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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鸿蒙仙猿-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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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太虚鸿蒙 猿魔变化 第一章 斩妖台

    长流瀛洲纵横八万里,物产丰富,多产金玉。武穆王朝位居中央,统领一十三国,养兵千万,更有五千道门术士,当朝国师更是部洲之中最为声名显赫的修道大派方诸山大隐之士,故而武穆王朝才能成为长流瀛洲最为庞大皇族独霸一方,四面附庸小国俯首帖耳无敢侵犯。

    当然这其中一些秘辛要闻,非是文臣武将不能谈及,那些市井之民只晓得王朝之中多有神通广大之辈,呼风唤雨,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对于修道人的世界却丝毫不知。

    这日,张周府站在一栋高楼之前,青砖红瓦,琉璃衔檐,门口一流姹紫嫣红。他身后站着一个小厮,和他一般仰头挺胸,看着门匾上那三个潇洒倜傥风流别致的烫金大字“坠马楼”,眼中光彩流转,似有无尽风花雪月,美得两人口水直流。

    张周府虽然不过一个市井小人,但他自诩与众不同,多少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的鬼神之事,当然也仅仅是多了一些而已。

    他自小无依无靠,跟随一介落榜布衣流亡天下乞讨为生,所幸后来得遇山中隐士,瞧他多少有些灵气,看他一个小乞丐竟还识得文字,便不吝指点了几句,随手丢给了他一本青皮古书,并引荐他在富贵人家谋得一个伴读书童的差遣。只是不幸那一户人家恶了乡绅土霸,被人一夜之间全家性命财产烧了一个精光,还好他与那家小公子周秦在私塾玩耍回来迟了,被好心的邻里赠了几两银钱,两人连夜奔逃,一路亡命辗转,流落到了这武穆王朝。

    张周府乞讨时曾跟那一位落榜书生识得一些酸腐文字,又跟那周秦小公子在私塾中读了三年诗书,腹中多有书香,把那青皮古书前后看了一个遍,知道这是一本讲述名山大川洞天福地上古隐仙的书籍,名曰“青囊古书”,书页最后也记载有一些易经八卦相人看命旁门邪术的段子,虽不全套,但也给张周府钻研了一个透彻。

    后来他便与周家小公子在这武穆王朝京都汴京设了一个卦摊,立一根旗杆,上面五个大字:瀛洲小神仙,倒也颇具气势。张周府自称十卦九准,不料每日摊前问卜闲客寥寥无几,日卜一卦,却卦卦得失先机,终日厮混市井,所幸这日卜了两卦,凑足五两碎银,立即带上周家小公子杀奔坠马楼。

    这坠马楼乃是武穆汴京最为艳名远播的烟花之地,号称武穆第一楼。名字也有来由,乃是当朝一品大员武将掌銮仪卫事大臣苏武游马闲逛,路过此地,竟被青楼之上一名妙龄芳怡容貌惊呆,不慎坠落马蹄,从此之后得名坠马楼,一时传为勾栏佳话。而那位妙龄少女,则是如今坠马楼头牌花魁秦花蕊。

    张周府早就对这位汴京良家之外第一美人儿慕名久已,虽然他手中这五两碎银远不够一亲芳泽,但坠马楼有个规矩,一两银子可让你看上一眼,凑足五两,便能陪你轻声软语闲聊一刻,按说张周府与那小公子周秦温饱都难自理,却来做这等下流勾当委实愚蠢,不过他身负赌约,若能画下坠马楼头牌花蕊夫人闺房倩影,便能到手白银十两,他如何不做?

    对着那门匾不知那位风流骚客挥毫的坠马楼三个大字一阵唏嘘感慨,终于一步踏入勾栏之内,末了对那位被拒之门外本是公子哥的周秦留下一句话:“这坠马楼三字,有骚人风骨,见之垂涎,不愧为武穆第一楼!”

    没落公子哥周秦直翻白眼,心中嘀咕:“小娘皮的,等老子凑足十两银子,摸上一摸那小娘子的脚踝,还不羡煞你这小儿!”

    张周府对此不以为然,奉上五两白银,跟着老鸨径上三楼秦花蕊闺房:坠香阁,附庸风雅。

    不过,张周府还不敢对着这位花魁夫人闺房品头论足,他腹中那些书香到了这香艳旖旎的秦楼楚巷之地,哪里还能派上用场。

    秦花蕊果然不愧坠马之衔,白雪凝琼,明珠点绛,桃之妖妖,灼灼其华,冰肌玉骨亦不足道焉。张周府乍看一眼,登时面红耳赤,急忙将头缩进衣领之中,哪敢有半点淫靡念头。

    他对女人的认知,最多只限于不知从哪儿偷来残页断章的《嫖经》之中,第一次见到这书画中女人,差点忘了自己此番前来是要做一回嫖客的,倒是那秦花蕊看他如此作态,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个雏?罢了,看倦了那些男人的丑态,你倒让我不算厌恶,坐吧!”

    张周府心中唏嘘,小娘皮的,倒像是你来嫖我!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就要一屁股坐下,却听门外一声大喝,“谁人抢了我的头彩,叫他滚来见我!”

    这时,坠马楼老鸨的声音响起,道:“周大公子,您切息怒,老妈子这就着人伺候……”

    “哼!老妈子,三天前我家少爷可是点了秦花蕊的牌,今日她便只能接我家少爷的生意,您老莫不是忘了自己定下的规矩!”一个下人口气的人语气不善道,却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秦花蕊在坠香阁听了这几人对话,眉头皱得更紧,瞥了一眼张周府,面色古怪,颇有几分可怜之态,似乎猜到了张周府就要大难临头。

    张周府却不知所以,听到周大公子的时候心里还“咯噔”一跳,以为是自家那位落魄小公子假冒富家少爷混进来嫖娼,只是心中暗忖,这厮何时背着我藏了许多银子?

    没等他回过神儿来,刚才带他进来的老鸨便推门而入,瞄了一眼正惴惴不安的雏鸟嫖客,阴阳怪气地道:“时间到了,客官下次可要凑足了银两再来,不然你那活儿还没起了反应,这边美人就要接待下一波客人,岂能爽哉?”

    烟柳之地多的是欺男霸女捏软怕硬的勾当,这老鸨更不例外,见张周府不过一介布衣,心中哪里容得,不是为了五两额外所得的银子,也不会让他进来,此番有了更大的主顾,自然是要来撵人了!

    张周府可不知深浅,况且他才刚屁股挨着椅面,连秦花蕊长相都没看到,更别提给她画像了,此番一听老鸨要赶他出去,登时站起身子,憋红了脸争辩道:“哪有这般快的?才嫖了一盏茶的功夫,且让那周大公子再等等!”

    此番他是认定了这“周大公子”就是他如今的小跟班,平日里两人钻研《嫖经》时用惯了“嫖”字,这回一出口,便来了这么一句妙语,登时连那不苟言笑的秦花蕊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老鸨见惯了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嫖客,正要叫人来撵,却听“砰”地一声,坠香阁被人一脚踹开房门,径直走进来三个男子,前面一人锦衣玉带,风流倜傥,后面两大恶怒面容不善,一脸横肉倒挂,端的凶狠无比。

    “呦,周大公子莫要急性……”

    “老妈子,你可别忘了我家周大公子跟你家主子的关系,这边还轮不到你来呱噪!”那老鸨话未说完,便被方才说话那豪奴打断,言语中还不忘敲打那老妈子一番。

    张周府面面相觑,他是知道汴京一些富家公子横行霸道惯了的,杀人不偿命,嫖娼不给钱,这些都不算秘闻,连街头巷尾那些讨饭的都知道,平时他见了这些人,也是断然不敢上前给人算命的,不想此番却被自己碰上,实在是霉运罩头。

    “就你也配来这坠马楼,不知死活的下贱东西,狗也不如!”周大公子冷哼一声,看了身后两个豪奴一眼,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那两豪奴“嘿嘿”一笑,一步踏前,瞥了秦花蕊一眼,怒骂一声,道:“先挖了你狗眼,免得你看了不该看的,再断你四肢,谅你不敢再来!”

    张周府一听这般辱骂恐吓,目光中猛地闪过一丝凶戾之色,只是没等别人察觉,他便隐忍下去。再看两大豪奴凶恶嘴脸,哪敢怀疑两人口中挖眼断肢的狠话,心中猛然一惊,急忙退后一步,喝道:“你们可知我乃瀛洲小神仙是也,岂敢对我如此无礼?”

    两豪奴一听不由一愣,心中嘀咕一声神仙是个毛啊?不过却还是停下手来,回头看向自己公子。

    “哦!我倒是头一回听说武穆王朝还有你这么个自称瀛洲小神仙的家伙,说来听听,你有些什么本事?莫非懂得一些床帷之间风流倜傥金枪不倒的快活法儿不成?”

    “那倒不懂,不过相人视命十卦九准!”张周府知道此番危机,哪里还不把自己的拿手本领招呼出来,后头还不忘加上一句“十卦九准”故作高深,非得如此,不然唬不住这周大公子。

    果然那周大公子手捻一缕鬓发,沉吟了半晌,这才说道:“你且给我算上一卦,卜一下我周家前程,说的准了,留你活命!”

    张周府一看有戏,心中暗自镇定下来,往周大公子脸上瞅了片刻,想了一想,面露难色,故意叹了口气,这才张口说道:“相人相面,《无常经》说相由心生,可观人之气运转变。我看公子眉压眼角,口鼻相近,人中短促,此乃十天干五行生旺死绝表中绝命之相,不日病死入墓,万难化解……”

    这一番言语乃是张周府胡乱编撰,不过倒是秉承了算命术士欺吓哄骗的绝技,先把你往死里恐吓,再出一计谋,说什么逆天改命云云,十有八九能够颠倒黑白。只是不等张周府说完,那周大公子许是个急性子,顿时就要发怒。

    张周府眼看时机成熟,猛地话锋一转,眉开眼笑道:“不过周大公子贵人多福,命中必有天人相助,日后得掌周家权柄,自然发扬光大,光耀门楣!我这里有一张符篆,化水服下,必有妙用。”

    “嘿嘿!也算你识趣,不过你今日冲撞了本少爷的兴致,也是该打”,周大公子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期间偷瞄了几眼秦花蕊,似是有些迫不及待,回头瞥了一眼手下奴才,喝道:“你二人收敛一些,赏一顿拳脚也就罢了,莫要弄坏了,日后没得耍子!”

    不等张周府回过味儿来,手中符篆被人抢夺而去,随后便是一顿拳脚加身,登时打的他全身疼痛,腹中翻江倒海,好似五脏六腑都打出了内伤,剧痛难忍。

    这两个豪奴也是练家子,练出了内劲,拳脚上的功夫十分了得,不说拳拳到肉,但最不济也能一拳砸碎门窗皮肤不留伤痕,也亏是周大公子法外开恩,否则这一顿毒打下来,张周府不死也要残废。

    饶是如此,张周府被人丢出坠马楼外,也差不多是奄奄一息的德行,进来的气少,出去的气多,惟一算得上庆幸的是,他那张颇有些灵秀之气的脸庞,亏没遭到“灭顶之灾”,否则只怕连那落魄周公子也认不出他来。

    背靠在坠马楼前的拴马桩上,看着周围嫖客娼妓眼含讥笑调侃辱骂的嘴脸,张周府恨得咬牙切齿,却终究抵不过被暴打之后筋骨断裂的剧痛,目呲欲裂,果然练出内劲的武夫非比寻常。

    “若有一日,我能手举千斤巨石,生裂虎豹,便将你周大公子连同手下恶奴粉身碎骨!”张周府心中暗自发下毒誓,随后无奈摇头,这番言语终究不过白日做梦,以他的地位,不是天赋异禀,哪有这般好命能够习得武道神通。

    就在张周府灰心丧气之时,忽然他心中一动,想起了那本山中隐士所赠他的青囊古书,他还隐约记得那书中介绍有一种斩妖台的旁门邪术,可以斩却自身福寿机缘气运为代价,百里之内斩人魂魄,乃是旁门邪术中专门祸害他人的不二法门。

    本来对这等害人害己的法门,张周府向来也是讳莫如深,从来没有正眼去瞧。但此番身心受尽屈辱,哪里还有甚想法,顿时一股怒气攻上心头,当下也不多言,找来一根木棍,踉跄拄地,至大半夜返回居所。

    汴京城外,一处破败庙宇,这便是张周府与落魄公子周秦的住。当初两人流亡至此,见这一处破庙荒置,便住了下来,一晃便是半年有余,算是落了跟脚。

    此番他拄拐蹒跚而回,刚踏入庙堂门槛,忽然一声大喝响起,早就跑了回来如今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周秦装腔作势道:“哪里来的山野毛贼,竟敢私闯佛家圣地,喏喏,还带了一身腥臊淫靡之气,莫非是那个妖魔鬼怪嫖了勾栏娼妓,还想来此玷污一番!”

    言罢,那周秦披了一身破烂大红袈裟跳将出来,倒也把惊弓之鸟的张周府吓了一跳。这个落魄公子见自己计谋得逞,哼了一下鼻子,说道:“果然嫖了?看你这般没精打采的模样,莫不是秦花蕊见你颇有姿色,倒贴了与你?”

    张周府此间哪有心思与他胡闹打趣,一个趔趄倒向佛台之下那一处精心摆置的草榻,温暖依旧,只是心中却无比凄凉,人如草芥,生来受人欺凌,他何尝不想站在别人头顶,俯视整个世界。

    周秦见他这般模样,黑暗中也看不出来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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