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撩汉日常 作者:九玄-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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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听到“一家三口”这个词,黎绍和长孙伯毅都是一愣,面面相觑后,黎绍突然就红了脸,看着黎绍脸红的样子,长孙伯毅便笑了。
知道长孙辰总是黏在黎绍身边,雍宁进宫时就特地带了雍婉来,打过招呼之后,就让雍婉带着长孙辰一边玩儿去了。
解钧将一壶茶推到长孙伯毅面前,叹息道:“长孙啊长孙,我跟你在一起十几年了,只知道你失眠,可从来没发现你这么贪睡,你这一睡,可把我们一大群人给累坏了,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们?”
长孙伯毅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茶,再看看其他三个人面前的酒,蹙眉。
瞄见长孙伯毅的表情,黎绍淡然道:“巫宁和说你暂时不宜饮酒。”
“……哦。”长孙伯毅只能乖乖喝茶,反问解钧道,“你想我怎么补偿你们?”
解钧嘿嘿笑道:“准我个长假吧。”
“长假?你要做什么?”长孙伯毅不解。
解钧的笑容淡了下去,低声道:“生下儿子之后,内子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前段时日她说想要出去走走,我一直没好意思跟公子开口,刚好你醒了,就劳烦你接下我的活儿了。”
“好,”听了解钧的解释,长孙伯毅二话不说,当即就应了解钧的要求,“从太医署里挑一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带上。”
“多谢。”解钧冲长孙伯毅和黎绍拱了拱手。
“那雍宁呢?”长孙伯毅又看向雍宁。
雍宁笑道:“该我得的我都得了,如今连女儿都成了公主,我也实在想不出该跟你讨个什么赏了,你就欠着吧。”
长孙伯毅耸肩:“我若忘了就不管了。”
黎绍淡笑着坐在一旁,听着身边三个人的闲聊,还时不时地往长孙辰那边看上一眼,可衣裳穿得太整齐,衣料磨着后背上的擦伤,这坐姿怎么换都不得劲儿。
“怎么了?”注意到黎绍如坐针毡的模样,长孙伯毅便歪着身子靠过去,低声问了一句。
黎绍摇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狐疑地盯着黎绍看了看,长孙伯毅突然拉着黎绍起身,“你们两个先坐。三郎,你跟我来。”
“怎么了这是?”
解钧和雍宁两人不解地看着长孙伯毅和黎绍,一直目送长孙伯毅和黎绍两人一起拐到一张屏风后面,看不清屏风后的情景,却能看到屏风上的两道剪影,而且还能清楚地听见黎绍和长孙伯毅的对话。
“我真的没事……喂,你别解我衣裳,我……”
“嘘——我看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屏风后就没了动静。
解钧眨眨眼,突然一脸戏谑地嚷道:“诶诶诶,你们两个躲后面干什么呢?就算憋得久了也忍忍行吗?不然去内殿啊,我们可不想看!”
解钧话音刚落,长孙伯毅低沉的声音就从屏风后传出来:“解钧你闭嘴。”
“怎么弄的?”看着黎绍背后的几道红痕,长孙伯毅脸色阴沉。
黎绍撇撇嘴,低声道:“昨天晚上在门上蹭的。”
长孙伯毅一愣,随即脸色有所缓和,但眉心还是拧在了一起:“那会儿怎么不说?邓义,去请太医来。”
外面的人一怔,邓义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离开紫宸殿去寻个太医。
“那会儿没感觉。”说着黎绍就要把衣裳穿回去。
“先别穿了,”长孙伯毅扯住衣裳的后领,“等太医包扎后再说,不然衣裳蹭着不疼吗?”
两个人正说着,解钧和雍宁就已经走到了长孙伯毅身后,探头看向黎绍。
“公子怎么了?”
长孙伯毅一惊,登时就上前一步将黎绍圈在身前挡住,还有意避开黎绍背后的伤。
“谁让你们过来了?”长孙伯毅扭头瞪着解钧和雍宁。
“抱歉抱歉,”尽管长孙伯毅挡得及时,可雍宁还是瞄见了黎绍光luo的肩头,被长孙伯毅这么一瞪,雍宁就拉着解钧退到屏风另一边去,“可谁叫你不把话说清楚?只说要请太医,吓人一跳。公子怎么了?”
长孙伯毅这才放开黎绍,以免不小心擦到黎绍的伤:“擦伤而已。”
想了想,雍宁还是故意逗长孙伯毅道:“擦伤?那可得让太医谨慎处理,公子的身上很容易留下痕迹,青青紫紫的还好说,擦伤处理不好是要留疤的。”
“不用你提醒!”看着黎绍一身青紫的痕迹,长孙伯毅咬牙切齿。
雍宁刚才瞥见什么了?挖了他眼睛好不好?
邓义出去之后没寻到太医,反倒直接把巫宁和跟柳子带来了。
“绍,你怎么了?”一进紫宸殿,柳子就四处寻找黎绍,“绍呢?”
已经回到座位上的解钧笑着指了指屏风后面:“在那后面呢。”
柳子立刻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绍,你怎么了?邓义说你要找太医来。”
绕到屏风后面,柳子先看到的是长孙伯毅,嫌长孙伯毅碍事儿,柳子一把就将长孙伯毅给拽了出去。
“绍,你这是怎么弄的?”一看到黎绍背后的擦伤,柳子就怒了,“长孙伯毅,要你有什么用?!”
黎绍噗嗤一乐,抓住柳子的胳膊,温声道:“柳子,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柳子嗔瞪黎绍一眼,“七呆子,你那药膏呢?拿来给绍用用。绍的身上很容易留下痕迹的,搞不好又是几道疤。”
巫宁和瞥了黎绍的后背一眼,就从怀里摸出一小盒药膏给柳子,然后就走到解钧和雍宁那边坐下,淡定地喝起酒来。
雍宁戏谑地看着长孙伯毅:“长孙,你还是过来吧。”
有柳子在那边,长孙是别想靠近公子了。
长孙伯毅一脸郁闷。
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三郎的身上容易留下痕迹?都试过不成?
☆、第86章
北风呼啸,下朝时刚好是大雪纷飞。
长孙伯毅带着严维和晏心二人从宣政殿的后门走出,往紫宸殿的方向去。
虽然昏迷几年,可朝政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陌生的事情,处理起来依旧得心应手。而且长孙伯毅惊喜地发现,经过黎绍调/教的大臣们比以前懂事多了,许多事情都已经不再需要他亲力亲为,竟轻松许多。
因为有一件差事要交给严维和晏心去办,长孙伯毅怕这两个小子办不妥当,所以才将人叫来嘱咐一些应该注意的事情,怎么说严维和晏心都是长孙伯毅和黎绍亲自提拔起来的,私交也算不错,能提点的,长孙伯毅还是会周到地提点一些,两个小子成长的越快,长孙伯毅也越清闲。
才走近紫宸殿的大门,长孙伯毅就听到了从殿内传来的欢声笑语,一听就是长孙辰又在院子里疯闹。笑着进门,长孙伯毅便见长孙辰、雍婉和牧然三个在堆雪人,黎绍披着一件纯黑的毛皮斗篷站在一旁看着,笑得温柔。
“长孙舅舅。”
接手御史台之后,牧然的成长比以前还要迅速,兴许是在御史台里看了太多的人和事,一转眼就已经脱去了稚气和毛躁。
长孙辰却依旧活泼,听到牧然的声音后就猛地转头看向门口,一见到长孙伯毅就飞奔过去。
“长孙爹爹!”
“别跑。”见长孙辰跑得飞快,长孙伯毅怕长孙辰摔着,赶忙快步迎上去,可还是慢了一步,眼瞅着手就要抓着长孙辰了,长孙辰却突然从视线中消失,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长孙伯毅赶紧把长孙辰抱起来,紧张得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长孙辰:“摔疼没有?”
长孙辰抬手将沾到脸上的雪抹掉,咧嘴憨笑:“嘿嘿,不疼。”
长孙伯毅这才松了口气,将长孙辰抱了起来,往黎绍那边走去。
晏心和严维早就凑到牧然那边去了,晏心用肩膀撞了牧然一下,调侃道:“我就说今儿的早朝上怎么没看到你,你倒是会找地方偷懒,竟跑到殿下这里来了?”
“你当我是你吗?”牧然白了晏心一眼,“刚办差回来,早朝都进行到一半了,我怎么进去?”
晏心顿时心生好奇,勾肩搭背地靠在牧然身上,低声问道:“办的什么差?又是那个地方官倒霉了?”
牧然抖抖肩膀甩开晏心,转身往紫宸殿的堂屋里进:“问那么多干什么?没乐子讲给你听。”
“嘿,你这小子!”晏心瞪着眼睛看着牧然的背影,跟上牧然的脚步,“自从去了轩辕和那里之后,你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不需要你觉得我可爱。”牧然冷哼一声。
“呦呦,这可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啊,”晏心故意提高了音量,“你这是有了轩辕和就忘了我这个老朋友啊,见色忘义!”
牧然转头,狠瞪晏心一眼:“别乱说话!”
话音落,牧然偷瞄了黎绍一眼。
晏心眼珠一转,嘿嘿笑道:“怎么?我还说错了不成?前几日我才碰见轩辕和来着,他可是都跟我说了,说你们俩……”
晏心的话没说完就被冲上来的牧然堵住了嘴,两个人登时就闹了起来。
而长孙伯毅抱着长孙辰走到黎绍面前,双脚还没站稳就先蹙起了眉。
“陪他们玩儿了?”长孙伯毅放下长孙辰,拉起黎绍通红的双手握在手里,“杜天前些日子送你的那副羊皮手套呢?”
黎绍淡笑道:“没事,就婉儿和牧然来之前陪辰儿玩了一会儿,都已经缓过来了。”
长孙伯毅还是将黎绍的两只手拉到嘴边呵着气,惹得黎绍的笑容越发温柔。
听到一旁的吵闹声,长孙伯毅和黎绍就同时转头望过去。
长孙伯毅笑道:“一让他们碰到一起就胡闹。”
黎绍瞥了长孙伯毅一眼,调侃道:“你年轻那会儿不也这样?”
“是啊,年轻那会儿。”长孙伯毅撇撇嘴,一手搂着黎绍,一手牵着长孙辰,走进了被火盆烘得暖乎乎的堂屋。
转身坐下后,黎绍才对邓义说道:“让他们都进来吧,别再冻病了。”
“是。”
邓义笑呵呵地出去喊人,晏心、严维、牧然和雍婉四个人就有说有笑地结伴进屋,进门时晏心不知道嘴欠说了什么,还被雍婉踢了一脚,叫黎绍怀里的长孙辰看得咯咯直笑。
等长孙伯毅跟晏心和严维说完事情,晏心和严维便爽快告辞,还顺便带走了牧然和雍婉。玩累了的长孙辰早就在黎绍怀里睡了个昏天黑地,这会儿也由云珠带回房间。
堂屋里只剩下长孙伯毅和黎绍,长孙伯毅立即歪了身子,懒洋洋地靠在了黎绍身上。
黎绍将一杯热茶递到长孙伯毅面前,长孙伯毅探头,轻啜一口,半眯着眼睛望着外面的漫天飞雪。
“等开春了就把封后大典办了好不好?”
“……不好。”黎绍转手又将茶杯送到自己嘴边,抿了一口,“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哪一日不高兴了,我走时也能了无牵挂。”
若是以往,听到这话的长孙伯毅必然又要瞪眼,可此时,长孙伯毅却低笑出声:“你还当你走得了?”
黎绍斜了长孙伯毅一眼:“怎么走不了?我带上辰儿一起走。”
“恩,”长孙伯毅轻笑一声,“辰儿要是想我了,就带他回来。”
闻言,黎绍气闷。
血缘这种东西有的时候还真是神奇,明明是他跟辰儿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平日里也是他在照顾辰儿,可辰儿偏跟伯毅比较要好。上午的时候,辰儿知道伯毅要上朝,便怎样都可以,可若到了午时还瞧不见伯毅可就惨了,那真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平日里有多乖,那会儿就有多能闹。
抬眼瞄了瞄黎绍不甘心的神情,长孙伯毅抱紧了黎绍,又道:“咸星已经算好了吉日,礼部也在准备了,户部虽然拨不出钱来,但杜天说这事儿他揽下了,只要西北的一座玉石山做报酬。”
一听这话,黎绍的眼角猛跳:“你知道那一座玉石山值多少钱吗?”
长孙伯毅不以为意道:“没有人去开采,对我来说它就一文不值,倒不如给了杜天,换了钱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封后大典,日后他雇了人开采玉石山,得了利他还能分咱们三分,不出力就有钱拿,多好。”
何况对他来说,一场盛大的封后大典可比那玉石山重要得多。
“……你真是学聪明了。”合着秋旻是给伯毅做了一回苦力,“你是打算给杜家一个皇商的名号了?”
“恩,”长孙伯毅点头,“没有比杜家更合适的人了。”
黎绍撇撇嘴,不置可否。
与其说是杜家最为合适,不如说是秋旻最为合适,刨除他与秋旻之间的情谊不算,秋旻本身出自杜家,杜家之下的商队皆可听他调令,这几年秋旻又在长安城里做起了坐贾,铺子开了一间又一间,已跻身长安富豪的行列,即便不是长安首富,也是富可敌国了,谁让他们的国库还空着一半呢。
黎绍正想着,长孙伯毅又在黎绍耳边轻声低语道:“三郎,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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