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同人)假如(鹿包王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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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头看到旁边没人，都暻秀伸手摸了摸床，是凉的。
　　疑惑地起身，里里外外把不大的房子找了几遍，都没有钟仁的身影，暻秀突然觉得心慌。
　　回到卧房才发现自己床头被忽略的便签纸，上面显然是金钟仁艺术家一样潦草的字体。
　　“暻秀，我走了。回你父母身边去吧，对不起，耽误了你这些年的青春，现在我们都该过回正常人的生活了。”
　　“别找我，我不会再回来。”
　　都暻秀踉跄着奔向两人的衣柜，里面金钟仁的那一半空空如也。
　　因为心疼鹿晗的缘故，原本想要狠心断了关系的金珉锡又把这些事情抛下了。放弃得好像太过轻易，可能是最初就没什么诚意吧。
　　金珉锡现在只能笑笑自己，兜兜转转都要回到这条路上，像是被上了什么命锁，走不出这怪圈圈。
　　鹿晗肯定也觉得丢脸，事后没再提自己跑回来哭的事，两人第二天干脆丢开盛世的工作不管，躲在家里看了一整天星爷的喜剧。
　　鹿晗笑得简直要断气，让金珉锡好几次担心着他的下巴会掉下来的同时，又担心他脸上的笑纹会不会因此变得更多。
　　不过电影是真的很好看，有些地方让人笑着掉眼泪。
　　最近泪腺似乎太发达了，大话西游里一遍遍回到过去都挽回不了的晶晶，甚至真的叫金珉锡鼻酸到差点哭出声来。
　　依然是个下雨天，但是两个人在一起好像就没那么讨厌了，雨点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让人有种与世隔绝的静谧和安然。
　　人却不能一直活在自己的小宇宙里，外面的世界，再想逃避也要出去面对，他们两个成年人更是如此。
　　次日鹿晗去做最后的工作交接，算是对这个自己一手扶起来的公司尽最后一份责任。珉锡则去递辞呈，本来按正规手续是不能这么快就离开的，但有鹿晗这一层在，人事直接就放了人。
　　鹿晗带珉锡回了新公司，从现在开始，他们就要全心全意扑在建造这个梦想的事业上面了。
　　尽管它可能是别人手中的玩具，但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就是金珉锡都花了很多心血的事情，何况鹿晗已经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心里再不舒服，感情上再想丢弃，也不可能这么做。这已经不单是一个人的梦想，而是份责任。
　　金珉锡知道鹿晗心里苦涩，便越发用心地帮他打理公司的事。其实说来这公司也是他一手操持了许多，为此尽心尽力已不仅仅是在帮助鹿晗了。作为一个有梦想的男人，虽然累，但他觉得挺充实快乐的。
　　除去心理层面的因素，其实公司的事情一切都运转的挺顺利，当然在实际操作中还会遇到很多预计外的问题，需要协商解决。
　　中国人的习惯就是在饭桌上谈事情，鹿晗少不了和前段时间一样时时出席应酬，不同的是现在都会带着金珉锡。
　　鹿晗给金珉锡的头衔是副总，不容推脱，金珉锡倒是笑笑接受了，他知道鹿晗看好他的工作能力，想给他施展拳脚的平台。
　　应酬饭局自然免不了喝酒，他俩没有哪个比较特殊，又本都是酒量好的人，没有能不喝的道理。
　　奇怪的是金珉锡的状况，最近几乎逢喝必吐，有时候人还尚清醒，也吐得厉害，甚至有次吐到第二天中午，事后恶心胃痛吃不下饭，要好几天才缓得过来。
　　后来鹿晗就不怎么让他喝了，不许他抗议，每次在饭桌上帮他挡酒，惹得那些老总都说鹿晗真是绝世好老板，如此体贴下属。
　　金珉锡的个性，工作起来就废寝忘食，手边放着饭可能只吃两口又埋头做事，一直放到几小时后鹿晗回来看见，受不了地吼他。
　　“金珉锡！你又不吃饭！”
　　鹿晗最近总说要金珉锡去做个体检什么的，人瘦的太厉害，看起来也不太健康。金珉锡倒也觉得是要去检查一下身体，不过日子过得太忙一下子就忘到脑后去了。
　　这些日子里金珉锡跟边伯贤打照面的次数越来越多，说起来也奇怪，边伯贤不知什么时候起突然频繁地来公司找鹿晗，还有好几次带着爱心便当，把鹿晗弄得一副受宠若惊等待审判的样子。
　　金珉锡有问起鹿晗怎么边伯贤突然转型了，鹿晗也弄不明白，只能苦笑。
　　“大概是体贴你赚钱艰难吧。”金珉锡打趣他。
　　夜路走得多了总是容易遇见鬼，边伯贤突然闯进办公室的时候常常可以看见鹿晗是和金珉锡待在一起的，虽说可以是工作原因，可是鹿晗威胁金珉锡不吃东西就要捏他脸的场景，可不是那么正常。
　　边伯贤倒竟没说什么，或者是私下跟鹿晗说了什么，金珉锡无从得知罢了。他们都默契的避而不谈。
　　超高强度的工作下，一个多月的时间公司的事情就基本上了正轨，很多事情交代下去下面的人就会做。迎来了新的公历年，两人终于相对闲了下来，金珉锡提议去超市多买点菜，晚上做大餐。
　　“太好了！！真的好久没吃到你做的菜了！”鹿晗差点就举双手双脚赞成了。
　　以前不忙的时候金珉锡就很喜欢跟鹿晗一起逛超市，说来也有些丢脸，一个男人竟然觉得一起买菜买日用品买零食是很浪漫的事。
　　“你想吃什么，中餐？西餐？”金珉锡问鹿晗。
　　“嗯……中餐吧！我要喝汤！”鹿晗回答。
　　金珉锡笑着点头，挑选了合适的菜，鹿晗不准他喝酒，就一人买了一支鲜榨果汁。
　　做饭的时候，鹿晗就抄着手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偶尔帮着递个东西，洗碗的时候也是，金珉锡死活不让他帮忙，他就只好看着对方忙活的背影。
　　看着看着就想从后面拥抱他，身体先于理智，实际上鹿晗也这么做了。
　　金珉锡愣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手上的动作，偏过头对鹿晗说道：“你这样我怎么做事，先去房间把衣服折一下吧，我马上就好。”
　　鹿晗乖乖地走了，金珉锡却垮下嘴角。
　　拉着鹿晗在床沿坐下，金珉锡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正准备关上抽屉的时候鹿晗突然看见里面的盒子。
　　“这是什么？”他问。
　　“这个？”金珉锡拿出盒子打开，拿出足球挂饰，“灿烈送我的。”
　　“哦……”鹿晗说，“挺好看的。”
　　金珉锡没说什么，把东西放回原位。
　　之前抽空跟灿烈专门见过一面，为了一句拒绝说了很多抱歉的话铺垫，还是觉得对这个孩子感到愧疚。
　　灿烈倒是比他大方多了，直说：“哥你真的不用再说对不起了，你再说我生气了！我们，就，还是朋友呗。”
　　“那当然，”金珉锡努力笑得非常诚恳，又拿出盒子，“那这个……我想来想去，真的还是不好意思收！”
　　“不是刚说了是朋友么？怎么又这样。”朴灿烈佯怒道。
　　所以金珉锡就只好留着这个挂饰，又不知怎么用，就一直让它躺在抽屉里。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金珉锡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思，清了清嗓子。
　　“这个，你拿着。”他把U盘递给鹿晗。
　　“这什么？”鹿晗疑惑地问道。
　　金珉锡：“公司里这段时期我负责的所有事情，企划案、合同备份等等。其实大部分你都是知道的，不过我做了一些整理，你看起来应该够清楚了，基本上都是已经收尾了或者很好跟进的内容，没什么烂摊子，你们应该可以处理得好。纸质文件今天我也整理好就放在我抽屉里了。”
　　“你，干嘛，给我这个？”鹿晗问，“你要离开公司吗？”
　　金珉锡没有即刻回答，像是在重新储蓄力量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鹿晗……”他说。
　　“鹿晗，我要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　　

　　☆、O：Omen

　　金珉锡接到电话的时候是真的已经睡着了，这么长时间来难得的顺利入睡且睡得很熟。
　　但是都暻秀在电话里抽噎得话都说不清楚，让他立马就清醒了。挂掉电话看到时间是凌晨一点多，金珉锡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拿上手机钱包出门。
　　还好住在市中心，这个点也很好打车，金珉锡想。赶到地方不过用了十多分钟。
　　从进门就看到都暻秀在哭，从跟家里决裂那次之后，金珉锡真的很久没有看过暻秀哭了。一直被金钟仁保护得很好人现在却因为钟仁怎么也停止不下流泪。
　　该死的金钟仁，到哪儿去了。
　　直到天色微亮暻秀才因为哭到虚脱而睡了过去，一整夜的时间从他断断续续不成逻辑的话语中，金珉锡大概也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金钟仁消失了半个月，只留下一张字条，然后就把他的爱人他的事业全部抛得一干二净。而原因是都暻秀的妈妈去找过钟仁，说自己得了癌症，命不久矣，求他离开自己儿子，成全自己看见儿子成家生子的心愿。
　　这些是暻秀在猜到钟仁是因为自己家的缘故才突然离开后，跑去质问知道的。
　　同时知道的还有，母亲口中所说的绝症，都是子虚乌有，编出来为了让钟仁自动离开暻秀的。
　　知子莫若母，她知道固执如都暻秀，当年为了跟金钟仁在一起，可以毅然决然跟家人断绝联系三年多，除非金钟仁不要他，否则是不会自己回头的。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不过是一个想让儿子回到自己身边过“正常人”生活，而甘愿毒咒自己的母亲罢了。
　　金钟仁是个孤儿，家庭圆满是他最大的愿望，让都暻秀失去家庭是他最后悔心痛的事，都母这回是戳中了他的死穴，恐怕他真的不会轻易回来了。
　　这个事实连金珉锡都知道，都暻秀又怎么会意识不到，所以才会一整夜流着泪在珉锡怀里呢喃，我找不到他……找不到他……
　　该怎么办，又是一团乱麻，金珉锡自己都才挥刀落斩，还不知能否彻底斩断，实在是没有头绪来帮都暻秀理清什么，能做的只有陪在他身边。
　　正好，本来还在犹豫从租屋出来要去哪里，现在不用苦恼了。金珉锡看暻秀睡得很沉，便动身回家收拾行李。
　　什么时候做出了离开的决定，金珉锡也讲不清。有那么一个瞬间就突然觉得非这么做不可了，令人惊讶的没有经历想象中的痛苦挣扎，整个准备的过程都很平静。
　　这让长久以来的割舍不下突然像个笑话，也不是忽然之间就看开了，大约是日渐积累的念头终于到了爆发的那一刻，只是这爆发的方式较为沉默罢了。
　　直到真的下定决心才发现离开并不比保持现状痛苦多少，原来不是离不开，只是不够勇敢，真的跨出那一步，就不可怕了。
　　不觉得痛，只觉得空。
　　和鹿晗说的话像是打过许多次腹稿一样顺畅，其实不过是长久来的心思化作了语言罢了，他知道自己说得很好，鹿晗表情透着痛苦却没法反驳，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差点又让他动摇。
　　但金珉锡这次很坚定得记得自己要说的话。
　　“鹿晗，我要离开你。一开始打算安静地守在你身边的愿望其实很早就打破了，早就该结束却拖到现在。”
　　“如果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其实我说出口之后，就希望你忘掉了。”
　　“那句‘我爱你’，想要收回来。我不该说的，不该爱了，还要让你知道了，更不该说出口的。”
　　“鹿晗，”他喊他，声音快要哽咽，“不管你在不在乎，可是这份感情，对我来说已经太沉重，让我无数次的想要逃，我没办法，再装作若无其事地待在你身旁了。”
　　“不……”可是鹿晗却抓着金珉锡的手摇摇头。
　　金珉锡凝视着他的眼睛，声音颤抖地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离开，也不肯放我走，为什么对我……”他说不下去。
　　鹿晗的眼眶迅速地红了，嘴唇抖动着，有些话很简单，说出来却需要很大的勇气。
　　“因为，我也，爱你。”
　　后来金珉锡回想，听到这句，似乎已经等了太久的告白的时候，比起激动和喜悦，绝望要来得更多些。
　　其实内心深处知道的，不然何来两个人纠缠的挣扎，又何来那么多放不下。
　　只是没挑明的时候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话，现在已经不能逃避了。
　　金珉锡许久地开不了口，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泣的声音。
　　“所以，你要用这个，留我吗？”慢慢地平静下来后，他对鹿晗说，“我们这样算什么，你知道吗？”
　　“鹿晗，我不愿意做……第三者，你也不会愿意做这样的事。我们不会有出路的，何不试着让时间帮我们淡忘？”
　　“我不要你的回应，也一点都不想逼你做什么决定，这个决定，我来做了。”
　　鹿晗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儿摇头，也不看金珉锡。
　　“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呢。”金珉锡说，“鹿晗，也许，你觉得你现在爱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