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魔方少女1-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袋里装的是衣服。最主要的是一件虽然稍微显得有点大,但尺寸还是挺适合,并没有相差多少的连衣裙。另外就是看上去崭新的用塑料袋包装着的内衣。里面轻轻飘落下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对小孩子来说内裤就足够了」
「去死吧!」
菲娅反射似的把便条纸扔在地上,然后目光便停留在那背面写着的字上。「如果想要胸罩的话请多打工赚钱来购买。如果生活中能习惯穿戴的话请尽可能习惯当然,想要成长为我这样的身体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觉得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徒劳无功之举。」
还没读到最后菲娅就狠狠地用脚踩了上去。
纸袋中放着的并不止这些。白天见到的那个玩具也在里面。
「脆饼干嘛。」
肚子鸣叫起来。昨天春亮说过已经吃完了,那这应该是他特意买回来的吧。
「呼哼,我可不会中你的怀柔之计哦这样就像小孩子似的嘛,竟然用吃的东西来引诱我。」
菲娅一边嘟哝着,一边打开了包装袋。嘴边传来脆饼干碎裂的声音,手边则是消遣似地拧动着魔方,塑料摩擦所发出的声响。
「哇,芝麻,里面放有芝麻呢。好香啊」
使昏暗的屋子里同时发出两种声响的同时,菲娅这样想着。
没办法哟。我这宽大的胸怀就接受那个不知羞耻的小子的谢罪吧——另外首先要做的是,一定要叫他告诉我这么好吃的东西究竟是在哪儿买的呢。
何处,何事,何物/〃When contents of the cube are exposed〃
「洒出来啦洒出来啦,吃饭的时候好好看着盘子啊。」
「嗯嗯」,菲娅作着不知已经是今天第几次的含糊回答,用叉子刺穿了煎鸡蛋的蛋黄。可是她的视线却停留在了房间角落里的那个四边形的物体上。
「嗯——。果然,像是『这些小家伙们到底在箱子里干什么!?』这样的问题还是问不出口吧。」
「别,别把我当傻瓜啊。我可是很清楚的哦。用它能够看到遥远场所的景象。借着电气的力量,也能够记录过去发生的事情。尽管只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但是全都如同我想象的那样呢。我可没有被这东西惊吓到呢,哈,哈,哈。」
维持着奇怪的表情装出笑脸。尽管已经吃完了,但仍握着叉子在盘子上彷徨着。新闻解说员在镜头前说着「早上好。今天一整天大家都要提起精神来!」,菲娅自言自语地礼仪式地回答道,「嗯。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也尽量努力吧。」
「喂菲娅,稍微拿着这东西看一下。我教你使用电视机的方法吧。」
「这是什么啊?」
「首先要做的是试着按下这个红色的按钮。对着电视机。」
菲娅拿着遥控器,略微有些紧张地按下了按钮。
「消——消失了!?」
满脸惊愕地转过头来向春亮报告。春亮说,你试着再按一次吧。
「点——点亮了!?」
以完全相同的动作再次报告。
「那就是电源按钮。不看电视的时候一定要把电视机关掉。尽管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按钮,不过基本上不要随便触摸他们。能够随意按的只有下面那些标有数字的按钮。那些按钮一个个揿下来也没关系。」
「真的可以吗。我来按我来按?」
转换着频道,切到了其他新闻台的体育栏目。春亮完全没有预料到,因为一下子变成了F1的比赛场景,菲娅叫喊着「躲开啊!」倾斜着身体。
「就像这样,只要按那些按钮节目就会有许许多多变化。顺便要说的是你大可放心,不管哪个节目里的东西都不会飞出来哦。」
「我,我明白啦。可是有万一的情况呢。危机管理可是很重要的。」
菲娅微微红着脸说着的同时,继续不停地切换着频道。
使那个动作停止的是,正在播报低气压中接近的节目,节目中的画面是波涛汹涌的海面。
菲娅停止了手指的动作,呆呆地紧盯着那画面——
「这就是海吗?」
春亮肯定地回答。她的视线钉在了画面中的大海上,小声嘀咕。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大海。原来大海是这样宽阔的东西啊。」
瞳孔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如同小孩子般的憧憬——以及微微的失望。
「比我想象中要冷得多也要更阴暗得多呢。」
「那是因为暴风雨即将来袭啊。夏天可完全不是这副样子的。」
「原来是这样吗。」
「附近也有哦。就在镇子的对面呢。如果你想去的话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带你去看看。」
菲娅暧昧地摇着头。春亮无法判断,这到底是肯定的动作,抑或是否定的动作。
门铃声轰鸣,春亮抱着书包向门口奔去。满脸笑颜地等在那里的是穿着制服的木叶。她只要没有班委会和社团活动的时候经常会这样和春亮一起去学校。
「早上好!」
「嗯,那么走吧。」
「呐,这是怎么回事?」
「要说怎么回事的吧,就是去学校啊。平时都要去上学的。」
「和那家伙一起吗?」
「嘛,因为和她是一个年级的学生。」
穿好了鞋子,春亮用手指着不知为何满脸不快表情的菲娅。
「今天我可要给你指示。就是在我回家之前你的工作。」
「说说看。」
「首先,就像我刚才教你的那样打开电视机。然后看你喜欢的节目。肚子饿了的话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困了的话就去睡觉吧。如前所述,好好努力吧。」
「只有这些吗?」
「只有这些。我会逐渐教你些家务活的,今天就规规矩矩的吧。」
呜呜——菲娅鼓着脸。春亮正考虑着如何才能让她接受的时候,从门口探出头来的圣母般的笑脸说道。
「难道,你实在是说不出口,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寂寞啊这样的话?」
「什,什么东西!?谁说过寂寞什么的啊!多余的家伙不在家里我才感到痛快呢!啊,真快乐,电视的世界正等着我呢!」
「这样就没关系了哟。非常好非常好。那么春亮,我们走吧。两个人一起到快乐的学校里。」
「快乐什么的哼!不管怎么说那头乳牛也只会像发情的乳牛似的,两个人快乐地调情幽会吧!真是的,不知羞耻!快走马上就给我走!我早就想要一个人呆着,都快憋不住了!」
「哎,到底在生什么气啊快迟到了,我也没办法啦。木叶,我们走吧。」
木叶轻快地迈起脚步,春亮搔着脑袋走出家中。菲娅气息慌乱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知道完全没有了他们的迹象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噗通』地在门口弯下了腰。
好安静。鞋箱上放着一个用木头雕刻而成的熊,天花板那粗粗的木纹理,墙壁上挂着的镜子,它旁边的日历。所有这一切都完全静止。静止着的日常用品,向她投射着无言的寒冷——含有着无机的同类意识。
抱着膝盖,眯起眼睛。之后菲娅微微倾斜着脑袋,白银的头发从眼前掠过,她一边斜视着一边低声私语着。
「笨蛋真的把我丢在这里走了就好吗?」
对于载上奇妙的客人早已习以为常。对在机场前所谓的人之十字路口工作的人来说,那是理所当然的。不停重复着FUCK这个单词的黑人们,拿着相同游戏机的中国人,毫无生机表情的所谓日本人家族「没有人到来的森林与沼泽」。决不会再想一遍这种事情。
但是——这个客人,在这些人中显得尤为奇特。
出租车司机只是移动着视线,从后视镜里确认着几分钟前从飞机场乘上出租车的客人的模样。那是个有着金色的头发,穿着潇洒的礼服的白色人种的美女。只是这样的话倒还好。除此以外所有的情况都显得怪异。实在是怪异过头了。其实好好想想的话,会有人穿成这样坐飞机吗——?
「感觉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呢。」
在镜子的世界里,无视着「禁止吸烟」的标语(恐怕是意图层次上)叼着烟草的女人,同时吐出了烟和流畅的日语——和轻微的金属音一起耸了耸肩。
「啊那个,对不起。」
「噢呀,你也盯着我吗。」
不是我的话那是谁啊。车子里明明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驾驶员越来越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浑身哆嗦。但是客人还是客人,离她所说的那条路上的酒店还有很远的距离——似乎是想要让这车上空间里的气氛变好些似的,驾驶员开口说道。
「日,日语说得很流利呢。我也载过不少外国人的乘客,但其中你是最——」
「最奇怪的乘客吗?」
驾驶员感受到了仿若寒冷的冰柱从喉头直滑到肛门般的感觉。想办法装出平静的样子。
「其实除了日语说得最流利以外,你还是最最——美丽的人呢。」
「嘛。在这个国家里连出租车驾驶员都接受过措辞的训练吗?不亏是礼仪之邦日本呢,太棒了。哧哧。」
似乎回答地很不错的样子。那笑声犹如少女般轻快,驾驶员轻轻叹了口气。
「不,这决不是礼节性的措辞,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呵呵,嘛,就算是谎话我也不在意哦。『我们认为只有谎言,才是通往一切幸福,一切恩惠,一切名声,一切财富的关键』,这是我喜欢的作家所写下的词句。真是反社会的言语呢。」
「哈虽然我没听说过,不过应该是外国的作家吧?」
「是的,在反社会这方面很有名的人物呢。多纳斯昂·阿尔方斯·弗朗索·多·撒多侯爵。」
边说着,坐在后排的客人又笑了起来。驾驶员不明白哪里有好笑的地方。
「你是来日本观光的吗?」
「不,差不多算是工作的事情呢。」
「辛苦啦,那个,是怎样的工作呢?」
美女以奇妙的姿态抬起头来,通过反光镜向着驾驶员笑了起来。
驾驶员心中满是想要逃走的恐惧感,用力踩下了加速踏板。啊,果然是这样。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类。这样,如同愉快地踩烂虫子的小孩子似的,以充满了侮蔑的恐怖的眼神笑着的人类,怎么可能会有呢——
「打扫垃圾。」
一个人留在家中,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很快就对电视感到厌烦了。
「呼,好闲啊,果然好闲啊。」
说着和昨天同样的台词考虑着。反正留在家里怎么也是闲着没事干,还不如出去看看吧。穿上了套廊下面的草鞋,在庭院里悠闲地散步。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好无聊啊。」
秀眉微蹙地绕着庭院不知走了几圈,视线停留在了眼前的别屋上。一楼看上去像是个仓库,银色的卷帘门紧闭着。向二楼的窗口眺望去,菲娅回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
「不管怎么说也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吧?春亮为什么对那个乳牛这么好。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子。岂有此理,为什么那女人就能有个这么好的房间呢。实在是不公平,不公平!我明明也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轻声嘟哝着的同时往回退去——然后停了下来。
「对了。那家伙并没有特别禁止过这样的事情吧?嗯,因为没问题所以才没有提起过吧。」
尽管自己点了点头算是决定下来,但是要实行这个作战的话还有一个难关。
「那么,这该怎么办呢?」
向着空无一物的天空抬头看去沉思着。然后,突然注意到了那个无心准备好了的东西。菲娅得意地微笑着。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的是天空——以及那宽广视线的尽头,阻碍着的别屋的窗子。
输掉猜拳去买果汁的泰造回来了。然而他却空着双手,神色黯淡。用便当盒子捅了捅一直以来的伙伴,春亮抬起头来。
「怎么啦,泰造?」
「呐,春亮我也知道这样做是不行的。但是实在是没办法啊——虽然这招已经用旧了,不过还是不得不做呢。呐春亮,在这样的情况下我那么对你也没问题吧。」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看着春亮有些发愣的眼神,泰造突然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为什么!你这家伙!只有你!」
「呜哇!?你这笨蛋,在干什么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问问你自己吧!你这混蛋,已经有了木叶同学还不够吗!」
「所以说啦,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啦哇哇哇!?」
「呜哇你好脏啊!」
「夜知,别喷些唾沫星子出来!」
春亮已经连该对涡奈和锥霞道歉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对那一瞬间进入视线的存在感到疑惑。那是——从教室的后门处,孤立高耸般现出的那银色的头发。
「喂,刚才的那个男人。怎么不带我过来啊哟,原来在这里啊。」
菲娅满脸平和地走了过来。而且不知为什么竟然穿着制服。
「哈哈哈,我来了哟,春亮。」
她挺起胸来,骄傲地说着——教室的空气似乎在那一瞬间静止了。
「菲娅!?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你这家伙又没有对我说过『别到学校来』或是『别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