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合]攻略之神-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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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两位青年眼中所见的只有一个人。
和贵侧身隔开了夏米埃尔与母亲的距离,他轻柔的语调几乎与“止”平日的一模一样,而“止”毫无防备的就被二子带去了注意力,国贵对于自己这位“因为厌倦了虚伪的宫廷所以来这个国家避居的欧洲大贵族”身份的家庭教师,自然是客客气气的。
他果断想要终结自家和这位钢琴教师的契约。
哪怕给十倍的违约金也绝对要把这个对他母亲的“图谋不轨”就差明着刻在脸上的钢琴老师赶走。
以前这种事情,他还可以当做“妈妈的好就连个外国人都看得见,自家老爹居然不懂珍惜真是混帐”来安慰自己,但是等夏米埃尔这么高大上的身份设定一出来,他可真怕自己的妈妈被这么一个百般贴心身份又那么高贵的男人给骗走了。
清涧寺冬贵和夏米埃尔。
在这个西方人比东方人地位要高、贵族更是西方佬中的顶尖存在的坑爹时代,有这么两个人放在你面前让你选,摆脱这根本就不用选好吗?
国贵不知道自己该庆幸母亲无条件无保留的爱着那连称之为“人渣”都算是赞美了的父亲——这样的她当然不会离开他们这些孩子。
还是他该为了母亲好,让她离开根本不会给她带来幸福的父亲。
泽越止嫁给清涧寺冬贵就是一场悲剧。
之后的那长长的时光,就是悲剧那漫长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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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馆这地方如何呢?
回了家后,不用大哥示意,鞠子就百般缠着母亲,将小姑娘娇嗔甜美的那一面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泽越止”自然是将自己所见到的场景,事无巨细的描述了一遍。
鞠子从和贵的眼神里知道他们两个一定在鹿鸣馆遇到了超不好的事情,百分之百是和自己那个名声坏得让她觉得丢脸都丢得麻木掉了的父亲相关。
她绝口不提任何会扯上父亲的事情。
泽越止最后露出了苦笑。
“我果然受不了那么大的声音。”
“那就是交际舞的配乐哦。”
和贵手上拿着本夏目漱石初回版的《猫》,但却并没有看书,反而是告诉自己的母亲。
“要是跳舞的话,必须要有配乐哦。”
“但是……”
“止”还想说什么,结果环顾四周,她的每一孩子都很认真的用眼神告诉她,这是正确的事情。
“唉……”
她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麻烦了你们那么久,结果却连一次都没跳成。”
她微微低着头,手指交叠在一起。
“总觉得,浪费了你们的时间,很过意——”
国贵没等“止”说完,就轻轻将她抱在了怀里。
“没关系,不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对对!”鞠子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笑容灿烂的提议道,“我来弹曲子,哥哥们和妈妈跳舞去吧。”
“这是我们家的私人舞会。”
和贵从椅子上站起来,遥遥对着母亲行了个正统的邀舞的动作。
“这位美丽的夫人,请问我有这个荣幸与您跳一次舞吗?”
“啊,好啊。”
“止”被国贵抱在怀中,却还是扭头对着和贵扬起了笑容。
“妈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啦。”
仗着自己年纪还算小,道贵就算是和妈妈撒娇也会不嫌丢人。
他也指责自己的大哥:“大哥不要仗着比我先出生就理所当然的霸占着妈妈!”
“不可以吗?”国贵看着道贵,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哦,确实是不可以呢。”
“止”看着道贵一缩脖子的害怕举动,又看向对着她轻轻扬起嘴角笑着的长子,茫然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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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守护了我们年幼的时候,现在是换我们保护妈妈了。”】
泽越止躺在被子里,抱着窝在她怀里的丘比。
明知道她对丘比说的话都会被屏蔽掉,但是她依然是用着只有她和丘比才能听到的音量悄声说着话。
【“总而言之,只要是疼爱自己的母亲带着悲剧色彩,有点良心的孩子都会恋母情结这毛病的啦。”】
丘比听着泽越止那漫不经心地话语,毛茸茸的长尾巴盖上她的腰。
【“听上去像是你故意设计这么做呢。”】
【“对哦。”】
泽越止承认的痛快极了。
【“我怎么可能不刷自己孩子的好感度嘛。”】
【“当心玩出母子恋这种事情来就闹大发了。”】
【“你以为我是谁啊?”】
泽越止对于丘比的叮嘱非常的不屑。
【“我是攻略之神,放眼全宇宙,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在把握flag和路线进展的好感度上我都是无敌的存在。”】
【“啧。”】
丘比学到了泽越止的口头禅。
【“而且,我也做好准备了。”】
泽越止问着丘比。
【“和贵大学里的朋友最近还有给他写信吧。”】
【“对。”】
【“听说夏目漱石在大学里教书呢。”】
泽越止深恨自己没办法去一睹将头像印在日元纸钞上的文豪丰采。
她可想以后有机会冷艳高贵的对丘比说,我连真人都见过了,这纸钞上的画像一点都不准确。
【“你想做什么呢?”】
【“帮我搞到和贵同学最近寄过来的那封信。”】
泽越止对丘比说了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我要在信上加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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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丘比帮忙,整封信做的天衣无缝。
而且丘比上了模糊效果,就连那位寄信的友人也会认为这是自己写上的内容…
泽越止在信上加了那么一段话。
【又及,听人说,夏目先生(老师)在之前的课上时,曾经问英语句“I love you”该怎么翻译成日语。有同学回答“我爱你”,他便说“日本人不会那么直接,翻译成‘今晚月色真美啊’就足够了。”】
丘比不懂人类的感情,自然也搞不懂多加这么一段夏目漱石的趣闻有什么意思。
和贵看到了信,一如往常的他将这普通的信给了鞠子,任凭她在晚餐时将这封信作为每月难得一次的趣闻念给大家听。
泽越止曾经对丘比说,一个男人每个星期都锲而不舍的给你写这种日常的信,不是对你有意思那才怪。
但是和贵这几年早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家里蹲。
他母亲是个被清涧寺家圈养起来的无知无暇的女性,而他却是自愿留在这个笼子里陪着她。
丘比也曾经问泽越止,需不需要它去查查看和贵这反常的缘故,而泽越止则告诉它。
【“也就是担心我会和他某个认识的人的老妈一样,等老妈死了之后才知道死讯。”】
【“很有把握嘛。”】
【“当然了。”】
泽越止极有自信。
【“我可是对自己的重要性很有信心的。”】
鞠子念完了最后的那段话后,在国贵如刀的目光注视下,缩着脖子,试图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而她却小心翼翼的看着餐桌上的母亲。
止回了自己孩子们一个安抚的笑容。
她永远都是那样。就算是自己不明白的事情,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会担心的看向自己,虽然不明白,她还是会笑着告诉他们——
“我……不是很理解信上的内容,但是……是不好的事情吗?”
国贵权威的给出了答复。
“不,不是。”
“那就是好事情啦。”
止抚了抚胸口,舒了口气。
连“我爱你”这句话都不理解意思的母亲,却全心全意的毫无保留的爱着那样的父亲。
家中的四个孩子们都纷纷低着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基本吃完了的饭碗。
他们的心情泽越止猜得到,心中愉♂悦,但是依然面上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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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越止对丘比说。
【“弄死我。”】
丘比睁大了眼睛。
【“你的任务没完成呢。”】
【“啊,准确来说是让我得上会让人逐渐衰弱下去,一个月内能挂掉的病。”】
【“病因呢?”】
【“就说这是先天性的疾病好了。”】
泽越止随口说着对她的常识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我要死的很漂亮哦。”】
【“激发人体潜能,用寿命换美丽么?”】
丘比看着泽越止,居然在她眼中看到“孺子可教”这个意思。
【“你小说看多啊?”】
【“不,你见过哪个日常游戏里的女性角色会死得很难看的?”】
泽越止白了它一眼。
【“游戏的正常逻辑就是,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漂漂亮亮让人动容。”】
【“原来如此。”】
丘比一甩尾巴。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活人争不过死人’吗?”】
【“对哦。”】
泽越止冲着丘比冷酷的一笑。
【“我skip了二十多年,当然到了该收尾结局的时候了。”】
【“拭目以待。”】
丘比跳上泽越止的右肩,在它之前打上标记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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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夫人的身体像是毫无征兆的那样一天一天的坏下去。
西医中医都没有用。
用中医的话说,那就是油尽灯枯志之像。
而让医生畏惧的话,却只能私下里对他的金主国贵讲。
“更像是……燃烧了生命。”
国贵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在弟妹们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询问:“家母……还有多久的时间?”
医生告诉他。
“最多一个月。”
泽越止立刻享受到了什么叫做“国宝级”的待遇。
让她感到好笑的是,她的孩子没有一个人去叫他们的生父回来。
就连夏米埃尔都被冬贵请回来,每天下午都请她去听曲子。
泽越止看着夏米埃尔弹了二十多年的钢琴,光是看就看会了。
但是第一次和他学怎么弹钢琴。
夏米埃尔第一次知道这位“止夫人”居然还有那么高超的钢琴天赋。
“为什么我不早点发现呢?”
夏米埃尔显然也知道泽越止命不久矣的事情,他看向泽越止的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真切的悲哀。
这大概是这位欺诈世界的诈骗犯真正的感情。
“止”却很高兴的告诉他。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她如梦般叹息,“……这多好啊。”
夏米埃尔正是因为“止”那只见得到美好的一面的“天性”,从而彻底沦为了她的裙下之臣。
冬贵在“止”还剩下半个月寿命的时候,在某个晚上回了家。
他拿着两个小小的盒子。
“认识的人说,夫妻应该交换这个。”
他似乎只是重复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听来的事情。又将其中的一个盒子递到了自己妻子的面前。
“泽越止”顺从着冬贵的意愿,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盒子。
泽越止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得到这个。
戒指吗?
银色的戒身上镶嵌着漂亮的祖母绿宝石。
那将深邃与清澈两种矛盾的词语完美结合的宝石。
多少钱?
重点是——
泽越止的心中不怀好意。
哦,冬贵的账单估计都是伏见义康买单吧。他看到冬贵买了这种东西回家,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愚蠢的表情来。
啊,真想看。
没能看到真是有些遗憾。
“给我的?”
冬贵用点头回答了妻子的提问。
泽越止很高兴的点点头。
冬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笑容。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照常出门,可每次都会赶在睡觉的时间前回来,每次都为妻子带回来一件礼物。
有时候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有时候则是做工精美的八音盒,有时候则只是花园里带着夜晚露水的一束鲜花。
在她的寿命还剩下四天的时候,冬贵在她打开八音盒时,突然间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啊。”
“止”看着自己的丈夫,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冬贵向她伸出的手上。
不知道妻子命不久矣的丈夫,突然间对她抱以了那么强烈的目的性。
几乎是用自己的一无所知,跌跌撞撞的走在讨好妻子的道路上。
一切只是起因于鞠子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快死了,而她的父亲还一无所知的没事人一样夜夜纵情。
“如果妈妈突然去世了怎么办!”
这一句质问让冬贵终于注意到,让他习惯了只要回去就一定能见到、让他习惯使用“家”这个词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不在了——
对他而言绝对不可以。
为了留住她,他想尽了办法。
鞠子依然看不下去父亲的作为了。
“爸爸,你为什么要送妈妈就连你自己都觉得可有可无的东西?”
冬贵恍然大悟,在从未长久关心过的小女儿的指点下,磕磕碰碰的学了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