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幸福-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手机访问 m。
………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漪箩】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他们最幸福》作者:大冰
文案:
《他们最幸福》是一本书。书中讲述的故事是有关于主角大冰一段十年的精彩生长之路,也是路途中十个不同他们幸福的故事,更是一段对当下价值观有形无声的生活抗议。 多栖身份的大冰,从主持人到民谣歌手,从江湖游侠到资深文青,他抱着一只手鼓行唱在天涯中,却从未将故事写在纸面上。他这十年的行走生长,一路遇见了更多传奇精彩的同行人故事,此般真意首次成文,不说教不励志,只是将这些故事分享出来。 在他们的故事中,有的是无畏的奋斗和孤身的寻找,有的是疯狂的爱情和极致的浪漫,有的是你我不曾尝试却跃跃欲试的叛逃生活,这些真实的故事,送给每一个当下的人们,无关于成功,只关乎幸福,和永远存在的另一种可能性。
目 录
'序言/有梦为马'
'伴我行天涯'
'流浪歌手的情人'
'送你一颗糖'
'越狱者'
'西藏往事'
'不用手机的女孩儿'
'想把我唱给你听'
'预约你的墓志铭'
'到死之前,我们都是需要发育的孩子'2
'艽野羌塘,尘梦凤凰'
'后记/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
“要把地面上的人看清楚,就要和地面保持距
离”。——卡尔维诺
'序言/有梦为马'
他们曾经是我们当中的一员,他们中很多人脱
离了我们之后,获得了另外一种幸福,他们中也有
些人后来又回到了我们当中。
这是些怎样的人呢?
我想说,他们是幸福的人。
我希望,年迈时能够住在一个小农场,有马有
狗,养鹰种茶花。老朋友相濡以沫住在一起,读书种
地,酿酒喝普洱茶。简单的生活呀,触手可及吗?
在我十年流浪歌手的生涯中,遇见过很多神奇的
人,今天第一次说给你听。
他们的生活方式、人生出口、修行法门和实用主
义者们秉承的朝九晚五、温饱体面、出人头地没太大
关系。他们是天涯过客、浮世散人、江湖游侠、流浪
歌手……
我很庆幸曾是其中的一员。
如果今天是世界末日,那这篇演讲是我的人生总
结。
如果不是,那继续有梦为马,游历天涯。
《一席》演讲稿整理版
2012。12。21
在人际交往过程中,为什么我们有时候会觉得
累?比如饭局,或者说你在跟人讲话时,尤其是你在
表述自己时,为什么会累?因为我们每个人会或多或
少,都想展示出一些其实我们并不具备的素质,所以
我们会觉得累。
我今天不想太累,想真实一点儿,说点儿实话。
我认为这是一个有点儿扯淡的社会!这是一个让
人觉得非常悲凉的时代!悲凉到什么样的程度?悲凉
到当我们面对一个陌生人,去认知他的时候,我们一
定要用一个标签:他是干什么的。哦,他是一个专
家,他是一个学者,他是一个学生,然后以此为出发
点,来度量一个人。
我不喜欢这样,我就想站在这里很随意地说:我
只是一个33 岁的男人……但是好像也逃脱不开标
签,那就先从标签开始吧。
怎样介绍我的标签呢?
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两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
人,他们对我说:“我是看着你节目长大的……”好
吧,我有一个身份标签是“主持人”。我界定自己为一
个还算敬业的二流综艺节目主持人,但按照业界某些
人的评判标准,我是最不务正业、最不求上进的,轻
易放弃了很多机会。他们有时会议论:“这人干这行
也干了十几年了,别人都一个接一个地红了,就他还
这么漫不经心地玩儿清高,他是不是脑子有问
题?”我不确定我是否脑子有问题,只是觉得某些约
定俗成的规则并不等同于自己的生长法则。对于主持
人这个标签的自我认知,我和我的同行们或许并不相
同。
另一个标签的话,我是一个背包客吗?算是吧。
在路上断过三根手指、一只手腕、两根肋骨……现在
一到秋天,必须要穿靴子,因为当年爬雪山把脚后跟
冻坏了。走了那么多年,走坏了很多双鞋子,滇藏
线、川藏线,都不止一次拿脚一步一步地量过,算是
一个背包客吧。可当下,我并不敢刻意去标榜这个标
签。最初背包上路时我还只是个简单的少年,那
时“背包客”这三个字还代表着一种勇敢而浪漫的成长
方式,而当下,它已然奇怪地沦为一个时尚而浮躁的
名词。我还有一个身份标签:民谣歌手。曾经有一个
很美好的时代,人们把流浪歌手称作行吟诗人。但那
个年代已离我们远去,或者说在历史上,这样的时代
稍纵即逝,白驹过隙,美好得跟假的似的。
今天的主题是“赶着音乐去放牧”。
我对民谣的理解是:它是羊,我赶着它,和我的
伙伴们行走在无垠的旷野上,甚至没有路,只有一片
无垠的旷野。天干物燥,喑哑呜咽,但是一点儿都不
晦涩。今天,我想给你们介绍一些和在座诸位不一样
的人。
我们看他们可能用“另类”这个词,就像他们看我
们一样。他们曾经是我们当中的一员,他们中很多人
脱离了我们之后,获得了另一种开心,幸福感指数也
非常高,他们中有些人后来又回到了我们当中。这是
些怎样的人呢?我很难用一个词来界定他们,我不想
用那种标签,“他们是一些浪迹天涯的人”,“他们是
凯鲁亚克笔下的那种‘在路上,的人”……不想用那些
标签。
我想说,他们是幸福的人。
这些幸福的人,他们路过我的生命,让我获益匪
浅,甚至让我当下这一刻站在这里都觉得,他们是我
内心强大力量的某种重要来源。
顺便介绍一下,我还有一个标签是“最不靠谱的
酒吧掌柜”。
很多年之前,我在拉萨开过酒吧,倒闭了;后来
在成都开过酒吧,倒闭了;再后来在丽江开过第一个
酒吧,倒闭了;开了第二个酒吧,倒闭了;这是第三
家酒吧,十月份的时候,撤股了,也算倒闭了;现在
我在丽江还剩下一家酒吧,叫“大冰的小屋”,它还在
勉强地维系,因为有人说它是一面旗,代表着丽江的
一个时代。
在这个酒吧当中,厨师会打手鼓,扫地的小妹会
唱爵士,吧台收银员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散文作家,吧
台总管以前是一个学校的教导主任,她觉得自己以前
脾气不好,严苛得过分,所以来修身修心。我们的主
唱歌手是一位支教老师……这些神奇的人,带给我的
那些故事,没法用“感动”两个字来简单概括。
首先要介绍的这位仁兄,他长得很像曾志伟,一
直到现在,我都记不清楚他真正的名字叫什么,在丽
江我们都叫他“志伟”。志伟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个会
打手鼓的厨师,他本身就长得很像一只手鼓。他非常
希望在丽江能够有艳遇,但很遗憾,不论他怎么样抱
着吉他摆Pose ,都没用。
这个46 岁还是45 岁的中年男人,他为什么来到
丽江我不知道。他在我们酒吧做饭,晚上唱歌,帮忙
打手鼓,不要酬劳。前段时间云南彝良地震,他要跑
到彝良去,我说你为什么要去呢?你这么一个死胖
子,能去干什么?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蓝天志愿
者行列中的一员,他过去就是志愿者。有地震的时
候,他必须要冲过去,于是他就冲过去了。他履行完
他的职责,回到丽江之后,他又跟我讲,说再待两个
星期就要走了。我说你又去哪儿?他说去实现他的人
生理想。我问他是什么人生理想,他说当渔民!他说
他这辈子最起码要当一回渔民。然后他去了海南,找
了一艘渔船,跟着渔船一块儿出海去打鱼,还学会了
织网……让我非常羡慕。
我有一个隐居在大理的朋友,是一个年轻漂亮的
妈妈,叫做听夏。
她的价值观是:所有数字可以衡量的商品价值,
都是要努力去逃脱的。
听夏站在田间,带着她的小宝宝,在苍山洱海
旁,安享着她的生活。她是个有信仰的女人,她在欧
洲留学一直到二十多岁才回国。回来以后,她想找一
份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她去应聘,一次接一次地应
聘,后来发现,哇噻,这个时代发展得太厉害了,她
游学了这么多年回来以后,居然竞聘不过一个稍有一
丁点儿关系的人。
后来她安居在大理,这个有才情的女人有一次跟
我讲起她背上的小女儿,她说:“你知道吗?小朋友
刚睡醒的样子,就像是从一个遥远国度刚刚旅行回
来,身心疲惫,向我索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冬天过去后,春天到来了,听夏就要离开大理
了。因为大理生活成本开始慢慢变高,她没法待下去
了,她是一个极简主义者,想规避一切数字可以衡量
的商品价值的影响。而能够供她选择的地方越来越少
了,她会去西藏的波密,那里有桃花谷,三面雪山,
一面桃花,她说她会带着孩子在那里静静成长。我问
她吃什么,她说有什么吃什么。
她四年前穿的衣服,和我最后一次见她时穿的衣
服,是同一件。
很多时候我在想,信仰可能会让一个人非常幸福
吧。
在路上我遇见了很多人,那些处在某种幸福状态
的人,那些让我感到幸福的人,他们都有一种信仰。
这种信仰不一定是宗教,当然也可以是宗教,比如昌
悟师兄。
他年龄比我小,但却是我的师兄。昌悟师兄是一
个研究生,我两年前在拉萨认识了他。我们在大昭寺
旁边的八角街的藏姑寺甜茶馆里探讨过一些学术问
题,他是一个学识非常渊博的人。后来有一天,他剃
头出家当了和尚,成天笑呵呵的。但让我惊讶的是,
现在的他跟剃头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他还是很愿意
听别人唱歌,我经常当着他的面唱歌,包括我曾唱过
的那首《丽江之歌》(又名《把爱做够》),他也含
笑在听。昌悟师兄笑得很超然,他的状态让我觉得他
非常平和幸福。
他放弃的是什么,我不愿意去深究,但他获得的
是什么,可能不用我多说,在座的人应该会懂。
昌悟师兄留下了一幅画面在我脑海中:他牵着我
的师弟去遛街,那种了无牵挂、怡然自得着实让人羡
慕。给大家普及一个知识,很多的比丘、弘法利生、
收弟子是六道收徒的,都是有情众生,人可以皈依佛
门,狗也可以。我们有一条狗,叫做昌宝师弟。师弟
就有一个毛病,随地大小便,这个不太好,除此之外
都挺好的。
我还有一个懂得给自己营造幸福的朋友。
她有一本护照,可以去世界上大部分国家。她是
一个台湾诗人,叫做然灵。这个朋友每到一个地方旅
行,无论是菲律宾、印度,还是世界上任何一个角
落,她都会给我寄一张明信片,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
间断过。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我也不知道她长什么
样子,我们曾有数度擦肩而过,彼此之间的直线距离
可能只有100 米,但说好了不见面。因为她说见面之
后,就不确定是否还愿意继续给我寄明信片了。
她每到一个地方,都有这样的兴致,来和一个遥
远的、未曾谋面的朋友分享她的心情,她的心态几乎
永远是阳光而没有阴霾的。我们是彼此文字作品的首
读者,我给她读我的文字,她给我读她的诗。她是一
个诗人,出过两本诗集但根本不赚钱。在世界各地游
历的时候,她靠打不同的工来挣盘缠,她的岁数跟我
差不多大吧,我不清楚她是否有过艳遇,是否有爱
人,但她呈现给我的这一面人生让我觉着很诗意、很
充实、很幸福。
菜刀和老兵,是我所认识的人中最懂得选择幸福
的人。
老兵是一名老兵,他现在隐居在云南丽江古城,
就在我酒吧的斜对面开了一个火塘,专卖烧烤。酒卖
得特别贵,我们经常说他开的是黑店,但很多人愿意
过去消费。
他从不介意我站在他们家烧烤店的桌上喝酒,很
性情。我们经常是喝开了以后,大家一起站在桌上边
唱歌边喝,前面就是火盆,有好几回,鞋就这么烤坏
了。如果你们去丽江的话,替我向他问好,可以报我
的字号,让他给你们打折,但打完折后应该也很贵。
这个男人的脑袋只有三分之二是他自己的,剩下
三分之一是金属合体。自卫反击战时期,这个男人带
着二百个人做敌后穿插,活着回来的只有十几个。回
来之后,他获得了一系列荣誉,应该是一等功臣或者
是特等功臣之类的吧。但他选择了放弃那一切,隐居
云南,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