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同人)生死契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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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突然想起来我有见过你。”
　　“……”
　　季凯瑞十分怀疑杭一拉低了周围人的智商，“是，在教育机构，我们天天见面”。
　　——但自从13班接二连三出事后，就很少有人去了。
　　何况们的人生都已发生翻天覆地地的改变，
　　比如（11号）夏丽欣，一举成为网红、中国X声音上震撼全场。
　　“不”，韩枫摇头，
　　“是在六七年前、一场拍卖会上……
　　当时我百无聊赖，瞧见罕见地有同龄人在就想过去交个朋友——
　　谁知父亲却死活拦住了我，并说了你的事情。”
　　虽然只是远远地看着，但那时的季凯瑞确实给他留下了特殊的印象。
　　他记得当时在季凯瑞身边的还有另一个男孩，目光从始至终都在他身上，
　　和季凯瑞站在一起，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和谐。
　　而季凯瑞跟男孩说话时也明显是有温度的，不像现在这样。
　　季凯瑞微微颔首：“……那么找我什么事？让我加入你们的联盟？”
　　“不……”
　　韩枫了解他的性格，尽量把辛娜的事情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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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让我手下帮你们去找找这个人……”
　　季凯瑞耸了耸肩，“但你得先说清楚“辛娜”是谁。”
　　“——什么？你说你不认识她？！”
　　韩枫看他的表情是认真的。
　　季凯瑞皱起眉来，觉得很不对劲。
　　——莫名其妙的短信、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有莫名其妙的韩枫。
　　当他接过韩枫递过来的、显示着某个网页的手机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有人冒充我，这是个圈套——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还不至于傻到这么堂而皇之把自己弱点暴露给全世界。
　　不过我之前确实见过她一面。”
　　“那这个人会不会是13班的……拥有“模仿”或“外形”之类的异能？”
　　韩枫提出这种可能。
　　“不好说。”
　　季凯瑞头脑清晰地列出两点，
　　“第一，我和辛娜只有一面之交、而且这照片清晰度也不高，
　　所以无法判断他到底模仿到了什么程度；第二，改变容貌、假扮别人这种事根本无需异能，
　　我这边的人就有好几个可以做到……对了，你刚才说她是在什么时候失踪的？”
　　“据井小冉说，谭瑞希死之后、他们赶到现场时就没有看到她。”
　　季凯瑞微微眯了眯眼睛。
　　“如果在这之前，她就被人冒充了呢？这个人可以冒充我，为什么不能冒充辛娜？
　　若假设成立，这个人一定是13班的、和谭瑞希不是一伙的。”
　　韩枫揉了揉眉角，努力回忆辛娜之前的行为举止，然后沮丧地叹了口气：
　　“不行……若辛娜真是假的，连杭一都看不出来那还能有什么破绽？”
　　正在这时，宴会大厅入口处却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和威慑力十足的喊声同时响起——
　　“国【和谐】防局例行公事！请诸位保持镇静、不要轻举妄动！”
　　现场一片哗然
　　——他们这里是藏了坤【和谐】沙还是本【和谐】拉【和谐】登？！
　　竟然把国【和谐】防局都给惊动了！
　　要来的只是普通警察也就罢了，凭借这里人的身份早轰出去了——可这是国【和谐】防局啊！
　　季凯瑞看了一眼韩枫，却见他也是一脸震惊地望着门口。
　　看过13班人照片的士兵迅速拿枪指上了杭一等人及季凯瑞的头！
　　辛宵缓缓走了出来面向他们说：
　　“——我们想请诸位去国【和谐】防局总部了解一些事情。”
　　杭一等人还未有什么动作，
　　这边季凯瑞却是冷笑一声，瞬间掏出枪来直指国【和谐】防局副局长——
　　“……前不久也有个人像你一样让手下拿枪对着我说话
　　——然后那些人都死了。”
　　

　　☆、第二十二章

　　“——季凯瑞你疯了？！”
　　虽然这个人的危险性是在全校公认的，但杭一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敢做到这个地步！
　　“你这样无异于与整个国家宣战！”
　　“别天真了，”季凯瑞有些不耐烦，但声音一如既往冷静、理智得可怕，
　　“从8月14日那天起，你们就应该有与全世界为敌的觉悟——怀璧其罪！”
　　在场的所有宾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望着那个在无数枪口下面不改色、
　　公然与军队对抗的年轻人，内心都不由致以最高敬意。
　　持有枪支在他们看来不算什么、间接或直接杀过人的这里也不乏少数……
　　可那份来自于一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的气度，
　　却让人涌起一股强烈的向之叩首臣服的冲动。
　　如果他有幸渡过这一劫的话，他的名字将被数亿人所记住！
　　“……年轻人不要冲动，我这样做只是以防万一。”
　　辛宵对季凯瑞的背景也有所了解，但他却不好多管什么——
　　一来，这不属于他的工作范畴；二来，这里面水【和谐】很深、深到一个不可说的程度。
　　他看向杭一，采用怀柔政策：
　　“我听辛娜说起过你——杭一，对吧？我相信我女儿的眼光！”
　　“您女儿？！”
　　杭一瞪大了眼睛，想起辛娜确实说过她父亲在guo　fang局工作，他庆幸还好自己没有一时冲动。
　　杭一转头对大家说：
　　“这位是辛娜的父亲——一定和我们一样，也是为了辛娜而来的！
　　我们不如就跟他去一趟、一起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杭一话说完半响，无人应声。
　　陆华做着随时展开防御壁的准备；
　　米小路考虑着用自己能力挟持辛宵的可行性；
　　孙雨辰听了辛宵的心理活动后告诉众人他并无异心。
　　——可即使这样，季凯瑞也丝毫不为之所动。
　　身边的韩枫向前走了一步，苦笑着对他说：
　　“季凯瑞……我很羡慕你、羡慕你可以这样无拘无束、无所畏惧……
　　可是对不起，我不能连累我的家人。”
　　说罢，他便走向了杭一、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季凯瑞沉默了。
　　——他忘了，
　　他们和自己不一样，他们每个人都有着想要守护的重要之人。
　　一时间，场上陷入了僵持。
　　在这个万分紧张的时刻，不知是谁在唱片机上动了手脚——
　　原本轻缓的赋格曲竟突然换成了震耳欲聋的《第九交响曲》，
　　几乎与之同时，大厅里响起了枪声。
　　——“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
　　“我们心中充满热情，来到你的圣殿里！”
　　那枪声是从辛宵身边响起的，陆华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
　　“你的力量能使人们消除一切分歧——”
　　辛宵头部中弹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吓人。
　　士兵们枪头一转，纷纷互相之间射杀起来，
　　整个大厅里枪声、尖叫声、音乐声嘈杂地交织在一起，人们陷入了极度混乱之中。
　　“在你光辉照耀下面，四海之内皆兄弟——！”　
　　季凯瑞可以使用自己能力控制住这整个场面，但是他没有。
　　他第一时间奔向了唱片机所在处，然而一无所获。
　　“……亿万人民虔诚礼拜，拜慈爱的上帝！”　
　　井小冉在陆华的掩护下接近辛宵，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已经没气了。
　　她冲杭一摇头——她只能治疗活人。
　　而米小路的情绪控制也只能对自己有限范围内的个体使用，在混战中基本上无济于事。
　　“啊——越过星空寻找他，上帝就在那天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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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终了，枪声也随之停止了。
　　一排尸体倒在了众人面前，打翻的红酒、巧克力、鲜血洒满了昂贵的地毯。
　　所有人都震惊得发不出声音来，除了季凯瑞。　
　　——刚才的情形似曾相识。
　　他继续在人群中寻找可疑人物，但人实在太多、场面实在太乱了。
　　杭一紧紧握住双拳，愤怒到脸色发红。
　　——究竟是什么人竟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他发誓，他一定要将这个人找出来、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米小路小心地安慰着杭一，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无论这个人是谁、有着什么样的目的，他都要不得不感谢他一下。
　　比起让杭一哥为了辛娜陷入险境，他宁愿希望辛娜及这些人死掉。
　　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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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本是一件足以震惊全国的大事，可不知为什么——
　　当天及以后，这件惨案像从未发生过一样，连一丁点儿文字材料都没有留下。
　　无论是国【和谐】防局还是那天参加宴会的宾客都对此闭口不谈。
　　只是，有关季凯瑞的传闻却在黑道、白道上迅速传播开来。
　　

　　☆、第二十三章

　　辛娜失踪两天后传来消息——人找到了。
　　“守护者联盟”大本营里多出来了一个人。
　　“——不要误会，”
　　季凯瑞直截了当地声明，
　　“我只是为了查出冒充我的人而暂时与你们交换情报。”
　　“知道知道~”韩枫有点儿小开心地去拍他的肩膀，他早在六七年前就想这样做了，
　　“你来后我这儿可是蓬荜生辉啊。”
　　“我先说一下我的调查结果——”　
　　季凯瑞沉稳地说，
　　“第一，我去了遇见辛娜的那家面馆，很巧的是，它关门了；
　　第二，我去了所谓的“约会地”，发现这个人竟然比我还了解我的组织，
　　而且完全可以进军演艺界。”
　　“什么意思？”
　　井小冉没有反应过来他最后一句话，“这个人长得很帅？”
　　陆华向她解释：“不，这个人演技很高、城府很深。”
　　“那么接下来是我们这边……”
　　杭一心情复杂地开口，
　　“网上有人重金悬赏一条丢失的项链，据称是掉在了我们去过的那家饭店的女厕所里。
　　有人为此撬开了上锁的隔间、发现了辛娜。”
　　他声音颤抖得厉害，
　　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心爱的女孩在此期间究竟忍受着怎样残酷的折磨——
　　狭小肮脏的空间里，柔嫩的皮肤被粗绳勒出红痕、润泽的唇因滴水未进而干枯到出血……
　　每当外面有一点儿动静，心中就燃起被发现的希望，然后又很快熄灭，
　　这样一次、两次、三次……心就像被一刀一刀凌迟一样，
　　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她的哭喊、没有任何人能感受到她的绝望，
　　这样陷入无止尽的循环直到彻底崩溃、丧失鲜活的灵魂……
　　米小路看向杭一叹了口气。
　　——明明人家辛娜有惊无险、毫发无伤，结果却因为杭一哥太过在乎、
　　还有女生太过脆弱、矫情的原因，弄得好像天崩地裂、生离死别一样。
　　“……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巧到有人把东西掉在了发现辛娜的女厕所里？
　　那个发帖子的人最后找到项链了吗？”
　　季凯瑞对此深感怀疑。
　　“帖主说是TA记错了，TA已在别处找到了自己的项链。”
　　“杭一，请恕我直言……”
　　陆华扶了扶眼镜，犹豫着开口，
　　“对于辛娜还活着这件事，我有些意外。因为假设这一系列事情都出自一人之手，可以看出，
　　这个人淡漠生命、挑衅政权、讥讽宗教、恶贯满盈……”
　　话一出口，陆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淡漠生命”、“挑衅政权”也不是不能用于季凯瑞。
　　但季凯瑞没有任何表示。
　　陆华话锋一转：
　　“……对了，杭一，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有向辛娜了解情况吗？”
　　“没有，”杭一沉重地摇了摇头，
　　“辛娜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好——这还是她不知道她父亲的死的情况下，
　　而且她母亲对我们是恨之入骨，绝对不会再让她跟我们往来了……
　　其实这样也好……本来这一切就与她无关。”
　　辛娜家中。
　　女孩目无神采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当她母亲推门进来时，她下意识地缩起身子。
　　母亲将她恐惧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酸极了。
　　“辛娜，你父亲被调到南海去执行任务了，
　　不过他给你寄来了明信片，你看——”
　　辛娜接过母亲递来的明信片，脸上露出了以往的笑容。
　　母亲也努力地笑了起来：
　　“我一个人在家很闷的，今晚有个音乐会，你就陪我一起去吧。”
　　“嗯，好。”
　　……
　　大剧院门外，一个衣衫褴褛的乞者唱着祷告歌。
　　他面前的盒子里空空如也，过往的人们愿意花大价钱买一张欣赏高雅艺术的门票，
　　却不愿意弯下高贵的腰、给予落魄者一些微不足道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