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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漫长的告白-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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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由看着泉子大包小包搬出去的小寇进行了确认,大家这才知道,他们是真的分手了。
  苏誉也听见了这个消息,他问小寇:“看来是没法挽回了么?”
  小寇摇摇头:“这次是真的分了。”
  苏誉轻轻叹了口气:“明明之前好得如胶似漆……”
  于是他将泉子的薪水,又转回到他原先的那个账号里。
  有酒童想探听点详细的八卦,就旁敲侧击地问岳龄,岳龄却只是恶毒地笑了笑:“怎么就那么好奇呢?你怎么不去问经理和布丁为什么分手?哦,不敢啊?怕经理拿大耳刮子抽你?”
  他的态度竟如此恶劣,一来二去的,也就没人敢再问这事了。
  替代了豆腐和布丁,如今岳龄和小寇管理着店里的内务,酒童们若有什么事,都应该去找他们俩。然而现在大家只会去找小寇,却不敢去打搅岳龄,因为他的脾气太差了。
  虽然他在客人面前,仍旧是一副笑盈盈可爱甜蜜的模样,业绩也依然遥遥领先,常常连续两三个月压过小寇,但是只要没有客人在,那张脸就会拉下来,满店里的找茬,一个角落没擦干净,岳龄就叫负责清洁的酒童跪在地上,抱着墩布一遍遍的擦那个角落,直至沙发脚的黄铜变得铮亮才肯罢休。
  这么一来,跟着岳龄的那些酒童就倒了霉,阿栗和小虎他们成天提心吊胆,尤其小井,身份尴尬,更是如临深渊,生怕有一步行差踏错,被岳龄揪着来找泉子的茬。
  有人私底下说,岳龄这样子,真像宫里那些饱受虐待又终于爬上高位的宦官,尤其那种阴冷冷的微笑,凉气森森,活脱脱就是个虐待狂。
  苏誉也说,岳龄到底怎么回事?整个一会走路的低气压。岳龄听了,又是那种阴冷冷的微笑:“经理要是看我不顺眼,可以开掉我呀!”
  苏誉没辙,瞪着他,半晌憋出一句:“都是惯得!”
  苏誉当然不会开掉岳龄,他的业绩总是那么好,尤其最近这几个月,连续遥遥领先。小寇郁闷地说,岳龄那些失落在爱情里的智商,如今又回来了,再这么下去,大家就只有给他垫底的份儿了。
  有酒童就悻悻道:“他那是真喝,这谁架得住和他拼呀!”
  酒童的本职就是陪酒,陪说笑,取悦心情,但最终还是得售卖酒水,那样才有业绩。
  身为酒童,有些行内的技巧,是人人都必须掌握的,这个技巧就是客人多喝,酒童少喝甚或不喝。熟练掌握技巧的酒童,尤其是那些手段高明的,陪着客人开怀畅饮,貌似不停在喝酒,一晚上拿了一叠酒水单,但是你闻闻他嘴里,一丝酒精的味道都没有。
  他们必须掌握此类技巧,不然,真要不打折扣的猛灌,不到一年肝脏就坏了。
  然而最近岳龄竟然真的在喝酒,有时候甚至喝到吐。
  有的晚间,岳龄喝的醉醺醺,独自一人歪在沙发里,连家都回不去。这种时候也只有小寇把他架到自己的捷达车里,将他送回家去。
  一路上小寇都在埋怨他:“你傻不傻啊!用得着真喝么!一瓶酒客人喝了没有三分之一,你倒好,剩下的都灌肚子里了!”
  他这样数落,岳龄也只是嘿嘿的笑,他大着舌头道:“总是耍伎俩,你当客人看不出来?不真喝点酒,他们不信的。”
  “那也用不着喝这么多呀!”小寇皱眉瞪着他,“天天这样喝,到年底你就得去做换肝手术了!”
  岳龄也不说话,他靠在副驾驶座,呆呆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有时外头落着簌簌的冬雨,冷透了骨。这时小寇就会把车里暖气打得更大一些。
  看着岳龄一脸落寞,小寇心里也不舒服,他终于还是说:“你就不能忘了他?”
  岳龄扭过脸来,他看着小寇,轻声说:“你叫我怎么忘?他就站在吧台那儿,上楼下楼,出来进去我都瞧得见。”
  小寇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方向盘:“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放他走呢!”
  岳龄又不说话了。
  车里很黑,小寇偷眼瞟着他,他看见岳龄的脸微微塌下去了一点,长睫毛像累极了似的垂着,将沉重阴影打在他的脸上。那双眯起来的眼睛,含着一点点光,像有泪在里面。
  背着人是这样,可是当着泉子的面,岳龄永远都是一副挑衅的模样,没事要找茬,有事就更要茬上找茬。
  那次是俩人对酒水单,就在吧台吵了起来,岳龄非说他多卖出一瓶强尼沃克,但是泉子那儿却没有单据。
  “我整瓶都喝下去了,你现在跟我说你没看见这笔单子?!”岳龄的声音活像电锯,尖锐刺耳,“咱要不要去查监控录像?!”
  “所有的单子都摆在这儿了,我没看见你说的那瓶酒。”泉子的声音还是那么平,只有熟悉他的人才听得出,那里面有些气力不足。
  “我管你看不看得见单子!客人是熟客,就是先扬电子的杨老板!他亲眼看着我喝进去的!你他妈是把那张单子给昧了吧!”
  酒童们互相看看,都安静下来。
  从来就没人说泉子昧酒水单,从来就没有。哪怕先前和泉子矛盾最深的那个阿洋,辞职的时候,当着苏誉的面把空瓶子砸在泉子面前……他都没说过泉子昧他的酒水单。
  泉子静静站在吧台后面,他目光直视着岳龄,嗓音仿佛饱浸了疲惫:“那你说怎么办?”
  岳龄冷冷一笑:“少给我摆这副死气活样的臭德性!咱们去找经理!让他查总账!”
  岳龄的声音听起来,像加热的碱液一样令人难受。
  苏誉这时候听见吵闹,他也下来了,皱着眉道:“都打烊了,不回家,全站这儿干嘛?”
  岳龄身边的阿栗,赶紧凑过来,小声把事情和苏誉说了一遍。
  苏誉看看泉子:“真的没有那张单子?”
  泉子摇摇头。
  他又看看岳龄:“你记得你把单子交给泉子了?”
  岳龄点头:“亲手给他的。经理你如果不信,可以打电话给先扬的杨老板,他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
  苏誉又烦又倦,他已经看出问题的根本不在那瓶酒上,但是现在争到他面前,他不能不给解决的办法。
  于是他点点头:“好,那这样吧,查监控,然后查总账……”
  他的话还没说完,泉子忽然打断了他:“经理,算了。这瓶酒我赔。”
  大家都安静下来,包括岳龄。
  苏誉看看酒童们,又看看他,他试探着问:“可是泉子,你没有找到酒水单……”
  “就算我弄丢了吧。”泉子忽然笑了笑,“应该是我不小心……弄丢了。”
  岳龄轻轻哼了一声。
  苏誉无奈地看看他,又看看泉子,他点了点头:“好吧,下不为例。”
  苏誉转身上楼时,又回头看了看,酒童们都散去了,唯有泉子依然站在吧台前,他什么都没做,像被打败了一样,一动不动垂着手,低头盯着面前的酒水单。
  苏誉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这还只是个开头,近来一两个月,岳龄越做越出格,他和客人就坐在吧台前喝酒,什么亲近举动都不避讳,进进出出人人都看得见。后来就连苏誉都受不了,他找了小寇来,让他过去劝阻。
  “像什么话!哪有在吧台跟前这样搂着亲的?伤风败俗!”他皱眉道,“小寇,赶紧把这伙人弄走!”
  小寇怪叫:“伤风败俗?!经理,咱这是夜店,你跑这儿讲精神文明建设来了?我拿什么理由撵人家呀?”
  苏誉没辙,他看看像抽了脊梁骨似的歪在客人怀里,高声说笑的岳龄,又看看侧着身子站在旁边,低头默默擦杯子的泉子。
  “他们俩到底是八字不合还是星座相冲?”他忽然问,“为什么非要闹成这样?”
  小寇翻了翻眼睛:“哼,我天天宣传单身大法好,可你们全都不听我的教诲……”
  苏誉气乐了,虚踹了他一脚。
  那天晚上,苏誉在办公室里扎帐,泉子敲门进来了。
  “有事?”苏誉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
  “嗯,有事。”泉子停了停,“经理,我打算辞职。”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

  ☆、第 185 章

  苏誉一听泉子要走,顿时吃了一惊!他立即放下手里的账本,站起身来:“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泉子努力笑了笑:“我妈前段时间来信,叫我回去,我妹妹去年出嫁了,家里只剩下两个老的,我妈身体又不好,田都没人种……”
  苏誉更加吃惊:“喂,等等!难道你是想回去种地呀?!”
  泉子笑道:“种地有什么不好?”
  苏誉吃惊得无以言表!
  “可是泉子,你都出来这么多年了,现在突然说要回去……”
  “经理,我们那儿山好水好,空气也好。”泉子慢条斯理道,“我在外头也这么多年了,毕竟是个外乡人。还是回去的好,落叶归根。”
  苏誉火大,他立即道:“放屁!你才多大就归根?!你走了,吧台怎么办!”
  “可以交给小井。”泉子轻言细语道,“小井现在能上手了,我手把手的教了他一年,没问题的。经理,你尽管信任他。”
  苏誉瞪着泉子,他说:“泉子,你说实话,是不是和岳龄有关?”
  泉子沉默片刻,才轻声道:“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想走。”
  泉子要走的消息,顿时传遍了全店。
  于是酒童们就都知道了,泉子打算辞职,而且不是跳槽,是回老家种地,这下大家都傻了。
  “你脑子有洞啊!”小寇骂他,“出来都快十五年了!你连锄头都忘了怎么拿了!还回去干嘛啊!”
  泉子笑起来:“再学学不就又想起来了么?”
  “那你那房子怎么办!”小寇又骂,“都供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停下来啊?!”
  “卖掉呗。”泉子不在意地说,“多少还能落点钱,回我们那儿,足够买个两层楼了。”
  “嗯,一个穷乡僻壤的两层楼,门口就是牛粪。”小寇故意说,“你说你费这个劲干什么!”
  “牛粪怎么了?”泉子仍旧笑,“总比汽油味好闻,我们那儿空气新鲜,没有PM2。5。”
  小寇忧伤地望着他:“那你往后怎么办呢?像豆腐那样,娶个村姑?”
  泉子扯了扯嘴角:“大不了打一辈子光棍呗。”
  苏誉曾经提出加薪,但也被泉子拒绝了,他说他不是想提高身价才辞职的。
  他把吧台交给了徒弟小井,原先吧台也是两个人,泉子和另一个时不时过来帮忙的兼职酒保,后来那酒保辞职,泉子才找了小井来做徒弟。
  “这往后,你可能得累一段时间。”泉子和徒弟说,“等经理再给你找个帮手,就好了。”
  小井还年轻,他跟了泉子一年,什么都找泉子学,泉子这老师做得毫无保留,事无巨细的教他,师徒俩感情挺深,这一下听说泉子要走,小井特别舍不得:“我一个人,总怕担不起事!”
  泉子笑起来,他摸摸小井的头发:“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总不能跟着我一辈子。”
  然后又叫小井有空去他家乡找他玩,又把地址写给他,说往后要寄土特产给小井。
  “我们那儿产木耳,那是往中南海送的特级品,外头都买不到那么好的。到时候给你爸尝尝,你爸又是高血脂又是高血压,就该吃这个,黑木耳降双高。”
  小井听着,心里就更加难受了。
  泉子要走,酒童们全都舍不得,还有人很伤感地说,三元老现在全都走了,店子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唯有岳龄,对此不置一词。每天出来进去,还是拿一张凶巴巴的脸驱赶着酒童们干活,就仿佛泉子辞职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苏誉好奇,问小寇,岳龄有没啥反应,“说了后悔的话么?”
  小寇摇摇头:“后悔个屁,他还拉我去吃火锅以示庆祝呢!”
  苏誉喃喃骂道:“孺子不可教也!”
  泉子递交了辞呈之后,又在店里逗留了一周,他要将一些接班的细节告诉小井。
  等到他最后那天来上班,酒童们送了好些礼物,大家围在吧台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只有岳龄一个人,歪在休息室的角落,他插着耳机,不说话,也不理人。有客人找他,他也只让阿栗他们出去说,他病了,今天没法陪客人。
  小寇故意走过来,哂笑道:“病了怎么不回家躺着?何必坚持来上班呢?”
  岳龄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把头扭过去,对着墙。
  那晚打烊前,忽然落起大雨,因为已经辞职,泉子就将吧台的琐事交给小井,他一个人先下班走了。
  小寇站在休息室窗前,他望着撑着黑色雨伞,一点点走远的泉子,直至那个人影模糊在苍茫雨幕里,然后转头对岳龄说:“他走了。”
  岳龄一动不动,呆呆盯着虚空,像没听见。
  “他明天的火车,中午十二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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