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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快穿之我的七十二变女友[gl]-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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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侍卫们依言照做了,此时那胡人早已疼得晕死在大殿上,祁炀看着,觉得无趣极了,本以为这老家伙既然敢领下北狄王命令过来威逼她与北狄结盟攻打汉国,骨头有多硬呢,没成想,竟然这么快就不成了,真是不争气的东西。

    漫不经心地走到王座上,祁炀摸了摸王座上镶嵌的夜明珠,颇为不悦地看着底下因为这些变故,噤声不敢言语的众人,“真是无趣。佐光大人,你安排的夜宴助兴,便只是这些么?”

    “这……王……老臣……”佐光勋急得头上冷汗滴落下来,王这样问他,不会以为这刺客是他刻意带进来的吧,这可真是冤枉死他了,天晓得他只是想晚宴热闹一些,并不知道这该死的胡人老头是刺客啊!

    “罢了。”挥挥手,祁炀让他退在了一旁。颇有兴致地指着被血腥画面吓得已经昏过去的胡姬,对自方才一直沉默的楚泽朔兮笑道,“你护驾有功,孤便把她赏给你,你要不要?”

    她又不是男子,怎么要?可若是不要,那无辜的女子可能就会没命……斟酌了会儿,楚泽朔兮淡淡说道,“若果真如此,便多谢王。”

    祁炀闻言,淡淡一笑,摊开双手对她叹气,“可惜呢,时间到了,孤又改主意了。”

    什么时间到了,她怎么不知道还有时间限制的?说了又反悔,她这不是耍人玩么!

    楚泽朔兮心中愤愤,连带着说话也有些冲,“王什么时候说过,有时间期限的?如此反复无常,莫不是在愚弄草民么?”

    “哎呀,被你发现了啊。”仰躺在王座上,祁炀抬了抬下巴,盈盈一笑,“孤便是愚弄你,你又能如何?”

    楚泽朔兮闻言霎时一口气憋在心口差点没上来,这流璜王未免也太过分了些,把人当畜生耍得团团转,很有意思么?

    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祁炀以素手交叠,撑在自己尖俏的下巴上,拥有传统流璜特色的一双棕茶色眸子里盈盈夹着冰凉的笑,对楚泽朔兮道,“孤好好的一场宴会,不能让一个不入流的匹夫毁了,汉国来的驭兽师,勉强念在你为孤挡了一刀,允你继续施展你的技艺,增添孤夜宴的余兴。”

    楚泽朔兮定了定心神,淡淡抬头道,“那若是我不愿呢?”

    “这殿上,除了我流璜子民,余下的都得死。”

    胸口沉甸甸的,楚泽朔兮咬咬牙,重新摸出了骨笛。

    空中还有些未发散的血腥气,锦衣的楚泽朔兮,拿着莹白如玉的骨笛,被起舞的白虎驼在背上,面庞全部笼在夜明珠柔和的光里,罩了一层雾一般让人看不清她真实的情貌。

    白纹的猛虎,素白衣衫的人,柔和地永远散不去的润白薄雾。

    端了流璜特产的葡萄麻酒,歪在王座上目不转睛观赏的祁炀喉咙一甜,滞在胸口的血便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这等变故吓了游戏外的言官一跳,仔细查了游戏面板上的各项数据,并不见上头有介绍这流璜城的王之前受过任何损伤,心里一沉,知道这是因为寄体者的缘故,忙急急打开传音,带着哭腔问道。

    【殿下,您没事吧?】

    “无碍。”

    将那一股血气努力咽下去,曦和藏于内的金色眼眸一黯,看着大殿下还在不断吹笛的楚泽朔兮若有所思。

    她可以肯定,在进入这个游戏世界之前,她从未见过这个叫做楚泽朔兮的人,但是为什么,她竟然会觉得她与她相识呢?

    尤其是方才那一幕,她竟然会觉得,那是很早以前就发生过的画面重现。

    而那一幕带来的过于强烈的情思让她不得不用神力将它压下去,以致差点伤了神体。

    捏紧了手中酒杯,曦和金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底下的人。

    楚泽朔兮,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116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倚在白玉雕兰的勾栏上,楚泽朔兮看着亭外浴着一望无际的荒漠的雨丝,第一次心头滋生了故国忧思,即使她来流璜不过三天而已。

    流璜昨晚下了雨,不知何时而起,且停且下的,就这样持续到第二天。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陌生的土地上见到下雨的画面,与长安的淅淅小雨不同,大概也有别于清泉池里那清澈的如同琼浆玉液的池水,流璜的雨便如同流璜的人,夹裹着风沙而来,带着几分野性,袭击了整个弥漫着繁华欲/望的流璜城。

    若是她在长安,偶然邂逅到这样的阵雨,指不定还会因为身边没有纸伞和蓑衣而烦恼,但在流璜,这个鲜少与雨结缘的城池,遇到这样几年难得一遇的雨,整座城池水里加了石灰一样沸腾了,人们拿着木盆金锣敲敲打打奔走相告,甚至她眺望过去,还有些人扎了幡旗四处舞动。

    整座城池欢呼的声音,即便是在深深几许的流璜王宫里也能清晰的听见。

    是的,流璜王宫。

    昨夜那个堪称惊心的宴会过后,她便被流璜王留在了王宫里,确切的说,是被软禁在王宫里。

    将偶然滴落在自己衣袖上还未渗进衣物的雨滴拂去,楚泽朔兮起身,走向宫殿门口那两位尽忠职守、自她入殿以来便一直按着刀的守卫,淡淡道,“我要面见王。”

    “王在休寝,不接受任何人的面见。”

    又是这个回答。

    楚泽朔兮皱眉,有些愠怒,却也无可奈何。

    昨晚宴会结束后,她就被流璜王留了下来,被人领着到了这个宫殿里,期间除了有侍人过来送吃食外,她根本没机会和任何人见面,也不知道庄锦他们如何了,被人发现没有。

    叹了一声,楚泽朔兮无力的往回走,重又走到能眺望外头风景的勾栏台旁,看着外面不断飘下的雨,心有戚戚。

    苏大人出使北狄时,她刚巧因为身体不适没有上朝,从而错过了给他送行的机会,后来秋转天凉,北狄不守盟约重又在汉国边境大肆掳掠抢夺,帝王震怒不已,不顾还出使在北狄的汉国使者,在朝堂上硬是逼着李将军接了虎符攻打北狄,紧接着一月后,随着李将军大胜的捷报一路传回长安,装着苏大人头颅的锦盒也一并送到了金殿上。

    楚泽朔兮现在都忘不了她初时看见那锦盒时的震惊与愤怒,想象着秉性耿直的苏大人与北狄王据理力争以求得汉国和平的样子,莫名的心里酸楚难当,可是当时的帝王,只是轻轻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这是他死得其所,封了苏大人一个千户侯后,便不再提及这件事。

    天家的血都是冷的,她们为之效忠的帝王尤甚。

    伸出手,接住从天上飘下来的无根之水,楚泽朔兮看看自己被淋湿的手,淡淡一笑。

    就如同苏大人死了也不得回故土安葬一般,她楚泽朔兮不知什么时候可能也就被埋在这里了,也有可能像昨夜那个不堪折磨死去的胡人那般,随意拿个麻绳拉着,直接丢到蛇窟里喂了畜生。

    人命啊,就是这样不值钱的东西。

    “怎么,楚泽公子还在怀缅昨夜的那个北狄美人么?的确,那般*蚀骨的美人儿,丢到蛇窟里实在是太过可惜,不过若是楚泽公子若是想,孤倒是可以替公子寻一位美娇娘,看公子的年纪,该是没有家室的吧。”

    闻言,楚泽朔兮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果然看见被诸多宫人簇拥着的祁炀似笑非笑的走了进来,两边的守卫见了她,齐刷刷行礼,“王。”

    “你们先下去,孤有话要对楚泽公子说。”

    “是。”

    很快守卫宫人俱退了下去,整个宫殿只剩下她们两人,楚泽朔兮估量了一下两人的距离,心里权衡了一下,现在挟持这位流璜王逼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奉劝公子一句,莫要做多余的事情。”看穿了她的意图,祁炀展颜一笑,淡道,“否则孤可不能保证,你带来的人不会成为孤那些宝贝儿的食物。”

    她口中的宝贝儿,自然是那些养在王圃里头的猛兽了。

    听说,楚泽朔兮握拳,冷冷看她,“你把他们怎么了?”

    “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动他们。”

    祁炀笑了笑,看着楚泽朔兮眼神闪了闪,茭白的指尖敲了敲自己身上佩戴的暖玉,半晌,才开口道,“当然,只要你听孤的话,孤也是可以保证他们以后的安全的。”

    楚泽朔兮冷笑,“终于说出来你的目的了?我就知道,我一介草民,有什么地方值得流璜王把我软禁起来呢!”

    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祁炀淡淡一笑,问,“一介草民的楚泽公子,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句话,孤就可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楚泽朔兮咬了咬牙,低头沉默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时候只能忍一时之气,求得苟且偷生了。

    祁炀见状,嘴角的笑越发深,脚步略移,走近她,在她不妨时,一把勾住她系了绸白玉带显得越发窈窕的轻软腰肢,带着金丝面罩的脸贴近她白嫩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扑在上面,激得她不由自主的心跳漏了一拍,“孤最近在选王夫,楚泽‘公子’的资质就很不错,怎么样,楚泽公子有兴趣当孤的‘王夫’么?”

    楚泽朔兮大惊之下没回神,竟也忘了推阻,直到耳边传来被湿热气流包围的酥麻感,她才红着脸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她,整了整自己衣服,正色道,“王莫要说胡话。”

    她一个女人,要是当了王夫,别说是消息传到长安时,她身处长安的家人会如何了,就是在流璜不经意泄露了身份,到时也够她喝上几壶了。

    被推得后退几步,祁炀不恼反笑,看着她,淡淡道,“若是楚泽‘公子’答应了孤做王夫,孤指不定会忘了楚泽公子,其实是楚泽姑娘的事。”

    楚泽朔兮闻言大惊失色,也忘了反驳,失声道,“你……你怎么知道我……”

    女扮男装十几年,为了扮男人扮得像一些,她还特意出入梨园伶院,学射箭骑马,为了在帝王眼皮子底下不露馅,她甚至有意穿了护甲遮住自己的腰身,如此静心隐瞒的身份,这流璜王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她的身份的?

    “孤自有妙计。”祁炀对她淡淡一笑,道。

    因为流璜处在几个国家中间,为了保全自己与后代防止人刺杀,第一代的流璜王下令,但凡王室成员必习武,而习武之人对于人体骨骼也颇有些研究,事实上,早在她们第一次在王宫外的禁街上相遇时,祁炀便有了猜想,通过方才那一抱,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经过初时的震惊,楚泽朔兮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她女扮男装面见王,无论在哪个国家都算是欺君之罪,是大不敬,现在她还在王本人面前暴露了,情况更是不妙,虽如此,她好歹算是汉国的子民,出行在外也代表了汉国帝王的颜面,就算是被人揭穿了,也该有风度才是。

    想着,她冷下面孔,沉静道,“那王准备如何处置我?”

    “方才不是对楚泽公子说过么。”祁炀沉声笑了,“孤要楚泽公子做孤的‘王夫’。”

    “王是在说笑么?”楚泽朔兮也笑了,冷道,“方才王不还说草民是女子么?试问王,女子怎么能当王夫呢?”

    “若你答应孤做王夫,楚泽朔兮在世人眼里便是男子,若是你不答应……”说到此处,祁炀冷笑一声,看她的眼里也多了杀意,“那么从汉国来的楚泽朔兮,便是汉国皇帝派过来的细作,当凌迟处死。”

    楚泽朔兮一听,面色难看,“你威胁我!”

    “楚泽姑娘是聪明人,孤相信楚泽姑娘会做出最适合自己的抉择。”

    挥了挥衣袖上不经意沾染的雨渍,祁炀笑的别有深意,“以楚泽姑娘的年纪,一直不娶妻,想必在汉国也颇受非议,若是当了孤的王夫,有些烦心事,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由她的话,楚泽朔兮立马想到了因为她年近弱冠却还孤身一人长安城里头传得的流言蜚语,她不是霍小将军,没有“戎狄未破,何以为家”的豪情,加上她长相柔美甚一般女子十倍有余,长安城里看上她的男人不少,甚至在上朝时,帝王看她的眼神也带了几分猎艳之色……

    见她一直低头,似在沉思,祁炀胸有成竹的笑了,“怎么,楚泽姑娘,想好怎么做了吗?”

    “我可以答应你当王夫。”权衡了一下利弊,楚泽朔兮咬了咬牙,闭着眼答应了这个条件,在祁炀满意地点头后,她犹豫了一下,虽有些难以启齿,还是慢吞吞补充道,“不过你不许……不许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这不愿做的事……原谅她想多了,但让楚泽朔兮这样一个美人不愿做的事,恐怕也只有那个了吧?但她们俩都是女子,她也没那方面的兴趣,这个条件,本身看起来就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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