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前传之情若冰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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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演练八卦阵象,竟无法算出。道祖曰;无象即万象。我一介凡夫俗子,无法看破天象,世人皆说,算不破,即为大限将至之时。我便放弃,专心悟道,不想一黑衣蒙面男子从天而降,对我说了十六个字。那十六字正是刚才你所听到的。转瞬,我就来到了此处。“
“黑衣蒙面男子。他倒是厉害,能悄无声息地运送一人至天宫,甚至躲过了南天门哮天犬的查探。“琉夏低头认真思考,片刻,对东方道:”我先送你回去。“
东方彧卿不舍地看着琉夏,出声说:“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琉夏之恩,东方定当誓死而报,不如,你就让我跟着你,我也好向你报恩了。“
“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不给我添麻烦就是最好的报恩了!“
东方面露失望之色,背过身悄悄掩泪,说:“走吧。“
琉夏一下子把他扯了回来,东方没料到她的力气如此之大,险些跌落在地。琉夏讪讪地道歉,随手摘了个还算大的蟠桃,递给他,“你就是这样出去,我也不能帮你。吃点仙桃吧,它吸收了天地最纯净的灵气,就是凡人吃了也会长生不老。“
东方眼里闪过感动和沮丧,将桃子递了回去,道:“我东方家族,男子皆活不过三十岁,就算长生不老又能如何。“
“你个书呆子,我没说让你吃桃子是为了长生不老啊! 此处是天宫,不比人间,你若体内没有一点仙气,怕是要七窍流血而死!“
东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耳鼻,似是无法相信会这么惨,颤抖地接过蟠桃。琉夏从墟鼎中取出紫熏浅夏调制的迷香,小巧精致的瓶子浮在空中微微旋转,淡蓝色的香雾从中溢出,一会儿就将两人笼罩在香雾中。
“好了,这下那些天兵天将就看不见我们了。“琉夏带路离开桃林。
东方一路上忍不住好奇地低声问:“琉夏,这是什么香?竟让人心情仿佛每个细胞都被冲洗过的清凉。“
巡逻的仙将停住,朝她们的方向投来视线,每个仙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像极了人间雕刻师手中初具雏形的模子,千篇一律。琉夏连忙捂住东方彧卿的嘴,“屏息。“
仙将停顿片刻又继续朝前走去,浩浩荡荡,宛如石雕。
琉夏这才松了口气,解释道:“这是紫熏姐姐亲手调制的,整个大荒也只有这么小小的三瓶。虽不能强筋健骨,但也够你下辈子过的顺心顺意了。“
两人很快便出了南天门,琉夏再次幻出悯生剑,它乖巧地变成恰好容纳两个人站立的大小,琉夏抬脚,它便顺从地飞至脚下。东方彧卿目瞪口呆地看着,踯躅半晌,终是爬上了剑,蹲住,双手牢牢地抓紧它。
琉夏无语地开始御剑飞行,东方忽然道:“听闻悯生剑生性顽皮,我怕它摔我下去才……“话未说完,悯生剑应景地回了个轻巧的旋。
”啊啊啊!“东方惊叫。
声音在空中回荡,听起来甚是滑稽。
琉夏笑眯眯地跺了跺脚,悯生剑便听话地生生止步,片刻如刀光剑影般冲破云层。
四周再次响起东方杀猪般的叫声。
悯生剑在洁白如皓玉般的云朵中划开一道优美的弧线,软绵绵的白云挂在四周,像极了人间卖的棉花糖,各种形状,有似鱼儿的、狐狸的、大盘子的、巧果儿的,看着十分讨喜。琉夏拧了一小撮放进嘴里,清甜可口、触唇即化,散出淡淡的桃花香。
琉夏留了些许给东方,他咬紧下唇,双手抱住悯生剑不敢放开,琉夏使了个诀,清香味美的云朵就钻进了东方嘴里。
东方本来一脸苦瓜样,待尝到滋味后,也投来赞赏的眼光。
天地的山脉逐渐清晰,夕阳斜卧,群山起伏,稀疏错落地村庄上飘着袅袅炊烟,老树上翠鸟报归,点点人影伴着牛群行走。
“啊……”两道尖叫声响起,悯生剑突然脱离控制直跌入山,琉夏和东方彧卿皆随之滑进山谷,底下是悬崖峭壁,深不见底。
琉夏忽然闭紧了双眼,身子直直坠落,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山风和东方的尖叫。
刚才的失控是琉夏有意为之,为的自是试探东方彧卿,她虽然看似孩童般不谙世事,心思却也有几分细致玲珑。对于东方的话她将信将疑,师兄曾说,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
预想的疼痛或是东方的出招并没有到来,一双青红相间比翼鸟从山涧飞来,接过直线下坠的两人,并行而飞,悬崖的侧岸开满了彩色的野花,山谷中回荡着高低起伏的鸟鸣,声声缠绵入耳。
作者有话要说: #白子画如何带领长留从最low仙派走向顶峰#
#金手指你在哪里#
本文为平行线,即墨琉和画骨为主要人物,但墨琉要稍微偏重些
☆、因果相溯
比翼鸟将俩人载至山脚,便双□□去。东方彧卿惊魂未定,好一阵才恢复常色。
琉夏这才打量起四周环境,一挂银瀑飞流直下,水滴自半空化为雾滴,洋溢山谷,从视觉、听觉带出阵阵寒意。山谷中储水丰盛,阳光也透过那裂缝倾洒散落,却不见半分绿意,本该是美景如画,生生减了八分,身处其中,不由得生出诡异之感。
东方也心生奇怪,闭目养息,推五行而演八卦。半晌,了然于胸。
“此处祖卦甚异。”
琉夏不禁好奇,心下想这东方彧卿什么来历,怕是不止是普通凡人那么简单。询问道:“什么意思?”
“以天为征,有元始、亨通、和谐有利、正固持久四种德性,其所以如此,在于天地乃积聚诸阳气而成,有纯阳之性,才可以阳气始生万物。此处阳气明明足够,却不见草木,是一异;且说元始、亨通,能使物性和谐而各有其利,坚固贞正而得其所终,循环于四季,周始不息,此处气数顺畅,却不存四季,是二异。”
琉夏听完暗自惊叹,天地如今的确不复从前,而他竟推算得如此精准。
“东方彧卿。”琉夏忽然唤道,东方下意识回应,偏头直视她,笑意渐从眉梢染上嘴角,说:“你这么认真的念我名字,在下、在下有些……”
琉夏被东方的扭捏打败,抛开心中的猜测试探,直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竖起手指指向他,挥了挥另一只手,说,“我提醒你啊,不要卖关子,那些猜来猜去、怀疑来怀疑去的,简直快累死我了。你要是想要告诉我就直接说,要是不想告诉我,就选择沉默。“
东方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琉夏,看得她心里在直发怵,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状似有些难以启齿,道:“异朽阁阁主,东方彧卿。“
“是你啊。”琉夏恹恹地说,找了块硬石坐下。东方走到她面前,惊讶道:“你认识我?”
琉夏盯着他,语气愤愤道:“当然记得!我幼时不明白何为‘父母双亲’,又恰逢师兄外出游历,无人解答,我只好去寻‘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的异朽阁,当时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然给我出了个‘非常’的代价。”
东方彧卿哑然,琉夏继续道:“你转世那么多次肯定早就不记得了,我可是终生难忘。你要我去大荒南方摘荇菜、大荒极北取黄土、大荒西海淘子母鱼、大荒鬼域偷鬼见草,制成什么乱七八糟的丹药。我花了三十四年才采齐,回到异朽阁时你、你居然说,南方、极北、西海、鬼域就是你异朽阁中的小山丘!“
东方彧卿貌似陷入回忆,倒是确有这么一回事。犹记得当日,一浅黄色衣衫,眉目含嗔的小姑娘经过异朽阁的刁难后问的问题竟然连凡间三岁孩童都知晓,但见她眼里竟是一派天真懵懂的纯真之色,分外灵动。便起了逗弄她一番的心思,才有了如此一说。
琉夏见东方彧卿半天不说话,嘀咕道:“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上天也真是善妒,无所不知的异朽阁阁主非要是凡人,没有灵力就算了,连如何使自己不死都不知晓,还要陷入轮回,稀奇得很。“
虽是小声,但东方彧卿还是一字不漏地听完了。他微不可见地僵硬了下,随即又犹如茅屋林舍般的自然随意,正欲开口,琉夏却急急跳起,嘴里嚷道:“坏了坏了!“
她飞快地幻出悯生剑,拍了下东方彧卿的肩,“我师兄歇会找不见我就惨了,回见啊!“匆匆离去。
东方彧卿呆愣在原地,环视这山谷,颇为纠结,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凡人啊……
抬头仰望高不可攀的悬崖,用机关之术,怕是要花好几个月才能出去了。
即使知晓自己这番处境,他也依旧面色平静。
转瞬,他身上的自在之气消失,变得深不可测,仿若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没有半点联系,他只是一个平凡愚钝的农夫,或是贪婪狡诈的商人,又或者迂腐清高的书生……上百种人物的神色在他身上皆暗藏一分,却没有完全显露。
*
瑶池仙宴散场,长留作为众仙派中的最不起眼的一派,三尊自是按礼数最后离场。火红的桃花热闹绽开,曲终人散,偌大的天宫也难掩几分萧瑟寂寥。
长留二尊已然离去,独留白子画在原位端坐。倘若扫洒的仙俾路过,便会发现此刻他周身环绕着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眼中是汹涌澎湃的欲望和雄心,就像一头束手束脚的猛兽,虽不能尽展威严,却早已蓄势待发。嘴角若有若无的浅笑,无端让人被他表面的白衣绝尘迷惑。
他手中的酒盏不经意地掉落,桌前立刻杯盘狼藉。他微整衣衫,施施然离去。
*
苌楚殿。
琉夏蹑手蹑脚地从旁门溜进,小心翼翼地拴好门栓。她先前观微,知道师兄此刻已经入定,或许不会责怪她偷跑出去,违背了天宫的礼数。
墨冰仙清冷的声音响起:“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琉夏心虚地四处张望,师兄总是这样,话语间明明皆是疑问,却像是陈述一样的平稳无波,每每如此时,她便忍不住和盘托出。
“异朽阁阁主。”琉夏老实回答,片刻,兀自道:“他那份将五行算得如此通彻的能力倒是符合传说中异朽阁阁主的,但是他看起来也太好相处了,也没有半分多年前的那份神秘莫测,真是怪异!”
墨冰仙心中一惊,他终究是出手了吗?匆忙探视了琉夏的神识,并未缺损半分的迹象。
这……
他险些冲动地就要化出身形去触碰琉夏。
自己何时这般不稳重了……
异朽阁阁主,同他一样,是天地间独特的存在。他生为凡人,也入六道轮回,每一世投胎重生皆是正当二十岁,三十岁离世,周环往复,记忆却并不随转生而失。身处六界,却不受六界天道所束。倘若他的身份为神,怕是天地间难以超越的存在。
如今天地动荡,墨冰仙却没有半分驾驭之术。而所知的人,六界中也唯有东方彧卿一人而已。
十年过去,再拖延恐怕无力回天。
“琉夏,去戒律殿,将泉水全部搬运至酌池。”
琉夏欢喜领罚,这还不简单嘛!
“每次一滴,不得用法力。”
白衣翩然消失,苌楚殿外金色的桫椤花纹若隐若现。
*
花千骨斜卧在血玉石精雕而制的凤床上,房间内典雅古朴,除镂空骨窗为白色,其余皆是清一色墨黑。
她垂眸浅睡,单手撑着秀巧圆额,皮肤是宛如白玉般的细腻温润,不知是因着衣服还是心情,脸颊泛起淡淡的绯红,像天边夜幕降临时的晚霞,隐隐约约,韵味十足。
她手中托起一个石盘,正中是一个吐火麒麟,数百只蚂蚁般大小的妃鱼围绕麒麟旋转,发出微弱的红光。
那麒麟突然喷出一阵火红,在上空凝成一朵莲花徐徐绽放,片刻化作红烟缭绕在花千骨周身。
女子微阖的双眸骤然睁开,她静静地将目光落在窗外的白莲上,那白莲感应到注视,开得愈发灿烂,似是在引诱人将它摘下用以装饰发间。
她红唇轻启,无声地用口型道:
白子画,死生劫。
她扬起绝美的笑,湖中白莲随即枯萎凋谢,院中景致没有被影响到半分,它,似乎本就可有可无。
神与仙并非寿无止境,要历经天、人、和三道大劫,才能至真正的不死之身。上古至今,尚无谁安然渡过这三道劫,曾有一上神渡过两道,却在百年之后寂灭。神与仙又有不同,神的人劫是死生劫,追今世之因,成来世之果,仙与神也因此相互克制。即神的死生劫是仙,若今世寂灭,便残留一缕神魂,变成该仙的生死劫。
神欲毁灭自己的死生劫,仙欲毁灭自己的生死劫。
因果相究,世间万道,大多如此罢。
*
白子画步履悠然地踏入三虚空境之一——诸夭之野。
不同于别处仙山的应景生花,此处几乎拥有大荒之内的所有花种,终年盛开,不分花期。茉莉、紫薇、晚香玉、风铃草、迷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