立群说,她今天特意背了个大包,拿了很多照片来。
“咦,怎么这有一张乐乐的照片。”容胜岳伸手在照片堆里挑出一张,仔细看就知道不是,照片上年岁的痕迹表明不是近几年照的。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像?
“你瞧你,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都忘了吗?”何立群掩嘴笑,“这是你三岁时的照片。”
余庆算是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了,也不恼伸手拿了照片过来看,“是还挺像的,你别说,你小时候和我也挺像的。”
“是啊。”何立群笑的温和,“你们两还真有点夫妻像呢。”
余庆心口一窒,什么居心。小孩长的都差不多,他非要说自己小时候和容胜岳像也能说的过去,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余可乐长的像容胜岳小时候。现在你非要说夫妻相,一个个高,一个个低,一个尖下巴,一个方下巴,一个双眼皮大酒窝,一个剑眉星目刀雕鼻,傻瓜也知道没有想象的地方。
容胜岳拿着照片没说话,他在思考,而这正是何立群今天来此的目的,只要她儿子怀疑了,余可乐到底是谁的儿子也就最终会水落石出。
“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何立群告辞离去,余庆在心里腹谤,你打扰的已经够多了。
那些照片何立群没拿走,余庆去淘宝搜相册,想买点回来装相片,对于还在思考的某人,余庆采取坐视不理的态度。
“我不问,也不会查。”容胜岳说,手指固定住余庆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乐乐的事除了你跟我说的,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信。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我就什么时候知道。”
“有什么好说的。”余庆梗着脖子说,“乐乐就是我和一个女人生的孩子,好吧,我承认,那个女人有点像你,你满意了吗?打定主意离开你的人,再选择伴侣的时候依旧以你为样本,你得意吗?”
容胜岳的手指顺着下巴向下,在他脖颈间摩挲,“你瞒了我很多事,错在我先,我不追究,难道你真想让我实验一下,你对女人,是否能硬起来?”
余庆恼怒的瞪他,“你把我当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容胜岳说。
余庆脸色变了变,气焰弱了些,“你说了不逼我的。”
“我可以不逼你,但我想知道你迟迟不答应的理由。”容胜岳也软了声音,把余庆揽入怀里,“别说你是为了考验我或者想让我重新追求你一下,宝贝儿,你在怕我。为什么会怕我?”
余庆的脸色变了,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原来他早就知道。余庆苦笑却把脸埋的更深,他要怎么说,他还爱着容胜岳,容胜岳的求和他一面很高兴,一面又在惶恐。那段时间的怎么说都鸡同鸭讲的疲惫无奈,那段时间的失眠锥心之痛,还有他一个人在手术台上血流成河的恨意。
是的,恨意。他爱着余可乐,真心觉得他是上天给他的礼物。但他恨容胜岳让他一个人迎接他的到来。虽然打了麻药,但手术台上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他知道余可乐被端出来后身体的大出血,他知道那种生命渐渐消逝的无力感,他怕,可能给他勇气和安全感的容胜岳不在,所以他恨,他委屈。
他听到师兄抱着孩子在手术室外的哭声,他甚至能看到林肃宁额头上的汗珠,他想问我是要死了吗,可是开不了口,那短短几个小时在他看来却是几个世纪遥远,林肃宁把他抢救回来,恍若再世为人。
他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严重失血让他一年内都是虚不受补,抵抗力低下。林肃宁抱歉的和他说因为突然大出血的原因,当时他不能再做一场手术把体内的子宫摘掉。他也只是笑笑,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那个东西留着就留着吧。
容胜岳送了他这世间最好的礼物,也送他去鬼门关游了一遭。
不见面时他懒得想,可是等见了面,等亲密接触,这心底最大的恐惧就张牙舞爪的出来刷存在感,每一次亲密后他总会做噩梦,冷清清的手术室,手术台上孤零零大出血的自己。
他给容胜岳开脱过,告诉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有陪在自己身边不是他的错。可是心里还是会想,是他逼着他离开,几年的感情抵不上一个方便的容太太,甚至余可乐会来,也是他粗暴的强女干造成,在他非说不要时罔顾他的意志进行的粗暴房事。
他是所有苦痛的来源。
像是走入一个死胡同,他做不到彻底离开容胜岳,容胜岳也不会让他离开,他心理清楚,容胜岳是他以后幸福的基石。这样矛盾的想法让他对容胜岳若即若离。接受他的好,却下意识的规避他。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不要激动,我不逼你。”容胜岳发觉怀里的人开始颤抖时就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说,余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容胜岳,我恨你。”余庆说,“我恨你,好恨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因为我爱你。”容胜岳拍着他的背说,“别恨我,我知错了,我会改的。”
“我不想爱你了,爱你好辛苦。”余庆说,却紧紧攀附着容胜岳的肩膀,“我恨你,我也恨自己。”
“不要恨自己。”容胜岳紧紧把他抱在怀里。“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好过些。”
“你什么都不知道。”余庆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参与。”
“错过的我都会补上。”容胜岳说。“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参与。”
余庆抱着他嚎了一阵,情绪稳定后就不哭了。推推容胜岳,“去看看,乐乐在写大字没有?”
“算了,你别去,我去。”余庆起身说。
自顾自去洗了脸,再去书房里看余可乐,小小的人站在板凳上,一比一划的写大字,抬头瞄余庆,“爸爸,你不高兴?”
“没有。”余庆说,给他调整一下姿势。
“你都哭了。”余可乐说。
“没哭,那是切到洋葱了。”余庆说。
余可乐皱眉,“啊,今天要吃洋葱啊?”人家不爱吃洋葱的说。
“不是炒洋葱,爸爸做洋葱圈给你吃好不好。”余庆说。
余可乐点点头,“爸爸,那个奶奶是容叔叔的妈妈呀?”
“是啊。”余庆说。
如此两三天后,何立群见这边没什么动静就打电话给容胜岳,“怎么,你没调查余可乐的身世吗?”
“我相信余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容胜岳说。
何立群恨铁不成钢说,“你傻呀,看了照片你就没点想法,余可乐十有八九是你的种,你只要扯一根他的头发或者剪一片指甲去做DNA,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查出来又怎么样,余可乐是他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没有分别。”容胜岳说,“我是想和余庆在一起,不是为了争夺一个孩子。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让他伤心。”
“怎么没有区别,姓余还是姓容,很重要!”何立群说,“你爸新娶的那个小老婆不是说怀孕了吗,这可不比外面生的。”
“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容胜岳说,“我需要一个小孩子来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