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市民-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惺焙蛟げ庖幌抡獗食ず斓墓兰坪镁安怀ぃ蛘哒獗势痰拇蟾呕崞鹚阑厣衘□j还真给说准。
因为她的关系,章泽最近总是接触大盘信息,或多或少的,还真想起些什么来。
他依稀记得,96年开年的时候市内到处都是愁云惨雾,当时的自己还在跟有意交好的陆路展开拉锯战,时常也听到身边的同学提起亏损了多少多少,甚至于偶尔窥到的社会新闻中还播报过投机者自杀的案例,这让他当时对证券行业这个全无了解的市场异常畏惧。然而正在当年,不过稍稍迟了几个月,临近冰点的温度骤然便回升了,学生们脸上的愁眉苦脸一扫而空,大多数人在课余谈论起股票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疯狂的意味。
章泽记得他们说了什么?
说了……
“基鸣股?”不远处忽然传来陈聪的声音。
对!就是基鸣股!
章泽回头望去,心头砰砰跳着,陈聪正低着头和龚拾栎程冀中他们说话,章泽竖耳一听,“都跌到三块五了!操,当初我他妈是听了谁的主意?买进来的时候六块多,现在想抛都抛不掉,一堆垃圾。”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揉弄手里一叠展开的报纸,神情愤愤。倒不是心疼那点钱,主要都快年末了,还亏上那么一笔,回家去爹妈问起来实在太没面子。
陈聪难得阴着脸不开玩笑,一堆兄弟里有挺多也跟他买了同支股票的,尤其是零花钱比他少的龚拾栎,他买的最多,更加愁眉苦脸。他们围成一团脑袋抵着脑袋无声安慰彼此,陈聪却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洗发水的清香,他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睛闪闪发亮,果然看到章泽站在身旁。
章泽除了体育课,平常极少会离开自己的座位,陈聪这会儿恰好心情不佳,立刻受宠若惊地以为他来安慰自己,脸腾的就红了:“章……”
章泽伸长胳膊,一把将他攥在手里的报纸扯出来,低头专注地阅读着。
陈聪:“……你干嘛?”
章泽这会儿拼命搜刮着自己脑海中所剩不多的记忆,基鸣股……基鸣股……基鸣股……他们是怎么形容的?赚了多少?最开始似乎许多人哀嚎股价新低,那时候是多少钱来着……两块!?
还是三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价格一度让很多投入不少的人怨声载道过。然而没过多久,这只股票就如同一匹傲然的黑马,势不可挡地开始绝地反击,学校里到处都是讨论这支股票的人,哪怕不玩股市的章泽也听到了许多对它的赞誉,玩得最疯的那几个,最后赚了多少?
章泽不记得了,让他对这只股票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是后来他和杜行止成为好朋友后,杜行止在这只股票上折损了不少钱。这只股票的好景似乎只维持了半年左右,九七年开年不多久,股价就开始疯狂下跌,杜行止在股价下跌之前加资了二十来万,最后亏的差点当裤子。章泽跟他借上大学的学费那一年他还没能缓过劲来,万把块钱的学费,杜行止掏的相当吃力。
他不经意间回想起那时的青涩岁月,杜行止跌了这一跤后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他的背影巍然如山,越来越沉稳和冷寂……
章泽倏地握紧拳头,沉重的回忆被他坚定的信念一把压了下去——这辈子,他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也不会再容许自己亏欠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一万多字,圆子眼睛都红啦!
很高兴大家还能留下来继续支持我,圆子会怀着感恩的心努力让大家看地哈皮的。
希望大家多多留下脚印,评论超过五十字圆子会赠送积分,积分可以代替晋江币看文使用。
踊跃留言吧!圆子爱你们!
☆、第二十八章
家里三个人,自己和章悌都没成年;章泽想来想去;还是打算和母亲商量一下自己的想法。
店里的生意很不错,比章泽预期的还要好。章家的包子皮酥馅儿大;汁甘味美,在淮兴市这个不流行煎包生意的地方又是独一份儿;开业那天小区里尝过滋味的居民从那之后基本上都变成了老主顾。下午买两块钱的煎包回家,第二天早晨热个锅,顶梁柱和孩子的早餐就有了着落。加上周围有几座不远不近的学校,除了章泽上学的一中以外,反方向还有两个小学,接送学生的家长和路过的学生也是主顾之一;其中占了大头的还是开业当天来捧过场的一中学生。一开始他们看在章泽的面子上来,之后就纯粹是为了包子的口味了,这些学生们不缺零用,有时候一买就六七块钱,带回家给父母一起吃。
开业那天的营业额居然有一千多,章母在金额统计出来以后差点傻掉,后来没那么热闹,营业额慢慢稳定,每天粗略算来也都在四五百元上下,刨去成本,每天一百到两百的净利润在这个年代来说还是相当可观的。
小厨房里的饼铛增加到五个,章母雇佣了以前筒子楼里玩的好的几个老太太。这年代的老人很多穷苦出身,干活一个比一个麻利,章家的活轻松干净,东家也和气,退了休的老人每个月还能拿到一两百块钱的工资,几乎没有不愿意的。章母也就站在柜台后面帮忙收收钱,有时候张素来找她玩,还会帮忙分担点,比起摆摊的时候轻松海了去。
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一得空就蹲在柜台里织个毛衣什么的,还给张素家的小孩做衣衫。章母的娘家是自己村里的裁缝,章母的奶奶是乱世时逃到村子里的绣娘,一手苏绣精细漂亮,有八分都传承给了心灵手巧的章母。她做的衣衫,手工精制针脚细密,加上章泽时不时照着后世的款式给出的口头建议,直将张素家的小孩打扮成了淮兴市里头一份的时尚婴儿。
章泽回家时,章母恰好收起缝纫机——缝纫机是张素从家里搬来的,放在她家是个摆设,干脆就弄来给章母赶工。姐姐章悌从阁楼下来,脸上笑容洋溢,穿着一件绿色的衬衫,偏长,腰上系一条黑皮带,腿上穿着一条时下小城市里流行的健美裤,看到章泽时很兴奋地问:“妈刚给我做的踩脚裤,好看吗?”
这条健美裤前部分是皮革面料,后半部分加织了有弹性的亚光面料,和现在市面上流行的所有款式都不同,类似于后世女孩子们人手一条的打底裤了,实在是……
章泽牙疼地点了点头,日益沉稳的章悌忍不住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出去要给章母看,半路就被一个来买包子的居民给拉住了。
“小姑娘!”那个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太太绕着章悌转了一圈,眼睛都在发亮,“你这个裤子哪里买的啊?多少钱啊?”
“我妈妈做的!”
那位太太当机立断掏出钱来往章悌手里一塞:“二十块钱,卖给我吧!”
………………
“炒股?”章母一个下午接了十来条健美裤的生意,二十块钱一条,净赚十五块还要多,夜色的她下踩着缝纫机心情飞扬。健美裤很好踩,面料有弹性,她连尺寸都不需要精密计算,五分钟就弄好一条。听到章泽的话,她脚下一顿,抬起头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是不是去看你姐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了?”
她说着瞥了眼灯下写好作业后正在看书的章悌,章悌放下手上捧着的《看不见的骗术》,没好气地撒娇道:“妈!怎么又是我!”
“家里就你看这些东西啊,”章母撇了撇嘴,也不搭理章泽,继续低头做衣服。
章泽试图说服她:“我有内部消息,真的。我们学校的那些同学,很多都在证券公司有关系,不会亏本的。”
章母头也不抬地听他讲完,忽然按住了缝纫机的滚轮,扬起脸严肃地看着他:“你知道你郑奶奶为什么要来咱们家帮工吗?”郑奶奶就是现在在章家煎包店里帮忙做卫生的一个老太太,其实家里儿女双全,听说都在沿海打工,家庭条件大概是不错的。
“为什么?”
章母复又低下头去,闷闷地回答:“郑奶奶的儿子在上海学人炒股票,亏了五万块钱,工作也做不下去了,欠了一屁股的债。”她说完再不开口,沉默的姿态却已经明确表达出了自己对于此事绝不支持的态度。
章泽抿着嘴直起腰,垂眼看了他一会儿,偷偷拿余光瞥了眼章悌。
章悌阖上书,伸出指头对他“虚”了一声,摆摆手,朝着阁楼的方向指了指。
章悌对章泽的提议无限支持,她看了很多证券类的书籍,心中早已对交易细节了解的门清,正是急于下海试手的阶段。原本她不该有那么大的胆量,可几次在报纸上的涨跌计算都预测精准,这给了她对于陌生行业起步阶段相当重要的自信。
他俩年纪不不到,章泽十五,她十六,在证券公司都开不了户,加上两个人都没有多少积蓄,首要解决的就是钱和开户的问题。
开户倒是容易,只要找的是成年人就行,可问题在于这个人必须是值得信任的,否则假使赚了钱之后对方翻脸不认人,章泽也没有足够的依据来要回本该属于自己的财产。第二就是资金,姐弟俩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凑在一起,数来数去也只有两百块钱,这点钱丢到证券市场里听个响都不够的,能拿来做什么?
假如章泽知道某些小股的短期走向,那一点小钱说不定就能翻翻炒炒变成大钱,可惜的是,他脑子里只有少数几只股票留下了印象。
想来想去,他脑中兜兜转转,居然只剩下一个能信得过的人选。
&&&&&&&
寒风凛冽,天空中飘着小雪,过完元旦进入一九九六年,街道上更加萧瑟。
年底的股市不容乐观,急转直下的局面让很多人都倾家荡产,投机者里有理智的也有冲动的,但在利益面前,再理智的人也难免要动摇。
三年的低谷,临了还狠狠地摔上一跤,很多人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饶是如此,证券公司仍旧红火热闹,大厅里红绿交错,时不时暴起一阵欢呼和哀嚎。这群赌徒压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赌红了眼,输红了眼,赢红了眼,使得原本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气势都尤为可怖。
陆路歪着嘴搓搓手臂:“小观音,要不是你求我,打死我也不来这儿凑热闹。”
这外号反抗了几遍仍旧无效,章泽皱了皱眉头也强迫自己忍了下来:“你这不是来了?你借我多少我还你双倍,就是不知道这热闹凑上一次你会不会上瘾。”
陆路挑起眉:“嘿,老子可是倾家荡产把所有积蓄都给你了,你他妈能说句好听的吗?”陆路这次真可以说是下了血本,五万块钱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他爹一个老首长,又红又专,每个月就给他五百块的零花钱。要不是章泽许诺绝对会还他双倍,这笔钱他估计得放给社会上的弟兄做借贷。不过一年时间翻一翻,这种利润是借贷的高额利息也达不到的,借谁都是借,还不如借给熟人卖个好。尤其这人还是章泽,他做梦都想打好关系的小观音。
当然,说到底他还是有别的盘算的。陆路点了根烟,瞥到大厅里若隐若现的保安,吸了一口就藏在了腿边,装酷吁了口气:“我现在跟你杜哥哥合伙开了个小公司,公司里要资金的地方多,你借的不及时,否则我还能弄出一点。啧,玩股票这东西太费脑子,你还是得去跟你杜哥哥商量着来,亏了也不打紧,延迟个一两年还都没啥关系。”
一旁的章悌皱起眉头,眼刀刷刷刷抛了过去:“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能说句吉祥话吗?”
“我错了!”陆路怕极了章泽家黑黑瘦瘦偏偏气势惊人的姐姐,被教训后立刻高举双手,“我的意思是你们可劲儿的捞,要觉得捞不够本,晚些时候还,多翻几番我也不介意!”
五万块钱投进去,每股的价格比章泽的记忆中还要少一些,两块两毛六一股。
好极了,只等时间翻盘。
章悌在大厅里转悠了一圈,左看看右摸摸,还站在选股的股民后头围观了好久,没得出什么结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弟弟的选择却打心眼里信任,章泽这辈子没主动做过几回决定,可每一次大刀阔斧的选择必定都是正确的。她不会忘记自己究竟是因为谁才能过上如今平静温馨的生活,如果不是章泽强烈要求母亲离开村子,自己恐怕直到现在还是那个畏畏缩缩不敢大声说话的农村丫头!
%%%%%%%
陆路屁颠屁颠地摇进杜家,熟门熟路地穿过大厅爬上二楼找到杜行止的书房,推开门的同时哈哈大笑:“哎哟杜哥,小观音这回得栽!”
杜行止原本就这天光在看书,闻言一下子抬起头,冷静的眸光打在陆路身上:“什么意思?股票买了?”
陆路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之后掐灭在烟灰缸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倒在沙发上:“你可不知道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多可爱……那股票都跌停好几盘了,他一买就是五万,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三脚猫买低论哈哈哈哈!这回不栽我得跟他姓……”
杜行止的心情不知道怎么的就阴沉了下来,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