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如意二三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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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办法。”赵盘手一摊，心思全放在沐浴的香花那些人准备好没有，够不够新鲜，叶瓣挑出来没有，有没有小虫子混进去。
“我不管你们了，明天我放假一天，已经和大王请了假。”“行了你去吧，要什么提前支应一声。”赵盘脚下生风急匆匆赶回去检查沐浴前期准备工作。
从孔雀变成九尾狐的如意并没有避不见人，相反变得更为张扬，她的一言一行尽数传到相爷府，吕不韦坐不住了。
“小贱人！”吕不韦中气十足的问候如意全家，一点没有生病的憔悴模样，骂够了过足嘴瘾他进宫去了。
首站太子殿，吕不韦来的不巧，太子殿正上演每日固定节目：鸳鸯戏水。铁青着老脸等了半个时辰，水声和调笑声不时溢出，等赵盘精神焕发的出来，吕不韦的背都站驼了。
“太子殿下青天白日的好兴致。”不阴不阳一句，吕不韦本想说白日宣淫道德沦丧，想起女儿还要嫁进来的不好说这般重话，免得赵盘报复不了老子报复闺女。“老臣此番来是劝太子殿下悠着点，不要为了儿女私情毁了身子和大好前程。”
“相爷说的事，本太子会记在心里。”赵盘今日的态度还不错，吕不韦以为这是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啰嗦什么。他的关注点是太子有一阵子没去府上走动，吕娘蓉还在家里等着他去关心呢。
让赵盘去探望吕娘蓉是一种姿态，做给阳泉君党羽看的，这点双方都明白。爽快的约定时间，吕不韦还要唠叨几句，如意出来了。乌黑的长发散在背后，额前缀着一朵花蕊，眼妆上挑入鬓，嘴唇朱红。身上着一色大红的胡裙，前襟微敞锁骨露出。下摆七尺来长拖在地面上，一双玉足裸…露在外，十只脚趾涂的鲜红。右脚上还系着一只精致的脚环，环身的小铃铛叮铃作响，声音清脆。
“相爷。”如意盈盈一拜，几缕发丝垂下掩住胸前暗雪，饶是吕不韦再恨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不能留这祸患在世上，吕不韦眼里闪现出杀意。
“心肝你怎么出来了，鞋袜都不穿也不怕着了凉。”赵盘抹抹嘴角发现没有口水似的可疑液体流出当即放心不少，边哄边劝的把如意塞回去。
“殿下也快着些进来，小凤是一刻离不得殿下的。”“很快来陪你。”明知是假话做戏，赵盘还是很高兴听到如意说这些话。
回过神一挑眉，赵盘问吕不韦还有什么指教，后者拂袖而去。
当天夜里，太子殿灯火通明，宫婢内侍四处奔走乱作一团。如意侧卧在床榻上按住肚子痛苦的呻…吟，冷汗爬满额前与颈脖，青白色的嘴唇让贝齿咬的变了形。
“御医来了没有！”赵盘狂吼，凡是支吾说不清楚的内侍一律挨了一脚。
“殿下，殿下…”娇弱的两声之后，赵盘嗖的回到床榻前，用袖子抹去如意头上的汗。“小凤福薄，不能再伺候殿下，小凤…”他急切的打断道：“好凤儿你挺住，御医快来了，为了我一定要挺住。”
“疼，好疼。”如意翻滚起来，一时间赵盘也慌了。闹不清楚如意是做戏还是真的中招，做戏也做的太逼真。
“殿下，你唱歌给小凤听好不好？”“我、我只会一首，还是项少龙教的。”“你唱，你唱嘛。”“灵感iq称得上十分之高超，创作力量和幻想会吓你一跳。小云同小吉好重要…”
太子殿响起了IQ博士主题曲。
☆、异变？异变！
凤姬的病来势汹汹，御医会诊到天亮时分给出一个统一口径：风邪入体。很明显发生在凤姬身上的病痛并非那么简单，御医讳莫如深，太子殿噤若寒蝉，赵盘大发雷霆。
“好一个风邪入体，尔等当本太子是三岁孩童可以随便搪塞敷衍！”
“是在下等人医术不精实在寻不出症结所在，请殿下息怒。”为首的御医带头猛磕，前额一下下砸在冰凉的地面上。
寂静的前殿上赵盘的咆哮声穿插着咚咚的闷响不断，飘至后殿，卧在榻上的如意颤了一下睫毛睁开眼眸，湿漉漉的凤眼闪动狡黠的光芒。
赵盘嗓门很大，语出威胁，一会儿要砍了御医全家上下的脑袋，一会儿又要把人送到工地修筑长城。一时一个折磨人的点子，咚咚的闷声如擂鼓似的一阵急过一阵。
“你来。”如意传来一个小宫婢让她去传话。
小宫婢蹿到前殿，几乎是立刻赵盘跑进来。人到跟前还带来一阵风，如意笑问前面进展的如何，赵盘洋洋得意的比一个剪刀手。
凤姬呆在太子殿内养病闭不出门，但很多人心里清楚这里面大有文章。凤姬如今是盛宠在身，吃穿方面底下伺候的人怎么敢出半分纰漏又不是不要脑袋了，普天之下恨不得凤姬出岔子，又能把手伸进太子殿内，这个人呼之欲出。
“老臣没有做过！”吕不韦拒绝背这口大黑锅。
“本太子也知道不会是吕相做的，背后下手害凤姬的人实在阴险狡诈。这是要引我们互相猜忌继而让我们反目成仇，天下间只有一人会如此卑鄙。”赵盘明言这么龌龊手段定是阳泉君所为，吕不韦其实也猜是阳泉君下的黑手故意栽赃他，只不过这些话不能他明着说，得借着赵盘的口，否则自己还是不能摘除嫌疑的帽子。
双双将复仇目标锁定到阳泉君身上，吕不韦与赵盘配合着展开行动。先是弹劾阳泉君一派党羽，什么欺行霸市、强征民田、收受贿赂等等，秦王拿到所谓的证词也没有多番细查。很痛快的下令阳泉君的人立即上缴不正当的收入来源，再回家闭门思过写份检讨书上来，如果发现下次再犯类似的错误一定严惩不贷。
秦王罚的太轻老吕不干了，私底下见赢异人打小报告。
“秀丽夫人与阳泉君私下幽会！”赢异人震惊了，他万万料不到一脸清汤寡水的秀丽夫人平日里中规中矩的，居然背夫偷汉。
“大王难道不奇怪为什么这些年来阳泉君极力拥护二王子与秀丽夫人？”
吕不韦见赢异人半信半疑的立即提供证据，阳泉君与秀丽夫人曾在宫中多次幽会，当时有谁谁撞见过，不相信尽管提人来问。如果怕串供也好办，下次二人再度幽会，大王可以藏在暗处捉奸捉双。
男人是最恨戴绿帽子的，纵然赢异人万分不喜秀丽夫人好歹也是自己的女人，容不得别的男子染指半分。将秀丽夫人叫过来劈头盖脸的狠骂一顿，秀丽夫人被骂的浑浑噩噩不知究竟犯了什么错。忐忑之中命人传信阳泉君前来一见，殊不知赢异人已经安排了人手密切注视秀丽夫人的一举一动。
不知中了计的秀丽夫人刚开始对阳泉君抹泪诉苦，赢异人带着大队人马赶到，接下来场景热闹了。
“只罚了阳泉君一年的俸禄，幽禁秀丽夫人，这处罚根本不重。大王平日里固然心软，这种犯忌讳的大事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也许大王另有目的。宫中年资最长的秀丽夫人已遭幽禁，其他的嫔妃根本不成气候，大王身边没有人可以服侍，莫非是想借着机会放朱姬出来重见天日？”
“还是你揣测得到父王的真正心意。”
赵盘感叹如意真是聪明，他在事发不久后见到朱姬在宫中走动才恍然大悟，赢异人是想借着吕不韦的手打压一次阳泉君，其根本目的是为了将朱姬从冷宫里弄出来陪伴左右。
“你们虽不是真正的父子，在感情方面你倒是像足了他。”为了自己中意的人真的很拼，拼的其他什么都不顾。“真的是红颜祸水。”
赵盘摸摸如意的脸蛋儿奇道：“干吗这么说自己？”“…”
朱姬重获自由使出百般花样把秦王牢牢锁在自己身旁，赢异人连日勤快浇灌他的菟丝花，体力没有补充很快垮下来。为了风流快活，赢异人让太医开了一些猛药，服下果然龙精虎猛，但很快乐极生悲出了事。
半夜三更如意被推搡醒，以为又是赵盘夜里跑来偷袭。娇哼一声她撑身坐起，搭在身上松垮垮的睡袍子滑到腰间，霜雪色的肌肤袒露在空气中。
“早晚狠狠办了你。”赵盘深吸一口气抄起被褥将如意包裹成粽子状，“父王服药过甚伤了身，御医说是不妙，我要去守夜，你留在殿内自己警醒些哪里都不要去，有事找师父或项少龙去办。”语毕他起身要走。
“你等等！你意思大王快死了？！”如意瞪大眼睛以为是在做梦，蓦然脸上一疼，是赵盘掐了脸所致。
“这种大不敬的话不可浑说，快些穿好衣裳，早晨如不见我回来，任何人来寻你都不要去理会，紧闭宫门等我回来。”
赵盘心里七上八下的，朝中重臣都已陆续进宫，赢异人能否撑过今夜是未可知的，一旦薨逝，是怕有人会借着这股乱劲趁机对付如意。
“切记等我回来。”再三叮咛，赵盘急匆匆的走了，前脚一走后脚殿门关上。
如意穿好衣衫等在殿内，不多时元宗自窗口蹿身进入。
“秦王的事你知道了罢。”元宗面色凝重，咸阳宫上下已经封锁，兵力增至往日的三倍，看样子是要变天了。
如意点头道：“阿盘已经告诉我了，师父既然来了就留下，万一有事我们师徒之间彼此有个照应。”如意是不怕吕不韦暗中耍手段的，只要敢来定让他有去无回。
师徒俩用了一些干巴巴的点心撑到天亮，殿门闭的死紧，元宗有些坐不住要出去打探消息，如意无法劝说正要改装一同前去照应。殿门外一片喧哗声响的震天，如意示意元宗留下，她手持莫邪走至前殿。太子殿的内侍与宫婢无头苍蝇似的慌乱成一团。
凤目一瞪，如意命一名内侍前去探问，内侍从门缝内窥探一番回来禀报，太子殿外已集结了一批士兵。
“何人在外喧哗放肆！”
“先王薨逝，末将王翦奉大王之命前来保护如意夫人！”
☆、新帝？新帝！
先王驾崩，死因很不体面有辱国体，知情者除了朱姬全部拉出去殉葬。咸阳宫四处捉人哭声一片，唯太子殿内太太平平的，殿外王翦派重兵把守严禁出入，保障安全同时也阻隔一切消息。
晚间赵盘让人送来素服一套，如意在宫婢的服侍下更装。层层叠叠套上最后的外袍如意跪坐在黄铜镜前，两名宫婢左右一边为其洗去手指上的蔻丹，身后一个宫婢小心翼翼拆开发髻打散乌发重新梳理。
亥时一过，太子殿外又有动静，项少龙满脸倦容的赶来，并且带来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你想先听哪一个？”有心情开玩笑表示情况不至于那么糟糕，如意选择先听好消息。
“秦始王登基大典定在三日之后，我们折腾许久，中间也出了不少岔子，幸好没改变历史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个时空平平稳稳的延续历史应有的轨迹，的确对这两个不速之客来说是好消息。
“坏消息是吕不韦连同数十名大臣联名上奏胁迫大王登基前处决掉凤姬这个妖孽，凤姬是九尾狐怪托生，妖女入宫不到一月已经克死先王，为确保大秦江山稳固必须杀死妖狐转世。”看吧，没事胡编自己是九尾狐，这下自己摔进自己挖的坑里了吧。
“这个借口不错。”如意点一下头，“准备怎么料理我？毒酒？白绫？砍头？还是火烧？”
吕不韦比预想中更加老谋深算，他很清楚暗地里下手是行不通的，王翦可不是什么好看的摆设。索性摊开来正大光明逼着赵盘亲手处置掉阻挡吕娘蓉王后之路的绊脚石。
“赵盘让我带着你和师父逃出宫去，他说对不起你，以后想法子再接你回宫。你换衣服吧，趁着亥时守卫最松懈的时候走，你们先去龙凤楼住着，过段日子太平了再出来。”
如意很快更换了一套内侍的衣服，梳的顺直的头发齐肩削断塞进帽中。她将割下来的碎发包在素服内，又摘了脚环塞进去，莫邪也一并留下。
“找具死尸烧了，把这些混进去，告诉阿盘我已经自缢身亡。”“你这是干什么？趁机摆脱赵盘？我以为你是爱他的。”如意摇头。
“我没有趁机要甩掉他的意思，要骗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吕不韦知道阿盘将我放走恐怕会把咸阳城翻个底朝天，不如让大家都以为我死了，这样一来省去很多麻烦，等时机成熟你再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