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断袖吧! 作者:戏子妆-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挽青便没有再问,他对老蔡很有好感,虽没有接触很多,也不知道他究竟隐瞒了什么,但眼缘很重要,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已奠定了他对此人的好感。
天已近晚,邹晋楚一直将他送到门口才转身回府。
莫挽青愣愣地看了半晌他的背影,心情很复杂。这个他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对他很好,好到让他很茫然。像是朋友的感觉,又不尽一样,似乎他就是无法把他完全当做朋友。
是因为他意外来到这里的原因吗?因为是意外来的,总觉得哪一天他就会离开这里,所以对这里更多的感觉还是稀奇以及好奇,却不会把自己当成其中的一员。
“还站门口发呆,就不要解释下为何会突然消失,知不知道,你这叫旷工!”
不知何时李老头正开着小门对他呵斥,皱巴巴的老脸上难得挂上严肃的表情。
莫挽青却丝毫不担心,因为老头的脸虽严肃却没有多少怒意,反而隐约带着些担忧,这就是说只要装可怜点就丝毫没有问题。
“嗳,我昨日新交个朋友,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醉到现在才醒。”
一句话将事情已经解释清楚,李老头果然没有多怪罪,而是把门打开些对他说:“还不快进去,我可跟你说,这几天欠的工明天都要补上,还有今晚给我值夜!”
莫挽青当然是嘻嘻哈哈地混过去,在进得屋来才知道原来昨日老板居然来了,还好李老头编了个他生病的借口才将此事暂时压下去。
“哎呦,这事算我不对,改日请你吃赵记的猪头肉,管够!”
李老头脸上的褶子这才化开些,“这可是你说的,我要一斤!”
“行!”
后来李老头不免问起他手里的大刀,莫挽青就津津有味地跟他说自己是多么神勇地赢得这把刀的,他却说:“多大点事儿,也值得你嘚瑟,快滚去值夜!”说完果然丢了条棉被给他值夜。
夜色如洗,晚风清爽,本该是非常舒适的夜晚,偏偏要和一堆尸体渡过……
好在莫挽青的胆子够肥够大,抱着心爱的刀子欣赏半晌才将它仔细地拿刀鞘套好。
因为刀身比较巨大,完全套住的刀鞘不太实用,所以老蔡给他的是半鞘,附有可以背在身后的铁环和结实的布带。让莫挽青简直爱不释手,连睡觉都要放在枕边。
夜深时他将棉被一裹就靠着柱子打算眯会。迷迷糊糊间似乎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尸体腐朽的臭味,而是有若隐若现的酸臭味,奇怪的是这股味道有一丝熟悉……
啊!他想起来了!
莫挽青猛地弹起来,寻着这点味道找过去,途径大厅,在大厅正前面的座椅上闻的更清楚些。而那个位置是老板常坐的。
他开始凝重起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是虫卵的气息。
莫挽青很烦躁,发现虫卵的消息当然很棒,但现在虫卵还没孵化,气息非常不稳定,这让他追踪起来非常难。
而且他一想啊,这虫卵他就是找到了又如何,它还没孵化,老板只能算是误食它的容器,至于最终会不会选择这个宿主还未可知。
他从未遇到这种情况过,未孵化的虫卵该如何对付,难道要杀了老板?这明显不人道啊,他又不是宿主,平白没了性命肯定冤枉啊。
所以莫挽青虽然找到线索却没有多少高兴,反而纠结更多。
这导致一大早李老头来替他时看到一张“憔悴”的脸还吓了一跳。
“你这小子怎么了?不是跟你说过困了就睡啊,不会是被我昨天一说你就内疚到一晚上不睡吧?”
老头子损归损,对他还算关心,难得看到他值夜还能值到这么憔悴,要知道搁在以前,他值夜就跟没事儿一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莫挽青看到老头的菊花脸却觉得灵光一闪,“快告诉我老板家在哪里!”
李老头被他一惊一乍的动作给折腾到骨头都快散了,“停!一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晃散架了!不对啊,你要老板家的地址干嘛?”
莫挽青被问地一愣,对呀,他用什么理由要老板地址呢,求老板发工资?别闹,老板工资都定时发,从不推迟和拖欠。那还能有啥理由?
“不会是为了向老板解释旷工的这两天吧?不用解释,我都帮你圆过去了……”
“不!这怎么可以!我要跟老板当面说清楚,而且我正好有点事想找他。”
莫挽青都要佩服自己的急智,居然能想出这么完美并正经的理由,还真多亏了李老头的提醒。
李老头眼皮子一跳,只觉得一股子恶心感从胃部翻涌上来。
“滚滚滚!西城街右拐小巷子里第三家。”
这小子真是恶心起人来还真能闹,不过不管他找老板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会告知,因为他相信这个品性两扇的少年不会做坏事。
莫挽青嘿嘿一笑,将地址记牢了,等下午将工作做的差不多了才偷偷摸摸地换上深色的衣服摸出大门。他不知道的是,李老头早就知道他出门的事,甚至就在他身后看着他走出院子。
“奇怪,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他的问题没有人会回答,只有无尽的夜风将余音带远……
第20章:夜探章府
莫挽青轻手轻脚地拐进小巷子,就着还算明亮的残月摸到第三家的后门,此时还不算特别晚,仔细听门内还有些许声响,莫挽青把人多的几个位置摸清楚了就轻巧地翻进院子。
落脚跟猫咪似地轻盈,为了今晚动静小一些,他也没带那把大刀,而是随身带着一把日常用的小匕首,今天他主要是来探虚实的,打架什么的还不着急。
他落脚的位置也是听好的,捡人最少的位置下来的。
不过此时他有点懵,这里人少是真的,但他并不知道这是哪啊。也不怪他,他哪里知道这里人的宅子这么大啊,还一眼望不到头,不是被树挡着就是被走廊遮着。
无计可施下只能沿着墙角静悄悄地移动,现在他反而希望有个人经过,这样好歹能逼人家告诉自己路怎么走啊。
然而没有人,一个人也没,他能清晰地听到一墙之隔的院子丫鬟小厮走动的声音,独独在这个院子里见不到半个人影。
莫挽青不禁大皱眉头,直觉告诉他这里有秘密等待被人发现,即将发现秘密的兴奋感和未知的迟疑让他很纠结。
“不管,既然来了就先看看,我就不信以我的身手还能被抓到?”
静谧夜色下他的自语虽轻却也清晰可闻,他猫着腰躲进一旁树丛的阴影里,往灯光的位置快速移动。
行到一处拱门前,不远处一座雕花小楼就清晰地映在他眼前,他微眯双眼打量着这个只点着一盏昏暗小油灯的小阁楼。
灵敏的听觉在静谧的夜空中捕捉到一丝奇异的声响,像是小奶猫被欺负时发出的呜咽声,似哭似喜,很是怪异。
莫挽青却突然想起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也是一样怪异,一样的莫名……对了,后来他听别人说这是夫妻间干的私密事,不能被别人看见的。
想到这里他还稚嫩的脸瞬间红了一大片,正打算退出去时背后突然响起人声,他一着急脚下就踩空发出清脆的“啪”,顿时就暴露了行迹!
“谁?有贼啊!快来人抓贼啦!”嘹亮的女生瞬间划破天际,不远处院子的人自然都听到了,无数脚步声向这边跑来,莫挽青纠结了……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要好奇了!
还等什么?跑啊!
比来时快了无数倍的速度狂奔到墙角边一个纵越便消失在围墙内。
以为这就完了?家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胆敢闯入他们家的贼子呢?纷纷抄近道、跳墙,拿着武器誓要追到这个贼子!
莫挽青此时非常狼狈,他的自信在被家丁锲而不舍的追捕中消耗殆尽,全身的力气在疯狂的跑步中更是被掏空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就跟一条咸鱼一样没差。
救命啊,他们也太能追了……
突然黑暗的拐角里伸出一只手,手的主人不过轻轻一带就将莫挽青悄无声息地带到巷子里。
莫挽青吓了一跳,将出口的惊呼被他的手捂住。
“别出声,是我。”
与此同时追赶他的那群人越过巷子口直直地向远方奔去,莫挽青轻呼一口气,“终于过去了。”
身后的男人轻笑,“你是干了什么坏事才被人如此追赶?”
男人从阴影中走出些,月光下他俊美的脸庞放佛在发光,莫挽青不禁看红了脸。他微低头掩饰掉自己的尴尬,摇头说:“我什么也没干,我就是看看……”
男人便是邹晋楚,他刚值夜回来就撞见莫挽青被人追赶,出于相信他的人品才出手相救,事实上他从不觉得莫挽青会做什么坏事,所以救他是下意识的却也不会后悔。
莫挽青则是陈恳地道谢,“多谢啦,刚才要不是你,我就要被他们追上了。”
邹晋楚依旧笑地儒雅,“好了,下次不要私闯民宅哦,免得又被追地如此狼狈,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他觉得莫挽青之所以闯进人家屋子是因为他的好奇,不管是好奇什么方面的东西都不该直接跑到人家家里去看。这个行为放在其他人身上他会判定为私闯民宅,然放在少年身上只会觉得他不懂事因为好奇闯的祸事,无足轻重。
毕竟莫挽青还小,又心思纯良,不像会做出小偷小摸的事。所以他没有责怪,只是提醒一二便叮嘱他,“早点回去吧,有事再来找我。”
莫挽青点点头便拖着脚步往“家”走,他的身后有人一直注视着他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街道口。
真是郁闷,想要得到的消息半点没弄到反而被人追成这样,真是丢人。哎,不行,明天晚上还得来……
走到后门,那里一片漆黑,走时特地留的一盏灯已经熄灭了,想必是被夜风吹的,反正他也不怕黑,便没必要去在意这个小细节。
然而当他退开门看到一群人严正以待样子的时候他后悔自己刚才的粗心了,看李老头“挤眉弄眼”的神态就知道那肯定是他对自己的提醒,但粗心的莫挽青安全没当回事。
现在后悔也晚了,有什么比偷偷做贼却被逮了正着更可怜呢?
莫挽青压根就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姓张的老板会在这里等着自己?
不过想了也没啥用,现在他正被关在废弃的柴房里,月光从茅屋的漏洞里照进来,算是给这个黑暗的一角带来点光明。
莫挽青揪着自己的头发蹲柴堆边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是咋回事,难道真是别人太聪明一猜就猜到的?
这时废旧的柴门上的大锁晃动两下又归于平静,莫挽青知道那是谁,但他也没有钥匙,来了也没用,所以他蹲在原地没有动。
突然身侧传来窗户被敲击的“梆梆”声,莫挽青寻声望去,只见李老头艰难地从被封死的窗户缝里伸出一只手,手心里是一个大白馒头。
“还傻愣着干嘛,快拿去吃,明日他肯定会扭送你到县衙,到时候你不知道要饿几顿呢。”
莫挽青知道他不会害自己,便伸手去够馒头,还带着人体余温的馒头把他感动了好一会儿,咬上两口委屈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我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要关我?”
李老头只觉一阵头疼,“我当你有几分本事的,没本事学人家飞贼去闯民宅,活该你被抓!”
他话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倒不是真的责怪莫挽青,他怪的是他居然粗心到给别人认出来找到家门,最可恨的还不能看出自己给他的暗示,直愣愣地撞上追捕的人马。
这么蠢的孩子别说做啥坏事,他能明白是咋回事都不错了。
果然紧接着莫挽青就问出了他最疑惑的一点,“他怎么知道来这里找我啊?”
“半点伪装都没有,就一身深色的衣服,你还怪别人认出你?”
莫挽青嘴一瞥,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早就暴露了,还当自己伪装的可以呢。
其实这只能算他运气不好,恰巧踩到枯树枝发出声响又没有稳住藏好,更巧的是那时章老板正好经过,章老板见过他几面这才认出他的背影。
种种巧合连在一起造成他被抓的悲剧,这也算是别样的倒霉吧。
李老头似乎也懒得跟他废话,半大的孩子在他眼里是没什么心眼儿。
“算了,都已经发生了,回头被送到衙门记得咬准是因为好奇才进去看的,反正你也不像是夜行的装扮,也没有发生其他事,顶多被关两天也就被放出来了。”
莫挽青还是有点不明白,但难得聪明地没去问,李老头都提醒到这份上了,他只要照做就是,大不了吧一切都推到自己年纪小不懂事头上,总比被发现秘密要好。
他交待完就迅速离开了,不是怕被莫挽青连累,而是不想因此事而给人把柄,给人更多的臆测。李老头知道这件事上,越是冷静对待越不会有什么问题,前提是事情没有更多的变数。
在随时会散架的柴屋里待了一夜,莫挽青觉得自己也快散架了,第一次觉得守夜时睡的地板也是极好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当它变得越来越暖时,终于有人来找他了……不过是一脚踹开的。
莫挽青从迷糊中被巨响惊醒,首先见到的是一张愤怒到扭曲的脸,那是章老板的。
章老板今天没有穿着那件大红色的衣服,大概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