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烟光乍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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ε牧伺纳砼缘目找巍
“娘找玉堂何事?”
白氏眸光如水,笑起时眼角有几丝细纹,却无减美貌,反增淡雅。她打量着这已长得少年华美的小儿子。感叹了句:“你身量长得是快,这性子却没改好过,我怎觉得不过一年,你这性子越发跋扈起来?”
“那一定是娘的错觉。”
白氏点头称是,“许是我一年没见你,你又本来如此跋扈,乍见,便以为你愈加跋扈了。”
“娘……”白玉堂无奈,只好信手拈过一个粉糕,丢进嘴里嚼了起来。嚼了许久,突然嘴停了下来。白氏问道:“如何?”
白玉堂奇怪的望了眼白氏,像是想到什么,先把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又忙喝了口茶。“娘,这糕点好吃,就是吃了容易渴,你吃了不好。干脆……全给我吧。”
白氏眼底闪过惊喜,却按捺道:“你一个人怎么吃得完,好吃娘再做便是。”
果然!白玉堂面色不改道:“竟然是娘做的,那孩儿更是要吃完了。否则让大哥抢了去,不亏了?”
白氏轻笑,摆手道你这馋嘴猫儿,就给你吧。白玉堂心说就这咸死人的玩意儿,开封那猫也吃不下吧。不过难说…这糕点是他人做的话,猫儿或许还会客套几句……若是说这糕点是白爷做的,那猫定是取笑完了自己然后一口吐掉的。
白玉堂喟叹一声,这猫儿从来不给自己留面子的。
爪子都往白爷身上抓!
“玉堂,你不去常州看看?”白氏突然开口。白玉堂诧愕,问道:“为何去常州?”
白氏叹了口气。“展南侠应是经年未归故里了吧?那孩子……”
白玉堂眼底擦过一丝难忍。却说:“那是他的事,与白爷无关。”想了想,又对白氏道:“娘,几日后我还有事而儿,可能不能多待了。”
白氏听后,盈盈一笑。“只要你还是自在身,那处缚得住你?又不是非得逢年过节你才能回来…这次待不久,下次多陪陪娘便是。”
白玉堂也是一笑。“好。”
白氏又把他细细端详,见白玉堂有鬓丝粘在颊边,便顺手掠到他耳后。目光温柔,颇有为人之母的神采。握住白玉堂的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吾儿,你这次回来白福说你仗义疏财,武功独步武林,什么好的词都往你身上套。说真的,我还真是担心。”
白玉堂眉毛一扬,满不在乎道:“娘,那些话你听了乐乐就好。”
“怎么?夸你还不乐意。”
白玉堂不语,心里却是真的不乐意。善用溢美之词的人,怎比得上从不在背后诋毁他人的人?说起来,展昭嘴笨的很,没听他说过白爷几句好听的。但是在人后他也从不议论自己。
更难得展昭这人不仅使人有面前之誉,还使人无背后之毁——因为侮辱他的人都是当面说的。白玉堂想到此,莫名的觉得好笑,指腹不自觉抚上案头。
此人,世上难得。
既然遇到了,安能有错过之理?
白氏只是静静端坐在旁,看见白玉堂不经意泻出的一笑也会心而笑。
白玉堂退出厅堂后又遇见了白芸生,他把手里一盘糕点转放在白芸生手上,交代了句。“这是娘吩咐厨房给大哥准备的夜宵,快端过去吧。”白玉堂又特地叮嘱一句。“芸生,手脚可得快些。要趁热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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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擦黑,夜色澄鲜如一袭墨色渲染的丝绸,使人生起触手生凉之感。寒星数点,合着庄内摇红灯盏,一霎间晃亮了河水。灯影曳入明河,轮廓渐碎。
飞桥横河,凌波筑起一座水阁。水阁飞檐挂着走马灯,画的是仕女翩跹起舞,灯燃时,光怪陆离。四面勾栏,重重帘栊小摇落,西风送冷香。阁脚下虽压了一片衰荷,却无碍此刻升平景象。
展昭踏上小墀那瞬,宴席突然寂静下来,不久就又回复成喧嚣模样。
有丝异香。
醽醁香气,胭脂浓香里总掺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异味。
这味道,令展昭不得不上心。“展大人来得好晚啊!”温青见展昭空手而来,不由嘲笑。“御猫果真瞧不起我们这等闲人,连份薄礼也不屑给。”展昭心知筵无好筵,会无好会。对温青的冷嘲热讽报以一笑,不置可否。
温青拦住他进阁里,言语里好不轻佻。“听说展大人身姿灵巧若猫儿,此番可是要演练一回儿,权当做造访的贺礼?”
“展某的礼稍后便到。”
话音始落,温青嗅到一股香甜的气味。
他从展昭身后望去,有名侍女正端着一笼竹笾款款而来。随着那女子窈窈窕窕的身姿,袅袅白烟从竹笾缝隙砖出,看起来甚是暖人。
温青上前一步,揭开竹笾上覆着的盖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一愣!
竟然是团团玲珑可爱的寿桃,桃尖儿还点了洋红。温青显然不信这就是堂堂南侠送出的贺礼,所以他追问道:“展大人莫要欺我等无知。”
展昭把盖子重新盖了上去,回道:“可庄主似乎并不讨厌展某这份薄礼。”
温青听他这话颇觉怪异,回头一看却被温大庄主难以掩饰的激动所讷,忙唤醒神游太虚的温玉侯:“庄主!爹!”温玉侯回神后,眼底平淡无波,好似方才的失态只是他人的一场幻梦罢了。
他淡定开口。“好厚重的礼。”展昭一笑。“没想到庄主见此物感触颇深。”温青满心不服的看着展昭落座,心底实在不明白那一盘寒酸馒头有何稀罕。
却不知每逢新春佳节,常州家家户户都会用这些糯米和粳米做成团子,以求家宅平安。
展昭自少便送去学武强身,节日里也鲜少归家,多是在师父家里过的。展昭师父又不喜欢无陷的大团子,理所当然的认为小孩子也不喜欢没有馅的馒头。所以过年,展昭他师父永远只做八寸长、三寸宽、二寸厚的豆沙寿桃。
展昭无由叹了一声。
他还记得当年老和师兄抢食的事儿,那时的他总趁着师兄听师父教诲真要在桩子上站满三柱香辰时,先一步偷偷的把豆沙寿桃给吃到肚子里了。
然而……终不似当年。
“展大人随意。”
自展昭落座,向他劝酒的人越来越多。三杯两盏的灌着他,展昭喝的头脑有些昏沉。意识朦胧间,宾客喧闹越渐杂乱,人影来来去去,晃得他脑里微涨。止一霎!展昭眸光乍亮,身子却左颠,右倒……终于俯倒在酒案上。
“他醉了。”温青唤来一人扶展昭到阁中耳房休憩,谁知展昭看起来不重,竟让人上前扶了几次才扶起他。
“真一他一妈一沉!”那人忍不住暗咒一声。
家仆搀着展昭出了宴席,展昭似若意识不清,脚步虚浮任由他人半拽半拖着他走,经过一处无灯的拐角时!那名家仆枕骨却突然遭到重击,喉里一甜,眼前一昏,便瘫倒在暗袭他的展昭臂弯里,只见展昭凝力于指,封了那人几处穴道,便把睡得欲死的人拖到暗处,绑了起来。
展昭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服了化功散……此时又是哪来的内力?
要知道,是人都不会心甘情愿把化功散当做酒水喝进肚,展昭如此坦然,实在是机遇所致。
展昭有幸误食一毒,之所以称他有幸,只因那毒也是世间极致的解药,除了蛊,无一不可解。
方才宴上,展昭看见一人抽身离席……展昭他看似被灌得将醉未醉,实在清醒得很。赴宴之前,他先在口中含了片解酒的葛根,以应付如此情景。
说到这片葛根,他不禁想起当日,白玉堂取笑自己酒力浅薄,若是某日被人真灌醉了就六神不可自主了,昏沉沉里被人杀了也不知。
展昭当时对他的话毫不在意。自己素来不是好酒之人,酒酣之时少之又少。
被人在醉中迫害的可能简直微乎其微。
怪不得展昭此等心思泻了些疏狂,当时的他已被那只白耗子灌得颇有些酕幔е饬恕0子裉媚训眉拐讶绱四Q眯Φ牡肿派缺亮舜琳拐氧⒑斓牧常拐岩患前籽鄯衫矗焓炙税子裉玫纳茸印
白玉堂当时笑得十分趁心,猛地凑近展昭的脸。展昭还在醉意里的眸子眨了眨,似是突然醒悟到这人的眼睛怎么离自己如此近后,黑白分明的眼瞪得溜圆。
白玉堂便笑得更欢了,他一捏展昭双颊,迫展昭张口,往其中塞了一片东西。展昭皱着眉嚼了嚼,口里溢开一丝微凉的甘甜,正想问白玉堂:这是什么玩意儿。
“醉猫儿,可是清醒些了?”白玉堂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提点了他,展昭这才意识到自己酒意已散,头却也不会痛。白玉堂揶揄了句:展昭,你若几时真在醉梦里被人杀了,白爷爷瞧不起你!
当时,展昭对白玉堂别扭的好意并未言谢。
他们之间早不需一个谢字。
那人,方才应是往这边去了。展昭思忖。望着暗无灯火的长廊,他屏息凝神,寂立此间,耳翼微微翕动——暗处,有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的,那声音愈来愈近!
展昭眸光一凝,立马闪身一侧廊道。
而适才展昭站的那处是一道长而宽阔的主廊,主廊尽头岔开两道。就在展昭闪身一躲那刻,长廊岔口现出一人身影。展昭窥见那人举止间并未刻意隐藏行踪,步法却凌乱无章。
似若看到走道并无他人,才放心的缓了口气,蹑足走到左边的廊巷,启开一件厢房,人也进去了。而厢房却诡异的没有点上灯,依旧黑的似房里没有一人。
不久,那人又出来了。小心翼翼的关上厢门,左右看了看后原路折返。待那人走得已听不得一丝跫响,展昭才从侧廊里闪出来。试着推开那间厢房,却发现已被闩上了。展昭抽出巨阙谨慎的捣鼓开了门,房里一如庄内客房般布置,毫无特别。他打量了房内四周,走近月洞门时步子也停了下来。
他昂首盯着月洞门垂下的帷幕,帷幕曳地,却被流苏锁到了两侧的檀木小钩上。其中一流苏的丝线异于其他,展昭试着扯了扯,竟发现那丝线是连着它处的。
他毫不犹豫的拽下那丝线,挂着副绿萼白梅画的素墙倏然现了一人宽的暗道——原来是别有洞天!这暗道极窄,为了避免陷阱,展昭贴壁而行,途中不小心摸到一处略陷的墙块,心里一惊!
一念间,两壁每隔两尺现出一张机弩,嗖嗖弦音,飞箭如网,枝枝向展昭死穴射来。也是一念间,展昭身子往后一仰,手上巨阙出鞘,琤一声清吟——左右挡去数只锐箭,巨阙舞得愈来愈快,愈来愈急,渐渐剑影如织,他整个人被裹入一团银辉里。直至在混沌的剑光中看得一道生路。
最后一支箭,终于也被劈断了。
展昭不敢松懈,他如同一只猫般轻轻蹿进暗巷的暗房里,鼻间嗅到初来时就闻到的异香,且随展昭越往暗房深处走,那香味越浓。
终于,展昭停了下来。
这处角落,香味异常浓烈。
他放眼四周,这处暗房应该是用来屯积货物的,连角落都堆满了箱子。展昭上前察看那些箱子,却发现箱子密封得极好。由于水阁临水而筑,这些货品显然都做了防潮的措施。
展昭以剑轻轻敲了箱子侧边,箱子里传来由摇晃造成的脆响。听起来似乎是酒一类的东西。暗房里不知哪来得阴风总吹得箱子里用以垫物的秸秆咝咝作响,展昭以剑撬开其中一箱,伸手往里一摸,里面竟然还有一层隔夹。莫非是极易碎裂的贵重之物?展昭存疑,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拿出夹板,再往下一掏,总算掏出个酒坛。
展昭拿过酒坛往鼻尖一过,就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原处。
酒坛里,盛的竟然不是酒。
可很快展昭的眼光胶在了一处,久久不能移开。重重堆积的箱子阴影下放着一个倒扣的木舟,它突兀的出现在此处,破旧枯烂如一口棺材,让人根本无法忽视!展昭皱了一下眉头,轻轻走过去。
这里也有一股挥不去的异味,同样不会让展昭陌生。水潮的臭味……与浓重的血腥气。巨阙剑锷挑开那覆着的木舟,他看到木舟下的东西心里不禁一跳!
那的确是个死人,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那人他刚刚还见过。
正是温玉侯。
温玉侯死是因为脖颈间致命的一刀,这刀伤……展昭熟悉的不能直视。自然不会是白玉堂,白玉堂的刀不会造成这么宽的伤口,也不会是如此的力道。这样的伤口只有辽刀的刃才能吻合。展昭心寒的想起自己来温庄前得到的消息。
温庄,私通敌国。
而忽如寄便与这辽国皇室颇有渊源,这也是展昭会来温庄的原因。
展昭不是冒进之辈,他来温庄前几日,就已潜伏在温庄门楼上察看来往此处的人。某夜,有几人来到了温庄,为首的人着一身宝相花纹黄衣,腰间鎏金蹀躞带,看似与宋人无异。只是展昭留意到这人腰带上佩的五样东西,不由眼光一寒,心下已是了然!
这人腰间佩的恰恰是:手巾、算袋、刀子、砺石、金鱼袋。*
便无声的证明此人绝非宋人,而的的确确是一名辽人。
他突然想起温玉侯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江湖的事恰似江湖的水,清浊难分。
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展昭当机立断正欲抽身离去,就被一把刀挡去了出路!展昭顺着刀刃往上一望,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的人隐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