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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醉春风-第8章

小说: 醉春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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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中毒之人才会明白,所有人都觉得他正值壮年之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已是苟延残喘之势。每天都要忍受来自各个器官的剧痛,吃饭的时候连吞咽都疼得无法呼吸,却没有任何办法说出口。
  即使说出口,也没有人会信。
  而且总是死不了的,即使中毒之人想死,这神奇的药似乎也能把你从阎王爷那儿拉回来,然后继续忍受这种痛苦。
  春风叹了口气,也只是想想罢了,等所有材料都找齐了,他再试试看能不能弄点儿出来。
  不过那点儿太岁也得物尽其用,他把太岁捣成浓汁,又将另一种有毒的药丸子泡在这太岁汁里面。并取了个名儿,寒岁。
  这几天春风连着喊牙疼,捂着脸翻来覆去地叫嚷。
  云暮笙被折腾得没辙,“把你那颗牙拔了吧。”
  “不成不成,拔牙可疼了。”春风一张小脸皱在一起,“哎哟喂,疼死我了。”
  云暮笙冷着脸,“你拿铜簪划手的时候你怎么不喊疼。”
  “我喊了,你又没在。”
  春风含糊不清地说,然后又开始叫嚷着疼。
  “起来,张嘴,我看看。”
  春风乖乖地照做,云暮笙修长的指节捏住他的下颌,然后微微皱起了眉。
  “满嘴糖味,刚刚又吃了什么。”
  春风下巴被捏住,没办法好好说话,只囫囵否认。
  云暮笙是决定把他这颗牙给去了,天天嚷嚷着房顶都快掀没了。
  即使春风极力反对,各种折腾,云暮笙还是找来了天蚕线,对着他面无表情地说,
  “张嘴。”
  云暮笙手下一点儿没留情,疼得春风一气之下把刚弄好的寒岁喂给了他。
  中毒的症状立刻明显起来,春风的脸还有些肿,一脸趾高气昂地看着中毒的云暮笙。
  “让你拔唔牙!”
  然后可怜兮兮地把那颗牙扔上了房顶,这样据说会长高。
  不过那颗牙被房顶的干将嫌弃,又给他啄了下来,他是不知道的。
  等到两个月后,春风的身子算是养得差不多了,云暮笙准备着带春风下山了。
  “哥,咱这又是去哪儿啊。”春风一边问一边往怀里塞药丸子,整个胸口都鼓鼓囊囊的。
  “把你那些药丸子都给我取出来!”
  春风不满地顶嘴,“这是防身用的!”
  “你的剑是摆设吗!”
  “剑哪有这些用着顺手啊。”春风嘿嘿地笑,卖宝一般冲他眨眼“哥我给你讲,我最近又学了一招。”
  说着朝着云暮笙随手一指,云暮笙感觉鼻子有点痒痒的。
  没过多久,全身就有隐隐作痛的痕迹。
  “雕虫小技,哪儿学来的。”
  没得到表扬的春风十分不满,一边把解药给云暮笙,一边悻悻说道
  “什么雕虫小技啊,明明很厉害。我在春风阁里捡了两本古籍,我好不容易才学会的。”
  云暮笙不理他,只冷冷淡淡地说,
  “把你怀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春风护着胸口“不给。这些可都是宝贝。”
  云暮笙难得地调侃他“还宝贝,看你现在就跟女人一样。”
  胸口因为塞了不少东西而鼓了起来,春风又双手护胸一脸警惕的样子,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
  他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把手垂下,又突然不知道放在那里。只能捏着衣角,委委屈屈的模样,
  “我也有用剑啊。”
  “除了砍过几枝树杈子你还干过什么。”
  春风像个受训的孩子,低眉顺眼的“还摘过太岁……”
  云暮笙额头青筋跳动,深吸一口气,
  “春风,在江湖上,你只有用剑,才有说话的权利。”
  突然,“咣”的一声,春风腰间的剑已出鞘,正正当当地架在云暮笙的脖子上。
  云暮笙微愣,春风只眯着眼睛冲他笑,
  “哥,是这样吗。”
  云暮笙把脖子边的剑拿开,语气不善,
  “下次再把你的剑对着我,我宰了你。”
  春风吐了吐舌头,满不在意地收了剑,
  “放心啦哥,我的剑是不会对你怎样的。”然后又晃了晃脑袋,“就算我想怎样,也打不过你啊。”
  说得倒是挺理所当然。
  不过他怀里的东西依旧在云暮笙的强制下不情愿地掏了出来。
  春风眼睛眨巴眨巴的,见着云暮笙走远了,又慌慌忙忙地把那些药丸子塞进衣袖里。
  这些东西不带上,那这闯江湖的乐趣都少了一半。

  ☆、第十八章

  云暮笙带着春风经水路去了京城,泗州城。
  水路风景迤逦,水天相接雾气朦胧,自有一派美不胜收。
  春风欢快地叫嚷个不停,还嚷嚷着要钓鱼。
  云暮笙被他折腾得烦了,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他踢下了船,
  “这么小的船你钓什么鱼。”
  春风不会水,在水里直愣愣地扑腾,当真是惊起一滩鸥鹭。
  他张大了最想大声喊哥救命,却被狠狠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江水。
  云暮笙见着他快沉下去了,这才慢悠悠地拿根竹竿子把他捞了上来。
  “看,钓到你这么大条鱼。”
  虽已是暮春,冰冷的江水还是让春风冷得发抖,他湿淋淋地裹着衣服,磕磕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哥,你太狠了。”
  干将伫立在船头,也尖锐地叫了一声,十分兴奋的模样。
  京城的繁华的确是其他地方所不能比拟,叫卖声不绝于耳,春风贪玩,在集市上拉着云暮笙不让走。
  “我要吃糖葫芦!”
  云暮笙只掏出一根天蚕丝放在春风的眼前,春风哆嗦,眉毛皱成了一团。
  他正要拉着春风走,春风却拉住了他的衣角,两个大眼珠子水波荡漾,可怜巴巴的瞧着他,
  “就一串儿。”
  云暮笙大发慈悲给他买了一串,不然这小子估计又得滚在地上撒泼了。
  “人多,别丢了。”
  春风一心扑在糖葫芦上,只胡乱点头,然后攥住了云暮笙的衣角。
  突然腰间传来微微的动静,春风刚想要偏过头去看,听得空中传来一声尖利的嘶鸣,干将一个俯冲,身边便已有一人趔趄在地。
  “哎哟。”那人□□将啄了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手哀嚎。
  “哟嘿,这是哪儿来的探囊君子啊。”春风调笑着看着那人,扯了扯云暮笙的衣服,“哥!”
  云暮笙冰冷的眸子打量他一眼,那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一副叫花子打扮。
  他只冷哼一声,转身拉着春风走了。
  春风有些不满意,憋着嘴“哥,你为什么不好好治治他。”
  “你钱袋子里又没钱。”
  春风还是觉得不满意,“可他有偷我东西的想法。”
  “他不没偷去吗。”
  “万一偷去了呢。”
  “你不是已经给他喂了药丸子了吗。”
  春风先是愣了一下,随之咧嘴直笑,
  “哥你怎么这么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云暮笙微微抿着嘴,“你那点小把戏啊。”
  春风不屑地切了一声,“都给你说了不是小把戏,除了你没人能看出来了。”
  “所以你的小把戏就不要在我面前显摆了。”
  除非我自己愿意中招,否则你不可能伤我分毫。
  春风瘪瘪嘴,小把戏怎么了,对付他不行,可以对付别人啊。
  闷头走了一阵,又开始活泼起来,
  “哥,你说刚刚那个小偷是淮安派的吗?”
  “不是。”
  “哈?”春风微微有些失落,“你不是说淮安派最善偷盗之术吗?”
  云暮笙问他“刚刚你感觉到动静了吗?”
  春风愣愣点头。
  “所以他只会偷,不算擅长。淮安派讲究神不知鬼不觉,要是他们想偷你,别说你,连干将都发现不了。”
  春风惊讶,连干将那么锐利的眼睛都发现不了?
  “更何况,淮安派的人衣着光鲜,岂是他可以比的。”
  “那他是哪一派的啊?”
  “哪一派也不是,最多算个丐帮。”
  春风噗嗤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语气里面带着几分调侃
  “早个几十年,丐帮还是个大帮派呢。”
  的确,几十年前的丐帮,在江湖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遇上一连饥荒战乱好多年,许多人食不果腹流离失所,便打着丐帮的旗号招摇撞骗,这个当年的江湖之首,也便这样渐渐衰败下去。
  这话的意思,分明说那个小偷就是个叫花子。
  云暮笙笑笑,不再说话。
  春风望着自己的鞋尖,“早知道就不给他喂寒岁了。”
  云暮笙微愣,这小子也会同情心泛滥?也有同情心这东西。
  又听见春风闷闷的声音,
  “通魂散就好了。最难做的就是寒岁了,本来又没多少。”
  云暮笙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习惯了春风对于人命的冷漠,只是那个压根儿没偷到钱的叫花子,如今不知死在了何处。
  闹腾了大上午,春风跟着云暮笙到了一家颇为阔气的酒馆。将近正午时分,是该吃些酒水饭菜填填肚子了。
  这家酒馆装潢华丽,门口铺着价格不菲的波斯地毯,十二盏琉璃宫灯附于墙壁,枣木红梯旋转而上,还有一个用八盏美人屏风搭起来的说书台。
  春风打量着这人满为患的酒馆,到底是少年人,对新奇的东西总有藏不住的新鲜感,连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和那琉璃灯比也是不相上下。
  酒馆里的人大多带着浓厚的江湖气,划拳声中的口音也是各不一样。有的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有的只有一两碟清粥小菜。有的只身一人,有的成群结伴。似乎江湖上的各路人马,都有在这里的一方小小缩影。
  泗州城出名的四方酒馆,便就在此。

  ☆、第十九章

  “客官这边请。”小二十分有礼,把他俩引去酒馆一角。
  云暮笙平时不喜喝酒,更是不许春风嗜酒。只点了二两店里出名的桃李酿,两碟凉菜两碟热菜,一盅汤,都是春风喜欢的吃食。
  小二先把酒端了上来,还有一小碟花生米。
  清亮的酒液从雪白精致的瓷瓶中倒出,春风眼巴巴地望着,一脸讨好地看向云暮笙,
  “哥,我也喝。”
  云暮笙倒是反常得没有一点推辞,拇指大的瓷酒杯,给春风满上一杯。
  春风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先是将下巴搁在桌上,撅着嘴沿着杯沿呲溜一声,试着尝了尝味道,然后一脸满意地咂了咂嘴。
  云暮笙看着他想小动物般的举动,颇觉有趣。
  春风这才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故作豪气般一饮而尽。
  酒过喉咙,漫过一阵清冽的香气,然后带起一片强烈的灼烧感。
  春风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不过几秒又舒展开来,被辣得直吐舌头,嘴里还直发出“哈、哈”的声音。
  只听得噗嗤一声,春风这模样竟把对面桌的少年逗笑了。
  “阿姊,你瞧那人,可真好笑。”
  对面桌子坐着一男一女,皆是白衣长发,腰间还别着一个竹筒。
  春风还没从那酒里面缓过劲儿来呢,一听此话,恶狠狠地瞪着那少年,
  “你才好笑呢!”
  那少年一袭白衣凤眸狭长,黑发并未束起,看起来和春风差不多大,只眉梢眼角平添几分阴阴邪邪的味道。
  不过少年眼中依旧带着年轻气盛,不甘示弱地一挺胸膛,
  “喝个酒都能辣成这样,你不好笑谁好笑!”
  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潇洒地一饮而尽,抛给春风一个挑衅的眼神。
  春风咬牙跺脚,死死地瞪着那人,手伸向云暮笙,
  “哥!酒!”
  结果云暮笙在他手上放了一粒花生米,春风气鼓鼓地看着他,
  “哥!”
  “坐下,好好吃饭。”
  那边的女子也轻喝了一声,“楚茨!”
  春风忿忿坐下,被唤作楚茨的少年也不甘地低头。
  “什么人嘛这么嚣张。”春风不满地小声嘀咕,手已经悄悄缩进了袖中。
  寒岁在手中还未弹出去,就听见云暮笙的冷声道
  “别把你的药丸子拿出来惹祸。”
  嘴上这么说,眼神却一点儿也没留在春风的手上。
  春风才不管那么多,咧着嘴嘀咕两声,手中的药丸子弹了出去,直奔那少年的喉咙。
  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乐滋滋地开始吃饭。
  对面桌的楚茨也没了反应,跟着那女子继续吃饭。
  直到他们吃完饭,楚茨竟直直地朝春风走过来,上扬的嘴角带着恶作剧一般的邪肆。
  春风正吃得开心,一见来人,不屑地耸耸鼻头,一只手摸上了放在桌上了梧桐剑,一只手又悄悄缩进了袖口。
  云暮笙只微微皱眉,并无太大举动。
  结果那人只路过他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一声便离去了。
  春风有些没反应过来,动了动肩膀也没有什么不妥,满脑子雾水。
  等到他们吃完饭出了客栈,云暮笙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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