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续之星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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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把杀阡陌引到一边,小声说:“杀姐姐,小骨有个不情之请。这个蒹葭姐姐从小生下来就全身没有毛发,她人很可怜的,不知道姐姐有没有什么法子或是药能医好她啊?”“哦,这样啊?”杀阡陌盯着蒹葭左看右看:“既然是小不点儿相求,我那里倒是有些生发密发的药膏药方,其中还有神界流传下来的,再试着找找其他的方子应当没有问题。”蒹葭听了之后,眼睛倏的一下睁大,静安大师面露喜色,连忙问:“当真可以?”杀阡陌冷哼了一声,不理睬她,继续对花千骨说:“小不点儿,看在她和当初的你那么像,姐姐我就卖给你一个面子,帮她治。不过得让她跟我回七杀殿去,治这个病呢,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见效,还要根据效果换药方,这怎么也得一年半载的。”花千骨高兴得想上去拉他的手,募然想起杀姐姐也是男的,自己答应过师父和其他男子保持距离的,方才又发生过那一幕,忙退了两步拍着手说:“太好了,谢谢姐姐。”一听要这么久,静安大师把蒹葭招呼过去小声商量起来。
杀阡陌这会儿才左看右看打量这里的环境,发现是间平民小木屋,门口挂着红灯笼,还贴着双喜字,看来刚刚办过喜事的样子,不由问道:“小不点儿,这里是哪儿啊?”花千骨笑着说:“杀姐姐,这里就是我的家啊。”“原来这里是你家?”杀阡陌瞥眼看见白子画,又看了看那贴着红双喜字的小木屋,自是不知怎么回事,只以为白子画和花千骨又在家里办了一次婚事,不由得揶揄的说:“哟,白子画,又办了一次么?想不到你这么喜欢洞房啊。”花千骨闹了个大红脸,太白弟子们掩嘴偷笑,他们都知道杀阡陌在白子画和花千骨的婚宴上送了许多壮阳补肾的药,白子画面上掠过一丝尴尬,微愠道:“与你何干?”
静安把假发套给蒹葭戴好,抚着蒹葭的肩膀说道:“葭儿啊,师父知道,让你和七杀圣君走是最正确的选择,至少你有可能恢复得和正常女孩子一样。派里的事情你不必操心,至于村里这两户人家,师父会去打探一下看他们有什么其他方面的需要或是要帮忙的,师父会尽量帮帮他们也算是弥补你对他们的伤害吧,你就安心去吧。”花千骨默默点头:“静安大师这样做也算是和徒弟一起承担错误了吧。”蒹葭站起了身:“谢谢师父。”她把青燕剑放入墟鼎中,静安拉着她的手:“葭儿啊,一切小心,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蒹葭点了点头,其余众师姐妹和师兄弟们都远远的与她挥手告别,似乎没有一个和她热络的。蒹葭走到了杀阡陌面前,轻声说:“师父同意我跟你走。”杀阡陌有点嫌弃的看着她撇着嘴点了下头。
花千骨走过来拉住蒹葭的手:“蒹葭姐姐,太好了。这个送给你,是我用过一点儿的,希望你别介意啊,也许以后你就用不着了。”蒹葭低头看到手里拿着的是一块棕黑色硬硬的,貌似石墨的东西,却是比石墨更扁更宽。看她很疑惑的样子,花千骨解释:“这是石黛,描眉用的,杀姐姐会教你怎么使。”说完向杀阡陌灿然一乐。杀阡陌吹了声口哨,火凤飞了过来,身边如影随形跟着棕色的大秃鹫小小。
花千骨笑着说:“它们两个倒先成了朋友了。”杀阡陌骑上火凤,蒹葭跨上小小,随着鸟儿的叫声两人向空中飞去。杀阡陌看着坐下的火凤心中纳罕:“这凤儿向来最爱美,连孔雀都懒得搭理,怎么偏偏就看上只这么丑的鸟?难道是今天摔跤摔傻了?”再一看这丑鸟的主人,一阵风加上鸟的身体一歪,刚好把蒹葭的假发套吹落下来,蒹葭忙着去抓发套,洁白锃亮光秃秃圆溜溜的头完全暴露了出来,杀阡陌忍不住“扑哧”一乐。蒹葭红了脸,连忙把斗篷帽戴好,假发套装入了墟鼎,看了眼杀阡陌:“杀姐——,那个,你真的治得好我么?”“小芦苇,你刚才不是姐姐叫得挺顺的么?想治好可以,你以后得叫我姐姐。”
☆、第三十七章 往事重演
静安向白子画道谢之后带着太白弟子们走了,纷纷扰扰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师徒二人。小院子恢复了最初的宁静,一口老井、一座凉亭、一间木屋,经历了这许多年许多事,那裂缝里的青苔、斑驳的漆色和皲裂开来的纹理无一不默默诉说着时光的流逝。两人在花爹和花娘的坟前摆上了香炉和祭品。花千骨点上了香跪在坟前:“爹,娘,小骨来看你们了。今天小骨还带夫君来了,爹,你见过的,他就是墨大哥,也是小骨的师父,以后小骨再也不会孤单单的一个人了。爹,你们会为小骨高兴吧?还有,师父说,他以后每年都会陪着小骨来看望你们。”花千骨磕了三个头,白子画也上了柱香,两人又一起烧了些纸钱。
时已入秋,师徒俩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下来,夜幕中几盏昏黄的灯笼照着小院子,越发显得柔和温暖。花千骨看着那片熟悉的屋前空地,过往的记忆袭上心头,记得当时白子画自揭墨冰身份时自己彷徨的跑开了,她搞不懂为什么师父要告诉她这一切,甚至还埋怨他为何不把这秘密永远埋在心底。她从来也不知道他的动机,今天白子画的自述让她明白了,原来原因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坦诚,正如他所说过的:所有最真的事情都是那么简单的。她更不知道原来师父也曾如此纠结,他竟然害怕她不原谅而离开他。花千骨目中泛起涟漪,低声问白子画:“师父,你可还记得当时手把手教小骨练的剑式?”“记得。”白子画答,他当然记得,那时为了让她能防身,他教给了她一套看不出门派的江湖上通用的最基本剑法,那招‘平沙落雁’她的动作总是不到位,自己不由自主的上前手把手教给她,后来下山历练时向她坦白身份他又拥着她重演过这招。
白子画走到花千骨身后,握住了她的双手,两人手里依旧都没有剑,一招一式再次重新演练了起来,只不过动作更缓,更慢,更柔。招式完毕花千骨已然泪流满面,轻叫了一声“师父”便扑入他的怀里。白子画哪里知道花千骨感动的由来,只道她是回想起往事心情激动,不太会哄人的他不知说什么好,一手搂着花千骨轻拍着她的肩,一手从怀里掏出手绢给她擦着眼泪,见还哄不好怕花千骨着凉索性把她抱了起来。进屋放到床上,花千骨攀着白子画的脖子一边哭着吻着他一边说着:“师父,小骨以前说过的话还作数。”“什么话?”“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师父……唔,也是最好的夫君,在小骨心中没有任何人能与你相比。”……
长留山,弟子南殿内。幽若愁眉苦脸的看着孟书:“孟大哥,孟叔,师叔,你非逼着我喝么?这药太苦了,我已经好多了啊。”孟书把药端到她面前,一脸严肃的说:“就知道你不按时吃药,不行,这药必须喝了,我看着你。”幽若端着碗,闭着眼,皱着眉,耸着鼻,勉勉强强的终于把药都喝了进去:“哎哟,苦死我了。”孟书咧嘴笑着看着幽若滑稽的模样:“这些给你,我走了啊。”幽若看着手里的几个淮南小蜜桔,展颜一笑。
七杀殿内,光线稍显昏暗。杀阡陌把蒹葭安排住进了琉夏的房间,蒹葭看着这偌大的房间抵得上他在太白的厢房四、五间那么大,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单春秋和蓝宇对这个长相怪异的女人充满了戒心。单春秋疑惑的问:“圣君,这是?”“她叫小芦苇,太白门的,小不点儿让我帮她治病。”“她是仙?这?治病?她要在这里住多久?”“至少也得一年半载的吧,小芦苇算是我的客人,你们仔细着点儿。”“是!”临走前,单春秋恶狠狠的瞪了蒹葭几眼,蒹葭没事人般冷漠的扫了单春秋一眼,扭头走进了房间。蓝宇在一旁惊讶:“嘿——这小仙邪门啊,好像一点儿都不怕单护法。”他们哪里知道,蒹葭从小见过的冷眼、恶狠狠的眼神多了去了,她早就不把这些当回事了,什么是怕?她可是一直自诩自己是没有感情的人。
过了一会儿,蓝宇命几个魔徒扛着一个沉重的大木桶走了过来,看样子是给蒹葭洗澡用的桶,因为桶非常大又是沉香木材料的,特别的沉,进门口的时候因为门太窄只能两个人抬。几个魔徒轮着试了试,只有一个身强力壮的差不多能抬得动,没办法只有蓝宇亲自上阵了,他抬起了一边,让那个壮魔徒抬另一边走了进来。还真的挺沉,他弓着腰费了半天劲走了进来问蒹葭:“你看这个桶给你放哪儿?”蒹葭抬起头漠不关心的扫了他们一眼:“随便。”蓝宇差点摔地上:“嘿,这可是给你用的!”他气哼哼的示意魔徒们把桶就放到门口,扭头走了出去:“什么人啊?这是,简直比我们妖魔都不懂礼貌!”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在门口偷看,心道:“我看你是不是以后就在门口洗澡?”
只见蒹葭站起身,看了看这个木桶,用手敲了敲,她后退了几步捏了个诀,用手一指一道金光闪过,那个木桶就漂浮到半空中,她手指一转,木桶直接飞到了屋内的屏风后。蒹葭轻蔑的撇着嘴摇头:“妖魔的法术真是不行!”门口的蓝宇鼻子都气歪了:“娘的,这是给你用的东西,你能瞬移重物都不说帮我,还嘲笑我?!简直了!”蓝宇气哼哼的去找单春秋诉苦了。
过了一会儿,杀阡陌手里拿着些东西一阵风似的走了过来,他把一个药瓶扔给蒹葭:“这个每日服一颗。”打开一个罐子,罐子里都是棕黑色药膏样的东西,拿起一支毛笔蘸了那膏向蒹葭凑了过来,蒹葭向后一跳,满脸戒备:“你做什么?”杀阡陌妖娆的伸出手一指,发出一道蓝光点了蒹葭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娇媚的回答:“做什么?给你上药啊。”圣君想要做的事情,除了白子画以外谁能阻止?他之所以同意给她治病一来是花千骨所求;二来是因他本身对容貌的重视,他喜欢研究对付在容貌上的疑难杂症;三来是蒹葭初见他时说着和当时花千骨一样的话,也把他当成了女人,有那么一瞬他感觉到触动了心里的某根弦。
“闭眼!”杀阡陌用毛笔把药膏抹到了她的眼皮应该长睫毛的地方,还有眉毛的部位,他离她太近,呼出的热气直喷到她的脸上,看到他漂亮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身影,蒹葭竟然觉得面颊微微发热。杀阡陌接着拽下了蒹葭的帽子,换了另一支粗大的毛笔又开始在她的头上抹药。上好药抬手解了她的穴道,蒹葭马上就要去戴帽子,杀阡陌阻止道:“不许戴帽子,会把药蹭掉的。”“噢,杀,杀姐姐,以后我自己上药吧。”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杀阡陌也不太在意她满不在乎的态度,微微一笑:“这个药膏早晚各抹一次,若长出毛发来之后,每晚抹一次就行了。”
幽暗的角落,昏黑的世界。“报告主人,杀阡陌真的带着她走了。”“好,东方彧卿曾经说过,这个人很重要,我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利用她。哈哈哈哈,杀阡陌身边那两个护法太过小心,谁也不能接近他,我用了这么多年,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没想到,这次利用这个花千骨一下子就成功安排下她这个棋子,哈哈哈哈……云翳,你真是了解杀阡陌了解花千骨啊!”“主人,那个东方彧卿说她很重要?那这么安排是否妥当?要不要问问他?”黑衣人有些懊恼的说:“哼,这个东方彧卿这么聪明的人,那日趁我对他放松竟然偷偷跑去喝了孟婆汤转世去了。”“可是他真的喝了孟婆汤么?您可探过?”“他还太小无法探出,再说即便他没喝孟婆汤带着记忆,现在还只是个不会说话的婴儿,如何能帮我?算了,哼!没有他,我照样能成大业。”“主人英明。”
蒹葭在七杀殿住着,平时练练功,也经常带着小小去天上飞一会儿,单春秋依旧经常恶狠狠的瞪她。不知不觉过去了三四个月,蛇年新年都过完了。蒹葭照着铜镜,看着新长出来像胡子茬儿一样的睫毛和眉毛,欣喜万分,她的头发也长出了一些,黑黑的,几乎把头皮全盖住了。听得身后声音响,蒹葭回头:“杀姐姐。”“小芦苇,你倒是比刚来的时候开朗多了。”杀阡陌走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用手摸了摸她的头,望着蒹葭那双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嗯,这个药方看起来效果不错,如果毛发都长出来你本该是个美人儿。” 蒹葭低下头,她的愿望不是想成为花千骨或是杀阡陌那样的出色美人,能像个正常的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就是自己最大的奢望了。“对了,姐姐那日见你长了几个暗疮,来,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