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依之惜(尘封记忆之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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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以为景梅死了,不存在了,可她现在是多么害怕去验证那副棺材中到底存不存在人。而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景梅,是不是正如佑乐一所说的那样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乱剑之下。
佑乐一和佑乐二站在两边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墓穴的气温比冷冻室的气温还要低上那么几度,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尸体会腐烂。她们也是等到今天,希望景幼木不要再恨她自己的妈咪,希望能由景幼木亲自复仇,而不是做个懦弱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墓穴里重新响起脚步声,却是那么沉重和空旷。
在水晶冰棺材里,躺着一位相貌十分年轻的女人,面带微笑,相貌却是和棺材外的女子十分相像。一个很美丽的女子,而她身上却躺着几十条深深的伤口,在冰的保鲜下显得十分的新。
这些都不是致命的伤,若是及时挽救是不可能死的,只可惜在她的胸口有很多划痕,而且里面还有一枝少见的武器,这是景幼木在后来才发现的。这具尸体的主人几乎是饱受折磨而死的。
可是她却依然面带微笑,含笑而去。
‘啪嗒’,泪水滴落在冰上很快结成了冰,景幼木颤抖着手一遍遍地抚摸着冰棺材,没有一点点的温度。当然,这副棺材已经放了两年多了,而尸体的主人却不失一丝色彩。
“噗通!”重重的一声,在空荡荡的墓室里回响,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到现在才告诉我!?”景幼木恨,恨她们的欺骗,更恨自己的懦弱与任性。连自己妈咪是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不如一个外人,她好恨自己!
“因为,景姐她并不想让你知道。”沉默了很久,佑乐二开口答道。她本身也不是很想说,景梅实在是死得很惨,毕竟景幼木恨着她,而她又是景梅唯一的女儿。
景幼木不说话了,眼泪却在那不停地流,好似要把身体内的水分全部流干似的,手上的折扇也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地,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想要去捡回的意思,可后来却笑了。
“不想让我知道?呵呵。有必要么?”景幼木忽然仰头大笑,笑声在墓穴里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你不知道景姐有多爱你!”佑乐一终于忍不住开口低声骂道,逼视着景幼木。大声说话是对已逝去人的不尊敬,所以,她没那么做、景幼木止住了笑声,望着她,眼神是冰冷的。
“景姐,在临死前还让我们不要告诉你,她怕你会知道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让你误会她……从而让你恨她,不会依赖她……每次定时给你服下的药都是为了缓解你的病痛……”佑乐一沉沉的说道,一切的一切犹如昨天发生的一般。
景幼木沉默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闭着眼任由泪水流下。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她欠她的也太多。曾经她是那么对她的妈咪,她是那么的恨她的妈咪,可是谁又想到,一切只是为了她的病——可是,她为什么那么做?
“景姐知道依照小姐你的性子是不会按照她的意愿做的,所以她必须这么做,不然,景姐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佑乐一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
“她是怎么死的?”好一会儿,墓室里才重新响起谈话声,景幼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景梅的身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至于被人千刀万剐。
“到底是什么死的!!”景幼木捏紧了拳头,抬头。眼神瞬时变得冰冷无比,那是一双仇恨的眼睛。凶狠犹如一头野兽,不过,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景梅是景幼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景辰冰和她之间只有一层表姐弟关系,而且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像她妈咪那样对她了。她恨,恨自己傻更恨自己的懦弱!她要报仇,害她妈咪的人,她一个也都不会原谅!而且,她一定要把杀害她妈咪的人碎尸万段!
“景姐死于乱剑之下,她是为了一味药材,一味罕见的药材去了雷家地下室,没想中了圈套。我们赶过去时,景姐还尚存一息,口中念的却是小姐你的名字……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佑乐二擦了擦泪水,景梅待她们如亲人一般,让她们怎不悲痛?
“这是景姐特地让人设计出的扇子,她是打算在小姐二十七岁时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只可惜,她等不到了。”拿出两年前,景梅交给她的扇子递到景幼木跟前。这是一把特殊材质的扇子,会用她的人,削铁如泥。扇子下面挂着一对铃铛,声音凄美。
景姐,难道你早就知道会遭此劫,才让乐二来代送么?佑乐二看着景幼木接过扇子,默念着。
妈咪,对不起,木儿错了。木儿根本不恨你!妈咪,你为什么要丢下木儿一个人?木儿的心好痛!木儿不要你死——
妈咪,你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在木儿的身边么?为什么你现在却那么安详地躺在冰棺材里?为什么——
一滴滴泪从侧脸滑落到扇子上,景幼木平静了很久很久,才慢慢打开扇子,扇子上题着一首诗,是景梅的笔迹。
“雨夜寒风路漫漫,故人不复岂难长?潇洒不羁情难断,莫若如此当自强。”
这是景梅在未出事之前题的诗,她自己是非常清楚,这一去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谁又知当时她题诗的心情?不用过多的言语,只有一首诗来勉励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字里行间都流露着不舍与担忧。
伸手拂过诗的一笔一画,神韵还在,只是人已不再。景幼木收好扇子,缓缓起身,抬起如灌了铅似的脚走到冰棺材前,凝视着依旧微笑的躺在棺材里的女人,努了努唇想说什么,只是终究没说。
“啊!!!景幼木!!你都在做什么!”景幼木忽然抬头对天大声咆哮,将积累已久的怨恨全数发泄出去,在一旁的佑乐一和佑乐二都为之心疼。
好久好久,景幼木又安静了下来。看着棺材一言不发,只是用手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抚摸,眼里却充满了水汽。因为她再也看不到她妈咪了,以前总以为她还活着,而现在——
“阿一阿二!”景幼木终于开口,语气坚硬。
“属下在!”佑乐一和佑乐二不愧是训练有素。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景幼木,我只是你们的少小姐,景锁痕。”景幼木,不,景锁痕淡淡地说着,手指微动,只见地上的扇子不知何时被劈成了两半。
“景幼木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两天后,带领众姐妹前往法国,天涯海角追杀雷氏!”又一优美的弧线划过空中,无形的风将柔弱的纸扇又添上一道切痕。
“是!天涯海角追杀雷氏,查出真凶还景姐一个公道!”
适时该启程了,妈咪您安息吧!木儿一定会为您报仇!
两天后的午夜,一群身穿黑色风衣戴着黑色面具、手持佩刀的人在法国的某个空旷的草地上着陆。一身的黑色和夜晚融为了一体,长长的秀发在空中随风飞舞着,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浓重的杀气。
而领头的人赫然也是一身黑衣,穿着黑色斗篷,戴着银白色的面具,黑色的秀发全部藏在了黑色的衣帽下,几乎整张精致的脸蛋都被黑色的帽子遮盖,只露出一张薄薄的性感的嘴唇。
徐徐微风吹来,宽大的黑色风衣在风中拂动。似乎整个人都被隐盖在了黑色夜行衣中,看不到手也看不到脸,只能看到嘴角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第五十一章 最初
法国首都巴黎素来是繁华的城市,这也不必多说。几天前,冷依随古晗枫登上了法国的飞机。只是,冷依一上飞机就陷入了昏睡当中。飞机抵达法国后,几乎是强行让自己醒来,一路撑着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而古晗枫以为她累也没多注意,送到就回去了。
相反,金玖珂没那么想。她毕竟是冷依的私人医生,十分清楚冷依的状况。她疑惑冷依今天为何如此嗜睡?平时她都得点上熏香或者用催眠的方法来让她睡觉的。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金玖珂喊了她的名字,没回应。伸手一摸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但,也算比较稀奇。冷依在法国生病那是很少见的,她只有失眠的份,从来没有生病的份。所以,病得稀奇。
为了量得精准的体温,金玖珂将一支体温计轻轻夹在冷依的腋下。冷依皱了皱眉头,很轻很轻地低喃了一声,一个字。即使声音是那样的轻,金玖珂还是听到了,而且她还知道是个女人的名字。
Vivky,到底是谁让你连做梦都想着她?明明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追你,还有她,或许你根本就不喜欢她,只当她是朋友,可是你总是让人有遐想的余地。
自冷依,不,雪潇潇回来已过了一个星期,只是她被雪冰青强行留在别墅内,哪也不给她去。嘴中还念念有词,说现在还是冬天,感冒比较多发。
只是雪二小姐哪是呆得住的主?天天跟雪冰青软磨硬泡,哪知雪冰青压根就不理她。连雪潇潇难得亲自下厨,雪冰青是很开心,但除了赞赏的话外什么都没有。
但是,我们的雪二小姐遭遇种种挫折并没有气馁,忽然之间想起某个人在中国时说的什么约定,于是打电话给了古晗枫,而雪潇潇生病一事,除了雪冰青与金玖珂外,其余人都不知道,包括古晗枫。所以古晗枫来时,雪冰青那是一个理由也说不出。于是乎,雪潇潇就这么被顺利带出去,而雪冰青只能干瞪眼。
雪冰青是极度不赞成雪潇潇出门是有原因的。一是因为雪潇潇一出门去玩,你就甭想她会回家,即使这不是她的家,她一旦出去,就会玩得很疯,
二是雪冰青最担心的。自那起事故已过了七年,雪夜的死因至今都是个谜。而知道这个谜题的答案的人恰恰是雪潇潇。当年唯一一个和雪夜去兜风的人,而且只有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一丁点事都没有,只有雪夜死状凄惨。
这显然说明一个事实,雪夜的死并非意外。只可惜雪潇潇当时回来时就陷入了昏迷,一觉醒来对事情的经过毫无印象。
为此,雪冰青等人送雪潇潇去了医院,检查后才发现她的脑袋曾经受过撞击以致部分失忆。而雪夜的母亲軤劼是说什么也不信自己的儿子死于意外,她一直在强调是雪潇潇害死了她唯一的儿子,当着雪潇潇的面骂她是害人精。
当年軤劼在病房里扯着雪潇潇的衣领,说“为什么只有我的儿子死了,你却没死?你为什么没死?”要不是旁边有人拉着,估计雪潇潇就这么被扯断气了。
那年,雪潇潇十六岁,雪冰青才二十三岁,和雪潇潇的关系并没有像现在那么深。她用身份硬是把这件事压下来,只是軤劼哪肯?而雪冰青只说等十年后再解决这件事,毕竟那时所有人都太年轻,軤劼只抛下了一句话。
“我更喜欢一命抵一命的方式。”这一句话深深在雪潇潇的心里刻下了烙印,这也很好的解释雪潇潇失眠的原因了。
所以,雪冰青是宁可让雪潇潇回公司,也不愿让她出门的。而此时此刻。这边,雪冰青是在后悔,而另一边台球桌上正打得热火朝天,呼声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一群少男少女将一张台球桌围了个水泄不通。
“Vicky!Vicky!——”现在已经是第二十几局了,雪潇潇对古晗枫,二者打得是不分上下。但,明显雪潇潇处于上风,两人都是打得眉飞色舞,高超的球技引来了不少观众的注目。
喝彩声一声高过一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何时一个打扮得十分时髦的女子从楼上下来,在她的身后跟着的是她的秘书兼司机,而她旁边站着的则是此台球吧的总经理,可见她的身份之高。
而此时女子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一圈人不语。很少见到一张台球桌会围着那么多人。
“她们是我们台球吧的常客,只不过现在在对打的两个人是台球吧的高手。其中一位人称台球霸主,总经理可要观赛?”总经理,即刚从中国回法国的冷晓飘。今天,她是下来视察的。
“不了,好奇心害死猫。”冷晓飘微笑了笑,回头走人。台球吧的总经理也只是无奈的笑笑。在商界谁不知道法国总公司的总经理向来是不食人间烟火。而且处事沉着冷静,给人的感觉总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对于冷晓飘,在许多人眼里终究是个谜一样的人物。有非常多的人好奇这样的女子会被谁征服,追求她的人多得可以去扫大街去了。而且此次回来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她手中戴着的特别不一般的戒指,这更是所有人好奇的。
很多人都问过她,只是我们的冷总经理只是微微一笑,只说好奇心害死猫。于是乎,众人也只能在那猜测,各有各的说法。
台球桌上的两人显然是太过投入了,每次都是雪潇潇胜出,不管从姿势还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