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同人)天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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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才注意到自己也搂住了对方的腰。
“听说，内个吴世勋不会做菜啊。”
边伯贤依然勾着他的脖子，笑脸盈盈。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别馋坏了。”
这话一语双关。朴灿烈笑了下，望着对方因为肆意的亲吻而变得红润的唇。
“那我就过来吃了你。”
但边伯贤真的觉得自己这盘菜越放越冷。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将近一个礼拜过去了，每天在五六层的餐饮部累成狗地下班后就直接上电梯到自己在宾馆的房间，打开门时总是能闻到那股满屋子的生冷味儿，好几次逼得边伯贤下了班就去隔了两条街的小夜市晃悠，想在一片热闹中沾点儿人情味，顺便填饱自己的肚子。自己那宾馆的房间里倒是有个精巧的小厨房，但是天天自己给自己做饭也是个挺没意思的事。
夜市中大多还是年轻人的天下，更具体些的话，多是附近大学的学生们，即使穿得随随便便却也透着年轻的水嫩劲儿。平常边伯贤经常被人夸长得小——虽然二十五岁也并不是足够称之为很老的年纪——但是跟这群家伙们比起来，边伯贤仍是觉得自己身上带了稍显陈腐的社会气。
看着那牵着手的一对对小年轻，边伯贤想起再早几年，自己也有过这么青春洋溢满脸天真的时候。不曾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但回首看的时候才恍然觉得好像这几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儿还挺多的——起码是当初的自己无法想象的事情。
平常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边小哥压根儿不会有什么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的文人思想，他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不痛快。夜市里灯火四畔，人声攒动，边伯贤就在这周遭的热闹中尝到了更加无处诉说的孤独和迷茫，那是他自己都嫌矫情的忧郁。
他真的后悔了——当初干嘛答应他搬出来。他觉得这是他目前一切忧郁的源头。
边伯贤一个人怏怏地在街边摊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打包了两份小吃带回宾馆打算当宵夜。他旁若无人地回到了盛嘉，丝毫不顾忌手上的麻辣烫和煎饼袋子让他看起来与盛嘉奢华的格调多么违和。
到了自己房间所在的楼层，出了电梯便是长长的走廊。边伯贤轻晃着袋子往前走，越往前却发现自己房间门口立了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不知是因为等了些时候还是为何，身影看着有些僵，只有抬手吸烟的动作证明这杵在边伯贤门口的不是个人体模型。烟头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明明灭灭，那人靠着墙，微抬下颚吐着烟圈，看那一圈圈的白色在自己面前聚了又散，像是个自己和自己玩的大孩子，又好像那些文艺小片的男主角。
边伯贤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到了自己没听到的几条未接来电。他顿了一下，依旧晃着袋子走过去，脚步却轻快了些。
“来了啊。”他对那人笑。
“嗯。”
那人掐了烟，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小吃袋子被胡乱扔在了桌子上。麻辣烫的汤水缓缓流出，顺着桌边滴到了地上。
“你慢点……呼，朴灿烈，你慢点。”
边伯贤喘着粗气说道。方才他拿出房卡刚打开门，这人就忽然反身开始动手撕扯他的衣服，而边伯贤早就放弃了抵抗——或是说根本便没有抵抗的想法。他的身体在对方稍显粗暴的动作中晃得像棵暴风中的小树苗，看着浑身散发着野兽气息的老板，边伯贤笑了起来。
“你这是憋了多久了。”
“闭嘴。”
正为他宽衣解带的朴灿烈抬眼与他四目相对，忽然就吻了上来，同时顺势拥着把怀里的人往卧室的方向带。边伯贤激烈地回吻着，跟着对方的脚步踉踉跄跄，最终被一把按在了宾馆的大床上。
“我都被你……扒，扒得一清二白的了，你还……还他妈衣冠楚楚的。”边伯贤文学造诣的中心思想就是信口胡来。言语间，他已经主动伸手去解朴灿烈的皮带，而后者早已红了眼，像是一匹亟待进食的狼。
“……想我了吧，朴灿烈。”边伯贤直直地望进对方双眸里，说着言情剧般的台词，手里的动作却把场面变成了小黄片。
被一下子握住了挺立的欲望的朴灿烈倒吸了口气。他喘着粗气，看着身下的人。
“你不也想我了么。”
“我他妈才——啊！……哈啊……”
边伯贤的话被对方的进攻生生折断。他抱紧了身上的人，感受着对方在自己身体里疯狂地进出抽送。朴灿烈凶猛的气魄让他愈发失了神，唯有迎着对方一下一下的冲撞，呻吟的嗓音嘶哑而销魂。
“我真的……真的想你了。”
于是，宣布独立后的第五天，边伯贤，领地再失。
最终，被朴灿烈按着做了三次的边小哥瘫软着趴在了床上，而罪魁祸首则也趴在他的背上粗喘着，两人接触的肌肤间满是汗湿的滑腻。
被欢爱拋上了云端的边伯贤逐渐找回了理智。他大口呼吸着，在疲惫中闭了闭眼。
“因为你，我的麻辣烫都洒了。”
朴灿烈没听明白，“嗯？”
本就是带着一身欲火找来的朴灿烈那时压根没注意边伯贤手中提了什么东西。
“你起开。我要去洗澡。”边伯贤挣扎了下。
朴灿烈稍稍抬起身，边伯贤便翻过身来，还未坐起，就又被压着吻了一通。
最后终被放开的边伯贤却带着一脸的得意，贱兮兮地跟朴灿烈说：“还真是憋坏了啊。你看，没我不行吧。”
朴灿烈不爱听他总是强调自己多重要的论调。坐起了身，他摸出了扔在一旁的裤子里的香烟。
“在出去找money boy还是来找你之间选择了你，这事儿很值得骄傲么。”朴灿烈徐徐地抽着烟，平静地说道。
边伯贤心一下子就碎两半了。
老板这意思很明显了——自己在他心里也就是个特别点的money boy。不是早就该知道的吗。所以，看他来找自己，心里到底在瞎高兴个什么劲儿。
边伯贤这么想着，讪讪地爬起身，方才欢愉带来的疲惫忽然变得沉重。
朴灿烈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明显觉出对方不高兴了。他想了想刚才自己的话是有点过分，不过他也没去在意，倒是因为两人之间说话一向不客气，反而有点看不过边伯贤突然变得开不起玩笑。
“喂。”朴灿烈叫了他一声。
边伯贤应声回头，一脸木然。
朴灿烈看着对方的表情，莫名有点烦躁不安。
“没事了。”
“……神经。”边伯贤念叨了一句，拿过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
放好衣服开了淋浴，边伯贤却看到浴室门忽然被人拉开。
“一块儿洗吧。我赶着回去。”
送走了朴灿烈，边伯贤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刚才买回来的煎饼。
肚子是真饿了。也确实很累，但却不想去睡。
犹如筋疲力尽却又根本无法停下脚步。
刚才在浴室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按在墙上做了一次。边伯贤已经心寒得跟那瓷砖墙似的，但却是更加地配合着对方的动作。过度的迎合让他提醒着自己，这不是两个人的欢爱，这只是个沾了金钱的工作而已。
此时的边伯贤呆呆地望着电视，里面重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歌舞晚会，好久未露面的男歌手唱着早已过了时的陈年旧调。
“由来只有新人笑
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 好辛苦”
边伯贤放下遥控器，又往沙发里窝了窝。电视里的歌声依旧，房间却早就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知多知少，难知足。
Chapter 10
朴灿烈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桌子上一张卡片瞅了半小时，直到等来了盟友的电话。
“你也收到了吧！”张艺兴劈头就问。
朴灿烈抿了抿嘴，拿起了桌子上那张白底红花烫金字儿的卡。
“嗯。”
“我说，吴亦凡他这意思是让咱去啊还是不去啊？”张艺兴扯着个嗓门，“哦，晚上办桌下午送请帖，真他妈会赶点儿啊！”
朴灿烈单手翻开折叠的卡片，里面印刷体文字简洁文雅，时间地点仪式，主角的名字落在下面——吴亦凡，曹瑾。
“不过他什么时候找的姑娘要订婚啊？怎么一点都没听说。”
朴灿烈打断了他：“你去么。”
“去啊！哥给他封个大红包。怎么，你不去啊？怂啦？”
朴灿烈正想说什么，那边张艺兴又接过了话：“哦，差点忘了，世勋还在你那儿呢。那你不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朴灿烈把请帖往桌子上一扔，“鹿晗呢？”
“我没问。他肯定去啊，我们这帮人里也就他跟吴亦凡交情好点。”
“嗯。那晚上见。”
这边挂了跟张艺兴的通话，朴灿烈想了想，还是给鹿晗拨过去了。
“鹿，晚上去么？”对方一接，朴灿烈直接问道。
“……嗯？”鹿晗跟不在状态似的。
“我说吴亦凡订婚，你去不去。”
对方似乎有片刻的呆滞，再开口时的声音也显得无精打采：“……哦，去。我去。”
朴灿烈奇怪地看了看电话：“你干嘛呢。”
“没啊……”
问你干嘛呢什么没不没的，“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
又是片刻的沉默，鹿晗才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朴灿烈并没在意，权当他是没睡醒。
“他要订婚这事我们怎么都没听说？女方是哪家千金？”
“朝晨集团老板，曹士华，知道吧？”鹿晗有气无力地说道。
朴灿烈了然地“哦”了一声，“房地产大亨的女儿啊。”随即又在脑海中连系了一下，“怪不得，城西那片荒地最近被吴亦凡莫名其妙接手了。”
“嗯，曹士华给他走的最低市价。”
“卖身求地？真做得出来啊他。”
“跟曹家联姻好处又不止在眼前这块地。”鹿晗疲惫地说。
电话里的两人沉默了一阵。就在朴灿烈觉得没什么要说的准备挂了的时候，鹿晗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了口。
“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最近你二叔跟吴亦凡见面了。”
朴灿烈不禁皱眉：“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事，你小心着点吧。不管是为了你公司，还是为了你的吴世勋。”
“……好。”朴灿烈对于自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有点无奈，不禁怀疑那是自己二叔还是鹿晗二叔，“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
“什么时候？”
“你别问了。就这样吧。晚上见。”
“喂——”朴灿烈总觉得今天的鹿晗奇奇怪怪的，“你怎么了，生病了？说话跟要死似的。”
听筒那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是啊，灿烈。”
“……”
“我好像真的快死了。”
说完，鹿晗就挂了电话。
“大婶！十串羊肉两盘五花一盘鸡胸肉！能再给几个素串吧？”
灯火辉煌的小夜市里，边伯贤坐在街边小店挥着筷子嚷嚷，顺带厚着脸皮蹭点免费赠送。烧烤店大婶看这几天常来的小伙子喜欢得不得了，即便当着大家的面扯着嗓门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但还是在上菜时悄悄给他添了几串蔬菜肉丸。
边伯贤夹了块烤五花又喝了口啤酒，满足地叹了口气。
“有酒有肉的日子一个人过也很好嘛！”朴灿烈你见鬼去吧。
边伯贤仰头干了剩下的半杯酒，结果撂下酒杯的时候差点一口呛住。
——视野中，一个个子高高的年轻人走进了店里。那一头浅黄得发白的发，让这人在人群里显得尤为扎眼。
我操。吴世勋。
边伯贤恨不得拿烤肉的生菜遮脸。
但很不巧——“伯贤哥？”
边伯贤几乎把手里的生菜揉得稀碎，“呵呵……这不世勋吗。真巧。”
“是啊。”吴世勋笑得眼睛弯弯的，“哥你一个人？”
“嗯是。”说完就觉得不妙，还未来得及改成“我等人”，就看吴世勋大喇喇地在自己对面坐下了。
“那一起吃吧！我也自己来的。”
“……呵呵，嗯。”边伯贤扯着嘴角笑了笑，“你怎么也来这种地方吃饭。”
吴世勋有点不好意思似的：“伯贤哥你这话说的，我也很喜欢吃烧烤啊。”
那得是一串上百的什么皇家烤串之类的吧？边伯贤没接话，喊老板娘加了菜，这才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今天自己出来了？朴灿烈没陪你？”
“……嗯。灿烈哥晚上有事。我就自己出来逛逛。”吴世勋给自己倒了杯酒。
边伯贤有点纳闷，“从天成一品逛到这儿来，你也够有精神头的。”这条夜市离盛嘉不远，但是距朴灿烈的公寓却是起码二十分钟的车程。
“小时候我家住在这附近的。”吴世勋一边烤肉一边微笑着解释，“那时……我哥带我来过几次。这次回国，我就回来看看。”
他这番忆当年让边伯贤有点不知道接什么，只得没话找话：“哦，你还有哥啊？亲哥？”
吴世勋沉默着，依然往烤盘上放着肉。就在边伯贤以为对方没听见自己问什么的时候，吴世勋这才应了声。
“算是吧。”
“哦……”……这什么鬼答案。
“他今晚，订婚了。”吴世勋忽然说。
那你怎么没去？边伯贤当然没问出来。他不是傻子，对方话说到这份上他也知道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些公子哥们的家族关系真是复杂，就朴灿烈他们家那点破事儿边伯贤至今还没整明白。
沉默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