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系统姬-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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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空惯性纠正。
林妍知道,只要她不刻意捣乱,这场战争对于千百年之后的世界唯一的影响,大概就是战国时期的战争发生的时间略微有所不同罢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何况秦始皇那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焚书坑儒,早已抹去了战国时期太多的历史真相。只是……这个虽敏感谨慎,却也冷淡睿智的颇有魅力的青年……是不是终究会成为那个多疑的帝王?
真的……感觉有些遗憾呢。
林妍行至宫门,看人牵来了马,也抿了抿唇,看了那些人一眼,心知这是嬴政还是对她的〃不识好歹〃而略有不快,也没有说什么抓着马缰绳,在马背上按着,有些笨拙的偏身跃上马背。
在这个没有马鞍和马镫的战国,只有马笼头和缰绳,以及勉强能称为坐垫却够不上“鞍鞯”的名词。腹带倒是有了,却也只能勉强固定坐垫罢了。更别说保证安全与上下马的迅捷了……因此,想要骑马,可不是平常人都做得到的。
如果不是赵婉的芯子是有着完全记忆能力的林妍,看一遍别人上马就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且照做……一个被娇养长大的公主,哪怕是来自已经开了胡服骑射先例的赵国,也是没那么容易就能骑上去马背的。而连马都不会骑——岂不是给了嬴政现成的理由把人给留下?
林妍不是笨蛋,这么明显的理由她还是能想明白的。
只是……清楚归清楚,她可不可以后悔?
一天都没有过完,林妍便在心底默默的泪流满面。
这可是战国——在满清的时候不会骑马都有的受罪何况是现在……再想想这日子最起码还要半年,这苦还有得受……
林妍真的要哭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私
两军对峙,已在此处拖延了数月之久。程焚有些无力的靠在城墙上,有些疲惫与忧虑。或许是秦军截了运输粮草的队伍,粮草比起预定的时间已晚了两三日,而城里存粮不过能支持月余……
“程焚!滚出来看看这是什么人!”
外面的叫骂声,让程焚不得不站到了城头往下看去。
当他看到秦军的将领绑着一个红裙拖地的女子叫阵的时候,心都在颤抖着。
怎么会——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婉公主……她不是嫁给了秦王吗?!现在……现在这个被绑在千军之前要挟他的……怎么会是她?!
“笑话!你以为随便拖出来个女子,就能要挟我们赵国不成?!”程焚没有出声,喝问的人立在他身边,是他的副将,一身甲胄,满是凛然。
程焚只是深深的望着那女子,望着他以为即使是前往和亲也会过得幸福的女人。她被捆缚住双手,颈上架了刀剑,安静而无声的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他对上她的目光,却因为遥远而看不懂那眼中神采。
“退让十城?这话你们倒也敢说得出口!”副将的吼声把程焚的注意力从她身上拉了回来,不由得皱着眉。退让十城,或她死……作为将军,他如何能放弃!可……
程焚无力的抬头望着天空。那一片如洗的碧蓝,如同他看到她一身嫁衣坐入马车翩然远去那天澄澈的苍穹。而如今她依然是一身如火的鲜红……却可能在下一瞬,就变成血色浸染。但他却无能为力。如果这是他的城,是他的国,那么他愿意付出这个代价。但它们不是。如果他今日退避十城,回返之际大概看到的,就是被赵王诛杀的全家上下。
他喜欢赵婉,但不愿为这份喜欢害了自己的亲人……或许他终究是不配喜欢她的。如果还是在一年半之前、若还是在他喊出她的名字的时候……或许他会一时冲动带着她远走他乡。但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因为满心喜爱就能不顾及他人的程焚。
“即使你们把婉公主作为要挟,我赵国也绝不会因此退让!作为赵国公主,她应该已经,有所觉悟!”程焚,终于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决断吼了出去。
林妍安静的抬头看着他,忽然扬唇笑了。
赵婉,这就是声称爱着你的人。
赵婉,你可会不甘?
宠爱你十四年的父王,为了一个倡姬废了你的哥哥把你送去和亲。
而那声称爱你的男子,却甚至不肯传书回去一问,便断定了赵王不会用十城保你平安,更是完全放弃了争取,似乎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血溅沙场。
赵婉,你可会愤恨?
她真的替历史上的赵婉深感不值。
至于和亲之后——秦始皇的后宫没人知道到底有些什么人,但野史杂谈说起的是征战六国,王室之女填充后宫;即使她是在赵灭亡之前就已经进入后宫,却也只是和大家一样是个亡国公主罢了,又能好到哪里去。
一生都不顺遂,只有一个疼宠着她的哥哥——和在倡姬的面前被收拾的毫无实权母后。
真是……可怜呢。
林妍微微偏着头,露出一抹名为嘲讽的冷笑。
“他们不肯让,真的动手杀人吗?”
身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怎么可以呢,菲菲的能量可不是用来这样浪费的。
林妍微微皱起眉,感觉似乎事态有所失控。
“程焚,为什么不通知父王!”用眼角确认了剑刃事实上还离自己很远,林妍抬高了声音,嘶喊出的话语没有慌乱,也不存在绝望,空洞回荡着的平静声线,显得有几分诡异。那几乎可以称为……不,那根本就是在进行一种尽人事听天命般的最后挣扎的荒凉。
“婉公主,在你和亲的那个时候,你就已经不再是我大赵的王室公主。”程焚低着头,身体两边的拳紧紧的攥着,声线却一直坚定而沉稳着。
林妍几乎忍不住冷笑。
如果说一开始还在打算着赵国公主死在战场上能拿到多少单位能源的话,如今她却是一点都不想要继续那个路线了。没人在意赵婉的生死,那么现在身为赵婉的自己又为什么要让那些家伙站在自己的尸体上欢庆胜利?
别白日做梦了!
“呵。”
林妍终是忍不住的冷笑了。
她偏过头,不用接下来的示意就自然有人给她松开了绳子。林妍给了那个人一个微笑,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林妍抬起了手,慢慢推开了不识趣的士兵还没有放下的剑刃。
千军注视,却寂静无声。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程焚,然后理了理领子,冷笑展现出分外璀璨的绚烂。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言。赵婉不再是赵国之人,那若是赵婉率军攻赵——是否也无人能说赵婉半分不是?”
程焚几乎怔在了当场。
“将军程焚,不尊公主,今日赵国公主婉借秦军征讨之……做出这种宣言确立出师原因,并不会流传下去,能够获取九百单位能源。”因为林妍一再作死,却是逼出了“有限预知”的系统提示。林妍逐词逐句念出之后,那听上去分外铿锵有力的话语,却是空荡的回响在沙场上。
这并没有什么意义。这当然对战局没有意义。
但这是一句绝好的借口。
秦发兵灭赵的借口。
嬴政不在这里,自然不会对林妍一开始说的前景美妙如今却毫无成效的结局发表什么意见。但林妍又如何能忍下这口气?更何况——如此一来跑这一趟前线就已经足足有了一千单位能量。
她可以不在乎“赵婉”受了什么委屈,但那有不少是自己为了菲菲所暂时忍耐的委屈。如今有机会报复回来又何乐而不为?
林妍知道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她不责怪那些家伙的选择,但不责怪不代表不憎恨,更不代表可以原谅。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她也是。
所以她当然会不顾及他们所谓什么正当理由自顾自的报复回来。但——起码她没有那些做了那什么玩意儿还要立牌坊的家伙虚伪。她承认自己的自私。何况,大公无私的家伙……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大公无私,那种家伙到什么时候能让菲菲好起来?那种家伙受了罪也只能忍着吧?
因此——程焚,你就承担起挑起秦赵战争的罪名吧。谁让林妍只是个自私的小女子,而你又得罪了她呢?
呵……
作者有话要说:
☆、长安君与嬴政
“真是胡闹。”当嬴政得到了前线线报的时候,只是微微揉着太阳穴皱着眉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随她去吧……就当是给第一个敢和他提出交易和同盟的女人的奖励。一个明白事理又识时务的女人,怎么也动摇不了大局。不过……一个小小的程焚而已,前线怎么拖这么久还没拿下?难道真的要他去亲自动手吗?!
嬴政皱着眉想了许久,令人唤来长安君说有事相商,吩咐完就低下头看着折子。等那人来了,却是和嬴政说了没几句话就开始争吵起来。
“你来了。”听见脚步声,嬴政就淡淡的出声,并没有抬头看从殿门进来的男子。“前线一直绞缠久攻不下……那些只知强攻的家伙果然没什么本事。”
“赵政,这么说来难道你想要亲临前线?”赵成峤莫名显得有些冷意的声线冷笑了一声,却和嬴政的声音有着八分相似,他的一只手直接拍在了嬴政的案前,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最好让你死在那儿!真是自不量力的家伙。”他没有尊称嬴政,更是以“我”来自称,行径更是看上去简直已经冒犯到某个极限。但似乎……即使赵成峤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嚣张着,明明身为君王的那个人也并不在意。
嬴政慢慢抬起头顺着袖子打量上去,看着身穿一身玄底银绣袍服的长安君赵成峤,缓缓绽放出一个满是深意的微笑。“我会顶着你的名字去,长安君——你不是很享受那些妃子吗,那么这一段时间——你既然很喜欢皇位,那就去做做看如何?”
“我享受那些妃子?若不是你不能让人看出破绽……你说呢、皇——兄?”长安君冷笑,最后更是恶意拉长了声线。“赵政?赵筝——”
“长安君。你是想让为兄再换一遍伺候的人吗?”嬴政依然在笑,微微摇头叹息着,似乎是在感叹着什么。“这可不好。一次次清理下来、可以用的由头可都说了一遍了吧。”
赵政和赵筝本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兄妹。奈何赵政早早夭折在后宫的争斗中,赵姬为了利益把妹妹打扮成哥哥当成男儿养大,谎称早夭的是妹妹赵筝。而长安君赵成峤却是生就了一副只需略作装扮就和她别无二致的相貌,因此——堂堂始皇之尊却是个女儿身;而后宫的妃嫔……却是长安君替她进行为皇室繁衍后代的重任。
而这又如何能瞒过所有人?这种事情又如何可以外泄?因此,光是为了隐瞒这些事,杀掉的奴婢就不知凡几。所以嬴政才有了那种感叹。
赵成峤冷冷的横了他一眼,讥笑道:“怎么敢呢,我可不比皇兄你草菅人命,我可是怜香惜玉的很呢。既然你自己决定——爱去就去,死了正好我坐这皇位。”
短暂的争议之后,还是赵成峤妥协。毕竟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说实话还真的比不上身为女子的赵筝。这是他们妥协过的,她执掌天下,他的儿子继承天下。但有机会过过皇帝瘾也不错不是吗?至于赵筝回来之后——那个时候再议不就成了!
长安君被派遣攻赵的圣旨一下,虽说有少数异议也被强行压下,赵成峤虽然不甚乐意,却也代替赵筝、不,是代替赵政打理江山。而赵筝,则是作赵成峤的打扮,领十万骑兵增援奔赴前线。一路策马急行军的情况之下,赶路的日子却是意外的飞快。
而在这个时候,前线的林妍却是住在单独一个营房,满心莫名的烦躁。战国——她的能力在根本没有纸张的时代实在是受了太大限制。不然的话,这么久的时间,她肯定可以弄出不少合手的东西,也省的像是现在这样束手束脚的。
自从程焚半夜袭营试图把她带出去之后,她根本是被变相的幽禁在了这个地方,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人跟随。即使她烦躁的一再声明不想要这么多男人围着自己,却也没什么成果。
唔,或许是有的。
她瞥了一眼身边的女护卫。那是跟着她一路过来的女骑兵,被包裹在一身盔甲里的时候完全没发现这几个人是女孩子。当她提出那种抗议之后她身边的“护卫”就是她们几个轮流来了。而至于侍女、自然是不可能有的——在几乎过惯了那种尊贵到无论什么事都不用亲手去做的日子之后,这也是她烦躁的一大重要原因。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古人诚不欺我。林妍如此感叹了一句,然后继续着她烦躁到只能拿起毛笔习字练画的日子——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做,倒是毛笔字越练越好了。
回去能拿奖了啊混蛋!标准的简牍文字跟大篆啊混蛋!
她到底