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如此美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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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澜给他穿好寝衣,他又到屏风后沐浴,出来后两人坐着说了会话,牧倾习惯性捏了捏他的脸,十分想念他纯稚可爱的笑容。
京中在锦衣卫的入侵下完全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而北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祥和。
这样过了半月,昨天下了场大雨,楼澜不小心淋了点雨,又连日担心牧倾的身体情况,身子松懈,便发起了烧,徐认灌了两剂药下去才好转了点,晚上喝过药,抓着被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牧倾眼中溢进一丝亮光,他慢慢睁开眼睛,视线里是祥云纹的轻纱床幔,枕边是一张潮红熟睡的小脸。牧倾笑了笑,侧过身,仔细看着楼澜,眼里是湖泊般闪耀的情愫。
他摩挲着楼澜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楼澜的呼吸发烫,还未完全退烧。
等他醒过来,牧倾没有立刻告诉他已经复明的事。
楼澜在他怀中伸了个懒腰,蹭蹭他,小声说:“眼睛好了吗?”这半个月来他每次醒来就要这样问一句。
牧倾摇头道:“还没有。”他用手指轻轻挠着楼澜的脸,笑道:“所以你得快点好起来,然后才可以照顾我。”
“嗯。”楼澜听话的点点头。
牧倾扬声道:“来人。”
有丫鬟进来随伺,楼澜漱过口,接过药碗勇气十足的一干而尽,然后苦得咳嗽了一下。
牧倾忙去拍拍他的背,取了颗八宝糖给他吃。
楼澜皱着眉道:“我想喝水。”
丫鬟立刻递了温热的水来,牧倾随手接过喂给他,楼澜喝了一半忽然双目圆瞪看着牧倾:“你看得见了?!”
牧倾笑而不语,楼澜拿软枕打他,“你怎么这样!”
“好了不闹,夫人别生气。”牧倾勾着笑将他一把揽进怀里,挥手遣退屋里的人,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楼澜顿时安静了下来,仰头小声问:“真的?”
“自然是真的。”牧倾在他唇边吻了一下:“为夫哪舍得骗你。”
“你刚才就在骗我!”
“好了,夫人不气不气。”牧倾将怀里的人揉捏够了才松了手,一件件给楼澜穿好衣服,“我们出去,用过早饭他们应当便到了。”
第 63 章
北平气候湿润怡人,即便是在盛夏也不像京城那么灼人。
带楼澜用过早饭后牧倾跟他一块去后花园溜鸭子,那个秋千架还在,楼澜盘着腿在上头晃荡,小鸭子们追着他在后面跑来跑去。
“你为什么会把辰轩接来?”楼澜的脸上落了些树荫下的斑驳日光,白净的脸庞变得忽明忽暗。
牧倾揽着他的腰,轻笑道:“岚召进犯,辰轩是岚召送来的质子,我倒是无所谓,他若是死了,你定要难过。”
楼澜嗯了一声,一手抓着秋千绳,脚蹬在地上晃着。
他们在花园呆了不久将军府便有小厮来传,说是人到了。
楼澜都忘记自己有多就没有见过辰轩了,固然很开心,连忙拉着牧倾去前厅。
厅中李威远正在和政鸿喝茶,昔年在战场,他们倒是有过一面之缘,政鸿是岚召唯一拿得出手的神将,偏偏这战神一样的男人只认三皇子辰轩这唯一的主子。
“辰轩!”楼澜开心地小跑着进来。
辰轩放下茶盏,笑道:“好久不见,楼澜,你长高了。”随后又站起来,作揖道:“王爷。”
“岚召冒犯我大炎边关,你可有要说的?”牧倾一进来便单刀直入。
辰轩一愣,失笑道:“王爷要拉我去战前示威吗?”
“自然不会,否则也不会让你来北平。”牧倾拉着楼澜在一旁坐下,“那王位上是你的大哥,你若是想让他死,我可扶持你做岚召的大王。”
“我本无意再回岚召。”辰轩从来气质淡然,轻笑着。
“我家少君不喜欢岚召的王室,当初听说要来大炎为质,还开心了一夜。”政鸿一身武将风范,和李威远颇为相像。
“进来议事?”李威远放下茶盏,挑了挑眉。
牧倾捏了一下楼澜的脸,凑近他说:“我去议事,跟着来还是在这里和辰轩说说话?”
“你有正事便去做,我在这等你。”楼澜说。
“好。”牧倾笑着,嘱咐一旁下人给他上了一盏香片,随李威远去了书房,“政鸿,你也进来。”
里头没有下人敢进来候着,南法端了茶来,在三人面前放了一杯雨前龙井,便抱着托盘站在李威远身边,轻声道:“王爷,先前传了信来,四镇将军在路上,不日便来将军府了。”
“来就来吧,无非是疑惑本王是否真的还活着,总要亲眼确认才信。”牧倾淡淡道,罢了又嗯了一声:“镇北将军也来了?漠北边关不是在打仗?”
李威远道:“漠北尚有宁王在,无妨。”
“王爷和将军要在我面前商谈军机要事?”政鸿翘着腿喝茶,话这么说,眉宇间却是刚毅英武的神色。
“岚召进犯,辰轩的身份最为尴尬,他是你主子,你总要为他做打算。”牧倾淡淡道。
“王爷想让我出战?”政鸿问。
“你肯率领我大炎士兵攻打你岚召疆土?”牧倾说。
政鸿漠然道:“为什么不肯,只要能保证我家少君的命,现在去将大王的头颅割下来给你都行。”
“你肯,边关将士也不肯。”李威远喝着茶道:“怎么说你都是岚召的武将。”
“威远大将军镇守北平,边关一点小动荡自然是不会随便出兵的。”政鸿说:“大炎疆域辽阔,良将精兵遍地都是,岚召大王是个精打细算的人,他应该没胆子进犯大炎。只是之前传出容王薨逝,又算准大将军不会出兵,想趁乱夺几座城池罢了。”
“边关战事吃紧?”牧倾问。
李威远摇摇头:“还未到那种地步,只是一直在防御。你玩假死这么一出,也没几个知道你是假死,如今朝廷一团乱,皇位上那个又是个摆设,即便有仁亲王匡扶正室,战将也不会听他号令。朝廷一直未有准确战讯下达,攻打一个国家是何等大事,即便是漠北的宁王也没有那个随随便便的胆,总得你开口说了才算。”
“王爷打算一直住在北平?”南法问。
“总是要回京的。”牧倾说:“先住个小半年再说,楼澜好像不太喜欢京城,总是想往北平跑。”
“那是,京城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哪有我北平小老百姓淳朴。”李威远大笑。
南法敲了他一下。
政鸿道:“王爷若是保我家少君性命,出战岚召绝不推辞。”
“要你去,总得辰轩点头。”牧倾说:“大炎并非无良将……我要你入朝为官,你可答应?”
政鸿皱起了眉,他在岚召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上朝……
李威远也皱起了眉,“你想干什么?”
“朝廷这次一定会死许多人,想匡扶正室的,和稀泥的……”牧倾微微眯起眼睛,眼睑下的鸦青色越来越清晰,此时已经像墨绿色的图腾般,他声色透着些冷意,“就算科举考试,那些舞文弄墨的才子一时半会在治国之道上也派不上用场,你本就是岚召的正一品大臣,浪费了实在可惜。”
“王爷何必走险棋,我怎么说都是岚召的人,难以服众。”政鸿说。
“辰轩与楼澜交好,你何必推辞。”牧倾淡笑道,“你与威远志气相投,你会帮他打理好前朝的。”
“什么?”李威远皱着眉,“你发烧了?”
“一旦将赤玟拉下来,皇位空悬,我大炎泱泱大国岂能一日无君。”牧倾说:“我要你去当皇帝。”
“老子一介武将当什么皇帝,我之前还以为你会废帝自立。”李威远说。
“我本也是武将。”牧倾说。
“不去,我知道你想看我笑话。”李威远大声道,“那皇位,你忍了那么多年都没下手,我才不去抢你的东西。”
“威远。”牧倾正色道:“你明知我命不久矣。”
李威远瞬间哑了声,书房中陷入一片死般的寂静中,李威远沉默良久:“你可以偷梁换柱,让楼澜做皇帝,还省了登基大典,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亲兄弟。你继续做你的摄政王,像以前一样。”
牧倾一展折扇,扬眉道:“当皇帝那么辛苦,我才舍不得让他去,你皮糙肉厚脸皮刀枪不入,你去做再合适不过。”
李威远咔嚓将手里的茶盏捏得粉碎。
南法轻声道:“将军,你有点正形,王爷说认真的。”
牧倾转而去看着政鸿:“想好了吗?也不是非你不可,啸烨和麒麟最为合适,只是他们俩,有点特殊,我死后,他们也不会活着。”
政鸿沉默一会,牧倾这么说是把他推到来日的一个风口浪尖,虽是朝臣,却和锦衣卫差不多性质,是朝廷的暗卫,有些事皇帝不好出面,便是由他来……但是管他的,能保住少君性命就成。
他点了头,牧倾又笑眯眯地去看李威远,李威远一脸败色,憋了句:“我不适合当皇帝。”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可没说你适合当皇帝。”牧倾悠闲喝茶:“适合当皇帝的人是南法,他脑袋比你灵活多了,只是南法登上皇位不能服众罢了。也罢,你封他个皇后,在下旨同意后宫摄政就行了。”
李威远和南法都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以前没觉得王爷嘴贱啊。
四人在书房与其说是商谈国事,不如说在相互斗嘴,从书房出来时已经快到午饭时辰了。楼澜和辰轩在外头闲话了一上午,喝过药烧也慢慢退了。
在饭厅用过午饭后牧倾挽着袖子,在院子里和楼澜给小黑和七杀刷毛,小黑又开始哼哼唧唧,七杀则一直很安静,它本来不是这样的,原本也是一匹活泼的小马。
牧倾说:“它可能是觉得,小黑这么蠢,它要是再不乖一点,你多可怜。”
“小黑哪有蠢。”楼澜挽着广袖露出两段光洁白皙的小臂,往小黑身上泼水。
小黑哼唧了一下,非常赞同楼澜说的话。
京中尚未有消息传来,楼澜担心千鹤的安危,问道:“是不是很麻烦啊?你哥哥也是王爷。”
牧倾笑道:“他是王爷又如何,手里又没有实权,他若利用这么多年暗中培养自己势力,锦衣卫入孔不入,早将他一窝端了。”否则大可反了,何必给他下毒。
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牧倾眼底的笑意便暗了几分,摸着小黑的鬃毛,“好了,洗好了,七杀让下人来洗吧,随我回去换衣服,你伤寒刚好,别又着凉了。”
楼澜乖乖嗯了一声,站起来拍拍手,将袖子放下来,牵着牧倾的手随他回房。
影卫们从屋顶上跳下来,接着两人没做完的继续,纷纷伸爪子摸小黑,啧啧啧,不愧是我们王妃的宠物,一看就是神驹!绝对日行千里!
过了数日,四镇将军相继来了北平,见过了李威远后来拜见牧倾,恰好是在未时,牧倾正在跟楼澜午睡,于是四个人便在外头站了一个多时辰。
牧倾等楼澜醒来后来唤人进来,四镇将军等得心急,忙涌了进去。
倒是把楼澜吓了一跳,平常都是温柔的小丫鬟或者清秀的小厮进来,今天忽然换成四个大老粗怎么不打声招呼!
“何时来的?”牧倾慵懒的目光看过四个武将,随手挥下纱帐挡着,转身调戏楼澜顺便给他穿衣服。
“有人……”楼澜脸色通红,紧紧抓着小褂子的衣襟不让牧倾脱。
“有就有,谁敢看我挖了他的眼。”牧倾半抱着他,一手麻利脱了楼澜的衣服,给他穿上里衣,一件件穿好。
四镇将军单膝跪地:“臣等拜见王爷。”
镇北将军道:“王爷身体是否无恙?”
“你们很闲?”牧倾漠然道:“边关无事?你们身为四镇将军,竟然胆敢同时擅离职守!”
“王爷息怒,臣等是担忧王爷安危。”另一个人跪地恭敬道。
“本王无事,你们回去吧。”牧倾道。
“是。”四人应声,镇北将军拿出一封信筏道:“王爷,这是宁王托臣送来的亲笔信件。”
“放桌子上。”牧倾道。
四个忙擦冷汗,退了下去,还是觉得找李威远议事比较好,同为武将,虽然李威远比之他们官大一级,但是显然比牧倾好说话多了。
“你好凶。”楼澜趴在牧倾肩上说。
牧倾挑眉道:“夫人不喜欢?那下次我对他们温柔点。”
千万不要好吗!四人果断脚底抹油跑了。
第 64 章
京城。
月色孤高,千鹤手执一柄长刀倚在一旁的墙上,眼底是一圈暗沉沉的乌色,他已经有许多天未合眼了。
房中静谧,只剩下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窗边一盏弱豆油灯被一阵风扑灭。
咔嚓一声,一个人几乎是从外面横着飞进来,撞破的门,狠狠摔在地上。
“统领……”那人捂着胸口,刚开了口便哇地喷出一口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