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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王爷你如此美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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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倾当即黑了脸,合着不是给本王吃的?!本王还是沾了那个质子的光?!于是没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事的楼澜被他拖床上教训了一个时辰才放下来。
  事后他倒也陪着楼澜往辰轩的住处走了一趟。
  京城在昨夜落了大雪,长街长的积雪已被来来往往的人踩了厚实,极容易滑倒,楼澜连摔了两次,终于学乖了,乖乖抓着牧倾的手。牧倾一身玄黑袍子,他极少穿这样深沉的颜色,映得那张妩媚的脸更加锋利冰冷,这样的颜色只会更加蔓延他身上的戾气,透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嚣张气焰,所以素日总是穿一些淡色的衣物。
  楼澜哪知道这些,他来给辰轩送点心,牧倾完全是在示威。
  院内政鸿正在扫雪,一把荆条扫帚被他舞得犹如方天画戟,威风赫赫。
  “哎呀,楼澜你来啦,少君在里头绣花呢。”政鸿放下扫帚,把院子清理出一条小路出来。
  楼澜呆滞道:“绣、绣花?”
  正说着,闻见动静辰轩打着帘子从屋内出来,脸上是一贯温和的笑意,“你胡说什么,不过是前几日你扯裂袖子,给你缝补一下。”他清润的视线越过政鸿的肩头,一眼望见雪地里站着的牧倾,那股王侯的凌人之气让他心头一震,忙上前道:“拜见王爷。”
  政鸿大刺刺道:“王爷上次不都说不用拜了么,少君你每次见着都要拜。”
  “礼数还是要有的,政鸿。”辰轩作势要跪。
  牧倾漠然道:“无妨,今日是以楼澜夫君的身份过来,不必拘礼。”
  辰轩一怔,堪堪应了一声。楼澜仰头看了牧倾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脸上却是有些掩饰不住的微红。牧倾像是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领着楼澜进屋。
  早在来大炎为质时,辰轩就已经告别了他高贵的皇子生活,如今居住在平凡百姓的泥屋,室内虽烧了炭盆,比起王府烘得暖如春夏,这里的确算得上冷如冰窖,只围在炭盆边才能感觉到一丝暖意。
  楼澜把食盒打开,政鸿立刻像只大狗般摇着尾巴凑过来,大赞楼澜的手艺。
  辰轩只细细嚼着,和楼澜说些体己话,牧倾全程都黑着脸坐在一边,像尊煞神,嗖嗖地飚冷气,本来屋里都够冷的了,那可怜的炭盆都险些让他的冷气扑熄了。
  “听闻你前几日着了风寒,现下虽大好了,但是天寒地冻的也要多注意些,待暖了些再往我这里跑吧。”辰轩就着茶,连吃下好几块藕粉糖糕,眉角飞扬,显然是很愉悦:“倒能吃出来是你的手艺,你素爱吃甜的,点心里加了不少糖呢。”
  牧倾一个白眼儿甩出几条街,心说本王都没吃几口,你还嫌这嫌那,不爱吃拉倒!
  “是千鹤在旁边捣乱,不小心多加了点。”楼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政鸿吃得欢,堂堂神将,吃得像只啃骨头的大狗。
  约摸聊了半个时辰,千寻便找来了,腰上别着玄铁长刀恭敬道:“主子,温候到了,正在王府候着您回去呢。”
  楼澜还不知李威远封了温候,还以为府上来了贵客。牧倾见他也不太想走,起身便道:“既如此,待聊够了,劳烦你把这小二楞子送回王府,别让他在路上摔了。”
  辰轩连忙点头,“是,本就是辰轩该做的。”
  牧倾颌首,低头对楼澜道:“别玩得太晚,注意着点天色。”
  “嗯,再……再半个时辰。”楼澜看了看天色,还能容他在他逗留半个时辰左右。辰轩算是他在京城除了王府等人外唯一的朋友了,几个月没见,难免有许多话想说。
  牧倾虽然不爽却没表现出来,点头同意后便走了,千寻忙打着帘子跟了出去。
  容王府,李威远撩着袍角正跷着腿喝茶,南法依旧一身靛蓝锦袍,站在武衣鲜红如火的千鹤旁边,跟他闲闲聊着天儿。待牧倾回来,南法忙道:“见过王爷。”
  牧倾挥手:“不必多礼。”遂在正堂主位坐下,千鹤奉了茶,牧倾掀开盖碗撇着茶叶末子道:“来了也不先差人来通传一声。”
  李威远嘿嘿一笑,挑眉道:“怎么没瞅着那小呆子?”
  “出去玩了。”牧倾哂笑道:“你既来了,先更衣入宫谢恩吧,万事回来再说。”
  “知道了,这不就等你回来么。”李威远放下茶盏,由下人引着去换朝服,准备入宫。
  牧倾喝着茶闲闲道:“年节留在京城吧。”
  南法笑道:“是,要在王爷府上叨扰了,如若不然,好好的年节可要在路上过了。”
  牧倾点点头不再说话,李威远换了朝服出来,随南法一道出去入宫谢恩。


    第 31 章
    锁章。


  第 32 章

  牧倾回房时楼澜早就睡着了,阁中红萝炭偶尔发出哔剥的轻响,香炉中燃着香料,弥漫得整个温暖的内阁都是淡淡的香气。
  阁中静悄悄的,靠近了床榻才能听到楼澜清浅均匀的呼吸声。牧倾撩开他睡得凌乱的青丝,冰凉的手指触了触楼澜有些潮红的脸,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
  翌日李威远双膝红肿,翘着腿坐在桌边用早膳,牧倾随口和他闲聊几句,马上入宫去见太子。亦或,是接太子。
  楼澜向来起得晚,起来后牧倾不在,千鹤与千寻也不在,这才知道牧倾又进宫了。
  东宫太子殿,牧倾闲适地摇着折扇,陪在赤玟太子身边,看着他批阅奏折。殿中静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在殿内伺候着的掌事宫女奉了茶进来。太子低头批阅奏折,侧面清秀俊逸,容王着一身淡色袍子,牵着广袖给太子研磨。
  两人一言不发,面上表情却是从容不迫,每一个对视的眼神中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默契。
  良久后,赤玟放下朱笔,累着了,殿中甚暖,鼻尖都沁出了微微细汗。牧倾牵过他的手给他揉手腕,声音轻柔道:“听威远说了,你想到我府上来?”
  赤玟点点头,手势缓缓,“宫中冷清,有温候在你府上,今年年节你必要不陪着我了,我不想离开你。”
  他这么一说,牧倾反倒不好说什么了。他在赤玟期待的眼神中沉默良久,最终松了口,赤玟开心地笑起来,拍了拍手,去搂住牧倾的脖颈像只小狗般撒娇。
  牧倾有些失笑地抚了一下赤玟的背,忽然觉得,这半年多来,他的确冷落赤玟许久了。
  然而要带赤玟回府,楼澜那边,必是要受些委屈了,尚且赤玟太子是什么路数,也未可知。
  舍不得吗?牧倾抱着赤玟,少年温热的身体缩在他怀中,欢欣的喜悦之情显而易见,他此时忽然觉得,比起楼澜,还是在乎赤玟多一些吧。如果不是为了赤玟,他怎么甘心把至尊之位拱手让人……
  未时,午膳后赤玟习惯性地要小睡一会,牧倾心有所思,竟是有些纷乱。待赤玟睡着后他拿了折扇,只身行至上林苑。冬日不见花团锦簇,加之天气严寒,上林苑一时也无人前来。牧倾满目风雪苍白,随手折了一只碧色的梅花,忽然瞧见不远处的秋千架上多了道影子。
  羸弱却带着一丝风情傲骨,是位长相极美的女子。宫中鲜少有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牧倾不用想便知道是谁了。
  牧倾走过去把玩着手里的梅花,声音极尽漠然,“听闻你素来身子弱,这样冷的天,出来怎么身边也不带个人时时照应着?”
  女子吃惊的神色稍纵即逝,虽不知牧倾身份,却是极有礼数,忙下了秋千架后退了两步对牧倾道:“妾身东宫太子妃白氏,不知尊驾是?”她漆黑的双眸微微一抬,窥着牧倾的服色,牧倾今日穿了一件没有暗纹的袍子,没有任何身份的象征,一时间白妤京实在难以分辨,行着礼也忘记要起身。
  牧倾淡淡哦了一声,“我是容王。”
  白妤京心里震惊,却是极有闺阁女儿的修养,没有表现出一丝失态,她声音低低道:“妾身失仪,东宫白氏见过王爷,王爷万安。”
  “请起,不必如此规矩。”牧倾说。
  白妤京心中惴惴,只含了一缕得体的微笑静立在一旁,鸦翅般的长睫微垂,并不与牧倾对视。她身量纤纤,目光幽静而落寞,犹如天边一抹孤寂的云霞。
  牧倾淡然道:“瞧着太子妃面色不好,可是身体不适,让太医瞧过了吗?”
  白妤京微微局促,绞着手里的帕子,低声道:“谢王爷关怀,妾身只是思念家中年幼的小妹。”
  “年节将至,若把白二小姐接到宫中与太子妃相聚也无不可,只消回了太子,太子妃大可不必为此伤神。”牧倾说着,注意到白妤京脸上并没有喜色,不由得心中冷笑,“只奉劝一句,自古宫中妃妾自戕是大罪,必然牵连全族。”
  白妤京微微一震,不由得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抖,“是。”
  忽然间一把清凌凌的女声响起,“这大冷天的,原不止我一个人会到上林苑来。”
  牧倾转过视线,瞧见一位锦衣华服的女人携着侍女款步踏在雪中,身旁侍女竟对着他们厉声呵斥道:“什么人在那?怎见了娘娘还不过来行礼?!”
  白妤京初初入宫,自然是不懂的应付这些繁复礼数,这便要屈膝行礼,却被牧倾金扇拦下,牧倾只冷眼看着那位娘娘,神色懒怠。对方瞧见他的金扇,登时明白过来,匆匆走至两人身前,行礼道:“王爷万安。”
  “你是谁?”牧倾冷冷道。
  妃妾一愣已是面有惧色,堪堪道:“妾身纯熙宫丽妃。”
  “丽妃。”牧倾长眉微扬,心中早就不悦到了极点,口气森冷道:“本王是御尊监国摄政王,眼前这位是太子亲封皇太子妃,本王与太子妃说话,容得你插嘴?”
  丽妃自知冲撞了煞神,早已满头冷汗,虽是皇帝妃嫔然而硬要论起尊卑,这天下谁还能及得容王与赤玟太子?
  “妾身失仪。”丽妃声音颤抖不止,身旁的侍女早就吓得双膝发软,跪地告饶。
  “近日天寒地冻,雪地滑腻难行,丽妃娘娘还是不要出宫的好,免得再冲撞了他人害人害己。”牧倾下了幽禁令,言下之意自然是将丽妃禁在纯熙宫了。
  丽妃连忙由侍女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走了。
  “多谢王爷。”白妤京道。
  牧倾胸口起伏不定,猜也猜到后宫女人不是善类,白妤京自是受了不少打压。白妤京是他亲自提拔,不由有些恼怒,“你记住!你是皇太子妃,没有中宫皇后,后宫便是唯你最尊!岂容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随意欺凌!”
  “是,王爷教诲,白妤京谨记在心。”
  “最好如此。”牧倾冷声道:“本王让你入宫,不是准你来丢人的。”
  白妤京闻言已是面色发红,怯怯道:“是。”
  千鹤寻到了上林苑,在牧倾身边道:“主子,太子醒了,正找您呢。”
  牧倾冷冷看了一眼白妤京,拂袖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白妤京缓缓跌在秋千架上,失落地喃喃着:“这样的一个人,难怪太子殿下也喜欢。”
  申时容王回府,骑马进宫,坐着马车回去,排场极大。李威远自然知道太子殿下就在马车里,然而也未有口谕从宫内传来,他也懒得去门口接了,佯装不知道,翘着腿抱着自己的膝盖揉跌打酒。
  南法站在他身边不悦道:“将军,如今与太子同一屋檐下居住,你必要收敛些,别让王爷难做。”
  “顶多我不去见他呗。”李威远大刺刺道,“楼澜呢?这对双生子可算见着面了,你猜太子会杀了他吗?”
  “王爷都不急,你急什么。”南法口气轻松,指尖却是有些发颤,人都有护短之心,他和楼澜相处久,自然会替楼澜打算,加之李威远先前被冤枉一事,他对太子也是全无好感。
  这边赤玟穿了一身便服从马车上下来,容王府上下都当是楼澜。
  赤玟比着手势道:“那个人呢?我想见见他。”
  牧倾笑道:“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不是。”赤玟道:“好奇而已。”
  牧倾转头问旁边的小厮:“楼澜呢?”
  小厮一愣,看看赤玟,心说这不就在这么,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回话。
  “哑巴了?”千鹤蹙眉道:“主子问你话,楼澜去哪了?”
  小厮忙如实说:“回王爷,公子午膳后就出府了,至于去了哪里,小的也没资格过问……”
  千寻道:“南法应当是知道的。”
  牧倾点点头,也不甚在意,楼澜不在王府就在辰轩那里。千鹤也是知道这一点,道:“主子,属下去将楼澜找回来?”
  “不必了,他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牧倾说着牵起赤玟的手,步入王府。
  楼澜今天回来得晚,天已经有些黑了,要是不是辰轩提醒,还不知要逗留到多久。待他回府后,看到在牧倾身边的赤玟太子,登时晴天霹雳,两眼一抹黑。
  千鹤和楼澜相处久了,心里也是有些偏袒楼澜,站在旁边面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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