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媳妇儿是个蛇精病-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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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婶儿下了炕,到外间去看那盆子柿子梨,嘴里还抱怨道:“这老头子,人家城里来的,啥玩意儿没吃过,能稀罕你这个东西!”说完挑了几个打了盆子水泡上。
韩真没听过什么冻柿子冻梨的,跑出来看新鲜,拿着一个硬的跟铁疙瘩似的冻梨左右的看。
“别拿了,冻手。”修天宇拿过韩真手里的梨丢进盆子里,推着他往屋里走,“先吃饭,吃完饭带你去看杀年猪。”
一屋子人都坐在炕上,一边儿男的一边儿女的,修天宇坐在炕沿儿上,里面挨着韩真。
修大叔把一个包子掰开,肉馅儿扒出来放在刚才找出来的小碟子里,撂在炕头,狗剩围着盘子吃的呼噜呼噜的。
“这一阵子也没听你喘了,好点了?”修大叔问他媳妇儿。
“刚还说呢,早起咳嗽了一会儿,然后到现在也没咳嗽,还笑了半天也没咳嗽,胸口舒服多了。”修婶说道。
“那行,药别落下。”修大叔端起海碗,吸溜了一圈的粥,然后看向韩真,说道:“小韩啊,别光喝粥,吃包子,这可是咱村里自己养的猪,不是那种吃饲料长大的,肉可香了。你们城里好归好,就是吃点儿好东西新鲜东西太花钱,也不太好吃得上。一会儿吃完饭,让老二带你去看杀年猪,今年好几家杀猪,咱去买肉。”
“能买个猪头不?想吃烀猪头了。”大妞嚼着包子问。
“买!大过年的吃点好的,还买啥?猪蹄儿吃不?小韩你喜欢吃啥?”修大叔问。
韩真吃肉包子吃的快感动哭了,他上辈子过好日子的记忆已经模糊的快想不起来了,剩下的全都是吃苦,那时候想吃块肉,只能等过年,买上巴掌大的一块儿,细细的切了,包个馄饨吃。
然后就是到了这个世界,在外面流浪,吃别人不要的食物,都快饿死了。要不是遇到修天宇,估计他真的会饿死在大年夜里。
他正满足于这顿丰盛的早餐,听见修大叔问他,愣了一下,“我,我吃什么都好,我什么都吃!”
“什么都吃?那你咋还长这么瘦呢?”修大叔笑着摇头说道:“老二,你再去买一套下水,一个猪头,一套下水,四个猪蹄,再来俩蹄髈,小半扇肋条,还要啥?我觉得差不多了,买多了吃不了,咱家不是还有一堆鱼啊肉的吗?”
“去晓慧表婶子家买个鹅,酸菜炖大鹅,这吃着才新鲜呢,城里没有。”修婶说。
韩真光听就觉得口水不受控制了,几乎一张嘴就能泛滥出来。他用力咽了口口水,已经开始幻想着那一堆堆的肉,可以大口大口吃的肉。
真美啊……
吃完早饭,越晓慧端了碗盆去刷洗,大妞也不想去看杀猪,直接钻自己屋里玩电脑去了。
韩真直接帮修婶的茶缸里兑了热水和井水进去,修婶接过茶缸,一个劲儿的夸韩真懂事儿。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没眼力价儿的,我喝了小韩端的水,精神都好多了!”修婶埋汰自己的几个儿子闺女。
大妞装没听见,修天映跟修大叔蹲门口抽烟,听见这话做了个鬼脸。
修天宇套上厚衣服,给韩真戴了帽子手套大围巾出来,笑道:“妈,我带韩真出去溜达溜达了。”
“去吧,好好玩,我给你们串糖葫芦,等你们回来正好吃。”修婶喝了药,笑着说。
出了院门,韩真才发现外面的雪真厚啊,一脚踩下去,直接没了小腿儿了。他艰难的在雪地里跋涉,没走出去多远,脚下一滑,整个人都糊在雪里。
修天宇大笑着把人拽起来,用力拍打他身上粘的雪,“没摔疼吧?”
韩真兴奋的摇头,眼睛晶亮。
“走,我拽着你。”修天宇抓着韩真的手,生怕他再一次摔倒。
他们住的这个村儿跟那些人口密集的村不太一样,全村就两百多户人家,家家户户大院子大房子,距离都比较远。这个村子里因为很久之前是屯兵驻地,所以姓比较杂,只有两家大姓,一家姓杨,一家姓裴。不过所谓的大姓也不过五六十户人家而已,再年轻点儿的,也都去镇子上城里住了,不喜欢住在这个交通都不方便的穷山沟里。
修天宇家以前也养猪,但是后来修婶儿生了病,闻不得那些个味儿,碰上就咳嗽个惊天动地,喘不过气来,最后也就算了。这次越晓慧弄了二十多只小鸡仔也不过打算养在院子最里面儿,吃个鸡肉方便而已。
村里养猪的人家并不多,这年头家家户户出去打工,也就过年回来,养了猪也不好管,回头再把家里老人累着不划算。
修大叔跟他大儿子修天映是地道的农村汉子,就会种地,租种了别人不种的地,加上自己家的也有百十亩了,赶上好收成手里就能有个富裕钱儿,赶上坏收成,也饿不到,就是没有太多花销罢了。
修天宇刚满十七就被送去当兵了,回来花钱也没出去打工什么的,一半的钱给他妈治病,另一半钱盘了个小饭馆,也算是凑合着过。
之所以这样,主要就是因为修婶儿身体不好,他怕出个意外自己赶不回来,留下憾事。
第7章 抓鱼
他们艰难的穿越大半个村子,循着猪凄厉的惨叫声来到村长家门口。
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从外村儿请来的杀猪匠陶大叔早已全副武装好,拿着杀猪刀气势万千的坐在院子中间的一把椅子上。
还没开杀,已经一群人围着开始跟村长挑拣部位讨价还价了。
“叔,我家要个猪头,猪头卖不?”修天宇挤上前问道。
“哟,大宇啊!”村长拿下嘴里叼着的烟斗,笑呵呵的摇头道:“猪头俺今年不卖,俺家老小说想吃,你要点儿别的呗?”
他看着站在修天宇身边的韩真,哎呦一声,说道:“这是你媳妇儿啊大宇?啥时候找的?这小模样还真俊!”
“我战友的弟弟,来农村忆苦思甜来了。”修天宇笑呵呵的解释,手里把韩真抓的更紧了些。
“哎妈呀,这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啊,吃啥长大的啊?”周围人呼啦啦的围上来,看韩真的比看猪的还多。
韩真被看到不好意思,悄悄的往修天宇身后躲。
“哈哈哈还不好意思呢,小伙儿你多大啦?有对象没有啊?”周围的三姑六婆仍旧不想放过他。
“行了行了你们,把人孩子吓着!”村长赶紧解围。
“下水和猪蹄儿呢?蹄髈肋骨扇我也要。”修天宇乐呵呵的说。
“哟,你家这是要吃多少啊?别人家孩子来的时候苗条儿的,等回去给催肥了,人城里可不流行胖子了啊,大宇你小心点儿。”不知道是谁在外面调侃。
修天宇只是笑。
“大宇,俺家猪头卖,给你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说。
“那感情好,裴六婶你家啥时候杀?我过去拿。”修天宇说。
裴六婶哈哈笑:“且等呢,俺家排在第四个呢。”
他们正在唠着,杀猪匠陶大叔已经开始动弹了:“让让,别围这么严实,接猪血的盆呢?端好端好!”
“大宇,下水给你一套,俺家没人吃这个。”村长指挥着自己大儿子去端盆,扭过头来跟修天宇说道。
“那成。”修天宇挺高兴。
陶大叔撸起袖子,一刀捅在肥猪的脖子上,血立刻喷溅出来,被大盆子接住。
韩真被吓的呀了声捂脸转头,小脸儿瞬间就白了。
修天宇发现了,搂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到院子外面。
周围人嗤嗤笑,“城里来的孩子怕见这个,哪像咱这边的兔崽子们,一个个兴奋的跟吃错药似的。”
修天宇苦笑说:“是,是……”
他小声问到:“你还好吗?”
韩真脑子一阵阵的晕眩,干呕了一会儿叹口气,说道:“可能我见不得血。”
“晕血?”修天宇摸摸他的头,“那你等我会儿。”说完转身进了院子,没一会儿又出来道:“走吧,回家去。”
“你不买东西了?”韩真听着院子里闹哄哄的人声,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合群儿。
“买,我都讲好了,等送你回去我再过来拿。”修天宇给他掖了掖围巾的边,“走吧。”
韩真跟着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道:“我,我还是跟着你吧。”他总觉得跟在修天宇身边儿才有安全感,至于他的家人,还处在陌生人的份上。
他不知道这叫雏鸟情节,小鸭子破壳之后看到的第一眼事物就认定是自己的妈妈。他也是,来到这里好几天,修天宇是第一个愿意帮他的。
修天宇嗯了声,把他揽在身边儿,就这么在外面戳着,听里面的动静。直到人都往外走了,才进去把自己要的东西拿出来。
“跟我把东西放回去,我带你去转着玩玩,其他的让他们直接送家里去就好,钱我都给了的。”
回到家,修天映接过弟弟手里的东西,笑道:“我一猜你们就得提前回来,吓着了吧?”
韩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头,“我以为不害怕,没想到就吓到了,不过以后应该会慢慢不害怕的。”
修天宇说:“我想带他去别的地方转转。”
修大哥点头说:“去河边,那边还有钓鱼的,估计下午就都收了,你们可以拎几条鱼回来,下午要准备年夜饭,贴对联挂灯笼。”
“那成。”修天宇想了想,又跑到杂物间翻出来个木板子,笑着说:“好久不玩了,咱玩这个去。”
修大哥看了哈哈哈笑道:“早去早回。”
修天宇把大黄跟大花喊出来,然后绳子套两条狗身上拴好,让韩真坐到后面的木板上。
狗剩从屋里听到韩真的动静,喵呜的跑出来,先是在雪堆里打了个滚儿,然后三蹦两窜的跳到韩真怀里,就往他衣领里钻。
“有雪!别让它乱钻!”修天宇喝到,大手一捞就把狗剩捞在手里,顺手踹到棉袄的兜里,吆喝一声:“走,去河边!”
狗在前面跑,修天宇在后面追,路上看的人笑的打滚。
“大宇啊你这是要练飞毛腿吗?”
“大宇,你当兵时候学的那些把式还没忘啊?跑真快!”
“大宇哥,带我玩!!”几个半大孩子嗷嗷叫着也从家里翻出简易的狗拉爬犁,套在自家的大狗身上,嗷嗷叫着跟了过去。
大人们见有修天宇跟着,也就放心了,只是喊几声让早点回来,就随他们去了。反正就算让他们在家,这群臭小子们也坐不住,不如出去撒撒野,晚上还能消停消停。
距离他们村子不远有条河,一群人在河面上收网,这是今年最后一网鱼了,收了一部分是卖给附近村子里的人,吃新鲜的。另一部分则由那些城里饭店的来收,他们城里过年要定年夜饭不休息,年夜饭自然缺不了鱼。
岸边也等着不少人,手里端着簸箩拎着桶,远远的看见一群狗拉着爬犁跑来,指指点点的笑。
等修天宇呼哧呼哧的窜到了,认识他的都笑得不行了。
“哎妈,大宇你这是整啥玩意儿呢?跟狗赛跑啊?”
“哈哈哈哈哈大宇你太厉害了,这都能跟上!”
修天宇哭笑不得的摇头,不敢摘帽子,只把身上最外层的外套解开扣子透气,这一路窜的他,估计里面的衣服都湿了。
狗剩从他衣兜里钻出来,小指甲勾着衣服跳到他的帽子上,特别神武的喵喵叫。
又引来周围人的哄笑声。
“小猫,小猫!”半大的孩子围着修天宇喊着:“大宇哥,我可以抱你家猫吗?”
“不行,猫还小,不能乱抱。”修天宇总算把气儿喘顺了,看见韩真还坐在爬犁上,笑着走过去把人拽起来,“感觉怎么样?”
韩真脸都快吹木了,眼睫毛上挂了霜花,一眨眼扑簌簌的掉。他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好,好刺激!”
“哈哈哈哈。”修天宇大笑。
韩真不好意思的擦擦脸,然后就被河面上的情景震撼了。
这条河二十多米宽,并不算很大。河面上全部都冻住了,厚厚的冰层能有两尺多的厚度,下网地方的冰被切下来堆在岸边。现在河里正在收网,一辆大车拖着缆绳,在冰面上缓慢的开动。缆绳下面套着渔网,沉甸甸的。
一片银光闪烁,伴随着一阵粗犷男声的呐喊,起网了!
满满一网鱼从河里拖了上来,每条都快有胳膊长了,又肥又大!渔网拖到冰面上摊开,大鱼四处乱蹦,蹦跶没几下就被冻住了。
“嗷嗷!!”半大小子们在岸边叫唤着,兴奋的直打滚儿。
“见过吗?”修天宇问。
“……没……”韩真深吸口气,惊讶的看着这一网大鱼。
他小时在江南长大,那边也是吃鱼,但是他吃到的鱼很少有这么大的,而且他也从未见过,如此令人震撼的收获场面。
还有这么厚的冰!
他曾记得小时候会有人从北面拉来冰卖给他们,用厚厚的棉被裹着,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