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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红楼梦同人)妙玉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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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开口问他?
  冉竹生转至巷中时只看见一个姑子孤单单立在那里,往日此处不过偶有小厮或婆子路过,今日这姑子莫非是前面蟠香寺的?
  昔缘此刻已忘了府中焦急,只双眼紧紧看着来人越走越近,即使此刻母亲过来,昔缘也要问个明白,才不负了自己。来人却忽然迟疑了脚步,呆滞了神色。
  二人不过隔着几步远,却因一身灰袍隔了万重山。
  冉竹生只感觉心里骤冷,玉府小姐怎会如此装束?即使玩闹也不会以此玩笑,莫非真是自己错认了人?把出家的姑娘当玉家的小姐了!自己中意的姑娘原是一位出家人?哪里是玉昔缘?也不对,她素日的谈吐气度装点打扮都该是名门,若是别人家有这样绝色的女子便是自己不留意沈知愈也必能告他一二,可却从未听过。想必今日她是有苦衷才如此装束。冉竹生踌躇不定不敢问话,只怕问了答案非自己所愿。
  昔缘见他呆在那里,只当是被自己一身灰袍怔住了,有心要戏弄戏弄便也不开口解释。
  终究要问个清楚。冉竹生定了定神问道:“原来姑娘并非这玉家的小姐?”
  昔缘听这话是轻看自己的意思,素日的交情原都是冲着一个小姐的名号来的?便问道:“梅公子原是高贵之人,我不是玉家小姐便当不起与梅公子相谈了?”
  昔缘说得模棱两可,冉竹生只真真切切听明白了“不是”二字,便觉天昏地暗、心思昏沉,哪里知这其中的原委?满心里只想着不日便要与玉昔缘成婚,槛内槛外一重门,一心盼着的新娘竟不是眼前人!而与眼前之人从此再无缘分,如此,莫不如生死相隔!
  昔缘见冉竹生为自己这一句话竟然脸色煞白,薄唇内敛,几欲说话又不开口,额头上竟微微沁出些汗来!心里诧异,悔恨自己方才说话太无礼。
  冉竹生依旧心有不甘,便又问:“那为何姑娘常在这园中?”
  这人好生愚钝,只顾问些不相干之事!昔缘早又忘了方才的悔意,回说:“那梅公子可是这府中之人?这园你能进得我为何不能进得?”
  冉竹生觉出她话里的怒气来,便认真做了个揖说道:“不知姑娘是槛外之人,前些时日多有得罪。”
  昔缘听他顿时与自己生分了许多,便赌气说道:“哼,公子是话里有话绵里藏针,嘲讽我一个出家之人动了凡心私念?当不起别人尊重了可是?我是槛外之人,公子可是说我应潜心修佛,本不应与槛内的公子相识?”
  动了凡心私念?冉竹生听这话里有话,便更知昔缘的真心,道:“姑娘差矣,槛内槛外终究不过一道槛,所谓槛外之人不过是因槛内无知己,若有知己,哪里分什么槛内槛外?”
  昔缘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问道:“你我不过相识数面,哪里就论上知己了呢?”说完方觉失言,他并未提及是否知己的话,不过打个比方,自己倒先断言,顿时红了脸,只顾朝旁处看去。
  冉竹生看到昔缘的神色,眉宇间的愁容早已展开,这样的花容月貌、妙龄少女,怎会真成佛门中人,必定是家里有什么难处罢了。这女子素来有一股傲气,如今知她待自己是知己,便没有什么放心不下了,一时间也忘记了她是否是玉昔缘的烦恼,便问道:“相识许久还不知姑娘名号,姑娘可方便告知?”
  昔缘原想将自己本名告知,话未出口便想起自己已有婚约,玉家和冉家都不是小门小户,婚约之事想必街头巷尾、酒楼茶肆没有不传的,如若表了身份他岂敢再来?便只回了“妙玉”二字。
  冉竹生自念了两遍说道:“也只有姑娘当得起这二字。”
  昔缘在心里笑他:只这个名字倒不是我的。
  既然她不是玉昔缘,二人相见也不必如此拘谨机密了,总要商量个稳妥长久地方才好,冉竹生便先问:“不知玉儿姑娘平日所居何处?可是蟠香寺?这庙跟玉家可有干系?”
  这也不好瞒他,终究瞒不住,便说:“这里确是玉家的家庙。”
  果然还是玉家的。冉竹生直想问个清楚明白,这妙玉是怎样身世:“玉儿……可是有什么难处?”
  昔缘明白他所问为何,只一时不知怎样周全应答,先说:“我与你何曾这样厚密?你直接叫我妙玉便可。”
  口是心非,冉竹生不禁笑了,想要说她“出家人也打诳语”,又怕她多心便没敢出口。
  昔缘只当他还等着先前的回话,想只怕这个年纪出家的姑娘多是家逢大难父母不全的,自己不能平白咒了自己的双亲,便含糊回答:“家里受些磨难,一时吃紧,听闻玉家小姐身体不好,要建了家庙积德修身,玉家太太又不舍,便要找一个替身儿来出家,我便是那替身儿,得些银钱好补贴家用。”
  原是如此!冉竹生听昔缘愿意“如实相告”便赶紧又问:“那玉家小姐呢?”
  昔缘迟疑答道:“她……人在金陵外祖家。”编了这些瞎话,心里着实难安,这人却偏偏还要问。
  沈知愈果然说得没错,这样一来所有疑虑便都消了,冉竹生顾着思前想后,一时无话。
  昔缘见他如此走魂儿失魄的样子,心里诧异又好笑,便问:“你为何对玉家小姐心心念念不忘呢?”
  冉竹生自悔失言,自己因心里愧疚几乎句句要问玉昔缘,又不知作何解释,倒一时忘了商量个见面地方的事儿。
  二人说话间忽听得墙内吵吵嚷嚷,冉竹生侧耳想听个究竟,却因隔着墙听不真切。
  昔缘估摸着府里找不着她早炸了锅,又怕冉竹生听出端倪来便说:“今日出来是趁着我师父不在,如今师父也该回去了,我也不能久留。”冉竹生本想同进园中一看,见昔缘神色匆忙便作罢。
  为免一进园中丫头小厮叫嚷起来昔缘便想还返了原路从庙门进。待要走时又回头没来由地问道:“你可是真心?”
  冉竹生竟也是没来由地答道:“你且等着我。” 忽又想起来一事,赶紧说:“你若得空可往阊门去,那儿有一家茗道茶楼。”
  昔缘本要再问个端详,却听里面似有母亲声音,遂匆忙走了。
  冉竹生站在原处想:原本看她一身灰袍以为二人再无缘分,不想她是如此真心,费了周折来这里等自己,而自己又如何能放得下?既如此,只要自己求了父亲退婚便可,玉家推三阻四,父亲本就颇有微词,现今玉家又无官无职,退婚亦不会有什么为难之处。只是不知玉家小姐如何?凭玉家声望及其才学样貌必然能再定一门好亲事,何况还有一个对她情深意重的沈知愈。如此,自己也不必忧心夺人所爱了,倒是件两全的美事。罢了,无论如何,自己也顾不得了,先去求了父亲退婚再说。
  冉竹生想着便欢欢喜喜地走了。
  昔缘回到庙中,见院里没人,慈心师父在禅房打坐,便猫了身子赶紧过去。本要回了自己房内睡下好哄她们,却被晴风瞧见了——她们几人在园中找不着昔缘一时急了便告诉了太太,太太忙亲自来了,众人寻她不得,便又回庙里来,晴风脚快,恰恰赶上了她要进屋。
  这可如何如何说得清楚交代了众人?

☆、灵均嗔怒罚不舍 之人  若影听命为难为之事

  “小姐!”晴风喊了一声,便也不顾主仆之分,上来便拉着昔缘细细打量。倒叫昔缘摸不着头脑。
  “阿弥陀佛,小姐可算是回来了,我以为,以为你……”晴风噙着两眼的泪,说了一半却又打住了,自己“呸呸”两声又说:“瞧我这嘴,小姐好好的便好,平日不离你半步,今日可是吓坏了。你究竟去了哪里?”
  昔缘笑笑,这糊涂人,莫非以为自己是寻了短见不成?素日也算个有胆子的。抿嘴笑道:“我不过在这府里,不是在禅房打坐便是在屋里睡着,左不过这几个地方,再有,便是‘更衣’了。”
  如若是在府中怎会找不见?晴风只不好点破,看昔缘还笑得出来,是又喜又气,喜的是昔缘平安无事,气的是她这般任性急坏了众人,惊动了太太自己少不了挨一顿骂,惊动了老爷恐怕就是少不了受一顿打了,想到此处忽又急了:“坏啦!太太马上就过来了!”
  李灵均过来她们几个挨骂事小,只今日闹得人尽皆知,只怕会传到老爷的耳朵里。
  晴风将昔缘拉至床前,让昔缘躺下又盖了被,连同帐子撒下来便到院门口去迎李灵均。听脚步声近,便小跑几步迎了出去,险些和惠儿撞了个满怀。
  “哎呦喂,这么毛手毛脚的怎么伺候主子!”惠儿以为是哪个小丫头,一看却是晴风,忙问:“小姐可找着了?”
  晴风朝她点点头,向李灵均跪了说道:“今儿早上小姐本来是跟着慈心师父出去了,可半道儿上犯了旧疾便回来了,奴婢那会儿贪玩儿去找了岫烟,小姐便自己回房躺下睡了。后来若影回来问,奴婢不曾见小姐回来,便径直去园里找了,这才生出了这些事。都是奴婢的不是,晴风任凭太太责罚!”说完便低着头等话儿。
  晴风虽然是个快嘴冒失丫头,可这些年跟着昔缘在庙里稳当了不少,何至于犯这样的错儿?众人都一眼看出她撒谎,何况是李灵均。只是人多嘴杂,李灵均也不能再问。只说:“你这丫头是该好好罚,这么大了还是这样莽撞,小姐病了没个人伺候反倒都跑到园子里折腾了这半日。”又回头说道:“都散了吧。”
  小厮们还未走远,忽又听李灵均叫“回来”,李灵均指了一个小厮吩咐去请个郎中过来,众人这才都退去。
  李灵均进到院中,只见院内花木繁盛,几条小径各通往正房、耳房,不过一个小院子竟因这花木错落开来,显得幽深无比。李灵均进到房中,撩起帐子,看昔缘侧身熟睡,便摆手叫众人出去了。
  她独自坐在昔缘身旁,也不说话,只管盯着女儿看,这么些年竟是第一回进女儿的闺房,往日相见不过是在禅房中,今日若不是急了也不会来这院里。再有些时日昔缘便可搬回府中,可不久便要出嫁,见面的日子更是少之又少,想到此处,李灵均不由得落下泪来。自己狠心了这些年把昔缘当娇花碧玉似的笼着护着,不让她为俗世所累,如今倒有些后悔,她若是嫁了人,还由着先前的性子,不知可有一个能容着她的人。
  昔缘早知母亲坐在身旁,许久不听母亲叫自己,便睁开眼转过身来,却见母亲正拭泪,以为是母亲忧心自己的身子便说:“母亲不必伤心,我不过是吃坏了肚子,这些年身子好得很,何曾请过郎中吃过药?您看这不是好好的吗?”
  昔缘一头青丝垂在肩上,容颜面色如桃花般娇嫩动人,一双眼里尽是淘气,哪里像病过的?这哪能瞒过李灵均的眼睛?只不过是另有伤心处罢了,叫郎中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说话间郎中便来了,看了只说并无大碍,便开了一个滋补的方子。
  郎中走后昔缘还靠着母亲撒娇,李灵均却掩好门窗坐到案前的椅子上绷起脸来。
  昔缘心虚,便下来穿了鞋站到母亲跟前。
  李灵均问:“今日你去了哪里?可见了什么人?”
  昔缘想自己并不曾露出半点痕迹,母亲必是瞎猜什么,自己圆了谎便可,说道:“原是跟着师父去归禅寺的,不曾想无缘去那里拜会,半路上不适便回来躺着,结果竟睡了这半日,见的人,左不过是庙里这几个。”
  李灵均抬头直逼着昔缘的眼睛,问道:“除了这庙里的人,当真没见过别的什么人了?”
  昔缘纵然是个有主意的,此刻也免不了眼神躲闪,回说:“女儿现在是清修之人,相熟之人便是这庙里的人,除了这庙里的,今日倒的确见了不少‘外人’。”
  李灵均只当昔缘要如实说了,心中反倒紧张害怕起来,连问话的声音都迟疑起来:“你,说的是哪些外人?”
  她却又是一副俏皮神色说道:“惠儿、咱们府里的小厮,再有,连母亲都是往日见不着的不是?”
  若是以前听了这话李灵均必又被逗笑了,此事却非比寻常,她想昔缘这些年在庙里清修反而有些顽劣了?索性从案上翻出那把扇子来,昔缘顿时变了脸色。要说这折扇昔缘为何胡乱放在案上?只因今日出门时带了扇子,回来一时着急才放在案上胡乱用宣纸掩住,不想却被母亲看出。
  李灵均打开折扇问:“这足有九寸的扇子可是姑娘所用之物?”
  昔缘要从李灵均手上抢过扇子,却闪空了。李灵均细看折扇,扇面上的画工笔虽细腻,笔力却刚劲,自然不是昔缘所作;又翻过来看,一首《点绛唇》抄录却是昔缘的笔迹。
  昔缘说道:“在园中捡了的扇子,这么把好扇子弃在那里岂不可惜?女儿便拿来赏玩。母亲何必认真?”
  李灵均却从一首《点绛唇》中早看出昔缘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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