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甄嬛+红楼)雍正年间-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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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初时茫然,清脆道,“生,生!”半晌方反应过来,脸顿时烧了起来,雍正笑得开怀。
待人都下去,喝下合卺酒,两人并坐在床上,举目满床满帐的鲜红锦绣颜色,遍绣鸳鸯樱桃,取其恩爱和好,孙连绵之意。
想要悄悄偷看对方,又乍然两两相视,惊得触电般分开视线,自己先笑了一场,各自红了脸色。
黛玉道,“这椒香袭人,却不觉浓郁俗气。”
“朕知你素性不喜焚香,特命人放了时瓜果在殿中,或湃在水瓮里,或端正搁于案几上。”雍正轻轻道,“如果在夏天,满廊底下都是香气,若是冬天,一掀帘进去,暖气带着香气扑过来,别有一番温馨雅致。”
他执起黛玉的一只手放在唇边轻轻摩挲,叹息道,“想你初进宫时,我一心想把最好的东西都摆在你面前,也知你心性高洁,并非那等贪恋金玉珠玩之人。我总惦念着,只怕无心之下唐突了你,惶恐你错想了我的心思,反离我越来越远。”
黛玉也不禁回想以往小心谨慎的日子,唇畔沾了些顽皮促狭,“皇上那阵子总唬着个脸,竟像学堂里的学究,臣妾也是亲近不足呢。”
复又软了嗓音,眼底都藏着无限浓情蜜意,“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皇上的心意,黛玉明了于心。”
雍正笑着为她除去朝冠,卸下发钗,凑上去解开一颗颗盘口。鼻息纠缠间,尽是情意绵绵。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八十四】
皇贵妃的册后大典被皇帝生生提到元后规格,群臣在雍正明里暗里的撩拨下装傻充愣:林佳氏出身上三旗的正白旗,做为新兴权贵世家,无疑是将向来出皇后的两黄旗的利益上撕开了一条口子。
何况林佳氏¤╭⌒╮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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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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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父更是堪称“文臣清流之首”,倒不惧会有何闲话。除了那些或依附太后或看好四阿哥的宗亲大臣回头关门掬一把辛酸泪……碰上个说风是雨任性没边的皇帝除了闭嘴还能怎样
自古储位之争非“嫡”、“长”、“贤”,九阿哥虽小却仍然有人把目光隐晦的投向坤宁宫。此时皇帝却突然对自个儿的长子热络起来,不时召进宫洽谈,一时压过老四被指婚的风头。
弘时有时入宫瞧见让他恨的牙痒的四弟,处处拿长兄的派头教训,自觉春风得意。
虽是如此,朝中不少灵透的大臣尤其这些个王爷立刻沉寂下去装鹌鹑……年长的这三位阿哥无论谁过府拜访都要病一回避而不见。
须知爱新觉罗家的皇帝都是睁眼说瞎话的好手,雍正初穿过来时便赶上一废太子时,老爷子把请旨公推老八为太子的大臣和儿子们都骂成了狗……却绝口不提自己出尔反尔的事。
尤其是对老八几个,连几欲断绝父子关系的话都说出来了。最后得赖原身及太子猪队友的努力,一众兄弟被气得发疯的老爷子扔进宗人府,穿过来的雍正便捡了漏。
因此老狐狸们没人敢在这时候蹦达,一个个都当自己是纯臣孤臣。好坏话从来都是皇帝说尽,翻脸就是无情。
索尔图、年羹尧,皆是前车之鉴。
*
进了三月越发是一片莺红柳绿,雍正与黛玉腻歪在坤宁宫发光发亮。甄嬛累去半条命赶在礼前抄完了百遍佛经却仍无召幸,摆明着连同那两位乌喇那拉家的皇后被皇帝拋之脑后。
而黛玉元后的名头让仍在慈宁宫“养病”的太后数着佛珠被气得快要升天,却也只能咬牙忍下来。
恰巧有荷兰使节向理藩院进献了百来只硕鼠,皆被雍正大手一挥赐去了坤宁宫。皇帝本意是想搏美人一笑,怎奈何这小东西生的光滑皎洁,观之可爱触之甚藩。一时间远比皇帝还受人追捧,更吸引了一群小萝卜头眼巴巴地跑过来瞧,气得有些许洁癖的雍正爷每日斗智斗勇与一堆老鼠和熊孩子们争宠。
这事最终以不知是谁诱导了五公主对院子里的硕鼠们大杀特杀为终——来自已初显来日剽悍的五公主脆声脆语,“儿臣想要用鼠狸为额娘和阿玛做一对呢子护膝。”
黛玉欣慰之余亦是哭笑不得,剩下瑟瑟发抖可怜兮兮的硕鼠们自然大半送去了阿哥、格格及各个王府之中。坤宁宫只留下了一只,养得益发玉雪丰润,每每被黛玉抱在怀中时雍正便幽幽地盯住它:朕觉得还缺一个鼠锦香囊啊皇后……
黛玉掩口取笑,“皇上怎得还与一只鼠物计较?”
雍正恨的牙根痒,觑空便扑上去上下其手,“竟敢取笑朕?嗯?”
硕鼠受惊跳下床,黛玉受不得痒,鬓发微斜笑倒在软榻上。雍正笑得得意,像只偷腥的猫儿一般看准在她脖颈处啃了一口。
黛玉面染薄红,直起身子使巧力作势要推开他,似笑非笑,“皇上难道想白日宣淫不成?这可有辱斯文。”
雍正眯起眼蹭了蹭,无辜回望,“斯文是谁?”
黛玉:“……”
*
再过几日又是四阿哥大婚,月前仅是赐婚旨意,皇帝亲至阿哥所对四儿子欣慰赞扬,虽说有雍正在场谁都没能放开了疯,但面上荣光总是不差的。
四阿哥弘历脸上的激动濡慕之情难抑,与雍正好一番父慈子孝。三贝子弘时独坐席间喝闷酒,心头郁郁,一时想他自个儿的福晋实在拿不出手;又觉他大婚时连孝安皇后都淡淡的一句‘按规矩办事’更不曾得雍正一句嘱咐,皇阿玛实在偏心云云。
他又纠结又委屈,冷眼看着围着老四和皇阿玛祝贺的人,而自己身边却是无人问津,顿觉心头有无名火起。弘时眼神阴鹜的盯着贯会装巧卖乖的老四,手鬼使神差的一松,杯盏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殿内方才热闹的喧嚣声宛如烟消云散,陪酒的众人面面相觑眼带惊愕却沉默不语,雍正脸色沉沉的望过来。
弘时心中突得打了一个激灵,狼狈地滚下来磕头请罪,支吾道,“儿臣一时不察喝多了几口……不料御前失仪……”
雍正的神色阴晴不定,开口便是训斥,“你瞧你哪有一点长兄的样子?喝多了几口黄汤便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弟弟的婚宴,也敢放肆!”
弘时的额上满是冷汗,被皇父当着满院奴才、兄弟的面训斥令他倍觉羞愤。他有心辩驳几句,只是他从小是被雍正骂大的,瞧见雍正动怒的模样便觉不寒而栗,讨饶请罪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回又咽回去。只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倔强的杵在那跪着。
他这幅姿态落在雍正眼中便是实打实的顽劣不堪和死不悔改,雍正这些日子与这个长子关系缓和不少,本也没想大动肝火:他自个品行不端还不准当父亲的说上一说?只三阿哥的这番表现,倒让雍正的脸色有向暴怒的趋势发展。
四阿哥此时适当出言道,“三哥本性不坏,也绝无忤逆皇阿玛之意,想必是儿臣今日大婚,三哥为儿臣高兴,这才略有失仪之态。”
弘历是搅稀泥的老好人,暗示皇父自己是兄友弟恭三哥领不领情便是他自己的事。果然弘时被他这话激的脾气上来,执拗道,“四弟这话说的有趣,皇阿玛既觉得儿臣需要管教,只管罚便是!难道儿臣还会推脱不成?不劳四弟说好话!”
三阿哥冷笑道,“左右四弟不管做什么都有一个手眼通天的贵额娘帮衬——儿臣的额娘却不得不平白病逝!就连儿臣一母同胞的姐姐也早早离世,还有谁来管教儿臣呢?!”言尤至此,弘时眼角带泪,语噎哽涩。
雍正听他提及齐妃与怀恪,心下也有些感伤,也是他这些年放纵,才使得这个长子越长越歪了。心里更是暗骂乌喇那拉·宜修,她把别人的儿子抢过来养也不知好生教养,他初穿过来时想对这个儿子抒发一下澎拜的父爱,结果他笑语亲切人家却回他一个魂不守舍又惨淡的小脸——久而久之,他又能如何?
弘历对端贵妃生了怨气,听弘时的话大不自在,正待反唇相讥,便见三福晋乌喇那拉氏从偏殿得了消息赶过来,跪拜请罪,“臣媳有罪,未能约束贝子言行是臣媳的失责,儿媳愿受皇阿玛责罚。”
弘时闻言惊愕望去:他宠爱已册了侧福晋的罗氏,福晋形同虚设,夫妻陌路,不成想今日她竟会出面为他求情。
雍正显然也想到了弘时后院的个中曲折,坦言说他对弘时失望还是由他偏宠罗氏任其折辱发妻为始。他虽也不大喜三福晋的姓氏,但乌喇那拉氏言行端庄,也自有一番小女儿情态,她身为三福晋从无错处,当初为了弘时还与她姑姑据理相争过。
三福晋无暇去瞧自家爷涨红了的脸,只一味屏息侯着。雍正拧眉长叹,“罢了,罢了!人生内无贤父兄,外无严师友,而能有成者少矣!”
弘时、弘历等到场的一众阿哥团团跪了一地,言称惶恐。
雍正自悲语道,“遥望建康城,小江逆流萦;前见子杀父,后见弟杀兄!朕只盼望尔等兄恭弟和,莫做那等不逆之徒!”
刘宋这段历史说来齿冷,雍正素来避讳与争储有关的话题,谁知今日一朝提起便是如此诛心之语!六阿哥弘晗年过八岁,对这番话似懂非懂,余下年纪小的更是茫然失措,弘时等三个大的皇子却惊的几欲魂飞魄散。
三阿哥扑倒在雍正脚边,哭诉道,“皇阿玛这样说,叫儿臣有何颜面!儿臣不孝,恳请皇阿玛降罪!”
雍正眼神锐利看着他,“既如此,你明日便给朕好好去礼部当值,再疏忽朕意,看饶不饶得你!”说罢又缓了语气,鼓励道,“你是朕的长子,只个贝子爵位,实在不像话。”
弘时大为惊异,面上悲喜交加,只觉热血上涌叩首道,“儿臣必不再负皇阿玛所托。”复又鬼祟瞄了眼弘历脸色,心中畅快。
雍正不动声色的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和颜悦色道,“瞧朕,怎么也尽说这些事了扰了气氛,该自罚!你们都起来吧。”
四阿哥勉强凑趣,“耳闻皇阿玛海量,不妨饮尽三杯罢,儿臣敬皇阿玛。”
谁料雍正摆手道,“不用这个,顺福,把蒙古进献的紫金玉如意取一柄来赐给四阿哥。”
这玉如意只得了三柄,一柄送予皇后,一柄送予悫惠皇贵太妃,这最后一柄不成想今儿是被四阿哥得了。
弘历方才脑子里的那点嫉恨顿时丢去了爪洼国,他志得意满的蹲下身双手接过玉如意,朗声道,“儿臣谢皇阿玛赏赐。”
【八十五】
碎玉轩
没了那恼人的麝香,莹心堂前的两株巨大的西府海棠花开繁盛,春风已微暖,混着丝丝缕缕香甜的气息吹动珠帘,窗下垂着的一角风铃叮咚作响。
甄嬛披着披风倚坐在靠廊下,偏过头凝望头上一方碧蓝如泓,万里无云;往下尽是飞檐卷翘,金黄翠绿两色的琉璃华瓦在阳光下粼粼如耀目的金波,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一派富贵祥和的盛世华丽之气。
自太液池一遇后,她如愿呈上绿头牌,只是她放佛是被帝王遗忘了一般,不闻不问。碎玉轩送走了那些或试探或讨好的声音,看似远离了喧嚣重新沉寂下来的宫阙背后,是满怀鄙夷的切切私语……在这些妃嫔的谈资中,甄常在当着好姐妹的面勾引皇上……反复的被人津津乐道。
甄嬛每每出门时,便总觉有若有若无的目光投在她身上,令她如芒在背。但她回头去看时,却又什么也没有,渐渐的,她便不大爱出碎玉轩了。
这些来来往往的的嫔妃中从不会有沈眉庄与安陵容的身影,听闻沈贵人大病了一场,至今还在修养;而霖常在……甄嬛只记得除夕那晚安陵容看她的眼神,高高在上的,带着些许的怜悯与漫不经心。
也许自尊心越高的人越发不能忍受零落成泥的差距,甄嬛不停的告诉自己:安陵容只是好运气,而她自己,是要一鸣惊人的……如今,只是蛰伏。
她心中仿佛有千万只毒虫在撕咬,嫉妒和痛恨日益不可抑制的膨胀——她曾经有多看不起这个安静的毫不起眼的安家女儿?江南甄家未被抄家前甄府身为其在京师的远亲亦是与有荣焉,而她甄嬛身为甄家嫡出的大小姐、闺阁中的‘女中诸葛’,更是父母兄弟的掌上明珠、佳节宴饮谈笑间的焦点。
甄父告知她浣碧身世时,她震惊之余也不免得意:父亲的庶出女儿又如何?倒底还不是我的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婢女?
然而自幼·交好姐妹的避而不见、安陵容的隐隐无视——一把重锤从天而降,击碎了她一直以来挺直脊梁维持的高傲和自矜。难道真的要在这漫漫深宫中空付华年?甄嬛惶恐不安,她甚至有些埋怨待她疏离了的沈眉庄,埋怨她为何不能体谅自己的难处?
她从来活在只有自己施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