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同人)假如(鹿包王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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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家到南城市中心不过两三个小时，金珉锡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打开门就是有段时间没人住造成的死气沉沉的气息，放下行李巡视了一圈，房子里已经没有鹿晗的物品了，但无论是一起买的餐具还是他送的马克杯，都静静地摆在那里，昭示着他曾在这居住过。
　　把房子彻底打扫了一遍，又处理了些事情，便到了和灿烈约好来接他的时间。
　　过年的时候南城一向很清静，大家都回老家去了，街道上比平日里还要冷清些。
　　只是没想到烟火show居然这么多人来看，听说是什么巡回show的一站，比较难得，所以造成了这种万人空巷的效果。
　　在人满为患的广场上移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朴灿烈凭着身高优势伸着脑袋东张西望，倒也没有忘记站在金珉锡身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护着他。
　　一点点挪到了视野较好的地方，show也开始了，周围的人都显得很兴奋，纷纷掏出手机记录转瞬即逝的烟火，发出惊叹的声音。
　　金珉锡却觉得兴趣缺缺，烟火倒真的很美很壮观，但他怎么都觉得挤在令人呼吸不畅的人潮中，周围都是嘈杂的声音，加上近距离烟花爆破的响声，怎么都比不上在安静的天台远观来得有美感。
　　烟火很快就放完了，比他们努力挤进来花的时间还短，绚烂过后的夜空，不过是显得更加寂寥罢了。
　　金珉锡觉得无奈，以后这种人多的地方还是不要跑来凑热闹好了，回头看朴灿烈，还在到处看。
　　“你从刚刚就到底在找什么啊？”金珉锡问他。
　　“啊？啊……没……没什么。”朴灿烈笑道，“哥，又冷又累，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好啊。”金珉锡正觉得口渴。
　　附近地面的小店基本都被人群攻陷了，肯德基麦当劳这种地方更是挤到没地方站，朴灿烈干脆带着金珉锡上到时代酒店的顶层旋转餐厅。
　　坐电梯的时候朴灿烈居然焦躁地抖起腿来，金珉锡轻轻踢了他一脚：“急什么呢？”
　　朴灿烈反应过来，嘻嘻笑着回头：“尿急。”
　　金珉锡哭笑不得。
　　走出电梯，朴灿烈突然兴奋地快步向前走去，随即拍了前面坐着的某人的肩膀：“喂！”
　　那人回过头来，不是鹿晗是谁，他对朴灿烈说：“这么快？”然后看到灿烈身后的珉锡，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金珉锡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情况，只是僵硬着点了点头，然后抬手回应了鹿晗旁边的边伯贤对他挥着的手。
　　朴灿烈一边拉着金珉锡坐下一边给他解释：“我跟鹿晗说我来看show，才知道他也在，我就问他在哪儿，他说这里人少我就上来了。”
　　边伯贤随即接话：“我们刚刚就在这里看的，人又少，透过窗户在高的地方看效果更好啦。”
　　金珉锡尴尬地笑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问朴灿烈：“你不是要去厕所吗？”
　　“哦对！”朴灿烈对鹿晗招招手，“一起吧。”
　　“啊？”鹿晗莫名其妙。
　　“一起啦。”朴灿烈站起身来拽过鹿晗往洗手间走去。
　　二人解决完生理问题并没有马上回位子，而是在朴灿烈的提议下到吸烟区吸了一支烟。
　　“鹿晗，上次你不是让我帮你拿个挂饰吗？”灿烈问。
　　“哦。对，怎么了？”
　　“你后来怎么没问，那东西的下落。”朴灿烈把烟按灭，然后转过身直视鹿晗。
　　鹿晗没有答话，缓缓吁出口中的烟，顺手弹了弹烟灰。
　　“你知道了吧。”朴灿烈接着说，“我把那东西给了珉锡哥。”
　　鹿晗一手搁在兜里，背脊倚着墙壁，并没有回过头看灿烈，只是盯着窗外，点了点头。
　　“哧。”朴灿烈轻笑了一声，“看来我没猜错，那就是要送给他的东西，对吗？”
　　“那我再猜猜，你并没有告诉他那是你为他定制的，而不是我，对不对？”
　　“没有。”鹿晗似乎吝于开口，只回答了两个字。
　　“喂喂。”朴灿烈抄起手臂也倚在鹿晗对面的墙壁上，这样就可以看到鹿晗的表情。
　　“我真是被你气笑了，”　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老兄，我是在帮你啊。”
　　鹿晗稍微愣了下神，但随即恢复了平淡的表情：“嗯，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就稍微猜到了。”
　　“你之前该不是以为，我真的拿你的东西，要去追他吧？”
　　鹿晗终于肯回过头看着朴灿烈而不是专注于手中的烟：“是又怎样，反正东西给了他……也许告诉他是我，他还不会收。”
　　“唉。”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朴灿烈说，“你明显是喜欢人家啊。”
　　鹿晗不再倚着墙，而是转过身撑在栏杆上，夜渐深，路上的车依然川流不息。
　　“是啊……喜欢他。”鹿晗的声音轻不可闻，好像不是讲给朴灿烈听，而是讲给自己听。
　　朴灿烈追问：“你还真打算，一直做个好好痴情汉，一直跟小白这样下去啊？”
　　鹿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你知不知道，小白要去留学了？”
　　“不知道。”朴灿烈没好气地说，“那又怎样？”
　　“也许……也许，时间和距离会让我们慢慢疏远陌生，最后自然而然走向结束吧。”鹿晗说，“也许……”
　　“不用时间和距离，你们也在疏远了好吗？”朴灿烈说，“不要告诉我你没发现你们之间的问题。”
　　鹿晗：“发现了啊，早就……可是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了，五年，我五分之一的人生，大半个青春。”
　　“因为一些问题就轻易放弃，好像对我们，对这五年，都不太负则。”
　　朴灿烈很想在口袋里再摸一根烟，可是他忍住了。
　　“那珉锡哥呢，你预备对他怎么办？”朴灿烈问，“等伯贤出国了，也许自然分手了，也许有机会，再去追他？”
　　看着鹿晗似乎被戳穿心事的表情，朴灿烈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真的蠢得我想揍你。”
　　他和鹿晗从很小就认识了，几乎是一起长大的，虽然除了小学就没在一起读过书，但是每逢放假，住得近的两人都会结伴活动。
　　说起来，他们两个人，一个痴情一个风流，一个学工科一个学艺术，一个稳重精明一个随性洒脱，看起来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实则他们自己知道，在内里上，两个人其实是非常相像的，无论是对家庭权威的反抗还是对梦想的执着，甚至不同常人的取向，都不谋而合。
　　所以看着鹿晗和伯贤一路走来，最初年纪小的时候还不觉得，到后来彼此都有了自己拼搏的事业和稳定的人生目标，才渐渐发现越来越不适合。
　　这种不适合，不是谁的错，或者谁要去改的问题，亦不同于刚恋爱时的磨合期，本质上不契合的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硬要谁为谁将就的话，爱情是否有那么伟大让人可以一辈子没有怨言？
　　朴灿烈知道“宁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要拆散别人的行为和想法是并不好的，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作为鹿晗的朋友，看不下去这种拖泥带水的情况，索性想帮他们快刀斩乱麻，在他看来，这样长远来说是对他们好的。
　　“鹿晗，你亲口对我说过，你觉得好像边伯贤不是那种，你可以去想象跟他拥有怎样美好未来的人。这话在珉锡哥出现之前你就对我说过了，他不过是一个导火索，不是你跟小白问题的根源。”
　　朴灿烈说：“他不过是刚好出现了，很适合你，并且两情相悦了。”
　　“你凭什么把那种也许加在他身上，对你们，对他，又负则吗？”
　　手上的烟一直忘了吸，慢慢燃烧着，直到灼痛了手鹿晗才发现，匆忙把它熄灭扔掉。
　　最后朴灿烈对鹿晗说：“你所放不下的，究竟是和小白的关系，还是曾经的那五年。人不是为过去而活的，是为将来。”
　　大概是想再慢些回到那个空荡的家，和送他回来的朴灿烈告别之后，金珉锡又自己跑到旁边的青少宫电影院看了场电影。
　　贺岁档的搞笑爱情喜剧片，没什么内涵，从头到尾都是无厘头的桥段。
　　电影终要散场，金珉锡散着步挪回家，甚至选择了走楼梯上楼。
　　楼层不算高，即使走得再慢，还是要到，随着感应灯的亮起，金珉锡抬头，看见了靠着墙站在门边的鹿晗。
　　两人谁也没动，没说话，就这样彼此注视着对方，是谁说过，如果可以望着对方的眼睛超过八秒，就是动情的证明。
　　金珉锡常说鹿晗的眼睛里像有星河，此刻却是干涸的。
　　最后还是金珉锡先打破了这沉默：“你怎么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完剩下的几级阶梯，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我……我知道我不该来，我……对不起，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鹿晗说。
　　“你的胃，好些了吗？有去看过医生吗？有……”
　　“我很好。”金珉锡打断鹿晗。
　　他停下开门的动作，转过身看着那人：“鹿晗，我很好。你不要再来关心我，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我很累，真的。”
　　他说得那么严肃认真，鹿晗咬紧了下唇：“我知道……我看你进去，就走。对不起。”
　　金珉锡没再理他，回过身打开门。
　　在他即将进门的那刻，鹿晗却从后面抱住了他。
　　“对不起。”他的呼吸有些急，带着哽咽的声音在金珉锡耳边响起，“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金珉锡没动，就这样静静让他抱着，楼道里的灯灭了。
　　“对不起，我很自私，我很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鹿晗这样说着，抱着他却一直不愿松开。
　　“没关系。”金珉锡拍拍鹿晗环在自己身前的手，“我原谅你。”
　　鹿晗把头埋在金珉锡肩膀上，摇了摇：“我不能原谅自己。”
　　鹿晗终是走了，并没有进门，也没有看见，客厅茶几上的机票，和护照。
　　把车停在楼下的小路上，鹿晗坐在驾驶座上，直到看见金珉锡家的灯熄灭，才发动车子离开。
　　他看了眼时间，用车载蓝牙拨通了边伯贤的电话。
　　“喂？”
　　“睡了吗？”
　　“唔……虽然现在很晚了，不过还没，怎么了？”
　　“我去找你吧。”鹿晗说，“有事想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T：Tear

　　鹿晗驱车到边伯贤家的时候，伯贤正在低头整理资料。
　　“在看什么？”鹿晗问。
　　“入学手续和租屋的相关信息。”边伯贤回答，然后把头埋进了坐到他身边的鹿晗怀里，楼住了他的腰，“我还有半个月就要走了哦。”
　　“嗯……”鹿晗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边伯贤的背。
　　“你不是说有事想跟我说吗？”边伯贤问道，“什么事？”
　　鹿晗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放在边伯贤背上那只手握成了拳头。
　　“小白，我们，分手吧。”
　　边伯贤的表情僵在脸上，从鹿晗怀里抬起身子，难以置信地望着鹿晗：“你说什么？”
　　“我说，”鹿晗看着边伯贤的眼睛，一字一顿，“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边伯贤完全放开鹿晗的身子，在沙发上坐直了身体盯着他：“因为我要去留学吗？你不是同意了吗？”
　　鹿晗摇摇头：“不全是吧。我承认这是原因之一，但是……”
　　“我本来是想，等你去了美国以后，借助时间和距离慢慢彼此淡忘的。”
　　“但是我不该这样，我不该用这种方式逃避而不自己做决定，这是给我自己找借口。是我不爱了，我该面对，也该承担。”鹿晗说着，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出自己心里的感觉，该怎么去解释。
　　或者根本没什么解释，是自己变了心，他是时候直视内心，承担后果，而不是再继续懦弱逃避。
　　边伯贤的表情比想象中的要淡漠很多，不是悲痛，更像是没有表情，他低着头：“可是为什么呢？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不爱了？”
　　“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理由，很多话要说，可是现在我什么也说不出来。”鹿晗说，“无论什么理由都是我为自己变心的狡辩。”
　　“小白，我爱你，过去的五年一直很爱你。”　他说着顿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继续下去，“这五年，会成为我这辈子都无法被替代的回忆。可是我没有办法和你拥有未来了，没有信心我未来还会爱你了。”
　　“如果要说理由，这就是理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边伯贤依旧低着头，视线定格在桌上的某页文件上：“你爱上了别人吗？”
　　“……是。”鹿晗答道，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了。”边伯贤说，“你走吧。”
　　“小白……”
　　“出去。”伯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