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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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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家童先生是长腿的,看辛加方才还跟个狐似的,现下又噘着嘴不开心了,便知道他又在瞎琢磨,走到辛加身边故意逗他,“你昨晚跟我说什么了,嗯?”

要不然童先生给我个机会,我今晚与你说?辛加只想立刻拱进童先生怀里,但装逼大赛还在进行,他默念佛号,告诉自己可要千万克制住。

“仪式开始了,童先生去看不?”辛加顾左右而言他,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看童以恒。
今日这门亲事可真称得上有趣,这些有钱人的架子端得高高,结个姻亲都讲究门第,好久没见过这样不凡的夫妻组合。新娘也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爱闹爱笑,不受世俗约束,洒脱豪爽,看得场中好些小姐十分向往艳羡。
主人家老两口表演吹胡子瞪眼睛表演老半天了,女儿终究是给爹妈面子的,不至于连个例牌的感恩环节也没有。谢了父母擦了泪,便转到感谢好友。新娘的挚友应声走上台去,只见那人眉目精致长身玉立,披着中长的柔顺黑发,更衬得肌肤胜雪,叫在场的人迷得错不开眼。

那人接过话筒说话,嗓音却出奇的嘶哑难听,场下宾客这才分辨出来是个男人,正是辛加的旧同学小桂。

开场无非是套话,但台上的人气质优雅落落大方,没人舍得移开目光,多年前那个畏畏缩缩不敢言语的小桂仿佛是他的前生。

辛加见了小桂,不知怎的,总有点恍惚。他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小桂的脸,试图令自己放松下来。

“Yvonne问我,是特地为了她的婚礼回国的吗?”小桂从容地扫视全场,却忽然将目光定在了台下一点,“当然是,但也不全是。我记挂着几个老朋友,今天真的很高兴能在好朋友的婚礼上见到他。”

“辛加。”小桂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如同重逢知心的故交,又惊喜又感动地挥挥手。
在座的宾客纷纷鼓掌,其中的粉丝激动地为辛加欢呼。

童以恒捏捏辛加柔软的手心,鼓励道:“加加加油。”
辛加硬着头皮,喝令自己冷静,迎着小桂殷切的目光上前去。

小桂一双杏眼弯起来,波光盈盈,“辛加是乐队主唱,歌唱得很好听啊,我在国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忘记。”

“谢谢。”辛加不清楚小桂的意图,只能拿出舞台经验,像应付主持人一样应付他。

“我认识辛加这么多年,也算是和乐队一起长大的。”小桂仿佛沉醉在什么美好的回忆里一般,笑道:“我代表来宾中的粉丝问你个问题啊。你是送外卖送到经纪人手里然后签约出道的吗?”

小桂语笑嫣然,他浅色的眼瞳像近晚日光映照着的彩绘玻璃,通透而冰冷,“你的花名不就是外卖仔吗,我一点儿都没忘。”

在场的人无不是大富大贵,有些人含着金汤匙出生,认为自个生来就是云端上的人,闻言不禁流露出鄙夷的目光,掩嘴哧哧笑起来。
“一听就知道小桂你不是铁粉,”辛加仿佛毫不在乎那些轻蔑的嗤笑,“粉丝们都知道,我们是高中一年的万圣节签约的。”

“说到外卖仔,你别忘了,以前你老是被人欺负,我还提着外卖追那些人追了九条街呢。”

“是啊,我以前好惨,多亏了你。”小桂脸上笑意更深,然后一拍脑袋,似恍然大悟道,“啊,这是Yvonne的婚礼,不是我们的同学聚会。其实请辛加上台来,就是想请你唱支歌贺一贺Yvonne的新婚之喜,顺便给大家助助兴,可以吗,辛加?”
“老同学开的口,自然是要唱的。”辛加欣然接受。

此时台下又走上来了一个人,在座的少女们立时惊喜道:“阿绿!”

阿绿高大俊朗,今日又好一番打扮,仿佛明珠生辉,叫女孩子们舍不得眨眼,险些抛下矜持冲上去拥抱偶像。
阿绿笑道,“不介意我擅自上台吧?”
新娘同少女们一样,很是欢喜,差点拍烂手掌,哪里会说个不字。

“我是辛加的御用贝斯手啊。”阿绿道,“主唱要唱歌,可不能少了我。”

辛加如释重负,感激地望着阿绿,阿绿投以他安心的眼神,两人十分默契,在台上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侍者为阿绿递上主人家珍藏的一把名贵木吉他,辛加便献上一首老情歌,他嗓音清越,曲调被阿绿处理得十分轻快活泼,应足了今日的吉庆良辰。
阿绿专注于弹吉他的模样迷倒台下一大片少女,新娘一次满足了人生的好多愿望,感动得哇哇哭,比感谢爹娘那会儿掉的泪还要多。
走完了新人互致誓词这段流程,抛花球自然也少不了,只是抛的人是新郎,这位非洲朋友甫一来到本国就深深地迷恋上榴莲,他不能与榴莲结婚,只好委屈它当花球,抛出去自然没人接,接了非出人命不可。黑人大兄弟才不管那么多,捧起榴莲兴高采烈地与族人分享去了。

辛加与阿绿忙得分身乏术,对粉丝们有求必应,合照签名,马克笔毁了不知多少件高定小礼服裙,bra带上也签了几个,直到少女们被父母管家都揪走了才算消停。

“我怎么没看见你?”辛加活动活动笑僵的脸颊,问道。
“有点事,刚刚才赶到。”阿绿很自然地环住了辛加的肩膀,“对了,你不会怪小桂吧。”
提起小桂,辛加心情有点复杂,顾及阿绿,只好装作毫不在意,“他是你好朋友嘛,我肯定要给我绿哥哥一点面子。”

“小桂他……”
“啊!童先生叫我了!我先走了!”辛加看见童先生朝自己招手,顿时什么也忘了,只知道兴冲冲朝他的方向奔去。

童以恒瞧着辛加走过来,步伐愈发快,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好似一只欢快的小狗,他展开双臂接住辛加,好险被这东西一头拱得摔倒。
辛加抓紧一切机会撒娇,如果有一天他又参加了这样的婚礼,而新郎成了童先生,他即便心碎,也不至于后悔没有多待在童先生身边。

“我们加加今天可真厉害。”童以恒又生出了那种家长心态,颇感自豪。
“如果没有童先生,我到今天还在送外卖。”辛加不敢忘本,时刻铭记金主的恩情。
阴差阳错,谁曾想当初童以恒意气用事,随手一指,竟成全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歌手。想起当初的目的,童以恒不禁有些汗颜,但这些有的没的,全都随他去吧。童以恒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他再不愿多想,只轻轻地拉住了辛加的五个指头,就这么牵着。
多好啊。他想,拿什么也不愿意换。

园林迷宫的深深处,小桂挨了阿绿重重的一个耳光,他站不住,倒在身后的灌木墙上,阿绿不遗余力,活活将他的嘴角打裂,粉团似的脸颊登时肿起来。

天已黄昏,密林里寂静无声,那些欢歌笑语仿佛在天边远。小桂舔舔唇边的血,他望着面前那个神色阴郁的男子,笑出了声。
他那把嗓子是从前受尽折磨时给硬生生哭喊坏的,阿绿恨极小桂这把声音,恨他的一切,希望他去死。从小桂第一天纠缠开始,阿绿就对他说过,离我远点。

小桂仿佛听了个什么极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发颤,他喘匀了气,道,“他不理你,你就找我,我巴不得他一辈子不找你。”
阿绿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小桂,他转身欲走,不愿与这人多做纠缠。

“你给他救场,他跟你说谢谢没有?”小桂话未毕,便叫阿绿单手掐住细嫩的脖子摁进修建整齐的树丛中,尖锐的枝桠划破了他的皮肤。 

“你再敢为难辛加,我要你十倍奉还。”
“我等着。”小桂求之不得,仰起纤长柔白的脖颈预备欣然赴死。

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阿绿收回手,再也不愿看小桂一眼,怕他变成今夜的噩梦。
小桂却不愿放阿绿走,用尽全力狠狠环抱他,想捧着一抔将要在指缝间流尽的沙。他两条手臂灵蛇一样盘上阿绿的脖子与脸庞,柔软而冰凉的嘴唇吮吸阿绿的耳垂,道:“操我。”
阿绿粗鲁地将小桂按在繁茂的树墙上,不愿意看见他的脸,五指撕扯小桂的头发,令他的脸隐藏在树叶与枝桠之间,仅解开裤头,草草以手指开拓几下便残忍地埋进去。

小桂痛得抽搐,他的头发被蛮力拉扯,锐利的树枝几乎要刺伤他的眼睛,仿佛有野兽在生吞他的皮肉与内脏,似乎正在淌下大片大片淋漓的血,他哭叫道:“阿绿,阿绿,我好疼呀!”
他无助地哀求,痛得几近窒息,阿绿却大力捂住小桂的嘴,咬牙切齿道,“不准叫这个名字!闭嘴!”
阿绿以将近要捏碎小桂骨头的力道阻止他发出声音,被满腔沸腾的怒火还有怨气逼得快要发疯,阿绿仿佛身受业火炙烤,神智魂灵一齐煎熬着,正混沌时,手心忽感一阵湿润麻痒的刮搔,原是小桂以舌尖一下一下地舔舐着自己。

小桂近乎卑贱地讨好着阿绿,那只快要捏碎他下颚骨的手收了回去,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身上的人如同要撕碎他一样,暴力地动作起来,仿佛要置他于死地,小桂顿时凄惨尖叫。

鼻尖萦绕着些微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阿绿伏在小桂的肩窝,如同瘾君子,深深嗅着那股铁锈一样的腥气,他神志恍惚,迷乱中柔声唤道,“加加,加加……”

小桂早已像一只待死的羔羊一般任由摆布,却在此时生生咽下那些哀嚎,转而发出诱人的叫声与甜腻的喘息,宛若享受着极大的欢愉,毫无意外的,他感到阿绿骤然抽离,恐慌地与自己拉开距离。

小桂的发丝被汗水沾湿凌乱地黏在脸颊旁,他一边脸蛋红肿得厉害,眼中泪光粼粼,腿根还淌着鲜血,却浑似被风雨打落的杏花,残败又美艳。

他舔舔唇角,朝辛加笑了。
手机电筒在草地上打出一片白惨惨的光,然而辛加的表情却因为光线晦暗而难以辨清。阿绿霎时便乱了手脚,极度惊慌与紧张之下,他本能地要撇清与小桂的关系,“不是的,加加,我们不是……”

虽没看清眼前情状,但耳朵却听了个一清二楚,撞正了朋友的好事,辛加是又尴尬又慌张,但不知怎的,小桂的神态却让他异常心惊,像投入河中的石子,激起了更巨大的恐惧,辛加只想后退,离开这里,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没关系的,可能别人发错了,那个短信,没关系的,阿绿……”

辛加说着便要走,他恐惧这样幽暗的天色,恐惧这里黑压压的树丛,恐惧这里的阿绿与小桂,他只想回到灯火通明,众人高声说笑的地方去。
但阿绿却伸手拉住了他。
男人情动时手心高热的温度仿佛穿透了衣料灼伤自己的手臂,辛加好似被爬虫咬噬一般,一股阴寒的恶心的黏腻感陡然爬上了他的后颈,他头皮发麻,瞬间大力挥开阿绿的手,转身就逃。

“加加!”

跑!快跑!辛加脑子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催促他赶紧逃命,跑得越远越好,千万不能回头,他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晓得要拼命远离一个穷追不舍的人。

然而这时一处迷宫,昏暗的光影下显得处处鬼影重重,深不可测,辛加无头苍蝇似的一通乱撞,根本找不着出口,风在他耳边呼呼地响,只觉得有东西压得自己喘不上气,胸腔喉头堵塞,辛加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抠着脖子干呕起来。

恰巧拐角处转出来一拨趁夜色寻刺激的宾客,蓦地发现这儿有个人,满头大汗面色惨白,一副要昏厥的模样,走进一看,原是下午在台上献唱的辛加,忙问他有事没有。
辛加见着了人,狂跳得几欲爆炸的心脏才稍稍定下来,他眼前光影迷蒙,仿佛一切都在摇曳,他使劲甩甩脑袋,强令自己镇定下来,跌跌撞撞站起身,强笑道,“没事没事,我又迷路又怕黑。”

出口处,童以恒手插裤袋,静静立着,他等候了许久,便想进里头去找人,但只怕与辛加错开,他低头看一看腕表,抬眼便见辛加随着几人走出来,小脸煞白,十分不妥。
“你咋了,找着阿绿没有?”童以恒急急迎上去,辛加的模样令他莫名其妙而担忧,心里一紧,伸出手去拥住他。

冷汗几乎浸湿辛加的后背,他轻轻推开童先生,定定心神,“没、没事,就是有点儿怕黑。”
“阿绿人呢,他不是让你去找他吗?”
辛加混乱且心烦,耳朵里一阵连绵不断的蜂鸣,弄不清那样可怕的感觉从何而来,逐渐冷静以后,他对阿绿感到十分抱歉。

“哦,他,他先走了。”

婚宴散场时天已太晚,辛加想出个借口,死活要赖在童先生身边,童以恒只怕自己不答应便要被辛加抱着大腿不撒手,就把这块牛皮糖领回家去了。一打开宅门,差点被兜头飞过来的东西给开瓢。

妈呀,竟是个玉石观音像,两人又惊又怕,小命差点儿就交待了。还没弄清楚家里是不是进来了一个孙悟空,便有两个女人互相撕扯着头发,从房里头一路纠缠到外间来了,边上跟着俩急得团团转的劝架的老爷儿们,正是童以恒他爹和秘书犬次郎。
“亲娘啊!你怎么来了?!”童以恒定睛一瞧,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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