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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玄武拳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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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天默不作声,双眼一直盯着沉睡中的冷傲雪悲哀了,也为自己悲哀了。

  冷无桓见夏侯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冷氏姐妹身上,似已明白夏侯天的意思,道:“她二人若醒了,我决走不了,更何况那种洒泪别离的场面我想你也不愿看到吧。”

  二人注视着,眼角中彼此有一种神情在流趟着,那神情究竟是什么只有二人才能明白。

  冷无桓苦笑道:“你照顾我妹妹,让你受累了,我答应你,事一办完我一定回来。”说着,冷无桓站起身来,注视着夏侯天道:“我此去为的是寻找《玄武拳经》这本秘籍。”

  三百年前,武林中人为了这本秘籍,不知死了多少人,后来不得而知。

  夏侯天惊呆了,突想起:“无论是谁只要敢打《玄武拳经》这本秘籍的主意,一定活不长。”夏侯天想到这里,正想拦阻冷无桓,冷无桓已不见了。

  “无论任何人,只要敢打《玄武拳经》这本秘籍的主意,命都长不了。”这句话在江湖中已流传很久,足有三百多年的历史,这句话像被某些人诅咒过。

  夏侯天暗暗道:“我一定要拦住他,带冷无桓回来。”夏侯天想到此在也顾不得什么,只要知道冷无桓以身涉险,决不会不管,更不会不理不问。

  夏侯天看了看沉睡中的冷氏姐妹,顾忌不了那么多了,无论任何事都没有比救人要紧,夏侯天冲出店外,转瞬即逝。

第七章   不辨是非
  凉风习习。

  冷傲雪不知何时已醒,站在风中,注视着远方,注视着空旷的大地,原野中何曾有夏侯天的身影,何尝有那欲忘不能的佳郎。

  “这次又是不辞而别。

  夏侯天为什么这样做?”

  冷傲雪眼中已有泪,泪在悄然而滴。

  风在吹。

  冷傲雪已失望,失望更深更浓。

  看着冷傲雪痛苦,夏侯毅和冷傲云的心也不好受。

  “夏侯天为何不辞而别,这不辞而别比用任何语言都伤人心。”

  “夏侯天为什么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冷傲雪的眼已迷茫,原野中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直通向远方。

  冷傲雪的眼向小路移去,在也不肯离去了,只因冷傲雪心中还有个虚念,夏侯天就是从这条路走的,回来时一定还走这条路。

  一刹那间,冷傲雪心中的那一丝虚念也被彻底击的粉碎了,光零零的小路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花也没有草。

  冷傲云紧咬着嘴唇,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控制着自己的心情,生怕一不留神,一大堆话涌出,更加重了冷傲雪的痛苦。

  不知多久,冷傲云长叹一声,这一声长叹惊醒了冷傲雪,冷傲雪转向冷傲云,冷傲云凝视着冷傲雪道:“姐,从今往后我要永远跟着你,跟你一辈子,决不容许任何人欺凌你。”

  冷傲雪凄然的笑了一声,夏侯毅的心猛地一沉,从冷傲雪凄然的笑声中夏侯毅察觉出冷傲雪心中有了怨气有了痛恨。

  夏侯毅的心像刀扎般,一个人心中若有了痛恨,一辈子也不会抹去,就像在心中烙下烙印。

  “决不能让冷傲雪带着痛恨去做人,无论如何都要化去冷傲雪心中的恨。”

  “夏侯天为何不辞而别,夏侯天为何这样做?难道他不知道冷傲雪爱她有多深吗?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将会给冷傲雪带来多大的伤害吗?

  我一定要弄个明白,一定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夏侯毅在也忍不住道:“我去找,一定要找到他。”

  天很高,但并不热。

  夏侯天狂奔,他走过一庄又一村,不知走了多少路,前面仍无冷无桓的影子,夏侯天并没有泻气,并没有气馁,不知何时,夏侯天来到一处高岗。

  高岗上乱石极多,天热的很,夏侯天向前瞭望。

  路旁的一快大石下偎依着一人,那人身着黄衣,离那人不远处插着一把刀,刀在鞘中,那人只要一翻身,随时都可拿在手中。

  刀虽没有出鞘,却有杀气泛出。

  那隐隐的杀气泛出夏侯天远远的便感觉到了,心想:“那一定是把绝世名刀,刀越有名越古老,那究竟是一把什么刀?”

  突听“得得得”之声不绝于耳,一阵马蹄声传来,夏侯天不由收回心思向前望去,只见漫天灰尘冲天而起,远处有五匹马疾驶而来,马上端坐五人,身带兵器,太阳穴微微隆起。

  那偎依在石旁的黄衣人似未听到,夏侯天正欲提醒,说时迟,那时快,五匹马一前一后也已奔到。

  前面那人只顾纵马奔驰,没有看到石下之人和插在路上的刀,坐下马跑的欢,“嗖”的一声飞刀而过,紧根着第二匹马也飞了过去。

  第三匹马上之人霍见路上的刀,不由脸色顿变,此时,马即将驶到,那人顾不得止马,胖大的身材突从马背上飞了起来,像箭一般向前疾射而去。

  这人身材虽胖大,但身法仍如鹞子般敏捷,此时那马四蹄一扬“嗖”的一声飞了过去,坐下马一飞过去,那胖大之人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又稳稳落在马鞍上,大声道:“小心兵器。”

  这人话声一落,第四匹马也来到,马上之人虽身材高大,却骨瘦如柴,但听那人的话声想止住马来不及了,只听“嘘”的一声,一提马缰,腾空而过。

  偎依在石旁的黄衣人被马蹄声惊醒了,正欲起身,收回刀来,却被漫天的灰尘一呛,话也说不出,眼也睁不开,那还顾的收回刀来。

  第四匹马一过,紧跟着第五匹马,马上之人手持长矛,身子向前稍倾,长矛向刀身正中击去,只听“当”的一声,连刀带鞘飞在空中。

  偎依在石旁的黄衣人眼虽睁不开,但耳力极灵敏,听音辨位,身子跃起,飞向了半空中,一伸手向腾空而飞的刀抓去,就那么一下抓了个正中,跟着落了下去,就在那时,第五匹马也已驶了过去。

  那黄衣人双脚一沾地大发脾气,正欲前身向最后一匹马追去,只见马上之人连人带马已驶出六七丈远,奈何不得。纵如此,那黄衣人是牛脾气,还是追了过去。

  马上之人猛一回首但见身后有人追来,嘴角嚅动了起来,由于离的较远,说什么听不清,看那神色甚是得意。

  那黄衣人轻身功夫极是了得,眨眼间驶出三四丈远,瞧那轻身功夫就是当今武林闻名已久的“燕子三抄水”也要逊色。

  夏侯天看得呆了,突想到:“此人功夫了得,莫非也为《玄武拳经》这本秘籍而来。”想到此,尾随在黄衣人身后。

  马上之人加快马力,猛抽几鞭,坐下马吃痛,放开四蹄,狂奔起来。眨眼间驶出十五六丈,那黄衣人见马上之人渐行渐远,追之不及,气已馁,停了下来。

  夏侯天霍见黄衣人突停了下来,忙止住双脚,双眼向四处扫去,正欲寻个藏身之处,突见黄衣人转过身来。

  黄衣人双眼大睁,精光暴射,恶狠狠地瞪着夏侯天,厉喊道:“好小子,你也想暗中打我的主意。”

  夏侯天怔住了,上前一步,道:“我对阁下决无恶意。”夏侯天一说完,心中暗想道:“马上之人对他无礼,我又跟踪他,那人心中有气,难怪会这么说。”

  黄衣之人那容夏侯天分辩,道:“我正愁找不着,你却送上门来。”说着,一拳击出,如流星般而来。

  夏侯天见状,暗暗到:“此人怎么蛮不讲理,若是有人瞪他一眼,没来由把那人的眼珠挖去,若是有人顶撞了他,没来由把那人也杀了吧。”夏侯天刚想到此,来拳已到。

  夏侯天架住来拳,正想还那人一招,突想到:“我若一出手,来人不就更认为我对他有恶意了吗,倘如此,纵有百口也难分辩了,说不定从此便和此人结下梁子。”想到此,自不愿节外生枝,多生事非,向后急窜而去。

  黄衣人见夏侯天向远处荡去,并不开口相辩,疑心更重,追了过去。

  夏侯天见黄衣人在后紧追不舍,连连催动脚力疾速向前而去。

  夏侯天见黄衣人在后紧追不舍,自思到:“这黄衣人轻功极好,长久下去难免不被黄衣人赶上。”想到此向东而去。

  突听身后黄衣人道:“我看你能逃到那去。”夏侯天不由连连催动脚力如飞而去。

  奔了一程,迎面出现了一人,这人荷肩挑担,肩上的担子极是沉重,把扁担的两头都压弯了。

  夏侯天不由一怔,黄衣人出现在他身后了,“呼”的一爪抓了过来,夏侯天回身便是一拳迎了上去,没过三招那荷肩挑担之人走了过来。

  荷肩挑担之人但见有人动手吃了一惊,身上的担子乱颤了起来,身形也不稳了,急道:“别打别打。”

  就在那时,夏侯天身子一展飞了起来,两三个起落便到了十丈之外。

  宫小仙瞪视着荷肩挑担之人道:“快走开。”荷肩挑担之人道:“是是是。”

  荷肩挑担之人担子极是沉重,转身之际极是笨拙,宫小仙在旁静候了起来。

  宫小仙被荷肩挑担之人这么一耽搁在也追不上夏侯天了。

  不知不觉日已当头,夏侯天远远瞧见前方出现了一个村庄。

  夏侯天脚下不停径向村子而去,约莫行出二三里路,来到了村头。

  村中有条小路直通向村中深处,夏侯天顺着小路行去,只见村尾有一间酒肆,时不时散发出酒香。

  酒香一传入夏侯天鼻中,夏侯天肚中的酒虫被勾动了起来,夏侯天放慢了脚步,自思到:“我先去喝两杯在说。”想到此,生怕黄衣人在追来,不由四处环视了一番,见黄衣人并没有跟来,夏侯天的心这才渐宽,径朝酒店走去。

  酒店前有几根木桩,桩上栓着五匹马,那五匹马是夏侯天在路上见过的。

  夏侯天正想推门而入,酒店中走出一个伙计,笑着把夏侯天迎了进去。

  酒店中有十几张桌子,大多数坐满了人,那些食客个个神情剽悍,身带兵器,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夏侯天拿起一个酒杯放在桌上,左手持壶满斟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放在嘴边呡了一下,接着脖子一仰,“咕”的一声,一杯酒进肚。

  夏侯天一杯酒刚进肚,店外木桩上栓着的一匹马长嘶了起来。

  马嘶声一响起,一人道:“怎么回事,莫非有人想打我们马的主意?”另一人“嗯”说着站起身来向窗外望了望,道:“大哥,你总是事事谨慎,马儿叫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有一人道:“三弟说的不错,马儿叫唤是时常有的,大哥也别太在意,还是放宽了肚皮吃饱喝足在说。”

  这几人不说话到也罢了,一开口说话便引起了夏侯天的注意。

  只见柜台旁的一张桌子坐着五个人,用大碗喝酒,其中一人年约四十开外,颌下留有胡须,生的胖大,左手背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像一条蜈蚣蜿蜒在那里,令人一见就恶心,这人正是黄三峰。黄三峰左边之人身大膀宽,一身樵夫打扮,正是丘二。黄三峰右边之人一身衣服油腻腻的,正是李达仁,李达仁屠夫出身,一身油腻腻的也不足为奇。

  吴印坐在上首,双眼灼灼有光,左眼颊下面有一道疤痕,右脸留有十字刀疤,身着粗布衣裳。张满天坐在下首,身材笔挺,极是瘦削,唇上留有八字胡,脸上有三颗麻子。

  吴印黄三峰丘二张满天李达仁夏侯天是见过的,夏侯天一见这五人便想起那黄衣人不分青红皂白向他出手相向一事,夏侯天一想起此事,不由暗暗到:“那黄衣人也真是的,怎么就不辨是非呢?”

第八章  特别的刀
  黄三峰丘二张满天李达仁酒刚喝了个半饱,吴印见黄三峰丘二张满天李达仁仍不肯停歇,吴印神情凝重起来,出言提醒道:“少喝酒,莫误了大事。”

  黄三峰道:“兄弟们这些年来那一天不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何尝坏过什么事,大哥也腻多心了。”张满天道:“二哥说的没错。”

  丘二道:“大哥,你尽管放宽心,虽说办事要紧,但这酒饭还是要吃的。”说着停了停,左手举碗道:“大哥,来,我们走一个。”

  客管看到这也许不明白了,这“走一个”是什么意思,所谓“走一个”是古时当地的方言,也就是喝一个的意思。

  只听吴印道:“好。”说着也端起碗来,跟着一仰脖子喝进了肚。

  碗中酒一尽,丘二为吴印斟了一碗,不容丘二开口,吴印道:“你们喝吧。”丘二道:“那你呢?”

  就在这时,酒店中走进一人来,这人身穿锦衣,锦衣上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恶虎,像是择人而噬,四方脸,印堂发亮,正是薛九城。

  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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