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断袖吧! 作者:戏子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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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心思绕绕,那边李判官忙传唤那几位重要人物,当然也包括宋太师那宝贝儿子宋茜。
但奇怪的是,宋茜都被他们请来了,但关键人物章老板却不见踪影,派去找他的人说章老板昨晚便出去了,至今未归,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遍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李判官擦擦头上的冷汗,悄悄瞥一眼那位,却见他好整以暇地坐那玩着手里的折扇,时不时拿眼神打量地上跪着的那个,那是好奇的眼神?
不不不,他一定时看花了眼,皇上怎么会对一个平民感兴趣呢?
第34章: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不过很快皇上便转移了目光,漆黑的瞳目突然对上李判官,他只觉得脊背发寒,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像要索人命一般让人窒息。
这厢李判官刚还未来得及惊恐便被皇帝三两句拨到案件本身上。
“这重要的人没了还审不审呢?”
您都来了,我哪敢不审啊!李判官心想怎么着也不能让皇上看自己太逊的一面吧?不就是审案嘛。
惊堂木拍响,任你是皇亲国戚也该跪下,但宋茜不跪。
他梗着脖子叫屈,“我没罪,为何要跪?大人你抓错人了,我跟那章家李家小姐没有半点干系。”
宋茜完全没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华服青年,其实就算他见到了也知道他是谁,他虽出身显贵但自小不学无术根本入不得那位的眼,又怎么可能知道他是谁呢?
甚至还不知死活地指着他道:“况且他不是坐着吗?”
言下之意竟然恨不得赶紧搬个凳子给他坐着,别让他累着。今日他本就不想来的,但爹真敢审问他居然连个凳子都不给!
李判官的冷汗登时就挂下来了,下意识去看那位,还好只是笑的温柔了些,倒没有其他异常。
“咳,公堂之上,勿要大放厥词,现在是审案不是玩闹!”
李判官相信自己的脸已经是黑到不能再黑了,但宋茜并不领情,将他的呵斥认为是故意和自己对着干,暗自下决定回去定要让父亲好好招呼他。
此时的莫挽青感觉头有些昏沉,遂低头闭目养神,现在还不是需要他说话的时候,到了时候他自不会沉默!
李判官懒得跟他纠缠,直接问他是否和章家小姐有私情。宋茜当然不会认,甚至言道:“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想让那个女人挂上宋家的名头,想的美!”
李陈晔一口气差点闷过去,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接的顶撞,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说小了是他顶撞刑官,说大了还有那位在,追究起来可是死罪!
华服青年闻言果然眯起眼睛,上下扫视这个狂妄的男子,似乎在看什么稀罕玩意。
宋老头一生精明却生了个蠢儿子呢,可惜不管儿子有多蠢总归是自己生的,丢是丢不开的。
抱着看戏的心态不急不忙地看下去,却见那小子更加狷狂,大有这里的人他都看不上,还说,再不问他便要回去了。
公堂公堂在他口里却是儿戏一般,果然是宋太师教出来的好儿子啊。
“你爹教你教的不好。”
他看似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能让知道内情的人震惊不已,皇上这是公然斥责太师吗?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便下巴一扬,“傻看什么,继续啊,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皇帝都说了当然是听他的了,李判官当时就下令把宋茜那身娇肉贵的身子压在地上打了几板子,这一声声下去的“啪啪”声让外面看的人直叫好。
宋茜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早就成了众人心中的毒瘤,如今他被打不知多少人要拍手称快。
“李陈晔!你还真敢……啊!疼!”
他鬼哭狼嚎的声音让围观百姓更加兴奋了,直呼“青天”“为民除害”等,让李判官都忍不住红了脸。今日要不是皇上下令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动这个大麻烦,顶多叫过来问话而已。
打了10下左右,李判官就让人停了,他不是真要打他,只是想知道真相。
“怎样你说还是不说,是否和章家小姐有不正当的往来?是否暗度陈仓害章家小姐殒命?”
宋茜能承认都有鬼了,更何况他被几板子打出火来,连句好语气都懒得跟他说,只骂“狗官!”
李判官一看这不行啊,虽然推测上宋茜确实是元凶,但当时指认他的丫鬟早已死了作不了证,他又死咬着不松口,这案子会一直僵持着的。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巨大的骚动,人群齐刷刷地往后看,李判官随着看过去,再次收获一次见鬼死的表情。
那时他确实以为自己见鬼了,因为他居然看到自己死去多年的父亲!
花白着头发的老头高举右手道:“这里有话要说,我有可解此案的证人!”
李判官差点晕过去,先是皇帝突然出现在这小小的大堂把他吓的半死,还没反应过神他死去的爹都来了。今天他是不是出门忘记烧香了啊?还是他眼花了?
来人却是李老头,同时也是他“死去”的爹,20年前他确实投江自杀的,但却被人辗转救起,因对妻儿有愧,更不愿回到这里面对他此生的耻辱所以干脆玩起了隐居。
就在这座皇城,就在自己家不远的地方寻了个棺材铺一心一意地做起守门人。不知是他的幸运还是他隐藏功夫太好,总归20年来李家人从未发现他还活着的事实。
其实他今天本来不需要来的,只要将人引给邹晋源,他自然会帮着将案情推到最应该的位置。但他不想藏了,一是20年了他也思念自己的儿子,二是他把莫挽青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疼爱,他出事自己“袖手旁观”于心不忍。
他想亲眼亲手将他救出来,哪怕为此会暴露自己。当然他出来更为重要的原因是他听说那人死了,20年了他也躲了20年,是时候给冤屈的人再争取一次,至少别让人家死的不干不净啊。
自己的爹来了,李判官当然会放行,不仅放行还要好好看看,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真的是啊!天呐!
不过再如何惊讶在这堂上还是得端住,尤其是在父亲面前,事实真相如何相信父亲定会给他和母亲一个解释的。
与李判官所料不差,李老头压根没有多瞧一眼他,不过是看到华服青年时楞了一下,随即很快调整表情遥遥一揖,拜完就迅速回到正题。
“禀大人,草民乃是章家棺材铺子一守门人,日前这位小哥穷困潦倒地来到这里谋个生路,我看他可怜便应了。”
父亲的雷厉风行早已刻在他脑海里,所以还真不觉得半点弯子都不绕就直接进入主题的模式,且示意他继续说。
李老头接着说道:“草民今日便要将此事辩上一辩,让诸位看看事情真相究竟几何。”
“章家小姐喜佛,每月初一十五必定要去安山寺参拜,此事有心人一打听都会知道。紧接着巧的是,上月初一宋公子正巧也去了安山寺……”
“哼,难道我还不能去个寺庙吗?照你这么说那日只要去了寺庙的男人都可疑了!”
宋茜突然插嘴,是因为他有点心虚了,因为李老头说的便是他第一次撞见章家小姐的地方,时间也对的上。
他记得那日安山寺的桃花开的极好,他刚被莫挽青打击过一次就去那里散心,却见到和莫挽青颇为神似的章红素,当下便使了点伎俩让涉世未深的少女乖乖成了他的女人。
后来他便将此事抛下,转头去寻莫挽青,但又被打击狠了,郁闷之下查出章红素的信息寻过去,一来二去他倒是觉得这样偷偷摸摸地亲热还挺有滋味的,这便将这段关系维持了下来……
事情始末非常简单,也很容易猜到,但如何证明他们有私情却是很难的,因为他很小心的,丫鬟芙蓉那里也是意外漏出的,其余知道的便只有他身边的几个小厮了。但他的小厮可能会背叛自己吗?不可能!
所以他自信,他肆无忌惮,他总觉得就算暴露了也没事,只要爹施压一下,黑的说成白的有何不可?
但他没想到这次他踢到铁板了……
“我还没说完。那日很巧的是莫挽青和邹将军相约去喝酒的,我记得知道第二日才归。”
他说到这里就是李判官也迷糊了,莫挽青喝酒和宋茜、章红素去寺庙有什么关联啊?
莫挽青也惊诧地看着李老头,为何他觉得今天的李老头有点奇怪呢,像是变了个人。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偷偷出去和邹晋楚喝酒的事?
他和邹晋楚不打不相识后就常常约着去喝酒,每次都是天黑之后翻墙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瞒着李老头,就是下意识地瞒着了。
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李老头都看在眼里!
这还没完,李老头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磅炸弹,他说:“后来我验章小姐的尸首才发现她已然有身孕,那还未成形的胎儿我已找妇科圣手看过,那正是一个月左右的胎儿。”
此话一出,大家震惊地张大嘴,章家小姐未婚先孕的消息谁都知道,但谁会想到去看这孩子有多大,从而在时间上推断出那个情夫呢?
这还远远不是结束,李老头继续扔出最后的铁证。
“而且,章家小姐的死因并非是自缢,而是被人钉死后挂上去的,死后挂上去做成上吊的样子也就偏偏行外人,行内人一看,尸体脖子僵硬的程度和姿势便知道了,这个也很好证明。同时证物钉子我也带来了,这种钉子还不是普通的钉子,上面隐蔽处刻了宋府的标志。”
种种加起来的都指向宋茜,他犹自不死心地辩解,“知道我宋家标志的多了去了,仿一个有何难?”
第35章:负隅顽抗
任谁都知道他不过在负隅顽抗了,但李老头完全不介意给他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那么宋府刚遣散一个家丁也是巧合吗?如果我说,我已经找到这个这个被遣散的家丁呢?”
宋茜瘫倒,额头布满冷汗,他开始慌了,因为说好一会儿来接他的父亲并不见踪影。还好他还没傻到将自己的爹也抖出来,“那也不能说人是我杀的!是那家丁,对,就是他,那次去安山寺我也带着他!”
李老头看他垂死挣扎的模样叹息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宋公子,恕我直言,您后背正中央怕是还有一长条疤,手腕处也当还有齿痕吧?”
宋茜猛地将手腕一捂,明显的欲盖弥彰动作更加坐实了他的话。
这等隐秘的事不是当事人还真不大可能知道,但不是绝对的,比如宋茜见色心起强了章红素之时恰巧被一地痞流氓看见,那流氓便围观了整个过程。事后津津乐道地跟同伴说起,要不是凑巧被李老头撞见还真不能完全揭穿他呢。
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既然他已发现就断然不会让自己欣赏的后辈无辜被冤枉,替别人背黑锅而死。
案情到这里已基本明了了,李判官也学他父亲惋惜地叹气一声便让狱卒把他带下去了,有那位在,这个宋茜怕是难逃一死。不过他叹气不是惋惜宋茜,而是惋惜自己的父亲。
父亲真的是断案的奇才,要不是20年前他为了一个案子投江,估计早就坐上刑部首判了吧。
“啪啪啪”
“很精彩的断案,死人活过来还能继续断案,看来你这20年待的也没有荒废技艺啊。”
“扑通!”
李老头,也就是昔日的李青天,本名李青云,此刻重重地跪在华服青年跟前。“草民罪该万死,当年投河未死成便生了隐居的念头……”
“你是该万死!”
“扑通”又一个跪下来了,看爹快被处死他哪还能耐得住,要知道他已经失去爹20年了,好不容易回来,要是皇帝一个旨意让假死的爹变成真死就完了。
与他们的惶恐相比,皇帝就显得恶趣味多了,他冷肃的声音陡然一转,调笑道:“邹卿你看我就吓吓他们,这一个个的跟死了至亲一样。”
“好了,都起来吧,朕要你把这万条命留着帮朕打理出一片清明盛世。”
李老头震惊地跪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起来,还是他儿子反应快,迅速拉着他谢恩并扶他起来。
他还是觉得震惊极了,他也是懂刑罚的,自己的罪论来是欺君之罪,要是追究起来株连九族都极有可能。
但欺君不欺君的还不是君王一句话的事情?
“我说这个小家伙怎么没动静,原来是晕倒了。邹卿你也不看好这好不容易换来的宝啊?”
邹晋楚一惊,连忙冲过去一看,他确实一直关注着莫挽青的状况,看他一直很平静地跪着,呼吸也平稳如常,他还真没想过莫挽青会晕过去。
扶起他一看才发现他浑身滚烫,冷汗将他身上的里衣都浸湿了,这一看就是病的极重的。
赶忙看向皇上,想征求他的同意却见到皇上正在发愣,还未等邹晋楚说话皇上的神情便恢复了正常,他起身点头,“去吧,我也该走了。”
说完当真向门口走去,看他孤身一人,李陈晔连忙说:“要不要给他安排护卫!”
他也是实心眼,只想到皇帝单独一人有危险却没想到皇帝出门又怎会不带护卫,不过隐于暗处而已。
好在他傻,他爹不傻,一巴掌就把他后来的话给拍回去了。
“邹将军,要不现在府衙让他躺下,赶快请大夫来看才好。”
莫挽青这孩子简单的很,待人看着冷,实则也是个热心肠的,李老头从一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