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的唯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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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花衬衫扬了扬胳膊,想挣脱他。
“尤里卡,去换一条鞭子,你拿的可是铁鞭,会抽断人的骨头的!”
花衬衫很不满的样子,“岳轩,你凭什么管我!我喜欢里面那个,我想看见他哭不行吗!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尤里卡吃惊的看着对方,“岳轩!你他妈的打我。”
岳轩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铁鞭,“我打你还少吗,你怎么总这么欠打!你应该知道里面是什么人,主上也吩咐过,给他一点教训就可以了,你他妈的想死吗!”
尤里卡狠狠地瞪了对方几秒,最终败下阵来,“妈的,我知道了,我去换一条软鞭行了吧。”
第32章 刑罚
从麻醉中醒转,头还是有些发晕。手腕传来冰凉的触感,君唯诧异地抬起头,双手竟然被铁链所束缚着,铁链另一端向上延伸,没入天花板。君唯用力拉了拉,除了几声哗哗锁链声之外,没有任何作用,看来很结实。
这是什么地方?
君唯没见过这里。
一间二十平米的小屋子,四面都铺设着金属板,自己位于房间中央。
君唯忽然有点儿惊慌,如此境地,很明显的说明了一件事,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塞西尔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
门外忽然传来一点儿动静,好像是有两个人在争执什么。君唯侧耳仔细听着,声音忽然又消失了,正在诧异时,门猛地被推开了,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大步迈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黑衣服的男人,看起来是个亚洲人。
君唯猜测,是中|国人?还是韩国人?日本人?
正在猜想时,下巴忽然被抬了起来。
?!
花衬衫手里拿着鞭子,用手柄抬起君唯的下颚,轻佻的笑着:“宝贝,我想你好久了,终于让你落在我手里。”
君唯厌恶的偏过头,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黑衣男人清了清嗓子,似乎在提醒花衬衫什么事。
花衬衫悻悻地放下手,“好了!我知道!”又转向君唯,说:“这可怪不得我,谁让你胆子那么大,庄园里从来没出过家贼,你是第一个啊。”
他甩了甩手里的软鞭,说:“宝贝,一会儿受不了了就说话,我要是心情好,就下手轻点。”
君唯不说话。
这个人实在让他厌恶,尤其是他叫他宝贝的时候,总带着一种轻佻和轻视,君唯忽然想起了塞西尔,他也这样叫过他,不过总是带着珍视和温柔。
想到这儿,君唯忽然觉得有些心酸。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都是自己自找的!
嗖!啪!
鞭子撕破衬衫,继而撕裂皮肉。
完全没有防备,后背传来剧痛。
君唯皱了皱眉,硬是把痛呼咽了下去,咬着牙一声不吭。
软鞭和冷兵器不同,它是利用急速的摩擦来造成伤害,虽然伤害不大,但确实疼得厉害。
花衬衫挥了挥手中的软鞭,笑道:“没想到,你还挺有骨气,还以为你就是主上养的一只小猫呢。”
君唯紧握着拳头,一字一句地说:“滚你妈的!”
啪!
又是一鞭。
这一鞭力道不减,而且完全打在上一鞭的位置上。
“唔……”这一次,君唯实在没忍住。
接下来可以说是狂风暴雨,疼痛遍及全身,君唯几乎咬破了嘴唇,也没再吭一声。
他也觉得奇怪,自己明明很有骨气的,为什么总是会向塞西尔求饶?
最后,是那个黑衣男人制止了花衬衫,但那个时候,君唯几乎都站不稳,镣铐在手腕上弄出了很深的淤青,身上更是鞭痕遍布。
男人拿出钥匙解开了镣铐,把君唯抱起来,慢慢走向另一个房间。
花衬衫虽然一脸不满,但也乖乖地跟在后面,一起离开了这间刑房。
第33章 一个承诺
伤口被简单的处理之后,君唯被那个黑衣男人带到一间很大的屋子里。
温德和帕克尔也在那里,同样,他们也被黑衣男子束缚着。
君唯不知为何冷笑了一下。塞西尔,你隐藏了那么多天,现在要算总账了吗?那么,你为何不出现?
像是知道君唯的想法一样,门慢慢被推开了,美貌的金发男子走进来,文森特跟在身后。
君唯看着他,一言不发。
塞西尔径直走向君唯,伸出手。君唯下意识的向后躲,手腕被男人拧着,根本动弹不得。
塞西尔的手指划过君唯的脸颊,锁骨。不知道是自己的体温升高了,还是对方手指本来就冰冷,君唯只觉得那手指像手术刀一样划过,带来冰凉的金属质感和,从心底漫上的恐惧。
纽扣被解开,露出胸膛,和上面纵横交错的鞭痕。
“疼吗,阿唯?”塞西尔的手指轻柔地描绘着那些痕迹。
君唯扭过头,不看他的眼睛,也不说话。
塞西尔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礼而生气,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然后不出所料的听到君唯压抑的痛呼。
“阿唯,希望你能认清你现在的处境。”塞西尔扳起君唯的脸,说。
君唯的眼神有些游移,“塞西尔,我……”
“我很失望。”塞西尔打断了他的话,手指甚至开始收紧,“我对你很失望,阿唯。”
手指继续收紧,知道对方难受的皱起眉才慢慢放开,“阿唯,我有时真的很奇怪,你是不是没有心,或者说,你的心是不是被冰雪覆盖,你是不是觉得伤害一个爱你的人的感觉很好,你知道被背叛的感觉吗?”
君唯一下子愣住了,然后眼睛里的一些东西开始变化,变得冰冷。
他嘲讽道:“我没有心?我背叛你?伤害你?塞西尔,你别他妈的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从一开始就是你强迫我的!我从来没忘记这一点!我们不是情侣,是仇人!”
这一堆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完了之后脸色一下变了。糟了,这下死定了!
塞西尔却面无波澜,甚至还温柔的笑了笑,平静地说:“很勇敢,阿唯,这些话藏在你心里很久了吧。”
虽然他在笑,很温柔很优雅的笑,可君唯却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窜上来,身体甚至有些发软。
塞西尔放开了他,向旁边一个手下示意,那个手下立刻走至墙边,似乎进行了什么操作,然后那面墙瞬间变得透明。
这不是普通的墙,而是一面可调控的特制玻璃墙。
墙那面有一个池子,君唯可以清楚地看到,池水粘稠,那不是水。
池子旁出现了一个人,他手里端着一个小小的鱼缸,里面有一尾漂亮精致的小鱼来回游动。男人把鱼慢慢地倒进池子。
君唯死死盯着那池子,瞳孔微微收缩。他看见池水慢慢浮上一小片红色,鱼血染红了它。
那不是水,是强酸。
塞西尔在君唯耳边低语,“阿唯,还记得以前我给你讲的故事吗?那不仅仅是个故事。”
背叛者会被刺穿手掌,吊在强酸池上方,强酸蒸汽会一点一点腐蚀身体,直至死亡。
生不如死。
君唯的眼神一下惊恐起来,说到底,他还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孩子,还没有强大到镇定自若的面对这种残酷命运。
他一直以为这段时间自己已经成功麻痹了他,但其实真正被麻痹的人是自己,被他的温柔,被他的情话,被他的眼神所麻痹,误以为他是个温柔的人,而忘记了这温柔外表下,隐藏着的恶魔。
“动手。”塞西尔平静地说。
第一个是温德,铁锥刺穿手掌,血肉横飞。
君唯看见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但他没吭一声。不愧是原罪的人,即使是背叛者,也是铁铮铮的汉子。
但是,君唯做不到。
这一定是极大的痛苦,但它只是漫长的痛苦的开端。
帕克尔低垂着眼帘,似乎已经默认了这样的命运。
塞西尔仍然很平静,甚至有些厌倦了,他最后扫视了君唯一眼,转身打算离开。
君唯慌了,开口想叫住他,“塞西尔。”
塞西尔没有停下脚步。
“塞西尔,求求你。”声音颤抖,恐惧一览无余。
塞西尔转过身,说:“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你自己说的,我们是仇人不是吗?”
“我……”君唯语塞,于情于理,此时实在不该放弃所有尊严去求他,可是,他不想死,也不想看到温德和帕克尔死去,所以,他只能求他。
“对不起,布兰特,对不起。”君唯几乎放下了所有傲气和尊严,卑微到尘土里去求他,“求你放过我们。”
塞西尔似乎对“我们”这个字眼很感兴趣。他说:“我们?不是自私的‘放过我’,也不是无私的‘放过他们’,你说‘放过我们’,你想救所有人吗?你可真贪心,阿唯。”
君唯愣了一下。他说的没错,他想救所有人。他自己不想死,但如果他们死了,他一生都会被愧疚所缠绕,所以即使没有希望,他也要试试,救所有人。
“我不接受你的祈求。”塞西尔说。
“那么……”君唯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那么,交易呢?”
“交易?”塞西尔似乎有了些兴趣,“你有什么东西可以和我交换三条人命?”
君唯顿了顿,然后才说:“我的承诺。”
他要赌一把,赌一赌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不过,如果失败了,自己说不定会伤心,因为又一次,被抛弃了。
“哦?什么承诺?”
君唯认真的看着他,说:“我承诺,以后听你的话,永远不背叛,永远不逃离,永远不违逆。”
塞西尔笑了笑,“一个誓言?可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誓言?”
“我会遵守的。”君唯低声说。
过了良久,塞西尔才走近了他,说:“我又一次选择相信一个骗子,阿唯,但愿你遵守你的承诺。”
君唯惊讶的抬起头,这么说,他真的同意了?!这种一点希望也没有的要求,居然被同意了!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塞西尔的下一句话立刻让他的心沉到谷底。
塞西尔说:“但我需要做一些事,让你牢牢记住这个承诺。”
接下来的事君唯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
美丽而诱惑的房间,淫邪的束缚,凌虐般的攻势,被撕裂般的疼痛和快感将人推向高|潮,想要释放却求而不得,无论他怎么哀求,对方都不肯放过他,一夜的放纵和折磨。
君唯终于明白,塞西尔以前所谓的惩罚都不过是情趣,这一次,才是实实切切的严惩。
第34章 真相
医疗室内,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面色苍白,却仍然对着旁边椅子上的人笑。
帕克尔一边削苹果,一边瞥了他一眼,说:“笑什么?伤口不疼了?”
“有生之年能让你照顾我一下,还真是荣幸啊。”温德嬉皮笑脸地说。
帕克尔沉默了一会儿,说:“谢谢你,按照剧本,原定受伤的人应该是我吧,你替了我。”
“不用客气,帕克尔。”温德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流连了好几圈,最后说,“反正过两天我会把回报都从床上讨回来的。”
“你!”帕克尔直接把手里的苹果砸到了温德的脸上,砰的一声。
“喂,我可是病人啊!你个没良心的!”温德叫道。
帕克尔给了他一个白眼,“所以我才忍着没把水果刀扔过去。”
没错,这次所谓的背叛,其实是塞西尔设的一个局,目的并不是想从君唯身上得到什么,而是想证明什么,而事实上,君唯确实让他失望了。
本来以为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了,经过这场闹剧,塞西尔才发现,也许君唯一直站在原点,站在与自己对立的位置。
真是养不熟啊。
君唯现在也不好过,经过一场鞭刑,一场惊吓,和一场折磨般的情|事,他不出所料的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手背上吊着点滴,紧闭着双眼,面部通红,额头很烫,嘴唇却很冰冷。
塞西尔坐在床边,抚摸着他的额头,叹息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孩子犯了错,却又生了病,难受得不行,父母心里生气,却又心疼生病的孩子,这种无奈,大概很符合塞西尔此时的心情。
似乎是感觉到了塞西尔的抚摸,君唯皱了皱眉,微微睁开眼,目光惶惶而虚弱的望着他。
塞西尔忽然觉得这种目光很眼熟,君唯平时的目光总是带着反抗,即使是假装顺从,这顺从之下也总会露出一点锋芒,可现在,这种目光很温顺,有些迷茫,甚至还有种莫名的依赖在里面。
这就像君唯醉后的样子,难道发烧也有同样的功效,可以逼出君唯潜意识里另一个性格?
“阿唯?”塞西尔试探性地叫他的名字。
君唯嗯了一声,声音很小而且软软糯糯的,像一个小孩子在撒娇。
果然如此。
“有哪里不舒服吗?”塞西尔问。
一提到这个,君唯立刻显得很委屈,全身缩成一团,说:“疼。”
“那里?”塞西尔柔声问。君唯这个样子简直让人不由自主地去温柔对待他。
“全身都疼。”君唯目光愤愤的瞪着塞西尔,“都怪你!”
这种目光就像小孩恼怒的瞪视,毫无杀伤力,反而让人觉得,很可爱。
塞西尔装作很冷漠的样子,说:“难道你没有错吗?”
“我……”君唯语塞,干脆翻了个身,背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典型的打不过就跑。
塞西尔帮他调整了一下吊针的位置,防止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