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侣奇缘-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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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阮俊驰和夏雨荨并不知道此事,见眼前这位衣衫褴褛的女乞丐在龙族学院颇有地位以为是因为身份和辈份而受人尊众,这时见她竟随手花几亿两黄金一箱一箱地买下这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不禁对她感到莫生。
“来,俊驰,你来画,我就提你那幅《落红秋冷妒枫菊》,姐姐才华横溢,不会和小妹抢吧?”
“瞧妹妹说哪里话,我就提《竹卧冬庭梅雪夕》,俊驰,那《云海松鹤岱夕图》就由你亲自提吧。”
“好的老妈。”俊驰说着,便走向仪然轩拿出笔墨纸砚,铺在庭院中的石桌上,借着那夜明珠的华光,挥毫泼墨。
有书友不禁咂舌:“你小子又来了,不是告诉你了,咱兄弟们看得是寂寞,看得是变态,耽耽不好你文绉绉这口!”
小弟更是咂舌:“俺就不信了还,花鸟虫鱼,琴棋书话在偶的笔下,非得让他比刀光剑影还刺激,比痞子流氓还变态!”
第二十七章 离别
第二十七章 离别
哦了,咱继续开始。咱一块看一下兄弟们眼中那几幅恶心的名画是怎么样炼成滴。
只见俊驰拿起酒便自斟自饮,一杯喝完,又喝第二杯,然后第三杯,第四杯……
眼看着俊驰脸颊泛红脚步不稳,伦羽真摸不着头脑,莫名地看看沈褴衫,沈褴衫只是很有信心的冲她一笑,便又朝阮俊驰看去。只见俊驰踉踉跄跄地将砚盒一震,各色画料都 弹出砚盒浮上空中,紧接着拿出画笔破空而画,所有画料都被笔尖甩飞到纸上。
“砚池飞出北冥鱼,笔锋杀尽钟山兔!”
只见阮俊驰笔落惊风雨,墨飞泣鬼神,势引长风,力透纸背……
不一会儿功夫,三幅图已经完毕,众人见阮俊驰停下笔,便走近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俊驰,这……怎么只是一滩彩墨,什么画也没有啊?你是不是醉了?”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俊驰说罢,吸一口酒,往一幅画上一喷,又一口酒,往另一幅画上一喷,再一口酒,往最后一幅画上一喷。
众人眼睛一眨不眨地朝三幅画上看去,只见那三幅色彩错杂的斑斑图纸在酒的浸润下逐渐收放幻化,中午所看到的那三幅图慢慢地映入大家的眼帘。
“我滴妈呀,真绝了!”天若看得目瞪口呆。
“沈姨,老妈,您二位先请!”俊驰画毕,便请伦羽真和沈褴衫提诗,话语间丝毫没有方才的醉意。
只见沈褴衫注目望着那图,这《落红秋冷妒枫菊》,的确很和她的胃口:秋风冷劲,芳丛凄然,饶你有千娇百媚,到头来还不是秋风一曲,化作春泥。零落间,只能看那秋菊自怡,枫叶流火,心中端的不是滋味,除了妒忌,还能怎样?
这画自然而然让她想到了自己和伦羽真,当下醋由心生,仿佛成竹在胸一般,提笔便写,她文字娟秀而不失力度,婉约柔滑又肆意摆阖,有如雁掠鸿飞,一首《幽兰怨》一气呵成。
纵然惊艳锁幽居,难觅四时风雪怡。
忍化香尘埋宁骨,落红秋冷妒枫菊。
沈褴衫写完,朝伦羽真看去:“姐姐,妹妹的诗作的可得体?”
“得体,得体,相当得体!”伦羽真看着沈褴衫的诗,若有所思,拿起的笔踌躇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怎么了姐姐?”沈褴衫见伦羽真没有落笔,不禁一愣,想她如此能书会画,怎么这个时候却停了笔,难道她看了自己的诗生气了:“姐姐,小妹是不是诗情不入画意,惹得姐姐生气了?”
“哦不妹妹,是姐姐见你诗画一体,入目三分,心中大为折服,这幅《竹卧冬庭梅雪夕》,我还是不提也罢,姐姐虽是嗜好诗画,但也晓得这梅雪之情,竹夕之境,与自己的心态差得远矣,还是让俊驰留着,日后再遇有缘人吧。”
“姐姐,那你……”
“这次我就不提了,等到咱们去古浪城,路过风云客栈,让俊驰把那月榭中的莲花收入画中,我再写她一番,俊驰,记得呀,早些回来,咱们在风云客栈见面!”
“这样最好,老妈,到时我一定画得惟妙惟肖,以配得上老妈的诗。”
伦羽真笑着冲俊驰点了点头,又朝沈褴衫看去,这次多谢妹子,要不然,我还真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的位子,我伦羽真从小舞文弄墨,自以为大有所得,谁知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以物写情,借景抒怀的真正含义。这人与花,花与人,可真是不简单呢不简单,尤其啊,是女人!呵呵……”伦羽真话到兴处,竟学起了元某人的口吻。
“姐姐说得有理,这样,到时候俊驰也从新为我画一幅幽兰空谷,我也要好好寄情于它!”
“是啊,妹妹虚怀若谷,吐气如兰,当真有兰花的气质!”
“姐姐不也一样洁如芙蓉嘛。”
“好啊,老妈一番话,另俊驰茅塞顿开,这花有花性,人有人性,人花又有共性,所以有人爱此花,而有人爱彼花,沈姨如兰幽,老妈似莲洁,还有雨荨妹子,志高心远,喜好云牡丹……这幅《云海松鹤岱夕图》,乃是我为沈姨的缘客居而作,与自己的心志却大相径庭,也暂且留给有缘人吧。”
阮俊驰一席话,把三个女人说得笑逐颜开,心悦诚服,就连天若听了,心里也佩服得很。他笑着对阮俊驰说:“大哥,老妈和沈姨以诗寄情,而这画,却都是由你所做,看来大哥称得上妙手丹青,既能悦已,又可怡人,真乃神来之笔!”
“二弟过奖了。”
五人说说笑笑,在夜明珠圣洁的光华下闲庭信步一番,便各自回屋睡去。
第二天一早,几人吃了早饭,便随沈褴衫走出竹林,来到龙族学院的门口,龙承鸿早已在门口处等他们。
“众位都来了,阮贤侄一别北去,老朽也来为你送送行!”
“龙伯伯言重了,俊驰何得何能,得龙伯伯如此下榻垂青!”阮俊驰见龙族学院的校长对自己礼数如此周道,感觉惭愧得很。
“俊驰,一路小心,老妈在风云客栈等你!”
“嗯,老妈,我会小心的,还有二弟,咱们风云客栈再见吧。”
“好啊大哥,咱们风云客栈再见,我还要给你借绍老爸呢,呵呵……”
“俊驰,一路小心啊,以后要常来啊,我还等着你的画呢。”
“沈姨不去古浪城吗,我还想着咱们到时候再好好的在一起谈诗画呢?”
“我对江湖之事不感兴趣,只想挣点钱,好好过日子,就不去了,你到时候记得回来看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嗯,沈姨,我一定回来看您,到时再给您作画。”二人相视一笑。
“阮大哥……再见。”夏雨荨看着阮俊驰,欲言又止。
“嗯,再见了雨荨妹子,你好好练剑,希望你下月能顺利接手天穴剑!”
“阮……”夏雨荨还想要说什么,但阮俊驰已然没有注意:“大家保重了,俊驰就此道别!”
“保重!”
“一路小心!”
“再见了!”
玉街澄净无尽头,两旁高柳乱蝉嘶,俊驰一路向北渐渐走远,众人遥望,最后只剩一抹浅绿,消失在天垂处。
众人在路旁伫立良久,才转身向龙族学院内走去。
“雨荨!雨荨!你昨晚跑哪去了,担心死我了!”众人闻声而望,正见一高高大大的青衣男子,一边呼喊雨荨的名字,一边急步而来,想必他一眼只望见了雨荨,所以大声呼唤,谁知见回头之人既有校长又有昨天见到的刚接手龙族学院的“沈姨”,不禁一怔:“哦……龙校长也在……沈……沈姨也在……”
有书友不禁惊呼:“我靠,小三!那小子是谁?”
那小子是谁呢?下章再见分晓。
第二十八章 吃醋
第二十八章 吃醋
“恨山,有什么事?”〃龙承鸿问道。
“龙校长,我是来找雨荨练剑,下月天穴易主,这几天我们一直苦练,昨天下午雨荨说是去招待来宾,但到了晚上还没见着她的身影,我找来找去没找到,正担心她会出什么事,这不就在这遇上了,一时兴奋,有失礼之处还请校长原谅。”
“师哥……”
“恨山呢,昨日雨荨遇到故友,在一起促膝长谈了一番。”龙承鸿说着,朝伦羽真母子看去。
这个叫恨山的学生朝伦羽真和云天若微笑地点了点头,然后狐疑地朝雨荨看去,随即郑重地说:“走吧,雨荨,我们去练剑吧,天穴易主的时日越来越短了。”说着,便过去拉着雨荨沿原路走去。
“师哥……羽真姨,天若,我先去练剑了,晚上再来见你们……师哥,你慢点……”雨荨一边说,一边被恨山拉着手腕向远处走去。
伦羽真与天若醋醋地相互一望,然后朝龙承鸿看去:“龙大哥,那小子是谁?”
“哦,他是龙族学院众学生中的第一高手吴恨山,他是来找雨荨练剑的,龙族学院前几日收到古浪城天穴易主之事,便决定让学院内几个一顶一的学生去试一下,这吴恨山和夏雨荨长年来一起习武,心有灵犀,学院志在让他们两个夺取紫青双剑。”
伦羽真听龙承鸿一说两人在一起心有灵犀,还要夺紫青双剑,心里顿时忽上忽下,也不管碍不碍着面子,便大胆地问了下去:“他们两个除了在一起练剑,一块夺取紫青双剑外,还有什么关系?”
“老妈,你别想多了,雨荨她……”
“小毛孩你懂什么,大哥,那个吴恨山是不是经常和雨荨在一起,形影不离?”
“他们只是习武的时候经常在一起,其它时间就……”
“那就行了。”
不等龙承鸿说完,伦羽真已是醋意横生,行为乖戾。龙承鸿不再说话,天若暗想母亲思维太过活跃,疑心太重。
而沈褴衫此刻,心里美滋滋的很是舒服。她深知自己不是比不过伦羽真,而是云北贤一心一意,自己和他根本就没有可能。当年或者直到现在,她仍是深陷于对云北贤的爱中而无法自拔,吃尽了伦羽真的醋。而此刻,伦羽真竟也醋意横生,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儿子,总算也知道了酸酸的味道。
想到这里,沈褴衫幸灾乐祸地轻轻一笑,对伦羽真说:“姐姐何必自寻烦恼,这夏雨荨性格活泼开朗,多几个异性朋友也不是什么怪事,小孩子家,哪会有什么城府,她只是一心接手天穴剑罢了……”
“妹妹这话有点本末倒置了,因为他们两人走得近,心有灵犀,所以他们才一起接手紫青双剑,而不是为了天穴剑,而走到一块吧,是不是这样?”
“老妈……你怎么能这样想雨荨?”
“好了羽真丫头,咱们四处走走吧。”龙承鸿见伦羽真无来由地一阵气话,当然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于是会意地看了下沈褴衫,领着母子二人在龙族学院里四处游玩。
母子二人一样的心态,只是不一样的表情。
四人在龙族学院里心不在焉地转来转去,不少学生认得龙承鸿和这位刚来的沈姨,都尊敬地和他们打招呼,但更多的是,那些男学生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伦羽真身上,而女学生,则把目光集中在了云天若身上。
可这两人却丝毫没那个心思注意旁边人的神情,都元神出壳般寻思着什么事,天若更甚,脸上强装一无所谓,似乎是观赏周围,可嘴里却在叽哩咕噜起来:“倒施龙脉,逆运周天,血凝筋骨,气沉涌泉。初则见无维无向之异域,然后耳濡目染,心演意生,影射亚元空间,来去无时,瞬极回眸一瞥,修则梦连三月。无心眸自醒,血止脉犹通。身为坐照,意在通幽,是以坐幽,乃御虚之始也。此谓修行之化境,随时物外,随时物里,玉宇无尘,虚怀若谷,大方无隅,来去自如……”
“天若,你说什么?”沈褴衫在天若旁边听到他在说话,可一时又没听清,不禁问了起来。他这一问,龙承鸿也注意起来,见天若还在继续念,便侧耳倾听起来,谁知听了几句不禁大吃一惊:“坐幽心法?”
他这一惊,伦羽真和天若都是一愣,朝他看了过去:“怎么了龙大哥?”
“昨天我和你说过《玄武剑经》中的坐幽,可是我只说了只言片语,这天若刚才,怎么从头到尾都……”说着,便疑惑地朝天若看去。
“龙伯伯……”
“龙大哥,天若昨晚醒来之时,嘴里就不停地念着这些话……”伦羽真此言一出,龙承鸿一愣,随即更是疑惑地朝天若看去,就连沈褴衫,也打量起旁边这个俊俏的白衣少年来。
见龙承鸿半晌出奇地盯着天若,伦羽真猜他多半也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