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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年年有兽-第18章

小说: 年年有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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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兽心里咯噔一声。

“霄峥”伸出手正要拽住年夕的后颈,忽然身侧传来说话声:“王,原来你在这儿啊。”

闻声,年夕欣喜地抬眼偷偷望。“霄峥”身旁多了两人,一位微胖的中年女子是癸堂的堂主,一位是白发苍苍的老药师,年兽记得他们好像是全体赏花去了,没想到会在这儿。

年夕顿感自己不再是一头兽在战斗了。

癸堂主上前两步,行礼,显得分外恭敬:“大伙已在彩苑等待多时,恭候你的到来。没你喝第一杯酒,大家都不敢端杯子。”

年夕不懂这上演的是哪一出,所以他也不吭声,坚决装作自己不存在,偏偏老药师看了年夕一眼,喊道:“年夕,你趴在这儿干嘛?”

“我扭到脖子了。”年夕依旧脸朝地,闷声回答。

老药师上前两步,弯腰大力拧了一下年夕的后颈,疼得年夕泪眼汪汪,之后老药师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病情不轻,还不进屋躺着,我替你针灸。”

年夕正欲点头,可立刻出言拒绝了:“进门要银子,我在这儿扎针就好。”

他清楚记得,进屋要交银子的。

一瞬间,年夕好像感到耳边特别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片刻,癸堂主叹了一口气,她摸出银子递给老药师:“快带他进屋去吧。”

老药师点头接受了堂主的命令,随后,癸堂主喜笑颜开地邀请“霄峥”移步彩苑赏花。

待他们走远,老药师抬手一巴掌拍在年夕后背:“好的不学,学装病。”

年夕自知这点伎俩骗不过老药师,他笑呵呵地坐起身:“昨晚确实扭到脖子了,不过已经好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老药师没奈何地叹了口气。

年夕本想向老药师打听目前的情况如何,但又限于九洛的叮嘱,不敢随意问话。

九洛提醒过年夕,十年前的过往绝不许说出去,知道陈轩宇真实身份的人不多,不可引起慌乱。今古镇的十位堂主虽然知晓陈轩宇危险,但是具体事情并不了解。

年兽切忌不能乱说话,否则,影响极度恶劣。

于是,年夕默默地收起了已到嘴边的话,他琢磨了又琢磨:“我此前扭到脖子,到癸堂找你,却见门口的小纸条,癸堂今天全都出来赏花了。”

老药师捋了捋胡须,徐徐道:“端午降至,堂主有意让大伙聚一聚,热闹一番。恰逢彩苑的牡丹,花开正艳,所以在相思谷赏花喝酒。”

对方话里的一个词引起了年夕的注意,他愣了愣:“这是相思谷?”

老药师点头,相思谷彩苑的牡丹远近闻名,不然年夕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年夕持续发呆,提高了嗓门:“这里真的是相思谷?”

老药师无奈地看着年兽,年夕是扭了脖子又不是撞了脑袋,彩苑不在相思谷还能在哪儿。

年夕滴汗,这个玩笑开大了。这里是相思谷,那么昨天易定和王蚺到达的相思谷是什么地方。

不自觉得打了一个寒战,年夕感到好像一切都不太对劲了。

年夕拜别老药师,闷不吭声地直奔相思树,他在树上戳了窟窿,他还遇到了换馒头。

事实告诉年夕,树上却有新戳出来的窟窿,心形的。可是,所有迹象又告诉年夕,无论这里是不是真的相思谷,至少不是年夕之前所在的相思谷。

易定和王蚺去的相思谷,在与这儿相反的方向。

年夕站在相思树顶,环顾整个相思谷。易定和王蚺他们情况怎么样了,依然安全吗?假霄峥出现了,那么真正的霄峥现在在哪儿呢?

数不清的谜题困扰年兽,他相信,既然陈轩宇危险,妖王不会毫无戒备,肯定对陈轩宇有所防范。可年夕始终有点在意,假霄峥有多少能耐,了解霄峥多少,竟然能够伪装霄峥的气息伪装得如此逼真。

下一次,若是假霄峥伪装了别人,年夕是不是也能有好运气判断真假。

此刻有癸堂主他们暂时留住假霄峥,年夕也该尽早赶往之前的那个相思谷。

年夕隐去了身影,他加快速度,飞一般地冲出当前的相思谷,朝着另一个相思谷狂奔。眼看着另一个相思谷即将抵达,年夕忽然脚下一滑,猝不及防,狠狠地摔了一跤。

年夕万分纠结,他怨念地低头看了看脚边,又是石头,今古镇的石头是不是和他有仇啊。一次砸得易定失忆,害年兽损失了任务金子,一次在溪边绊倒年夕,导致他在小溪呛水,这一次又半路偷袭他,摔得脸好痛。

郁闷值直线上升,年夕恨不得将这块小石头捏碎。哪知滑倒他的小石子冷不丁轻轻晃了晃,它伸出两条细细的小胳膊,揉了揉被年兽踩痛的脑袋:“你不能过去。”

惊愕地盯着小不点的石头妖,年夕快看成对眼了,满心纳闷:“为什么我不能过去?”

莫不是此路是小石头开的,过路要留下买路钱。

小石头抬手指了指年夕的脚,又指了指身后的道路。瞬息间,路上浮现出了一连串的黑色脚印:“你踩到了邪气,你的脚印会为那个人引路。”

作者有话要说:年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今古镇……

☆、第22章

年兽低下头;静静地看了看自己的脚,他思考半瞬;果断地脱下了鞋子;放在一旁。既然他的脚印会给邪灵引路;那他不穿鞋子,没准就不会留下脚印了;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他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小石头。

这位石头小哥;他赶时间;赶紧放他去相思谷好不好。

然而;小石头坚决地摇了摇头,伸开细细的胳膊;拦在年兽的脚边;依然不准年夕靠近相思谷。

身为今古镇神秘护卫的其中一员,它向来位于不起眼的位置,时刻默默守护着今古镇的安危。年兽的做法行不通,会带来额外的麻烦,小石头清了清嗓子:“你的脚印突然消失,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这样不太好。”

留脚印不好,脱鞋子也不好,年兽苦闷挠头,那他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他理解小石头说的话,也认为小石头说的有道理。陈轩宇有意要年夕引路,脚印平白无辜的没了,太过可疑。

可是,年夕急着进相思谷,小石头中途拦路,总得给年夕另外指一条可行的路啊。

面对一脸苦恼的年兽,小石头确实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它此行的差事本就是让年夕将陈轩宇引到一个特定的方向去。所以,年夕接下来该走的路,小石头已经为他安排好了。

小石头扬手驱除了自己头顶染上的邪气,对年夕说:“穿上鞋子,随我来。”

年夕心有纠结,他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即将到达的相思谷,随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都怪邪灵来今古镇,害得他现在连路都不能好好的走了,给邪灵的账,年夕又记下了一笔。

重新穿上鞋子,年夕站直了身体。他想到自己的鞋底全是邪气还不能立即清除,他就不爽,非常的不爽。

年兽不知道要去哪儿,仅能跟随小石头前进的方向。很快,年夕发现,跟着小石头是一个相当艰辛的活儿。

小石头的个头真的很小,只有指甲那么大,它往前滚很多圈,才是年夕的一小步。年夕边走边听,迈不开步子的感觉让年兽简直要崩溃。

于是,忍受不了慢速的年夕,不可奈何地将小石头抓起来,放在自己的肩头:“太慢了,你负责指路就好。”

年兽跑起来绝对快得多。

按照小石头如此小体积的慢慢滚,年夕担心,恐怕滚到天黑都滚不到了目的地。

有年夕当坐骑,小石头自然不反对,它伸手抓稳年夕的衣服,只管指方面,哪个路口往左,哪个路口往右。

根据小石头指引的方向,年夕来到了一个大水潭跟前,湛蓝色的水腾起薄薄的水雾,一棵古松斜斜地立在水潭边,几道细流跌入潭中,颇有几分仙境的感觉。

小石头从年夕的肩头滚下来,它滚至水潭边,用水潭里的水将自己清洗干净,随后,它指向水潭下方,告诉年兽:“潭底有一扇门,你通过那道门。”

“然后呢?”年夕问道,他感到这话貌似只说了一半。

闻言,小石头淡然地抖了抖身上的水:“然后,你就去完成自己的差事呗。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我还得处理我的差事。”

年夕眨眼,他偏着脑袋问道:“你不下去吗?”

小石头给出了肯定回答:“我才不去呢,我还有事要办。”

年夕盯着小石头反反复复看了无数眼:“你该不会在骗我吧?”

阴险地把他骗到水潭下去喂鱼。

小石头仰头望着年兽,一脸迷茫:“我骗你干嘛?”

“既然这样,你敢不敢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年兽说道。

小石头持续迷茫中。

年兽问:“之前在溪边,绊我一脚的是你吗?”

小石头:“……”

年兽问:“之前在宅院,撞到易定脑袋的是你吗?”

小石头:“……”

年兽与小石头大眼瞪小眼,年夕觉得,在这样的沉默中,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下一刻,小石头灵活地一翻身滚入了水潭边的石滩:“我有事,先走了。”

年兽一张脸贴近石滩,郁闷地发现,混入石滩的小石头很难找到了。对方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公然开溜,比之前更可疑了有木有。

小石头溜了,年夕站在水潭边犹豫,仅从表象看来,好像没有多少危险的样子。若是潭底没有小石头所说的门,年夕全当下水洗个澡好了。

年夕扑通一声跳下水潭,他本没抱多少希望,岂料游了一段距离后,他当真看见了一扇门。

那扇门是红色的,镶嵌有白色的花纹,看起来仿佛一张窗花。年夕欣喜地多看了几眼,他高兴地推开门,哪知门内竟满是刺眼的强光。光芒令他睁不开眼,他下意识抬手挡了挡眼睛。

莫名的,年兽的后背传来一阵剧痛,痛得难受。

年夕伸手打算关上那道门,可惜为时已晚。

眼前明晃晃的一片,加之身后疼痛不已,年夕转眼失去了知觉。他一直一直的往下沉,沉了许多,最终落到了底儿。

年夕稍微唤回些许意识之际,他猛地蹦起来往上游,一下子从水里冒出了头。

眼前的世界并非此前的水潭,而是一条河流,河流两侧风景宜人。年夕困惑地打量着改变了的环境,他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得出了一个值得庆幸的结论,他此刻所在的这条河,正是环绕相思谷的相思河。

年夕又惊又喜,他大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好痛,不是幻觉。他居然来到相思谷了。随即他低头看着水面映出的自己,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他后背的影子不见了。

年夕清楚记得,自己推开门之后,骤感后背剧痛,由于眼前的光线太强,他也没留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想不到竟是黑影没了。

他开心地摸了摸后背,此刻背上仍留有些许痛意,可换来了黑影从他的后背剥离。年夕觉得,忍受这么一点痛苦完全不算什么。

天知道他多讨厌一个沉睡的年兽影子随时随地跟着他。

年兽浸在河水将自己洗干净,随后他欢喜地爬到河边,他拧了拧衣服上的水,躺在草地上休息。相思谷内阳光正好,一派山明水秀的景象,这使得年夕越发确定了一件事。

两个相思谷,它们在不同的方向。

当前的这个相思谷,绝对是年夕昨晚入住的相思谷,因为年夕有铁证。他听到易定的悲喊:“啊,不能再高了,好恐怖。”

当然,随之而来的王蚺的声音分外喜悦:“高点,再高点。”

年夕顺势往上望,天空盘旋着一只体型庞大的山鹰,它一个爪子抓着易定,一个爪子抓着王蚺。年夕不知道这是不是相思谷内的收费项目,确定他们是在玩游戏,而不是山鹰成功捕获了一条蛇当作自己的食物么。

高空的王蚺玩得特别尽兴,易定则加倍的凄凉。

年夕挠头,他为何没听人提起过,玄武恐高。

看到易定和王蚺此刻均平安无事,年夕不由松了一口气。相思谷果然是一个好地方,谷外的情况已经变得诡异的不得了,这儿却一如既往的清闲轻松。

年夕不确定是怎样的阻隔抵挡住了陈轩宇让他进不来,至少相思谷的保护,使得年兽的任务难度有所降低。

趁着易定和王蚺这会儿不会到处乱跑,年夕继续处理一下其它的琐事,比如说大黑狐。

他伸长脖子四下张望,寻找黑狐的身影。他上午走出相思谷时,大黑狐与另外狐妖们正负责守护易定与王蚺,想必他们此时依然隐藏在附近。

偏偏年夕找了好一会儿,愣是没从周围瞅见狐狸们的影子。年夕纳闷地摸了摸下巴,怪了,这些狐狸转身去了哪儿,莫非与他一样,有事出了相思谷却回不来了。

一时间,找不到狐妖,年夕放弃了询问大黑狐的打算,这事暂时延到之后进行。

年夕躺在草地休息了一会儿,易定仍在天空哀嚎。王蚺飞的太兴奋,坚决不肯下来,易定泪流满面,硬着头皮舍命在半空陪着王蚺。年夕对易定深表同情,很多事,很多方面。

他俩一时半会还没有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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