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同人)[综]东北话的传染性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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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林子怡这两日不在府中,雨化田也没有吩咐过,所以这些新衣裳是府里的婢女估摸着尺寸买下来的。比起林子怡的身长,便小了几寸。
林子怡沐浴过后,几次套不进,也没往尺寸方面想,只觉得这衣服或许和其他衣服的穿法不同。
她不得要领,索性将那衣服抛到一边,裹着雨化田的披风,大大咧咧地说:“接着下午谈吧,早谈早放心。”
雨化田挑眉,“你要和我这么谈?”
林子怡只是不解,“有什么不妥么?”
雨化田觉得头疼,这两天叹息的次数加起来竟比他一年还要多。
明明被他掐了脖子都会诡异的害羞到耳根泛红,如今赤身*地被他瞧,她却反倒没羞耻心,兀自大大咧咧地坐在床头。
雨化田不知的是,林子怡虽然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但她的大半生都睡在长白山的石洞中。余下的小半生便分作了修炼,找东西,四处奔波。从来无人教她什么男女之防。
更何况化作原型时,她有毛皮挡着,奔来奔去原也是不用穿这些繁琐复杂的衣服的。
再说雨化田这边,她赤身*的冲击远没有兽耳兽尾的模样来得大。之前不过是猜测,还想着或许她不是妖。而如今亲眼所见,既觉得这是情理之中又觉得是在意料之外
三观都被这一下冲击得碎掉的雨化田,表示需要重组三观,没心思理会什么□□不□□的事情。
更何况有情才有欲,他与林子怡不过才认识两日,两方互相嫌弃,又哪来的情呢。
夜色已晚,街市的成衣铺大多关了门,林子怡带来的衣服也都被拿去洗了。雨化田不想弄得太麻烦,就吩咐小厮,随便拿了套男装让林子怡穿上。
竹青色的长袍略显宽大,林子怡穿起来颇有些不伦不类。
她是第一次穿男装,感觉很新奇地瞧瞧这,瞧瞧那,双眼亮晶晶地盯着雨化田,“化田兄你真好,又借我披风又借我衣服。”
雨化田坐在木椅上,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捧着茶杯,幽幽说:“无妨。反正明日都要丢掉的。”
林子怡:“……”
林子怡:“化田兄你这么洁癖是病你知道么?”
雨化田将茶杯放下,一手支着头,比起平常更显慵懒。狭长的眸子盯着林子怡,虽然知道她是妖,他疑心病又向来重,却始终提不起劲头来时时刻刻防备她的举动是否有害于他。
可能还是因为他觉得林子怡太蠢了。
雨化田半眯着眼,悠悠问道:“你是什么妖?”他想起她洁白的兽尾,“狐妖?”
“不是。”林子怡看起来颇为自豪地竖起大拇指,“我是千年白貂妖!”
雨化田:“……白貂还能成妖?”
林子怡:“……海带都能成妖,白貂凭啥不能成妖啊?”
雨化田细想也觉得对,只是坊间多传的是狐妖蛇妖,白貂妖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林子怡抱怨道:“昨天你还让我骑跛脚的驴回去,一路上那只驴数落我八百遍不尊重残疾驴,你还派手下跟着我,我都找不到时机让它闭嘴。”
雨化田:“……那只驴也成妖了?”
“啊,那倒没有。”林子怡摇头否定,“只是万物生灵都有它的话,能交流罢了。比如说你昨天骑的那匹马,它就说……”
雨化田一点都不想了解自己骑的马还会说话的事情,面色难看地抬手制止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举动,“……我知道了。不必一一详说。”
今日闹鬼之事是真是假,雨化田并不清楚。只知道万贵妃打算借助此次机会,将这罪名安到最近颇为受宠的齐婕妤身上。而他所要做的,便是为贵妃娘娘的这番话提供证据。
至于真相如何,这宫里本就不会有人在意。
雨化田抿了口茶,只觉得茶水的味道并不似府中常饮,只一口便令人颇感神清气爽。他神态自然地揭开碧玉茶壶的盖子,只有几片参片静静地沉在壶底。
他盖上盖子,也不急问,只是好整以暇地问道:“怎么昨日不肯说,今日便想说了?”
“我本就没想瞒你。”林子怡老老实实回答,“原本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才打算循序渐进。但现在看来,我再不说你就会选择弄死我。”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雨化田冷笑一声,尽是嘲讽,“你又何必在我身上大费周折,不如施展个妖法,就像昨日万贵妃要我带你入宫,宫中府中之人无人记得你那两位干姐姐一样,把我也瞒了去,岂不更好。”
“那也瞒不了你一辈子啊。”林子怡极小声嘟囔着,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解释道:“他们中了术,会逐渐忘记与林府相关的事,事成之后无论是林老爷还是我,他们都不会记得。”
雨化田眸光深沉,“为何会以林老爷的身份混入宫中?”
“啊,那就是个意外。”林子怡摆摆手,“谁知道他个老太监办点事,途径禅庙,□□爹收留,却好色地想轻薄干爹的那些闺女。干爹知道他是宫里出来的,就干脆吸了他的精气,丢到冰窟里镇着。自己化作他的模样就入了宫。”
万万没想到事实如此简单粗暴的雨化田:“……”
也难怪他会在林老爷尸体附近发现那么多的水,还感受到了自他身上散发的寒气。
雨化田闭上眼,在心里暗自思索了一番,已经将事情猜测地*不离十。
他睁开双眼,凤目狭长,黑曜石一般的双眼蕴着深潭的莫测。他缓缓问道:“如此大费周章,你们想做什么?”
“我要找一件……”她顿了顿,摇头,“不。是两件东西。它们都在东院的藏宝阁里。”
食指轻叩桌面,雨化田倒是想起了东院的那个古怪的藏宝阁。
宫中的藏宝阁有四处,多是放些进贡的绫罗绸缎金银宝物之类。然而东院的那个藏宝阁放的却不是这些。
八年前徐本槐说东院的藏宝阁有异动,怕是有鬼魂作祟,需得将此地封印起来,以免里面的恶鬼跑出藏宝阁为祸宫廷。
皇上虽是半信半疑,但左右不过是一处宫殿,便随徐本槐处置了。虽然那里还挂着藏宝阁的牌子,但里面放的只有徐本槐带来的杂物。
雨化田虽然听说过东院的藏宝阁,但那里实在偏远,他不曾去过。只是听到那些小太监嚼舌根说那藏宝阁贴满符咒,显得尤其怪异可怖。
他本不信鬼,便觉得那是无稽之谈,听过觉得可笑也就算了。可如今林子怡这个人间最不合理的存在,便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便觉得那个传说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沉吟道:“你可识得徐本槐?”
却见林子怡捧着茶杯的姿势一僵,旋即难得苦笑着说道:“如果化田兄说的那个徐本槐,和我认识的那个是同一个的话,”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本应该在六百年前就死了。”
☆、第十二章
待到鸡鸣三声,月隐丛云时,雨化田才从林子怡的屋中匆匆走出。
如今是寅时三刻,林子怡插科打诨的话实在太多,他几经纠正将话题引到正路上,却不想还是和她说到了现在。
雨化田将手中的布包随手丢给早就恭候在外的马进良,吩咐了一句“收好”,便带着几个小丫鬟回屋更衣洗漱,做进宫的准备。
马进良捧着布包一时摸不着头脑。想了片刻,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仔细看了里面的东西,不由得一愣——只见布包里有十几个人参都摆着贵妃卧榻的曼妙姿势,那表皮凹陷的地方就像一张人脸,对着他似笑非笑。
马进良:“……”
马进良感到自己的精神受到了冲击,他居然从一堆皱巴巴的人参中看出了妩媚。
林子怡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马进良盯着她塞给雨化田的土特产发愣的场面。
她仍旧穿着雨化田的那件竹青色长袍,长袖一展只觉得里面空荡荡的,寒风灌入,愣是将衣服撑出了桶形。
“那是人参,还没成精,你盯着它它也不咬人。”她一边费劲地紧着衣服,一边向马进良那边走去,随口问道:“有腰带么?借我一条。这衣服太宽了。”
马进良一偏头,“……!!”
马进良:“你怎么穿大人的衣服?!”
不是一晚上秉烛夜谈么,他一个没留神这都发生了什么?!
林子怡一愣,“小孩的衣服我套不进去啊。”她顿了顿,觉得自己这个说法不严谨,补充道,“这个形态套不进去。”
马进良木着一张脸,完全不理解林子怡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只觉得昨天晚上他家大人还在他面前,对林老爷牵媒这事很矜持地保持着“不要不要”的态度。这才一晚上,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了这种难以明说的事情。
马进良觉得他家大人这是不信任他。
雨化田身姿挺拔,施施然从房中走出,一抬眼就看到马进良站在林子怡的身边,眼神略带幽怨地看着他。
雨化田:“……”
雨化田:“……林子怡你以后离我下属全都远一点。”
林子怡:“这怎么又关我的事啊?!大人我冤枉啊!”
一个小丫鬟双臂托着几套长裙,向她一行礼,脆生生道:“姑娘请随我去更衣。”
“诶?”林子怡惋惜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长袍,“我还蛮喜欢这件衣服的。”
“换件像样的衣服,随我入宫。”雨化田淡淡地说,“我要你去做件事。”
“是大人,好的大人。”林子怡随口回应着,紧了紧衣领,又道,“这衣服也蛮像样的嘛。我觉得我穿起来有种狂放不羁,晋安风骨的姿态。”
她拢了拢长发,展开双臂,正打算模仿一个熟悉的人,却猛地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推了个跟头,灰头土脸地摔在地上。
雨化田:“……”
马进良:“……”
林子怡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讪讪地说:“……我还是换套衣服吧。”
雨化田晲她一眼,向托着衣服的丫鬟指挥道,“先把她丢进浴桶里涮两圈再拎出来。”
林子怡:“……”
林子怡:“嫌埋汰你别带我啊!”
林子怡冲雨化田做了个鬼脸,就拽着小丫鬟风风火火地进了房。
雨化田的视线落在马进良捧着的布包上。
他想起昨日,不过是问了一句“你哪来的人参泡茶”,林子怡就从衣柜中拽出一个布包,强塞进他的怀里,还郑重其事地说:“我爹托我干爹送来的长白山土特产,送给你。”
他慢条斯理地打开布包,看到里面那些姿态曼妙的人参时,不由得顿住了动作。装作若无其事地将那布包叠好,推到一旁,他说道:“无事献殷勤。你想做什么?”
“我在讨好你呀。”林子怡的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双手合十,偷瞄他的脸色,“那样,你是不是就会帮我了?”
雨化田听到这话蓦地笑了出来,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慵懒,他一手支着下巴,食指点点布包,轻声说:“要想讨好我,这些怕是不够。”
林子怡却并未沮丧,而是开心地扳着手指头数起来,“我们那里还有灵芝、鹿茸、榛子、核桃、松子,猴头菇……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拿来送你。”
雨化田安静地听着,双眼盯着林子怡像小孩子炫耀宝物一般细数着长白山的特产,完全不似她口中活了上千年的模样。待她说完,他才悠悠问道:“你这是要把长白山搬来送我?”
明明不过是句戏言,林子怡却皱起眉头真的苦恼起来,“长白山搬不来,天帝本来就不待见我,不可能答应。”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兴奋地说道,“你可以和我来长白山呀!我可以罩着你!我爹是长白山动物界扛把子的,东北虎按辈分都得管我爹叫祖爷爷!”
雨化田:“……”
林子怡却忽然一泄气,趴在桌上,一双杏眼直勾勾地盯了他半晌,才叹了口气说道:“可你看起来是一心要做大事情的人,估计过不惯闲云野鹤的日子。”
雨化田眉心一跳,一双眼略带深意地瞧着林子怡。
林子怡垂眸问道:“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去争那名利权又有什么意义呢。争了一世,最终也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
雨化田慢条斯理地抿了口参茶,声音却透着冷然,“正是因为人生匆匆,才更要去争。”
若是不去争,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做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物,连命都攥在别人的手里,成为别人脚下的那颗不起眼的垫脚石,他的心志又怎能容忍这些。
“不如做个交易吧。”雨化田整了整略带褶皱的衣衫,漫不经心说道,“你若是做得到,春耕宴那日,我自会助你。”
“大人。轿子已经备好。”
马进良的声音令雨化田回过神来。他微微颔首,自台阶而下,对马进良轻声吩咐道:“这几日你留在府中,训练府中的护卫,要他们提高警戒,尤其是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