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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千年一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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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咱们之前过的是五里短亭,现在应该又走出去了二里,马上就要到了,麻烦您再坚持一会儿。”春箫兴许以为我走烦了,也是,这一路上大都是些坐在马车上慢慢赶路的,像我们这样纵马疾驰的,也就只有穿着官服的差役了。
  我打了个哈切,忽然身后一阵破空声传来。“小心!”我手里的马鞭往后一甩,却还是没赶上那流箭的速度,春箫呆呆地坐在马上,他的额头还有未淌下的汗水,表情也还带着些笑意,可是他的胸口已经被箭镞贯穿了,暗红色的血液正一股一股从里面涌出来。
  “公,公子,你快到长亭那儿去,到时候拿出锦囊里的信物,自会有人来接应你。”春箫颤巍巍地将锦囊塞进我的手里,说道,“这是追风弩,他们人还在三里之外,你只要避着天上那只鹰便好。”
  “要走一起走。”我封住了春箫的魂魄,可惜箭入心窝,血水早就把他胸口浸透,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公子又说笑了,我已,已经不行了,您要是真为我着想,就,快点上路,我也算是不,不负将军所托。”春箫吐了口血沫,头一歪,彻底没有了气息。
  “再见!”我将锦囊塞进春箫的胸口,帮他合上了眼睛,我在地府见过的鬼魂千奇百怪,但亲眼看见人死还是第一次,春箫的魂魄此时就站在他的身边,灰蒙蒙的,双目无神,估计过不了一时半刻,黑白无常那两个家伙就要过来收魂了。
  但有些人显然比那两位催命官还要急,随着地面一阵颤动,五六个骑马的人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带头的是个白面书生,脸上带着些阴鸷,抬手一招,天上那只鹰隼就落在了他肩上。
  “你就是那阴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站起身,看着他道。
  “在下流云宗白兰,还请公子和我们走一趟。”
  “走之前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白兰手里的马鞭一挥,那几个骑马的壮汉便气势汹汹地将我包围了起来。
  “为什么要杀了他?”我指着春箫道。
  “秦将军意图谋反,凡其党羽,一律问斩!”白兰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烦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跟我们走。”
  “不好意思,我现在突然不想走了。”我抬手凭空一抓,手里便多了一把通体漆黑如墨的古琴,“既然我的人死了,你们便也留下来送葬吧。”
  “哈哈哈哈!”白兰身后的几位壮汉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反而是白兰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他眯起眼睛打量了我手里的琴一眼,突然大喝一声,“走!”
  “晚了!”我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撩,等那些大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从马上扑通扑通地跌了下来。而白兰的反应终究是快一点,虽然被我的琴声割断了几根头发,却还不至于丢了性命。我当然也不能让他丢了性命,毕竟我还要靠他带我到秦岚那里去。
  一路快马加鞭,等到了宁城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已经将城里城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待到白兰冲到跟前时才让出一条窄窄的通道,而除了这些士兵之外,在城池的每个角上都站了一些身穿白衣的人,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将马丢在城外,直接隐去身形从天上飞了进去,而那些身穿白衣的人果然也都能看见我,在我进城的那一刻,他们便纷纷从城墙上跳下来,向着城中心飞奔而去。
  白兰的马在城里跑了没多久就直接倒地不起了,不过我也不用他再带路了,就在我正前方不远的地方,一抹熟悉的紫衣正傲然挺立在谪仙楼高高的屋檐之上。

  ☆、 忘川魂断

      (一)
  秦岚手里拿着个酒坛子,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仰天长啸一声道,“好酒!”
  “秦岚,莫要再如此执迷不悟下去。”说话的便是神算子,哦,不对,那时候他还是秦岚的军师,名字叫做林东清。他一样身穿白衣,气息和之前那些人很像,“只要你乖乖交出阴魄,皇上定会不计前嫌,恢复你将军的头衔!”
  “不过是想长生不老罢了。”秦岚哈哈大笑道,“如今蛮兵入境,大势已去,你就让他继续白日做梦吧。”
  “放肆!”白兰不知何时从人群里钻了出来,他站在林东清的身边,指着秦岚道,“平日里我敬你为大师兄,可你怎会干出此等下流无耻之事?”
  “何为下流无耻之事?”秦岚嗤笑道,“我堂堂英武将军,自愿交出兵符退隐,你们反而污蔑我通敌叛国,我秦某人十六岁开始带兵,自问从来没亏待过宗门和国家,可到头来却依然众叛亲离,也真真是可笑之极!”
  “你休要猖狂!”白兰啐了一口道,“那阴魄早被我抓住,你不想他受苦就乖乖束手就擒!”
  “既然他已落入你的手上,想来也早已是凶多吉少,那我又何必为难自己,今日我就用你们的狗血来祭奠他在天之灵!”秦岚手里掐了个指诀,顿时乌云滚滚,一道道惊雷携着万钧之势从天而降,电光闪烁间哀嚎声此起彼伏,那些看上去坚不可摧的黑甲兵瞬间就垮掉了一半。
  “你疯了!”林东清持剑过去和秦岚过了几招,虽然没能占到什么便宜,但天上的雷声总是减弱了一点,“破雷诛天!你难道想魂飞魄散不成?”
  “魂飞魄散又如何?”秦岚冷哼一声道,“我只道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流云宗现在也不过就是帝皇家的一条狗罢了。”
  “大胆!”林东清终于是动了肝火,他手里的长剑一挥,竟是生生将漫天乌云扯出了一道口子,“流云宗弟子听令,摆阵!”
  “师叔是要摆降龙伏虎阵还是要摆三清灭魂阵呢。”这时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突然出现了,她撑着把绿色的油纸伞,静静地站在谪仙楼对面的一处屋檐上,风声愈来愈紧,可惜却不能吹皱她的衣衫分毫。
  “三清灭魂阵!”林东清道。
  “师叔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今日若抓不到阴魄,宗门以后也不会好过!”
  “师叔明白便好。”这小丫头便是当年的林烟雨,也是流云宗掌门的最后一位关门弟子。
  “众弟子听令,流云宗弟子秦岚,忤逆师门,包庇妖邪,其罪当诛!”此刻,林东清下了最后的裁决,而秦岚眼中仅剩的一点光芒也彻彻底底地熄灭了,他咧嘴一笑,狠狠地拍了拍手道,“不怕死的,尽管来!”
  “嗡!嗡!嗡!”不断的有剑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我早先听说人间有些道士能做到御剑飞行,剑气之强可杀人于千里之外,这些人道行虽浅,但配合着阵法的威力,倒也是隐隐有几分携天地之势的境意在里面。
  反观秦岚,他只是盘膝坐在了屋顶上,抬手一指,天空中的乌云便又开始翻滚了起来,水缸粗细的雷光不断地嘶吼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将这些乌合之众撕成齑粉。
  “合阵!”林东清并没有给秦岚太多准备的时间,他剑尖一指,蓄积了而成的剑气便瞬间拧成了一股,带着近乎实质般的光芒向着秦岚呼啸而去。
  “破!”秦岚抬手在虚空中一抓,便有七八条电光盘旋着将剑气包裹了起来,随着他的拳头一攥,嘭的一声将其掰成了两段,但那剑气破碎之后并没有完全消失,反而是化成了几股更为精纯的剑意,向着秦岚攒射而去。
  “凝!”秦岚似乎早有防备,在剑气袭身之前,他便用雷电在自己身边做出了一个罩子,那几股剑意的气势虽然势不可挡,最后却还是统统被消融在了雷电当中。
  “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秦岚大笑三声,脸上的表情却骤然一凝,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后,竟是噗地吐出了一口黑血来,他身子不受控制地摇晃了几下,终于是一个趔趄倒在了粗砺的瓦片之上。
  “师兄,这化骨水的滋味儿如何啊?”白兰跳到屋檐上,奸笑着道,“我早就劝你不要动气,现在化骨水走遍全身,你要是再强行逞能,可就不止是修行被废那么简单了。”
  “愿赌服输。”秦岚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眼神里面空落落的盯着天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秦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认不认错?”林东清道。
  秦岚没有说话,其实也没必要说话,我已经被抓,而他的修行也废了,还谈什么错不错呢。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念师门情谊了。”林东清的长剑在空中一划,又是一股剑气飞了出去,它的威势远远不及刚才,但用来要秦岚的命却是绰绰有余了。
  剑气越来越近,几乎是倏忽之间就到了秦岚的头顶,而他却只是有些吃力地抬起手,在头上轻轻一抹,将那根玉簪取下来,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没有了嘈杂的雷声,也没有了凌厉的剑气,更没有了这满城的风雨,我静静地看着秦岚,手指不由自主地就拨出去了一个音节。
  (三)
  “嗡!”我的音节和剑气撞在一起,剑气碎了,而琴声却依然回荡在天地之间。
  “谁?”林东清大喝一声道。
  “你想要找的人。”我挽着古琴,缓缓从天上飘了下来,我不知道这时候有多少人看呆了眼睛,但可以确定的是林烟雨早就注意到我了,单看这一点就比她的师叔强了不止百倍。
  “师傅,师傅!”白兰脸上的肌肉不自主地跳动了几下,有些语无伦次地喊道,“这就是那阴魄!”
  “安静点!”林东清瞪了他一眼,长剑一甩,指着我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不知先生可否告诉在下,何为妖?”我的眼角慢慢浮起了一个暗黑色的花纹,这是我修炼千年留下的印记,也是我本来的面目,当初和崔十约定的期限早已过去,他在我身上所下的禁制现在不过就是一张薄纸,轻轻一捅就破掉了。
  “非人异类者,即为妖!”林东清喝道。
  “那先生是注定要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了?”我看了秦岚一眼,这家伙依然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地上,虽然没死,但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股黑气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也许这就是白兰所谓的化骨水了,“可既然这样,你残害同门又作何讲?”
  “秦岚包庇妖邪,与魔同伍,背叛师门,其罪当诛!”林东清似乎也颇为自己的大义凛然感动,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分外狂热起来,“你受死吧!”
  “我本就是个死人,何来受死一说呢?”我盘膝坐在秦岚的身边,抬手在琴上一拂,“先生,我这琴声可还悦耳?”
  “妖孽大胆!”白兰距离我最近,不知是林东清在这里给了他太大的自信,还是早已经激动得把之前城外那一幕给忘掉了,总之他是拎着长剑欺身飞了过来。
  “不自量力!”我屈指在尾弦上一勾,铮的一声,他便又沿着原路飞了回去,整个人嵌进了谪仙楼的地板当中。而那柄长剑也碎成了两段,叮咚一声,在地上打了个旋儿,跌落在了它的主人身边。
  “林道长,你这徒儿也是好生无能,在下替你□□一番,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我俯身帮秦岚理了理头发,哼了一声道。
  “伶牙俐齿的孽障,你休要猖狂!”林东清咬破舌尖,不知道在自己的额头上画了什么鬼东西,整个人的气势竟然隐隐拔升了一大截。他将手里的长剑往空中一扔,呔了一声道,“众弟子听令,五行天道,正气长存,妖魔鬼祟,一剑清明!”
  “轰!轰!”天上的雷声渐渐又大了起来,层层叠叠的乌云猛然压下来,竟是一瞬间将白昼变成了黑夜,林东清脸上挂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仿佛他再次成为了这片天地的主宰。
  “雕虫小技。”我哼了一声,将古琴在身前一横,“一群臭道士,我这就送你们见阎王!”
  “垂死挣扎!”林东清双手合十,又吐出一口血到飞剑之上,喝道,“去!”
  “忘川渺魂断,彼岸遥无期。红尘遮望眼,隔世无悲喜。九尺白绫东风曳,一丈红袖冷清秋,相见难,相恨晚,酒露愁肠,未解相思思更浓。
  日初晴,青丝半绾卷峨眉,却惹那满目银鬓,纵是笑也无常,哭也无常,一笑一哭了三生,酒醉忘归途,奈何!奈何!”
  一股股阴森的鬼气从古琴里弥漫开来,喘息之间就将那股剑气拧成了碎片。“此曲名忘川,凡闻之者,死!”我屈指在琴上一按,只听嘭嘭两声,琴弦绷断,浓郁的鬼气再也不受控制地向着周围四散奔去。
  “妖孽尔敢!”林东清的脸色苍白得比他身上的衣服还要过分,他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拄着长剑,身子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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